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女人心,海底針

  夜已至。

  莫名間趙信想到傅家好似是個二流家族,這個年讓趙信有點不太相信這是真的。都已到了這個時候,府宅的門人依舊在迎來送往。

  如果這是個二流家族,洛安城的一流家族該是如何?!

  秦城的一流家族又是如何?

  怕是那些家族門檻都要被來往的賓客踏平吧。

  趙信和傅夏就在剛才分開的地方匯合,看到趙信時傅夏的眼神很是不善,但讓他意外的是傅夏戴上了那枚儲物戒指。

  「夫人?!」

  「在外面野夠了才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吃這晚宴呢。」挽著趙信手臂的傅夏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這話聽的趙信滿頭霧水。

  最重要的是,感覺這段時間傅夏說話越發的陰陽怪氣了。

  「不是你跟我說,若是出去的麼,你親口說的啊?」趙信一臉茫然道,「你自己當時說不要我跟著你。」

  「我不讓你跟著,你就不跟著,你怎麼那麼聽話呢?」

  「哈?!」

  「切,不想理你,你還是別說話了。」傅夏依舊挽著趙信的手臂,繃著個臉。趙信聽後也當真就沒有講話,沒成想還沒到三秒鐘,「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跟我就沒有一句話好說麼?」

  「啊?」趙信茫然。

  三秒鐘以前,親口說的讓他別說話了。

  「你是覺得我現在在跟你無理取鬧麼?」傅夏皺眉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趙信茫然的臉,「現在你是對我不耐煩了麼,你是想說我奇怪麼?」

  「……」

  「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

  「……」

  趙信睜著他那對無辜的大眼睛,盯著傅夏的嘴角,眼看著她嘴角剛稍微動了一下,就趕忙咧嘴笑道。

  「夫人,這戒指戴著挺好看啊。」

  「我不可以戴?」傅夏伸出手就要去拽戒指,「那我現在就把它扔給了好了,你不讓我戴我不戴就是。」

  沃!!!

  老天鵝啊,如果我犯了罪請用法律來制裁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前幾天買了件深衣和戒指給傅夏,從第二天開始看到他就沒好臉。剛剛稍微緩和一點,他出去逛了逛,還是傅夏要求的,回來之後直接開始……

  什麼情況啊?!

  傅夏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對哦,我本來就不配戴這個戒指,你心裡到現在還想著跟我合離呢。」傅夏臉上突然慘然一笑,趙信覺得不能再讓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輕咳了一聲,「夫人,你還好吧,這兩天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你現在這麼問我,是覺得我有病吧?」

  「……」

  「你看,又不說話了,跟我說一句話就那麼困難。」

  「沒有呀,這到底是怎麼了啊?」趙信咧嘴笑著,傅夏卻是面若冰霜,「你覺得我很好笑麼?」

  趙信徹底懵了。

  面對這一切的趙信腦袋裡只有……

  ???

  女人,真是讓人好難懂啊!

  他現在真的期待著能夠出來個神拯救他一下。

  「小夏!」

  沃去,是不是啊,神仙真的顯靈了?

  趙信都有些吃驚他才剛在心裡祈禱,從傅府偏院的拱門裡就跑出來個錦服女子。也是她出現的剎那,傅夏瞬間變臉一臉的笑容。

  「玲兒姐。」

  「如婉啊,你怎麼才來啊,我找你好久呢。」來者抓著傅夏的手神情上伴著嗔怪,傅夏聽後聳肩,「我不想太早來,這的人我也不是很喜歡。姐姐你幹嘛沒去我的院子找我啊,我一直都在那……自、己、坐、著、來著!」

  得!

  這咬牙切齒的應該就是對趙信說的。

  女子好似也聽出了些許端倪,朝趙信看了一眼。

  「你就是如婉的夫婿吧,我是傅玲,如婉的堂姐,你們倆成婚那日我收個比較急的任務就沒去上,但卻總聽如婉提起你,今日得幸一見,倒是也……還不錯。」

  「趙信見過堂姐。」趙信拱手。

  「我們家如婉,她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內心裡住著的是個小公主,你得……」還沒等傅玲話落,傅夏就用力的拽了一下她,傅玲回頭道,「幹嘛啊,都是你夫婿了,你不是總誇他麼,我跟他說一下有什麼的。」

  「玲姐,感覺出來了。」趙信道。

  要說之前還沒感覺出來,剛剛的趙信是真的感受出來傅夏心裡住的確實是個小公主。

  磨王實至名歸!

  「玲姐,你別理他。」傅夏眉眼噙著怒意,朝著拱門內努了努嘴,「七爺爺家的那幾個在裡面麼?」

  「在。」

  「這幾個怎麼年年都來啊,煩死了!」

  「他們跟三房的那幾個好的都快穿了一條褲子,怎麼會不來啊。」傅玲笑道,「你也別太在意他們,前幾年你把傅思安和他打了一頓,他們其實收斂許多了。」

  「未必吧,那傅思安可是一點都不收斂。」趙信道。

  「你還提!」傅夏回頭瞪了趙信一眼,一旁的傅玲眨了眨眼心中就清楚應該是有事發生,但她也沒有過多的去追問,笑道。

  「說到底還是打的不夠狠,要是卸了他們兩條胳膊腿,此生都不敢再造次。」

  「玲姐,我支持你。」趙信豎起大拇指,「這類人就得給他個能夠終生銘記的教訓,要不然狗改不了吃屎,緩了兩年就什麼都忘了。」

  「沒錯。」傅玲點頭道,「妹婿跟我想的一樣。」

  「他可不就跟你想的一樣麼,下午的時候還教訓了我一通,說的就是玲姐你去年對我說的話。」

  「喔?」

  傅玲有些意外的看了趙信一眼。

  「玲姐,別說這些了,咱們進去吧。」傅夏挽住傅玲的手臂,

  「你呀,說到底還是心太軟。」傅玲無奈的輕嘆了口氣,「走吧,姐跟你一塊兒進去。」

  姐妹倆並肩而行,就是在走出沒幾步時傅玲突然朝著趙信擠眉弄眼。

  看的趙信一臉茫然。

  跟在後面的他不解的攤手,傅玲嘖了下就開始動頭。

  「玲姐,你幹嘛呢?」傅夏側目低語,傅玲回頭笑道,「沒什麼,就是這段時間出的任務太多,脖子酸的很。」

  「等晚宴結束,我把小曼喊來給你捏捏。」

  「對呀,小曼怎麼沒跟你來,以前她不都是跟你寸步不離的麼?」

  「她……留在府上了。」傅夏很隨意的回了一句,傅玲也沒有多問,再進拱門時又回頭朝著趙信不停的動著頭。

  「這是幹嘛呢?」

  趙信忍不住嘀咕,識海中靈兒的低語緩緩傳來。

  「傅玲好像是在寫字。」

  「什麼字?」

  「文。」

  站在拱門外的趙信沉吟了許久,旋即回頭看向小娟。

  「小娟,這傅家可有帶文字的少爺。」

  「有,傅思文,七老爺那面的。」

  「是不是夫人前幾年打的,其中有一個就有他。」趙信追問,小娟也跟著點了點頭,「嗯,他和傅思安。」

  頓時,趙信就心中瞭然。

  不出意外傅玲應該就是在跟他傳達『傅思文』這個意思,就是其中到底還有何深意,趙信就有點弄不清了。

  讓他替傅夏在宴會上報仇?

  還是說……

  他們可能會來找傅夏的麻煩,讓自己注意著點?

  還是不夠默契。

  若是將傅玲換成了左藍的話趙信肯定能琢磨出其中深意,他們倆可是老搭檔了,心有靈犀的很。

  「呼……」

  「也不知道左藍他們在凡域新年過的如何。」

  趙信心頭呢喃了一句,已經進了拱門的傅夏卻是伸出個頭喊道。

  「進來啊,你在外面站著做什麼?」

  「來了!」趙信應了一聲就跑了進去,管那傅思文到底想要幹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總結下來一句話,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