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使徒的結盟
今夜，「命運」的注視使得神輝城安寧的外表下，變得暗流涌動。
百無聊賴的小丑先生看向窗外，此處正好可以看見王國代表暫居的招待所。
說實話，小丑原以為直面那名「混沌」半神已經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事件了，但此刻他忽然覺得這都不算什麼。
在那次之後，小丑更換了住址，他決定監視懷亞特一段時間，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小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懷亞特也選擇暫避鋒芒。
但他並未放棄，他始終會直面那位「混沌」半神的。
對於小丑而言，這種等待是最無趣的，他本來打算最近就離開神輝城，畢竟此地已經沒有樂助會可以發揮空間了。
可是今夜他的興趣再度被點燃，並且燃燒的空前熱烈。
他發現了「命運」的注視，極其直白的注視。
以往神明投下的視線都會加以掩飾，如果不那麼做，那就相當於讓人類目睹了神明的真容。
沒有人願意直視神明。
但如果真的有一位神明投下直白的注視，那麼對於被注視的目標，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小丑在第一時間得知了神輝城內的「命運」勢力被拔除了，原先他還驚嘆於為何城內會有演員，結果沒想到今晚就有了更大的樂子。
小丑的臉頰上開始分泌出粉色的膿水，數量不多，卻也惡臭難聞。
這是墮化的前兆。
越是高位格的生命，對於污染就越是敏感。
而作為離事發地最近的使徒，小丑自然會受到影響。
可他卻沒有逃跑，反而來到窗前，探出半個身子，雙眼圓瞪的盯著傳出污染的那個房間。
他臉上分泌而出的液體越來越多，仿佛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般。
但他就是想看看，懷亞特能否在「命運」的注視下存活下來。
最終，他也如願以償得到了答案。
他能感受到，房間內依舊有一個令人畏懼的生命，並且十分穩定，沒有墮化的跡象。
小丑狂喜，他抹去了臉上的膿水，抬腳便踩在窗台上，他決定不走了。
神輝城內還有驚天大樂子，這可比炸毀女神像要有趣多了，就這麼走了絕對血虧。
一名使徒想要潛入某處，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雖然懷亞特是一位需要警覺的存在，但是隨著自己越來越接近他的房間，小丑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房間的主人默許了，那么小丑也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進門之後，小丑打量了一遍房間。
相當整齊，看起來收拾這間房間的人相當細心。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個房間毫無問題，一點污染也沒有留下。
甚至小丑還能感受到「聖潔」的殘留，這使得他有一些不適。
「不僅扛住了「命運」的直白注視，還抽空淨化了污染，順便保下了這棟房子裡的所有人，哪怕是污染爆發的瞬間你也沒讓污染離開房子。」
「誇讚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來談正事吧。」
「哦吼，竟然知道我的來意嗎，你手裡的拿東西就是劇本嗎？該不會你剛剛順便就成了「命運」使徒吧。」
「你當使徒位格是想要就能有的？」
「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嗎。」
「……好吧，我之所以知道你會來，是因為在劇本里看到了這一段。」
「有關我的部分說了什麼。」
「我只看了半頁，裡面說我們之間會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小丑會心一笑，既然懷亞特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意，那便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自從發現懷亞特還活著之後，小丑便打算與他聯手，在神輝城內搞波大的。
比如說斬斷那位「混沌」半神的封神之路。
這一定很有樂子。
況且說不定還能收穫一些有趣的知識。
小丑自來熟的拉過一張椅子，在懷亞特的對面坐下，他很清楚懷亞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與那位半神有關的信息。
任何信息對於懷亞特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因為他對那位半神的了解實在不多。
「先來一次簡單的合作吧，我給你想要的信息，那麼你能給我什麼呢。」
「我怎麼確認你的信息一定正確？」
小丑苦笑一下，對於懷亞特的懷疑，他也表示理解。
隨後他解開了領口往下的幾顆扣子，露出了整個胸膛。
被衣物掩蓋住的，是一條閃著粉色光澤的裂縫，從鎖骨中心處一直延伸到下肋的位置。
小丑撫摸著這道傷疤，介紹著它的來歷。
「我與她見過一面，你也是「享樂」使徒，你肯定能猜到我做了什麼。」
「你窺視了她。」
「是的，隨後就有了這道傷疤。」
「她打傷了你？」
「不，我還要感謝她，如果不是她及時封閉了內在，那可就不是一條傷疤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看來她比我想像的還要棘手啊，那你都看到了什麼。」
「好多東西，複雜的顏色，嘈雜的囈語……「永恆」、「秩序」、「偉力」、「災厄」、「混沌」。」
「說真的懷亞特，我原本以為你已經夠重量級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懷亞特很清楚小丑的意思。
這位半神的體內，有五份完全不同的使徒位格。
她也打破了限制？還是說用某種未知的手段從他人身上奪走了使徒位格？
難怪她的封神之路馬上就要完成了，能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奇怪。
看著陷入沉思的懷亞特，小丑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之間最好還是坦誠一點，比如你的使徒位格有幾份，有她的多嗎？」
「只有四份，與她沒有衝突。」
「「聖潔」、「進化」、「全知」、「享樂」……」
小丑戲謔的笑了笑，二人的心中所想在此刻也是不謀而合。
正面衝突，毫無勝算。
「偉力」、「混沌」、「災厄」，十位神明中最不挑食最會打架的都在對方手裡，贏面並不大。
「她的封神之路，進展如何了。」
「只差一步。」
「原來只差一步了嗎……」
「怎麼，你想到辦法了。」
「要不要跟我找點樂子？」
「我就是為找樂子而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