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事兒?!
好好個大男人眉心上烙印著個小天使,他倒不是說這天使羽翼到底多難看,至少二雅的眉心那裡看著是蠻好看的。
可是只要一幻想自己這裡也頂著個天使羽翼。
嘔!
總感覺好像有點娘化。
「你能不能把我的這玩意給弄下去?」趙信指著自己的眉心處,拉雅抿著粉唇無奈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到底多少人夢寐以求想擁有這個印記,你要是真不想要也行,讓我把手伸到你腦子裡,我給你抹了。」
趙信:「???」
伸到腦子裡?
「這是唯一的辦法。」攤手的拉雅一臉無奈。
擦個印記竟然還得開顱,鬼知道她手穩不穩,大腦構造如此複雜,萬一她哪兒沒弄好再把他弄成個痴呆。
「我不用抹,你讓它別這樣一直亮著就行。」趙信認慫道。
「這簡單呀!」
聽到趙信放棄抹去印記,拉雅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
「等一段時間他會自動消失的。」
「我嚴重懷疑你剛才說手伸我腦袋裡是故意嚇我。」趙信一臉幽怨,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拉雅的臉上趙信總能感覺到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哪兒能啊!」
被如此懷疑,拉雅的小臉堆滿委屈。
「你是我的盟友。」
「停!」眼看著戲精又要開始,趙信趕忙讓她打住。側目看向偷笑的諾雅,輕輕皺眉,「笑什麼呢?」
「我就是覺得你們感情真好,覺得很羨慕。」
「感情好?」趙信就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寫滿了抗拒。偏偏拉雅卻是滿面噙笑,低聲道,「當然了,我們倆還假扮過夫妻呢,感情能不好麼?諾雅妹妹,你回去著手宗族的事情吧,趙信不是都跟你說了,塔卡王可能會對你們宗族動手。」
提到正事,諾雅的神情也變得認真。
「好,我去安排。」
諾雅帶著瓜兮兮的大王子還有其他宗族離去,要說大王子還真是有點可愛,臨走的時候還跟趙信握了個手,臉上的笑也冒著傻氣。
看著宗族從眼前消失,趙信凝聲道。
「你不走?」
「我要是走了誰給你說情報?」拉雅狠狠的剜了趙信一眼,那嗔怪的眼神好似在說趙信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對待這位戲精神秘分身女,趙信直接下意識的將她嗔怪的眼神忽略。
都是假的!
根據趙信對眼前這位女子的了解,她的許多肢體動作以及眼神暗示,都是她的性情導致。
她很喜歡用這種方式戲弄旁人。
若非趙信有著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定力,但凡來個小年輕,哪怕是久經情場的老手也未必能夠抵擋的住拉雅這一浪接著一浪的攻勢。
「說重點。」
不管是趙信的眼神亦或是聲音都沒有任何波瀾,拉雅也別過頭『切』了一聲,覺得很是無趣的瞪了趙信一眼皺了下瓊鼻哼道。
「我不想說了。」
「那就告辭!」趙信抱拳欲走,嗔怒中的拉雅眼睛瞪的溜圓,將他拽住,「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還真不想知道?」
「夥伴,咱們都是老相識了,你就痛快點嘛?」
被拽住的趙信一臉無奈,道,「非得弄那些沒有用的幹嘛,我又沒跟你談戀愛,你非跟我來這套。要說你就說,不說的話對我影響其實也不是很大。」
「好吧,我說!」
讓趙信說動的拉雅黯然的嘆了口氣。
「如果我把塔卡王的實力說的太清楚,可能會對你造成心理負擔。多餘的我不多說,我就說一句能夠徹底激怒他的事情,在你危難之時可能會幫到你。當然,用不用是你的問題,憤怒必然會讓他的實力更盛,卻也會由於憤怒讓他失去理智從而出錯,點你應該是知道的。」
受情緒影響,實力會有起伏這點趙信理解。
福禍相依。
有的時候就是危險與機會並存。
「講!」
王城城區,在拉雅離去之後整個街區又變得空蕩蕩的。趙信腦海中至今還縈繞著拉雅對他說的秘密,心中感覺不可思議。
若真是如此,那……
「劍主,這八卦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識海內劍靈的聲音傳來,聽到劍靈竟然主動跟他說話趙信輕笑一聲,「反省了麼?」
「是我錯了。」
劍靈語氣誠懇,趙信也沒再多責怪。
「不可再犯。」
「我發誓。」劍靈信誓旦旦的回答,趙信也輕聲低語道,「這件事我覺得應該不是假的,都到了這一步拉雅沒必要故意放給我一個假的情報。可如果是真的,確實是太勁爆了。」
「劍主,此事用好咱們可以絕殺。」
「沒錯。」
現在這個把柄握在趙信的手裡就是殺手鐧,利用好絕對能夠讓塔卡王羞憤到極致,高手之間的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輕舒了口氣,收斂心神。
「別再考慮這件事,這是用來對付塔卡王的,別讓它影響到咱們。」趙信將劍刃握緊,道,「靈兒。」
「主人我在!」
「你在就好。」
聽著靈兒熟悉的聲音,趙信的語氣也變得溫柔。
「主人,剛才是靈兒不好。」識海內靈兒又輕聲開口,「希望主人你不要生靈兒的氣。」
「其實怪我!」劍靈道。
要不是他違背劍主的意志,劍主就不會責備他,靈兒也就不會替他說情而被呵斥,歸根結底都是他劍靈的問題。
「都過去了。」
都已經到了這時候早就沒有了追究的必要,趙信抬頭看著空曠的街道,這無人的長街就好似是特意為他準備。
恭候著他走向內城,去撼動王權。
看似平坦路其實滿是荊棘。
趙信能看到!
他必須要披荊斬棘的走到最後,走到這條路的盡頭。
此時,內城東門。
曾經繁榮的內城東門,眼下卻是一片蕭瑟。
放眼望去,看到一個魔族平民的影子。
高聳的內城城牆旌旗搖曳,塔卡王坐在城樓中的椅子上,這是他的王椅,他親自將這把椅子帶到了此處。
噔噔噔!
城樓側腳步頻頻,披堅執銳的親衛幾步來到他的面前,單膝跪地。
「王!」
「噓……」
靠著座椅閉目的塔卡王抬手示意親衛禁聲,親衛緩緩抬頭面露不解。旋即坐在王位上的塔卡王猛地睜開雙眼從王位上起身,傲立在城樓上,看著那條正對著城門的大路。
一道身影緩步漸漸走進,他提著劍,孤身一人。
儘管身影還很模糊,站在城樓上的塔卡王卻是笑了出來,側目看了一眼束手站在他身後的親衛。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