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8章 老子的地盤也敢狂,給我打!

  喝到昏天黑地,都已入夜沒還睡醒的陳煜和王儻被各自夫人喊醒。

  饒是相隔一面圍牆,坐在涼亭中依舊聽的清清楚楚。

  讓趙信意外的其實是陳氏,也就是陳煜的夫人。

  看上去就是溫婉的大家閨秀賢妻良母,數落陳煜的時候卻是比徐璐還要狠上幾分,要知道秦國之中男性的地位還是較高的,只要不是入贅在家裡都是說一不二。陳煜當然不是入贅的,卻依舊能被夫人數落的那麼狠,唯有一種可能……

  妻管嚴!

  這還幸虧是在趙信和傅夏的府邸借宿,陳氏說不定還收斂了一些,若是在自家府上還不知道得被訓成什麼樣子。

  「嘶,真慘啊!」

  抿著茶的趙信忍不住咋舌,傅夏卻是皺了皺眉。

  「你怎麼能偷聽?」

  「嘿,夫人這話說的,若是夫人沒有偷聽,怎麼能知道我在偷聽?」趙信笑吟吟的側目低語道,「夫人也在偷聽吧?」

  「我才沒有。」傅夏蹙眉道,「那麼大的聲音想聽不到也難。」

  「這話夫人算是說對嘍。」趙信又笑了一聲,「夫人你都說了,想聽不到都難,又怎麼能是我偷聽?」

  「我……」

  蠕動著半晌嘴唇的傅夏硬生生的又將心中的火給壓了下去。

  「行,我說不過你總可以吧。」

  「夫人,我沒有想要跟你爭論的想法。」趙信笑著說道,「我其實還挺慶幸,我跟王儻、陳煜二位相比可是要幸福多了,至少夫人您沒有像那兩位夫人那樣數落我,真是感謝夫人對我往日的寬容去。」

  「哼,知道就好。」傅夏輕哼一聲。

  隔壁院落依舊能聽到一聲聲數落,院落里綿眠和小曼卻是充耳不聞跟肉球玩鬧。

  這倆孩子好似對新衣服都不是特別有興致,小曼也就在最開始的時候聽到新衣服很興奮,看了一眼後她就又從新衣服那裡跑開,沒再多看新衣服一眼。

  「夫人,你是不是總給小曼買新衣服啊?」趙信低語。

  「新衣服?」傅夏沉吟片刻道,「應該也不算是總買吧,一般一年也就在換季的時候買上那麼一回,而且她自己手上也有錢,若是有喜歡的自己也可以買的。但她好像都不怎麼買衣服,就是穿著那身丫鬟裝。」

  「喔?!」

  這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像小曼這年紀的女孩兒應該正是喜歡新衣服的時候,她卻對新衣服並沒有什麼將太濃厚的興趣,著實讓人驚訝。

  就在傅夏和趙信閒談時,烏乎一直自顧自的抿著茶。

  怪哉!

  這小子還真能忍!

  到現在也不來這找他,總不能這小子把這事兒給忘了吧?

  不行。

  絕對不能低頭。

  論耐心,他是最有耐心的,要是還勝不了個後輩,他以後還如何在蓬萊立足,他想較量耐性,比就是了!

  有能耐他就一輩子都別提!

  趙信都不知道烏乎竟是在心裡自顧自的琢磨真君生起了悶氣,烏乎也不會知道趙信他確實是把去聖山干一票的事兒給忘了。

  他確實是想從烏乎那薅點羊毛,鋪設他的宏圖偉業。

  薅不到其實也影響不大。

  他現在一面聽著陳煜和王儻的夫人數落著那哥倆,一面看著綿眠和小曼跟肉球在院落中玩耍倒月也是不亦樂乎。

  此時,伸著懶腰的朱治朝著涼亭走了上來。

  來的途中還時不時的朝側院回頭。

  「什麼情況?」剛睡醒的朱治不知所以,趙信聽後嘆道,「還不是你,非得拉著王儻和陳煜喝酒,這都一日了他們倆都沒起來,夫人就不高興了,就變這樣了啊。」

  「嘶!」

  朱治聽的虎軀一震,暗自慶倖幸虧他沒有夫人。

  「老朱啊,真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個單身漢,喝個昏天黑地也就算了,沒有人管你,你拉著他們倆幹嘛啊?」趙信道。

  「可不是我拉他們,是他們倆非要跟我喝,昨夜本來我是要回去的,他們倆還拉著我不讓我走呢!」朱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倒茶時他都是睡眼朦朧的樣子,卻不想突然看到涼亭中的石墩,頓時讓他變得清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揉了揉眼睛。

  確定涼亭中坐著的是當時在萬寶樓外看到的前輩,瞬間俯身拱手。

  「前輩!」

  「嗯……」還在琢磨著趙信能挺多久的烏乎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又抬眉瞥了朱治一眼,「是你啊,你不是那天在萬寶樓外面跟我侄兒站在一起的。」

  「是,在下朱治,明國儲王!」

  「儲王?」烏乎淡淡的應了一聲,「那就祝你能成正王吧,你是要喝茶吧,自己倒茶吧。」

  「是是是……」

  朱治縮著手臂不敢去碰茶壺,還是趙信看到後給他倒了一杯送到他手裡,朱治也一口將茶一飲而盡,轉身朝趙信不停的的眼色,順帶還有些肢體動作。趙信也朝著他各種動作回應。

  朱治:怎麼不說前輩在此。

  趙信:就在那坐著,你自己看不著賴我幹嘛?

  朱治:我不剛睡醒?!

  趙信:你剛睡醒是我讓你剛睡醒的,那麼大的人在那坐著,你看不到瞎啊?

  「你倆是在那結印呢?影分身術啊?!」烏乎微微皺眉,朱治聽後瞬間一臉訕笑,趙信也咧嘴道,「八大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在秦城認識的一兄弟,朱治。當時在秦城的時候很照顧我,他跟您不熟,有點怕你。」

  「怕我做什麼?」

  烏乎皺了皺眉,「我又不吃人,就算是吃也不吃男的,我得吃那種細皮嫩肉的……咳咳咳咳……羔羊肉。」

  聽著烏乎的急剎車,趙信都替他揪心。

  難為八大伯了。

  估計平日裡八大伯早就習慣了嘴沒個把門的,現在有傅夏在此他得一直忍著,可是讓他挺遭罪。

  朱治則是一臉謙遜守禮的站在涼亭中,烏乎抬頭看了他一眼。

  「坐吧,你是我大侄兒的好友,就不用那麼拘束,剛才你不是說你是儲王麼,未來多提攜提攜我大侄兒,未來讓他當個秦王什麼的。」

  「若是我有能力,必然鼎力相助。」

  話音落下,烏乎就又開始一言不發,一杯一杯的喝著茶,朱治也不知烏乎前輩到底是何用意,還是趙信朝他努嘴坐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就是沒敢坐實,就貼了個邊。

  在七國中,儲王的身份已是極高。

  鮮有人能讓他如此畏懼。

  偏偏……

  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前輩卻是個大前輩,能夠收劍痕為徒的仙人大大大大大前輩,就算清國正王看到也得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前輩。

  他是儲王,可是在金仙的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眼看著傅夏和趙信該吃吃該喝喝,一臉淡然,朱治心中就不禁感嘆,到底還是他高攀了啊。

  仙二代,比他這儲王舒坦多了。

  「老朱,愣著幹嘛,吃點茶點稍微填一口,等會帶你去吃大餐。」趙信將茶點推了過去,聽到吃大餐朱治眉頭一抬,「喔?!來洛安城數日,趙兄終於準備帶小弟去吃頓好的了?」

  「哈?!小弟?」

  「呃……」

  「得,你願意做小弟那你就做吧。」趙信也大概知道為何朱治如此,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道,「老朱,你剛才說我終於帶你吃頓好的,是什麼意思。你在我府上這些天,難道我虧待你了?」

  「絕對沒有。」朱治擺手,「趙兄這幾日待我極好,就是……趙兄說吃大餐,難道大餐不是特別大的是宴席?」

  「大,應該得挺大。」

  趙信琢磨了半晌後,深有所感的點頭。

  「至於伙食到底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何意?」朱治一臉茫然,趙信聽後笑道,「黃德才這小子辦了個招待宴,七國各地的賓客都來賀禮。我估計,他等會會到我府上來找我,到時候你也跟我去,看看鞥不能蹭點吃喝。」

  「蹭?!」

  「你不願意啊?」

  「倒是沒有,蹭吃蹭喝才香嘛。」朱治露出笑容,趙信聽後也咧嘴笑了出來,「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他什麼時候來啊?」朱治問道。

  「這誰能確定啊。」趙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我和夫人都等了一陣了,到現在也沒等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要是他不來的話……夫人,我看咱們府上還是準備晚膳吧,一直等著黃德才也不是個事兒。」

  「好。」

  傅夏微微點頭,就在她準備喊小曼準備晚膳時,門外匆匆跑來個下人。

  「傅家贅婿可在此處?」

  頓時,整個府邸中的人都凝眸朝著府邸大門望去。

  被盯著的下人卻是滿面的無畏,並沒有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反而高呼了一聲。

  「傅家贅婿可在此處!」

  「你哪兒來的,是不是來找不自在的?」幾乎護院瞪著眼睛就走了上去,涼亭中的趙信卻是抬了抬手,「誒,別動手,讓他進來。」

  聽到趙信的呼聲,護院才讓開,那門前的下人徑直走向涼亭。

  哪怕是到了涼亭外他依舊一臉桀驁。

  「你就是傅家贅婿趙信?」

  「你這奴才,口氣倒是挺硬啊。」趙信微微一笑道,「對,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贅婿,你是誰?」

  「我家少爺請你去喝杯酒,你最好別不識抬舉。」

  「你怎麼跟我家姑爺說話的,你是找揍吧!」小曼瞪眼捏著拳頭走了上來,趙信又抬手將其攔住,低聲道,「你家姑爺是黃德才啊?」

  「放肆!」

  下人突然怒斥一聲。

  「我家少爺的名諱豈是你個小小贅婿能夠喊的。」

  「你這奴才……」趙信舔了下嘴唇,低聲道,「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啊,你就敢在這裡如此講話?」

  「我是仙人府邸的家丁,比你個贅婿地位高多了,跟你說話那是抬舉你。」

  「小曼。」趙信突然抬了下眼眉,朝著那下人努了努嘴,「現在你可以動手了,院裡手痒痒的,都可以來蹭幾腳啊。」

  「你要做什麼?」

  黃家派來的下人瞪大了眼睛。

  「我是仙人府邸的家丁,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哎呀……疼疼疼,別打了,饒命饒命,我是仙人家丁,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欠打的奴才!

  果然什麼主子什麼奴才,到了老子的地盤還敢狂!

  涼亭中的趙信啐了一口高呼。

  「打!」

  「給我狠狠的打!」

  「都幹嘛呢,給他按摩呢……使勁打,對劉嬸拿你笤帚給我掄他,王叔這一棍子打的漂亮!」

  「誒誒誒誒,鐵牛,你幹嘛呢,拿磨盤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