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血?!
用後面的管子?
這特喵的是給豬採血的吧。
「等會。」趙信用手指著前面的那些學生,「你們看前面還有那麼多學生沒采,我插隊多不好啊。」
「看你在這坐著也挺孤獨,先給你采了。」秋雲生笑道。
「我不孤獨。」
趙信咧嘴笑著,仰面看著頭頂的天。
「有藍天和清風作伴,我很快樂。」
「那你就等會快樂。」秋雲生蹙眉,「給他採血。」
白大褂拿著針頭就要上來,趙信看的心都跟著發顫。
「你們給我等會。」
「秋組,你看我像頭豬麼?」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秋組回答,「怎麼看你的確都還算是個人。」
???
這話怎麼聽著感覺有點像罵人呢。
趙信也沒太在意這些,蹙眉道。
「那你準備給我抽那麼一管子?」
趙信指著採血管,那一管足有一百毫升,他這是來採血還是鮮血來了。
「對。」
「你還對。」趙信瞪眼,旋即訕笑道,「秋組,咱們之前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隔閡,這都是小事嘛對不對。你現在用這玩意給我採血,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啊。」
「你可以這麼想。」秋雲生點頭。
「你還真敢承認!」
現在部門裡的人都這麼局氣嘛?
公報私仇當面承認。
「你不怕我錄音投訴你啊。」趙信皺眉,秋雲生就是百年不變的面無表情,「你投訴也得採血化驗。」
「在這採血是不是太草率,不太衛生,咱們還是去專業的地方。」
「不需要,我們採血從來都很專業。」
「我不用!」
「給他采。」
白大褂工作人員直接走上來給趙信按住。
緝妖大隊真有能人。
趙信中級武師愣是被他們按的不能動彈。
針管放在趙信胳膊上,還手動控制趙信的右手來回握拳,讓血流到管子中。
足足一百毫升。
「感謝你的配合。」
「感謝你大爺!」趙信瞪著眼睛,剛走出沒幾步的秋雲生回頭,「你剛才說什麼?再采他一管。」
「我啥也沒說。」
還來?!
再來一百毫升,趙信估計他就要休克了。
「要是覺得低血糖頭暈,可以到補給站領一個煮雞蛋和一盒牛奶,提我名字領雙倍。」
話音落下,秋雲生就轉身離開。
在他轉過去的時候,他那不苟言笑的臉上流露出一縷笑意。
「組長,你笑了。」光頭有些驚訝的挑眉,秋雲生愣了一下就又恢復到以往的面無表情,「有麼,可能是這小子比較有趣吧。」
「那就讓他來咱們緝妖大隊啊,我也挺喜歡這小子。」
「你喜歡?說說,他哪兒值得你喜歡。」
「聰明、機靈、有膽識有魄力,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光頭聳肩。
「上回邀請了,不來。」秋組低語,「也無妨,只要是我們江南的人才,只要是為國效力,加不加入緝妖大隊都一樣。」
「還從沒見組長你對哪個後輩如此寬容。」光頭壯漢笑道。
「秋組,血樣已經採集,我們也走了。」兩位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開口。
「好的辛苦。」
輕輕點頭,秋雲生和光頭看著那兩個白大褂人員離開。
「組長,他們……」
「監察院的。」秋雲生回答,「貌似是審判組的人要趙信的血液樣本和化驗結果,咱們就別管了,江南大學弄出來這麼一出,江南的格局就要變了,咱們之後有的忙了。」
足足採血一百毫升,趙信感覺身體被掏空。
「老五!」
「你怎麼在這坐著。」
邱元凱他們幾個都摁著胳膊,應該也剛採血結束不久。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趙信歪著頭,仰面看天,「難道秋雲生看出了我的前世,所以才用那麼粗的針管采我麼?」
「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呢?」畢天澤挑眉。
「什麼我胡言亂語,你們採血是多大的管?」趙信瞪著眼睛,「你們知道我多大麼,采了我一百毫升。」
「你獻血了?」邱元凱道。
「我獻個球我獻,每一滴血都是我的命啊,我還捨得獻血。」
絕對是秋雲生在公報私仇。
別的學生都是常規採血,憑什麼到他這裡就那麼特殊。
「偉哥肯定能覺醒。」
「就以偉哥的實力,步入武道有什麼難的,元素掌控者、精神念力者這些還不偉哥隨便選。」
幾個跆拳道社團的人,溜須拍馬的對著龐偉一頓奉承。
「誒誒,你們看!」
「這不是那二傻子麼?」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坐在花壇上的趙信,還有他的幾個室友。
「趙信,你剛才在台上的表演很精彩,你不如直接轉去表演系吧,去演幾個傻子角色絕對能火。」
「你們說誰?」
邱元凱他們幾個怒氣沖沖的走了上去。
坐在花壇上的趙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拍了下室友的肩膀然後徑直走到龐偉的面前。
「你讓的?」
幾個狗腿的譏諷,趙信還懶得去理睬。
「怎麼?」
「是你讓的麼?」
趙信眯著眼睛,瞄了眼剛剛挑事的幾個學生。
「趙信,你算老幾呀,敢跟偉哥這麼說話。」跆拳道社團的人瞪眼,「告訴你,偉哥是註定要步入武道的人,跟你這個只能當傻子,在台上團團轉的人不一樣,少上這來要畫面。」
「你的狗?」趙信挑眉。
自始至終龐偉都不言語。
那神情就好似真的已經步入武道似的,跟趙信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開口都影響他的身份。
「趙信,你就趕快滾吧。」留著長發的瘦猴子的嗤笑。
莫名的,站在他們面前的趙信長嘆了一口氣。
「都是來上學的,都是花著學費,誰也不差誰什麼。」
「偏偏就總有那麼一些人,心甘情願的跟狗一樣在別人的面前伸著舌頭,難道是心理扭曲,就喜歡給人當奴才?」
「趙信,你特麼再說一遍!」
「你們這些人真有意思,都親耳聽到了,還讓我在說一遍。」趙信咧嘴,「咋的,有受虐傾向,侮辱你們內心會感到愉悅麼?一遍,就是說一百遍又能如何?」
「你特麼就是欠揍。」
瘦猴轉身一個高抬腿,趙信一把抓住甩手就扔在地上,踩在他的胸口。
「現在都敢跟我動手了?」
腳下踩著瘦猴子,趙信咧嘴看著其他跆拳道社的成員。
「你們的主子都是被揍的貨,你們到底從哪兒來的自信啊。」
「怎麼的,採血結束覺得自己行了,要步入武道,人開始變得自信了?」
「來來來,那就請諸位武道高手給我見識見識。」
「何為武道,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