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威脅本裁判麼?」
聽著趙信的語氣,裁判抬頭目光中藏著難掩的憤怒。
比賽場上,裁判說一不二。
任何高校的選手來此參賽,都沒人敢惹他。不然,直接就判他個犯規,要不然直接罰下。
在賽場上的他有著最高的權利。
此時,
趙信竟然敢威脅他。
「威脅?談不上吧!」趙信微微聳肩,「我就是希望裁判您能夠好好想想,考慮好了再去做決定。」
「我有什麼好考慮的,你惡意重傷他校選手……」
「噓!」
趙信緩緩抬起手指,朝背後伸手。
站在備戰區的周沐言看到後,腳下踩著疾風沖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部手機。
「喏。」
趙信抬手將手機接住扔到裁判的懷裡。
「好好看!」
裁判狐疑的將視頻點開,在播放了沒到十秒鐘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
「看清楚了麼,這位裁判。」趙信眯著雙眸低語,「只要一方不主動認輸或脫離賽場,就可以被判定為此人的意願為繼續參賽。在賽場上,發生任何意外都由參賽選誰自行承擔,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啊。」
「這……」
賽場裁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把握好。」
趙信冷哼一聲抬手將手機搶到手裡,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他。
「你願意做百武的狗我不管,可是……別來礙著老子的眼。你們定的規矩,最好給我貫徹始終的執行,別以為你個小裁判就能隻手遮天了。別人怕你,老子趙信不怕你,知道麼?」
「你在說什麼!」裁判怒斥。
「嗯?」
趙信眼眸中閃爍著寒芒朝著裁判瞥了過去,剎那間,那位裁判就好似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渾身止不住的打顫抿了下嘴唇。
他可是武宗巔峰啊!
不知為何,他竟然從趙信的身上感覺到了濃重的威脅。
「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滾了。」趙信朝著賽區裁判低語,「還有,在我面前最好低調一些,我是誰,你難道不認識麼?別到最後,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可能芝麻都撿不到了,懂?」
莫名間,裁判想到了趙信的身份。
他……
可不單純就是來參賽的選手。
他與其他的選手不同,他還有著特殊部門的職位,整個特殊部門的首位城邦管理局局長。
雖然,他已經被撤職。
但在位的那段期間他也絕對有經營社交。
就說解說席上的那兩位解說,他們解說向來是對京城高校很是偏倚,可是趙信剛才那樣呵斥他們,他們也沒敢反駁。
為何?
怕是在顧忌他的身份吧。
或者說,此時坐在解說席上的九統帥都跟趙信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我知道了。」裁判輕聲低語,趙信也隨之露出笑容拍了拍裁判的肩膀,「那你現在告訴我,這回的比賽有問題麼?」
「沒有,是你們江南大學贏了。」
「幾分。」
「五分!」
「百武高校的那些選手……」
「武道比試,受傷很正常,這屬於正常範疇,而且……百武高校的選手並沒有主動認輸或者是脫離比賽區域。」
站在趙信背後的周沐言一臉的驕傲。
嘶!
不愧是他的五哥!
江南武校的踢館組已經來京城有段時日,跟剛才那裁判也打過很多次交到。平日裡,那個裁判可是狂傲的沒邊,不管對誰都不假以顏色。
可是,在趙信的面前哪怕是屁都不敢亂放一個。
「聽到了麼?」
待到此時,趙信才笑吟吟的看著南風,順帶朝著那個裁判甩手讓他離開。
「裁判都這樣判定,你還有什麼好說?」
南風眉頭深鎖,咬牙看著還在接受治療的那幾位同學。
「我其實很理解你的心情,真的。」趙信垂眸輕嘆道,「看到自己的同學受傷,換做是誰心裡都不好受,我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可是,生氣是沒有用的啊,理論也是沒有意義的,有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曾說過。武道比試,受傷,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他弱啊,如果他要是強那受傷的不就是我了麼?!」
「這……」
莫名間,南風愣了一下,腦海中回想起這句話是何人所說。
「看來你也知道這位前輩,沒錯……就是你們的校長池校啊。」趙信咧嘴一笑,「你們校長親口所說,弱者受傷是活該。而且,你們校長也親自說了,貴校學生如果出現了傷亡,由貴校自行承擔責任。我其實已經很仁慈了,至少,他們現在還都活著呢。」
旋即,趙信就抬頭看向百武高校備戰區。
池校面色陰翳如水。
鷹鉤鼻配上那陰沉的雙眸,怎麼看都能看出他現在恨不得要殺了趙信,給他的孫子們報仇。
「好好去照顧你的同學吧,這能怪誰,只能怪你們校長……不知進退!」
「住口!」
南風凝眸怒斥。
「你這小輩怎麼敢跟池校這麼說話?」
「池校?tui……」趙信滿眼不屑的朝著擂台下吐了一口,「老前輩值得敬重,可是有些空有年齡卻沒有容人之懷,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老混蛋,就不需要被尊重了吧。尊重和敬重是自己的品行換來的,不是說活的久就理應受到那種待遇。還池校,有能耐你們讓他上台,我連他一塊揍!」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突然間,本在備戰區的池校突兀地出現在擂台前,神情陰翳。
「跟你還需要守禮麼?」趙信冷嗤,面對池校的威壓沒有半點怯色,「別倚老賣老,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不就是因為我廢了你兩個孫子,你懷恨在心麼?有本事你來找我呀,你動我同學做什麼?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那倆孫子我就是故意廢的,你能拿我如何?你行你就上,不行別絮叨,敢上台,連你一塊兒揍!」
「還真是大言不慚,誰讓你敢這麼說話的?」
「我讓的!」就在這時,丁成禮帶著江南武校的眾人走到擂台處,而他本人更是徑直來到池校的半米外,渾濁的雙眸閃爍著寒芒,「有問題麼?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