被抓來的光頭就是去趙信酒吧鬧事領頭的。
姜行提供的位置。
就在他即將乘坐火車離開洛城時,被殷九的手下安生抓住。
趙信並非窮凶極惡之人,光頭出來也是為了混口飯,而且在知道問題根源,幕後真兇的情況下,他若是不竭力反抗,趙信也懶得對他下狠手。
江南洛城圈子說大其實也不大。
殷九的名聲在這些人這裡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眼看著去抓他的人是安生,光頭哪怕是多餘的一句廢話都懶得說,就很配合的來了中心醫院。
病床上的裴世皺眉看了一眼姜行。
不是說都已經讓人跑了麼,他可是足足給了五十萬,怎麼現在人又被抓了回來。
「不認識,他是誰?」
「他就是砸我酒吧的人啊。」趙信笑吟吟的聳肩,對著光頭招手,「來,說說,這裡有沒有你認識的?」
「有。」
「誰?說出來。」
「他!」
就在裴世的眼底下,光頭抬手就指向他的位置。
「就是他讓我去的。」
「你特麼放屁!」裴世頓時大惱,「老子見都沒見過你,你在這裡胡說什麼!」
砸趙信的酒吧確實是裴世授意,真正執行的都是姜行。
就算被抓住,光頭指認的人也會是姜行,這也是裴世哪怕到現在依舊有恃無恐的理由。
眼下光頭直接越姜行,指認裴世。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就是你讓我做的。」光頭挺著脖子,還從口袋中取出銀行卡,「這是你給我的錢。」
話音落下,光頭就小心翼翼的將銀行卡雙手舉在趙信面前。
「信爺。」
「小的真是不知道那間酒吧是您的,這五十萬是他給我的佣金,我分文未動。」
其實在開始的時候,他聽到安生喊趙信這個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年輕人是信爺的時候,他還很震驚。
他以為信爺會是殷九那個年紀的人。
被安生抓住的時候,光頭的心都涼了半截。
想著這回怕是在劫難逃。
殷九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這些混地下的就算沒有接觸也都有耳聞。
一路上他都如芒在背,背後的衣服都被冒出來的冷汗浸透。想要活命,安生要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讓他說什麼他也說什麼。
看到趙信的時候,哪怕視財如命的他,更是不敢有絲毫遲疑就將錢也給出去。
為的就是能夠活下去。
「你拿著吧。」抬手將錢推了回去,趙信笑著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手底下那麼多夥計要吃飯,你們也不容易,留著吧。」
「信爺,您……」
「信爺讓你收著你就好好收著。」安生輕斥。
「信爺,求您放我一回,我是真的不知道。」光頭被嚇的都跪了下去,趙信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怪你,也不殺你,因為這事兒本來就是我授意的。」
「啊?」光頭懵了。
「趙信,你什麼意思!」裴世聞言也跟著大喊。
「很難理解麼,我發現你們這些二世祖腦子好像都不太好用。」趙信伸了個懶腰,「自然是我讓他砸的。」
「信爺……」
「你還真以為你有砸信爺酒吧的本事?」安生輕哼,「要不是信爺授意,讓我們不要管,你動那個念頭的瞬間就已經死了。」
「是這樣,那我是不是,真的不用死了?」光頭朝著趙信不住的磕頭,「以後只要有信爺用的上地方,我光頭強絕對在所不辭。」
「以後少砍點樹就行,破壞生態平衡。」趙信順口說了一句。
「趙信,你特麼故意的!」病床上的裴世怒斥,趙信抱著肩膀笑吟吟的看著他,「才知道?你是不是剛剛還在沾沾自喜毀了我的酒吧,小伙子,你知不知道在洛城,趙信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裴世不屑道。
「你不管沒關係,我這個人也不喜歡說假話。實話就告訴你,酒吧是我看著砸的,你剛才看的清單也是假的,酒吧的損失也不到三百萬,我現在要你按照清單上的數字賠償,賠麼?」趙信眯眼道。
「你做夢!」
裴世真的感覺眼前的人瘋了。
三百萬的損失做成三千萬,還親口告訴他,還問他賠不賠。
知道是假的他還賠。
腦子有問題?!
就算他不知道這是假的,哪怕這上面的數字就是三十萬,他也絕對不會賠。
「我看真是洛城太小,養出來你這麼個狂妄自大的傢伙。你承認做假帳,那我也實話告訴你,酒吧就是我砸的,而且你最好小心點,這酒吧就是個開始,以後還有更多。賠償,你就不要想了。」裴世眼眸中縈繞著桀驁道。
「裴公子,今天不賠,明天可就要翻倍了。」趙信低語。
「笑話!」裴世噗嗤笑了出來,「你別用這種蒼白無力的話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是你們洛城這種小地方的少爺?有能耐你弄死我,來!」
這囂張跋扈的勁兒,讓安生頓時皺眉走了上來。
「信爺,要不我做了他。」
「那你快來呀。」裴世對真安生咧嘴,「你來動我一下試試,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你全家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小崽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安生的手掌頓時靈氣涌動,朝著裴世的腦袋就拍了下去。
就在途中,安生的手腕被趙信扣住。
「信爺?」
哪怕剛才安生是真的下了決心要殺裴世,相信裴世應該也能感受的到,可是他的眼眸中依舊沒有任何動容,看到趙信抓住趙信的時候更是不屑的笑了。
「別攔著呀,讓他弄死我!」裴世瞪眼叫囂。
趙信甩手一巴掌就打了出去,這一巴掌將他的牙齒都打丟了兩顆。
「趙信,你找死!」
裴世掙扎著就要動手,趙信一巴掌按在他的頭上,對真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劇烈的痛楚讓裴世弓腰如蝦。
「別太衝動,你要是真想弄他,等我把帳先收回來。」趙信對著安生低語,瞥了一眼蜷縮在病床上的裴世,「我再問你一回,給麼?」
「給你嗎!」
捂著肚子的裴世咒罵,趙信眼中依舊是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又是一拳落下。
這一拳讓裴世直接吐出酸水。
他趴在床頭乾嘔,趙信扭了扭脖子對安生開口。
「給他按住。」
跟著安生來的幾個人包括光頭強在內,將裴世直接按在床上,呈一個大字。
取出銀針。
趙信對著窗外的光看了兩眼。
「褲子扒了。」
自始至終都不可一世的裴世慌了神,他奮力的掙扎著可根本動都不能動。
「醫生!護士!!」
還沒等喊幾句,嘴巴就被安生的人給捂住。
「放心,一點都不痛。」
趙信對他眯眼笑了笑,右手化作殘影,數根銀針就落在裴世的身上。
五秒鐘後。
銀針就全部取回。
趙信又在清單上留下了一行電話號碼。
「後悔了。」
「聯繫我!」
「當然你可得儘快呀,晚了可能就沒得治了。」
將清單甩在裴世的臉上,趙信就又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打暈。」
「讓我們的裴公子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