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會，停頓一會，抽空看看徒弟的進度。閱讀
陳濤很認真，對照著筆記，一絲不苟的在劃線，比對精度。
林凡看了看，不禁點了點頭，這個徒弟不錯，有這樣的態度也不愁他不能進步。
一個上午，因為是第一次操作，陳濤連喝水上廁所都沒去，不停的比對，改正，劃線力求第一次精度完美。
一些和林凡關係好的工人看到陳濤的操作，都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林凡教的真好，陳濤學的也不錯。
林凡中途也來了幾次，只是見陳濤沉浸在工作中，也沒有打擾。
劃線是基礎，如果連劃線都做不好，那接下來打磨零件這一步就走不出去。
因為線劃不準確，那做出來的零件精度就會差很多，次品就是這麼做出來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陳濤覺得自己可以交差了，感覺自己第一次的劃線沒什麼問題了。
長舒了一口氣，陳濤拿著材料找到了林凡。
「師父，我完成了。」
林凡看著陳濤手中的材料，拿起桌上的卡尺開始測量了起來。
這種零件經過他手中已經有無數次了，不用看圖紙，那些數據都銘記於心。
「大齒輪厚了5毫米。」
「內環大了08毫米。」
林凡一邊測量一邊說道。
每說一句，陳濤臉上的喜色就少一分。
「雖然有誤差，也不算是合格產品，但是總體來說很不錯，第一次能達到這樣的精度，是個不錯的開頭。」
林凡放下了材料，接著說道：「不過，你要記住，我們作為鉗工，精密，是我們的準則，合格，是你應該，也是必須要做到的。」
「你在劃線的時候就必須要保證不差，才能接下來實操中保證自己的精度，第一步雖然簡單，但是卻是很重要的一步，開好了頭，你才能更好的進行下一步的操作」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去吃飯吧，回來再好好的比對一下自己之前哪裡操作有問題，哪裡的數據沒做好。」
陳濤把林凡的話聽了進去，心裡的驕傲也不見了，更多的是堅定。
到了午飯的時間，車間的工人開始三三兩兩的朝著食堂而去。
打好飯菜，林凡見食堂沒有座位，回到了車間吃飯。
吃完飯，洗好飯盒，林凡見到了秦淮茹。
「嘿，秦姐？您這是？」
林凡打了個招呼。
秦淮茹見林凡終於來了，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小凡，你現在有空嗎？」
林凡說道：「有啊，這不是剛吃完飯，準備午休一會嘛，怎麼？秦姐，您找我？」
秦淮茹：「能去聊一聊嗎？」
林凡：「好啊，您等會啊。」
林凡把飯盒交給了徒弟陳濤，讓他帶回去，然後和秦淮茹來到了工廠後面無人的地方。
見四周已經無人了，林凡開口問道：「秦姐，您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麼？」
秦淮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小凡，你上次跟我說的，我回去好好的想過了，但是」
林凡恍然大悟，這個秦淮茹是心裡還有點坎過不去啊。
昨天冉秋葉找了過來，他想的沒錯，秦淮茹一定會來找自己的，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一天都沒到，就來了。
對於秦淮茹這個人吧，林凡的看法就是：這個女人很聰明。
一個從向下來的女人，不僅讓孩子過上了好生活，還養活了婆婆，最後得到了好名聲。
她能想到的是自己能夠從農村來到城裡，然後頂替了丈夫的工位進入了軋鋼廠成為了一個工人。
她的工作，她的房子，她的孩子，這一切都來自於賈家。
所以她才會一直遷就著賈張氏，任她在家躺平，她去努力工作，努力周旋，為的就是保住自己能夠一直在城裡。
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見識的農村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足以說明這個人足夠聰明。
雖然她知道自己可以離開，一旦離開了，賈張氏肯定不能自己生活，那份軋鋼廠的工作，賈張氏是根本不可能繼承下來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等棒梗長大了，然後進入軋鋼廠。
但是她沒有，也不敢，更不想。
鄉下的生活有多苦，她知道，更加清楚自己帶著三個孩子不好改嫁，所以才會在何雨柱接濟她們家之後，努力的吊著何雨柱。
因為一旦沒有了何雨柱，她們家的日子將會變得很差，很差。
孩子吃不好，婆媳關係將會進一步惡化。
所以她不願意放棄何雨柱這一份接濟，慢慢的她心裡就有了何雨柱。
但是這個何雨柱的價值更大的還是體現在飯盒和工資的上面，並不是這個人的上面。
所以她一直在猶豫，心腸很硬，哪怕內心對於何雨柱有感情，但是為了孩子和自己的工作，她還是毅然決然的不婚，吊著何雨柱這麼多年。
其實中途，秦淮茹是動過和傻柱結婚的念頭。
第一次，是傻柱搞定了賈張氏。
何雨柱和賈張氏好好的溝通了一番後，認媽，答應管賈張氏三餐，每個月給家長三塊錢養老錢。
那個時候，秦淮茹就算是再婚也不會丟掉工作，到時候和傻柱結婚後，一家就是雙職工，日子過的不要太好。
但是被許大茂這個傢伙搞沒，夥同四合院裡孩子給棒梗掛里破鞋，然後兩人也沒結婚。
從表面看，秦淮茹都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但是其實不然，有句老話叫：天下要下雨，娘要嫁人。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孩子給阻攔了。
秦淮茹要是有真心，棒梗是阻攔不了的，她會用心的去說服。
也不會讓棒梗一阻攔就阻攔了那麼多年。
只能說，當時的秦淮茹和傻柱結婚的意念只是一個衝動。
何雨柱在秦淮茹心裡的地位，遠遠不如她的工作還有兒子的面子。
簡而言之，何雨柱在她的心裡，飯票的價值要大於何雨柱這個人的價值。
但是現在他林凡就要加大秦淮茹的真心，給她灌輸更多的雞湯，讓她能真正的明白只有真心的付出，她還有她的孩子才能夠真正的過的更好。
「秦姐，您這次來，是心裡也有了想法吧？」
林凡說道：「昨天晚上您送傻柱和冉老師的那一幕我可是看到了，今天早上您那開心的笑容也是不加掩飾的。」
臉上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笑容，林凡接著說道：「是不是昨天冉老師的到來讓您感受到了緊張？」
聽到林凡的話，秦淮茹知道林凡這是知道了自己的來意，頓時有些羞澀的扭了兩下。
這兩下扭的讓林凡打了個寒顫，不愧是全劇最美的少婦啊。
「我，我，雖然昨晚的事情被三大爺攪和了，但是」
林凡：「但是你還在擔心傻柱會繼續相親，對吧？」
秦淮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凡：「嗯，看來那天我的話你雖然聽了，但是真正聽進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估計也沒多少，不然你今天也不會來找我了。」
昨天的那番話雖然給了秦淮茹很大的衝擊力，但是想要憑藉一番話就讓秦淮茹改變心意，林凡也知道不可能。
所以他有些話也沒說完，就像是釣魚一樣，魚上鉤了可不能直接生拉硬拽，那樣魚就會直接脫鉤跑了。
秦淮茹默默的喜歡著何雨柱，也想嫁給何雨柱，但是心裏面的顧忌太多，下定不了決心。
看著何雨柱相親，看到昨天何雨柱對冉秋葉那樣的獻殷勤，她慌了。
既慌何雨柱要找對象結婚，更加慌何雨柱以後可能會不再接濟她們家了。
不過可能後者占更多。
儘管秦淮茹很聰明，但是再聰明，在這個時代，局限性也影響了秦淮茹的判斷和內心。
昨天林凡的話讓秦淮茹知道，找其他人不行，但是林凡肯定是有辦法的。
「你現在擔心傻柱相親後找到了對象結婚，雖然傻柱昨天失敗了，但是後面肯定還會有人給傻柱介紹對象，你的妹妹秦京茹就是其中一個，對吧？」
秦淮茹心中一驚，她妹妹秦京茹可是迫切的想要嫁到城裡，哪怕上次沒有成功，但是對於秦京茹來說，何雨柱就是很適合的一個對象。
一個能讓她脫離農村的對象。
「像我昨天所說，你還是擔心著傻柱不會接受你，擔心家裡人反對，擔心別人的看法。」
「覺得自己比不過那些沒有結婚的女人，傻柱一個大小伙怎麼會和一個寡婦結婚呢？」
「想放棄但是內心捨不得，心裏面藏著傻柱，害怕傻柱結婚。」
「既然害怕了，那你就更加要直面自己的內心，心中想什麼那就要去把它做出來，一直在那空想能幹出來什麼事情呢？」
「就像是鉗工做零件一樣，圖紙擺在那裡，難道就靠著自己想像，不去動手做，那個零件就能出來？」
「所以，你不能空想，你要付出行動。」
「昨天晚上要不是三大爺從中作梗，可能傻柱就和冉老師看對眼了，一個老師，你認為傻柱不會心動？冉老師也會心動，畢竟她也這麼大了還沒結婚，傻柱的條件這麼好，她一定會心動。」
「那下次呢？再來一個像冉老師這樣的，你認為還有誰能從中破壞？」
林凡停頓了一下，心裡想到了許大茂，那個混蛋要是知道何雨柱相親，肯定會破壞的。
他不信秦淮茹想不到許大茂這個人，但是現在秦淮茹的心有點亂，暫時沒想到。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再回想自己的話，許大茂這個人她一定會想到。
看著靜靜思考的秦淮茹，林凡想著秦京茹那個姑娘，自己要不要去幫一幫秦京茹呢？
許大茂拍婆子的手段可不一般，能讓秦京茹，於海棠都能為他傾心，這一份手段可不一般。
只不過林凡也在擔心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一旦插手秦京茹和許大茂之間的事情，那秦京茹沒和許大茂成好事，這個秦京茹會不會纏上自己。
自己這麼好的優質股，秦京茹一定會轉變目標的。
再加上她的背後有這麼一位高手在，林凡也擔心會被算計啊。
雖然他不怕被算計，但是自己主動幫忙和被迫，他肯定不願意被迫啊。
哪怕是想通了不少事情，他也不想這麼平白無故，不求回報的接濟秦淮茹一家。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致力於撮合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婚事，只有兩人結婚了，秦淮茹所有的精力都會放在維持家庭上面。
而不是為了三個孩子還有婆婆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遲早會算計到自己的頭上。
因為中間還有一個易中海在。
「秦姐，我問您一件事，昨天冉老師是來家訪的吧？」
秦淮茹：「沒錯，是來要學費的，傻柱替我們家棒梗交了。」
林凡一笑，說道：「我就猜到了，而且交學費這件事您之前肯定不知道，之所以傻柱會交學費，應該就是棒梗做的了。」
「傻柱之前拜託三大爺介紹冉老師，但是三大爺沒有做，所以傻柱偷了車輪報復三大爺，才會有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件事。」
「棒梗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您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比我清楚。」
「學費您拿不出來嗎？不，您能拿出來，昨天才發的工資。」
「但是棒梗知道，這學費拿出來了，那這個新年肯定過不好，新衣服肯定是沒有了，所以他才會通過冉老師這件事框了傻柱，讓傻柱替他交學費。」
「因為冉老師昨天晚上一定會去的，棒梗這是屬於什麼行為？雖然傻柱願意，但這也算是另一種欺騙。」
「棒梗這么小就能想到這麼多，他怎麼會的？就是和家長學的。」
「進傻柱家就和進自己家一樣，裡面的東西隨便拿，偷雞沒有懲罰，雖然說的不好聽，但是棒梗已經有了小偷小摸的習性了，而且現在也學會了騙人。」
「小孩子是跟什麼人學什麼藝，學校的教育是很重要，但是家庭教育更加的重要，因為學校的學習，更多的是只是，而家庭和家長的教育更多的是做人。」
「現在的棒梗就是這樣，家庭有困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麼？是從別人那裡去騙，而不是想著自己有什麼辦法通過雙手去創造，這一點就不對。」
說到棒梗，秦淮茹聽到這些話有些急了，準備打斷林凡，棒梗可是一個好孩子，林凡怎麼能這麼說他。
但是林凡沒讓她說話，而是接著說道：「您先別忙著辯解，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