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蠱。
趙信皺眉朝著陳浩凱的手腕看了過去。
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被抓住的陳浩凱臉上縈繞著滑稽的笑，滿是無奈的搖頭。
「姑娘，你這是在說什麼啊。」
「我剛剛就是想要送徐總和趙老弟離開，下蠱？！」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下蠱？」
王慧就死死的抓著他，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認真。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我……」
陳浩凱苦笑著搖頭。
趙信瞥了他一眼，就來到王慧的面前將她的手拽了回來。
「小慧，是不是又亂看電視劇了！這都什麼年代，哪裡有什麼蠱術。」拽著王慧的手臂，趙信就朝著陳浩凱和柳言笑笑，「我這位朋友有點中二病。」
言語間，趙信來到陳浩凱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這期間千里定位符和順風監聽器也都拍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住。」
「沒事兒。」陳浩凱爽朗的笑著，趙信也跟著回到門口，「我們走了。」
「他真的……」
王慧還要開口，趙信用力的捏了下她的胳膊。
直到徐夢瑤和趙信的車離開。
「這小姑娘可真夠有趣的。」看著他們離開，陳浩凱笑著搖頭，「小言，公司的合同也簽下來了，要不要晚上慶祝一下。」
「不要了吧，小信為你爭取到這三份合同不容易，還是好好備料準備吧。」
「說的也是。」
陳浩凱也沒有堅持，柳言抱著合同朝著溫婉的笑道。
「我也回去看冷飲店了。」
「你都有了這三份合同，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臭婆娘，還跟我裝純。」直到柳言也上了出租，陳浩凱的眼眸也跟著沉了下來，「早晚你都得落到我手裡。」
話音落下，陳浩凱就又皺著眉毛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低語。
「可惜。」
凝重的氣氛縈繞在商務車中。
自從上車，趙信眼中的沉重就沒有舒展開過。
「趙信。」
「我很好。」朝著徐夢瑤笑了笑，趙信就仰面長嘆道，「我低估了陳浩凱的心智，沒想到他能想到這麼一招。」
「他這樣做我也沒有想到。」
徐夢瑤的眼神也略顯凝重的吐了口氣。
「那合同……」
「肯定是不能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了。」趙信想都不想就回答。
按照徐夢瑤之前的說法，這份合同最終需要背負債務是三億以上，他怎麼可能會讓柳言背負這種債務。
「要正常合作麼？」徐夢瑤開口。
「也只能這樣了。」趙信的眼中堆滿了歉意，「抱歉，可能要讓你承擔一些損失了。」
「沒關係的，這幾份合同本來就是跟誰合同都一樣。」徐夢瑤笑著寬慰，「相比那些錢，我更在意你。」
「啊？！」趙信挑眉。
「沒……沒什麼。」
徐夢瑤咬著嘴唇，心中羞到不行。
她剛才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就將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小慧，你剛才說的蠱術是什麼？！」徐夢瑤轉移話題。
「不是不讓我說麼？」王慧給了趙信一個大大的白眼，有些傲嬌的抱著肩膀，「現在我也不想說了。」
「不是不讓你說，是剛才的情況不適合說。」趙信解釋著。
趙信其實一直在琢磨。
明明長的不怎麼樣，幾回見面也沒感覺到陳浩凱有什麼特別之處，他憑什麼能夠將柳言迷到那種地步。
王慧剛剛突然提到陳浩凱要下蠱，
從心裡趙信是相信的。
就是這些事情對當時的情況而言，算不上是個好的時機。
王慧根本就不理趙信的解釋。
她就歪著頭看著車窗外。
趙雄只好看了眼李道義，發現他還在數錢。
這傢伙好像真的是個財迷。
就那兩千塊錢，只要有時間他就要數來數去，到現在都數了不下二十遍。
剛才在陳浩凱公司的時候。
儘管沒有明著數，手也一直放在口袋裡，好像生怕誰能給他錢偷了。
朝著他踩了一腳，李道義頓時回神。
注意到趙信的眼神就端著師兄的架子開口。
「師妹，別胡鬧。」
「給趙哥解釋解釋，他對咱可不薄。」
「切，不就是給你點錢，瞅瞅你那樣兒。」王慧撇嘴。
「你別沒良心，我這錢沒給你買排骨，沒給你買紅燒肉麼？！」李道義皺著眉毛，「快點的，是不是不想吃肉了？」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王慧的眼神絕對要殺李道義幾十回。
竟然用肉威脅她！
「剛剛那個人，想趁著夢瑤姐不注意，給她下蠱。」王慧有些不情願，道，「別人可能看不出來，我敢肯定他就是在下蠱。」
「為什麼這麼說。」趙信道。
「我師妹從小就喜歡鑽研蠱術，她如果說下蠱那絕對就是了。」李道義又數了一遍錢，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之後說道。
「要這麼說的話，他也來自江湖？！」趙信皺眉。
「多半是的。」王慧抿著嘴唇，眼睛在眼眶轉了兩圈，「我看他手法很純熟，至少鑽研蠱術得在五年以上。」
霎時間，趙信就想到了安生給他的資料。
陳浩凱第一個目標成功的時間就是五年前。
「他給我姐下蠱了？！」趙信驚道。
「好像沒有誒。」就在趙信話音落下不久，王慧就皺著眉毛想了半晌道，「柳言就是你姐姐吧，我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有被下蠱的氣息。」
「你確定？」
「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性嘛？」
王慧小臉一凝，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我敢肯定！你姐身上絕對沒有被下蠱。」
感受著王慧的認真，趙信也跟著心頭一沉。
沒有被下蠱。
那他姐姐為什麼還對陳浩凱那樣你儂我儂的，難道說他真的是憑本事讓柳言不可自拔？
「這個臭弟弟，還真有點難纏。」
趙信扭了下脖子，靠在椅背臉上莫名縈繞著笑意。
「趙信，如果可以確定他是江湖中人，就讓劉伯或者殷九他們動手吧，這樣也不算壞了規矩。」
「別。」趙信抬手對著徐夢瑤搖頭，「如果是江湖中人更好了。」
「為什麼呀？！」
徐夢瑤不是很理解趙信的想法。
就看到趙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眼眸眯成了一條線。
「說不定我能用他拽出條大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