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撕裂的痛苦根本就是無法承受的。
就在那一瞬間……
卡瑪幾乎覺得他已經死了，那種痛苦的折磨就好似他走了一趟冥府。當他放棄抵抗，柳言不再繼續折磨他時，倒在地上的他大口的喘著粗氣。
「說吧。」
當柳言的聲音傳出，倒在地上的卡瑪就好似聽到了惡魔的低語。
他太害怕了！
害怕柳言再繼續用剛才的手段折磨他。
在這之餘，卡瑪更多的是無法理解和不甘。為何，他的靈魂竟然會不如一個人族，而且還被對方簽署了主僕契約都無法反抗。
太輕敵了麼？
仔細一想，好似確實是有些太過於輕敵了。
他根本就沒有把人族放在眼裡，更多的都是他的相當然，而恰恰是這種自負，讓他落入現在的處境。
主僕！
「哈……」
深吐了口氣，卡瑪緩緩起身沉吟了半晌後，身體縮小到了如正常人族一般的體態。
看到這一幕的趙信不禁一怔。
還能這樣？！
剛才還跟一座小山似的卡瑪，現在突然就變成正常人了。
縮小成人類的卡瑪依舊是棕色的皮膚，依舊是獨眼，他看了柳言和趙信的方向許久，而後緩步走到柳言的十米外，單膝跪地。
「主人。」
既然簽署了主僕契約，就該拿捏好自己的身份。
哪怕他心中有著萬般不甘，他身為僕人，有著靈魂契約的約束，他也不能夠對主人還有主人身邊的人產生任何敵意。
哪怕是這樣的念頭他都不能誕生。
只要他生出這樣的想法，靈魂契約會自動對他進行反噬。
「嗯……看來卡魔王已經適應了主僕身份了。」柳言毫不意外的微微一笑，道，「說說吧，你們地窟封印破開的時間，還有第一批次進攻的妖魔實力。」
「地窟封印破開的時間，屬下也無法確定。」卡瑪低語。
「嗯？！」
「主人，我們之間簽署了契約，如果我對您說謊，靈魂契約會對我進行懲罰。」卡瑪無奈的苦笑道，「我是絕對不敢對你說謊的，而且……我也確實沒有說謊，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柳言眉頭輕鎖。
方才卡瑪說的她確實是知曉的，簽署了主僕契約，靈魂契約會自動對僕從進行約束。在主人的面前，僕從不能有謊言、背叛、敵意，誕生任何對主人不利的負面情緒，靈魂契約都會對其進行鞭策。
簡單來說，就是懲罰！
摧殘他的靈魂，消磨他的戾氣。
剛剛，卡瑪在說他不清楚地窟封印破開時間時，面色如常。這點就足以證明，靈魂契約在檢查過他靈魂的情況下，判定他說的是真話。
靈魂！
是最純粹的！
任何生靈都可以有謊言，但靈魂是沒有辦法偽裝的。
旋即，柳言就朝著趙信看了一眼，朝著他微微點頭示意卡瑪說的是事情。
「你怎麼會不知道？」趙信凝眸低語，卡瑪看了趙信半晌長嘆道，「地窟封印是上古神王所設，其封印強度可想而知。數千年的時間，確實讓封印有了鬆動，可是想要破開也絕非容易的事情。但……大致估計，在一年以內封印確實是會破開的，屆時……地窟中的妖魔也會對人類發動試探性進攻。」
「試探性，不是總攻麼？」趙信道。
「沒錯。」卡瑪輕聲道，「數千年的封印，讓地窟妖魔的族人銳減。相比當時被封印，如今的地窟妖魔不足當時的三分之一。我們不知外面的情況，肯定不會孤注一擲的發動總攻。」
「你這回出來，是來打探情報的吧。」
「是！」
「你準備怎麼跟他們回復。」
「我？！」卡瑪苦笑一聲，「我現在還怎麼回復啊，現在的我已經是柳言主上的僕從，簡單來說我已經隸屬你們這一方。背叛主人，是要接受靈魂懲罰的，我可不想再遭受那種折磨了。」
這一回，卡瑪的語氣雖然隨意，但是卻透露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真摯。
相比之前的虛假……
此時，他說的這些，趙信竟然感覺不出他在說謊。
嘶！
主僕契約的約束能力竟然這麼強，竟能讓個魔王放棄自己的本族，心甘情願的做柳言的僕從。
看來這靈魂契約是個好技能，等回去的時候得讓柳言姐教教他。
以後……
趙信要是再碰到那種留著有用不太想殺，又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就給他簽署主僕契約。
這樣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話。」趙信沉吟了半晌點頭道，「那我問你，地窟封印爆發的點，你應該清楚吧。」
「呃……」
「嗯？！」
「其實，不太清楚。」卡瑪給出的又是一個否定的答覆，「我一直生活的區域就是卡魔族，我們這裡的封印對應的就是你們這個城邦。至於其他的封印地，雖然我也了解一些，但我並不知道對應的是你們這裡的哪片區域。」
靠！
這特喵的不是白說麼？
問來問去，到最後依舊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問出來。既然如此，留著卡瑪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就把他殺了的好。
「姐，殺了吧。」
趙信對卡瑪失去了耐性，聽到這話的卡瑪趕忙抬手。
「別，我還是有價值的。」卡瑪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剛才你們問我的問題，我確實是不清楚，這點靈魂契約也可以替我作證。但，並不代表我沒有任何價值，我還知道地窟中很多信息。比如說……你們不是想知道第一批入侵的實力麼，這個我是知道的。」
「說！」
「我們卡魔族還有周圍的幾個族群，商量的結果是第一批來此的是妖族。」
「妖族？」
「對，讓那些沒有什麼靈智的妖獸先行入侵。消耗人族的力量，然後再派遣一隻先鋒隊，就比如我這種，領隊的實力大概也就我這種實力，探查外面的具體情況，而後再進行通知，進行大批量的湧出。」
「時間是多久？」
「三年。」卡瑪如實回答，「妖族入侵人族三年後，先鋒隊會隨之而出，進行探查後，得到結果地窟中的妖魔再傾巢而出。」
三年！
趙信聽後凝眸低語。
時間，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