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盟約已成
那個天外之物據傳誕生自沒有精靈的年代，沒人知道這東西具體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總而言之，當精靈的祖先找到了天外之物後，他們就斷言這個東西將會危害整個世界。
源源不斷從其中逸散而出的污染，沉眠之地已成生命的禁區，若是從高空俯瞰，那麼便可以看見森林之中多出了一個黑色的眼睛。
有人猜測這是一尊隕落或是尚在幼年的邪神。
也有人猜測這是世間污染的源頭，邪神播撒災禍的中轉站。
還有人猜測這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陰差陽錯的走上了錯誤的封神之路。
總而言之，在精靈們數千年的努力之下，死地逐漸被淨化，最終只餘下那東西棲息的隕坑還被污染浸泡著。
他們曾向「聖潔」祈求恩賜，結果卻毫無回應。
在這之後，精靈王庭的建立者，初代精靈王劍走偏鋒，率領全族向「永恆」效忠，進而獲得了「永恆」的賜福。
他們靠著賜福穩定住了現狀，可這個牢籠終有被衝破的一天，大家都清楚坑內的東西尚未甦醒。
於是精靈族踏上了尋找解決辦法的道路。
可惜諸多辦法都無法起到可觀的作用，漸漸的精靈王庭開始破罐子破摔，任何有可能成功的辦法他們都會嘗試，不考慮任何後果。
於是在十幾年前，他們求助了如日中天的教會，希望能請動教皇出手。
事關重大，教皇也有心解決問題，但是他無法在情況不明朗的前提下前往精靈王庭，於是他派出了懷亞特和格蕾。
作為當時最傑出的准聖子和聖女，二人本應該為教皇帶回有用的消息。
可最終回來的，卻只有懷亞特一人。
懷亞特身覆枷鎖，以罪犯的姿態被押在受審席位上，法庭之外是最精銳的聖騎士負責把守。
而在法官席位之上的，則是被那個被認為最接近「聖潔」的男人。
針對懷亞特的墮落罪審判，由法拉杜克斯五世親自執行。
對於他們羅列出來的罪狀，懷亞特全都供認不諱。
他是對已然墮化的格蕾心慈手軟，從而導致了嚴重的後果。
負責鎮守天外之物的精靈死傷超過七成，精靈王為了壓制天外之物和格蕾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永恆」賜福的結界受到損壞，既定的範圍被不斷外泄的污染撐大了好幾分。
最重要的是，那個天外之物產生了甦醒的跡象，它的睡眼已經睜開了一條縫。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陪審團的諸位都非常清楚，僅憑懷亞特是無法造成那麼嚴重的危害的。
但是真正讓懷亞特險些被定罪的，還是他對于格蕾的辯護。
他不接受教會對于格蕾的定罪。
他揚言不會讓真相就這麼被掩蓋，格蕾不應該是染指邪祟，最終墮落的迷途羔羊。
教會不能就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懷亞特表示只要自己還活著，就決不允許格蕾背負如此污名。
甚至到了審判的後半段，教會對於懷亞特的發聲置若罔聞，懷亞特還發了瘋般的出言不遜。
他認為應該把神輝城內的女神像給拆了，改建一尊聖女像，以格蕾為原型，而且要建的比女神像還要高大。
女神在人間流傳的形象乾脆也以格蕾為原型進行修改，畢竟女神若是知道了格蕾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格外愛惜她。
所有人都覺得懷亞特已經瘋了，嘈雜的譴責將其埋沒，瘋癲的言語竟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眾人請纓給懷亞特定罪，但是教皇卻沒有那麼做，結果到了最後陪審團還要求懷亞特對教皇的寬恕心懷感激。
我憑什麼要心懷感激，我憑什麼要對那個冠冕堂皇的男人心存感激！
別說陪審團了，就連懷亞特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最後的結果正如懷亞特自述的那般。
他失去了成為聖子的資格，並且被逐出教國。
那個天外之物，改寫了懷亞特的軌跡。
也奪走了重要之人的生命。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懷亞特都認為自己應該殺死它。
那個天外之物自己是遲早要去解決的。
如今有了希望，精靈王庭也有求於自己，那為何不如多向精靈王庭要點好處。
「我還要一份秘術，一份可以壓縮神力或者魔力的秘術。」
片刻的出神結束之後，懷亞特開出了自己的結盟條件。
「成交。」
法絲琳答應的非常乾脆，作為當年那場危機的親歷者，她深知殺死天外之物的重要性。
就算懷亞特要整個精靈族，也未嘗不可。
「我會去解決它的，但不是現在。」
「明白，感謝你的協助，懷亞特。」
「這次不稱呼冕下了嗎。」
「你應該不喜歡那個稱呼，還不如用『所長』當後綴。」法絲琳苦笑了一下，「當然，更重要的是格蕾應該不希望我們如此生分。」
懷亞特接著看向了窗外，沒有回答法絲琳的最後一句話。
對此，法絲琳只是欣慰的笑了笑。
十年時間對於人類而言的確能夠做出天翻地覆的表現，但無論如何，只要在懷亞特面前提及格蕾，他就會隱約回到過去的狀態。
當然也只是隱約，如果格蕾現在還活著，應該會非常喜歡現在的懷亞特。
接下來的路程，雙方都沒有什麼可聊的了。
懷亞特的思緒也從回憶過去之中抽離，他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行動。
高配機的開發如今面臨著一個難題，那就是法環生成環節的供能。
普通的法環生成儀，是依靠外置的神力儲存模塊進行供能，有時還會讓神官輔助供能。
四所沒有那麼多的神官，但其實懷亞特一個人就夠了。
問題是懷亞特如今身在教國，無法回去，再說了他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四所，時時刻刻為高配機供能。
所以他需要製造存儲模塊的技術。
現在所使用的技術，說實話太過粗糙，畢竟神力不是那麼好掌控的東西，否則神術院也不會採用人工供能的方式來輔助。
懷亞特需要技術成熟的存儲模塊，於是他把心思放在了精靈王庭這邊。
很幸運，那邊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