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
明明門派的任職是趙信說的,他最後就落得個門徒的職位。
還是外門弟子。
不再編制之內,五險一金都不享受。
「財政方面就由趙惜月來掌管,如今咱們門派世俗企業擁有一個建材公司還有奶茶店。」柳言道。
「還有一間酒吧。」
趙信舉手,柳言也跟著點頭。
「都算上,以後就全都交給趙惜月管理。」
「都……都交給我。」趙惜月咬著嘴唇,「我怕管理不好。」
她在大學時候學的是會計,不是管理。
如果讓她當財物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可眼下竟然讓她管理公司、酒吧還有奶茶店這些,她真的害怕會做不好。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的才能。」
柳言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鼓勵道。
「賠了也沒關係,反正都是趙信的。」
提到趙信,趙惜月就像是來了十足的幹勁,握拳咬著嘴唇。
「我會努力的!」
「大致門派初期就這樣敲定了,有後續問題我再通知,對了我是咱們門派的掌門。」
柳言朝著大夥鞠躬,眾人跟著鼓掌。
「去!小趙!」
「給大長老倒杯水去。」
左藍高傲的仰著下巴,趙信朝著柳言看了一眼,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快點去呀,大長老口渴了,你這小門徒信不信大長老打你嗷。」左藍杏眸瞪圓,趙信忍受著屈辱默默的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乖!有前途,大長老喜歡你。」
左藍笑吟吟的伸出小手掐了掐趙信的小臉。
看到趙信握拳,左藍就好似被驚嚇到的小白兔跑到柳言的面前。
「掌門姐姐,你看看這門徒,他竟然想打我這個大長老。」
「趙信?!」柳言抬頭看了一眼,趙信就趕忙將拳頭鬆開,臉上縈繞著笑意,畢恭畢敬的將水放到左藍的手上,「請大長老喝水。」
「放那吧。」左藍仰著下巴道。
「嗆死你!」
趙信嘴裡嘀咕著,左藍其實聽的清清楚楚,可也沒在找他麻煩。
來日方長。
以後有多是時間收拾趙信。
將水杯放下,趙信就對著柳言擠眉弄眼。
「幹嘛?!」
跟著趙信來到別墅外,柳言的眼中流露著不解。
「姐,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麼?」
「記得呀。」
「那你說說。」
趙信目光炯炯的看著她,柳言抿了下嘴唇嘆氣道。
「你有一回偷看我和妹妹洗澡,被我妹妹抓住,給你……」
「我不是偷看!我是也要去洗澡!」趙信瞪著眼睛喊道。
「那有一回你去學校,穿的褲子解不開最後尿褲子,我給你去學校送褲子?!」
「還有一回不知道你從哪兒聽的,燈泡放嘴裡拿不出來。你非不信,說能放進去就能拿出來,然後你給燈泡放嘴裡,最後取不出來我帶你去鎮上的醫院?」
「還有一回……」
趙信的臉都快綠了。
他就是覺得柳言有些奇怪,懷疑他是不是被別人附身,就想著讓她說幾件小事證明自己,誰成想她也真是就挑黑歷史說啊!
「姐,你別說了。」
再這麼說下去,趙信真想找個沙堆學鴕鳥給腦袋插進去了。
「你可真怪,讓我說又不讓我說。」柳言無奈道。
「你知道這些,說明你是本人沒錯啊。」趙信皺眉長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我怎麼了?」
柳言故作不解,趙信就皺眉道。
「你以前對我都很溫柔的,噓寒問暖,從來都不會那樣對我。」
「這不是被你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嘛,姐姐攤牌了,不裝了!」柳言笑吟吟的開口道。
「不是……」
不裝了?!
難道說以前的柳言都是裝出來的?
正當趙信滿面驚愕時,他就感覺到被柳言抱在懷中。
「傻弟弟。」
「在沒有人外人的時候,姐姐永遠都是你姐姐呀。」
當這溫和的聲音傳到趙信的耳中,趙信整個人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姐,你怎麼突然就將門派的事情給確定下來了。」趙信不解道。
成立門派是錢某人的建議。
可當時也是趙信說的,柳言並沒有進行應和。如果說她真的對掌門之位有興趣,當時百荷門給她掌門之位,她為何又要推辭。
「我昨晚的時候想了想,覺得成立個門派也沒什麼不好的。」
語言間,柳言也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說她沒有去百荷門,趙信也是個普通人的話,那麼她也心甘情願的庸庸碌碌過平凡的一生。
問題是這兩者他們都破了。
柳言去了百荷門拜山,趙信也是個半步武者。
那麼綜合他們的情況,也就沒有辦法再以世俗平凡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江湖講因果。
他們破壞了應有的平凡,錢某人又提到了門派、勢力的問題。
在柳言的眼中,她認可錢某人的高人身份。
他說的這番話必有緣由。
恰巧她來到別墅,又看到了左藍,又想到趙信之前身邊的王慧,擁有這些資源的情況下,成立門派也不是不可以。
趙信在剛剛又提到了此事,她更為堅信著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就好像她當年跌跌撞撞的去了趙信的村子。
看到了趙信一般。
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門派也就這樣順水推舟的成立了。
「那幹嘛我就當個門徒啊,姐你當掌門我沒意見,至少我也是個副掌門吧。」趙信皺眉道。
他當個門徒,沒看到左藍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麼?!
才確定身份沒到兩分鐘。
左藍就已經開始使喚他端茶送水,以後還不知道要多變本加厲。
「這沒得商量。」柳言將趙信鬆開,神情認真道,「我致力於成立個管理層都是女性的門派,江湖門派多為男性為掌門管理,憑什麼要這樣。我們女人一樣能夠頂起半邊天,你們男的在我這就只能當個門徒。」
「好,好吧。」
趙信心中喟然長嘆。
看來以後在門派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其實姐姐也是為你好。」柳言話鋒一轉,「以後咱們門派也主收姑娘,也方便你找女朋友啊。」
「我有女朋友了!」
「那你帶來給我看啊。」
得!
又是個死循環。
蘇衾馨遠在海外,不管趙信怎麼說,柳言就是要親眼看到人才行。
「門派的名字定下來了麼?!」趙信道。
「還沒有,要不咱們就陰盛陽衰門?咱們門派都是女的,明顯陽氣不足。」柳言笑吟吟的開口,注意到趙信已經黑下來的臉才拍了他一下,「早就定下來了,我昨天晚上就有想,咱們就叫『青天門』。」
「這名字還不錯。」趙信點頭。
「那是當然,這名字是取自『花間一壺酒,把酒問青天』,正應咱們門派的情況,你就是萬花叢中的那壺酒。」
「等等。」
趙信下意識的抬手。
花間一壺酒,把酒問青天?!
這確定是一首詩麼?」
「姐,我書讀的也不少,你確定你要這麼忽悠我?」
「有什麼問題麼?!」柳言目光一沉,趙信頓時臉上縈繞笑意,「沒有沒有,好詩好詩,此詩真乃千古絕唱,振聾發聵,潰不成軍啊。」
「少貧嘴。」
柳言給了趙信一記白眼,旋即拍了拍他的背。
「去,找徐總吃個飯去。」
「前段時間我跟她商談合同的事情,他還以為我受陳浩凱蠱惑呢,你去跟她親自談談。」
「現在?!」趙信挑眉。
「那不然呢?」柳言理所當然道,「快去,去晚了回來不給你做飯吃。」
話音落下,柳言就扭頭回到房間咚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趙信默默的站在門口。
莫名的心頭湧上一股酸楚,他默默的擦拭著眼角抿著嘴唇。
「你……」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
「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