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川和林月二人順利晉升傳說級玩家，看熱鬧的公會成員們各自離開，分為四組各自進行今日的秘境討伐。
看著眾人離開的身影，秦川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說起來…我們公會是不是快要升級了？」
說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公會面板。
【公會名稱：洛月】
【公會等級：Lv3】
【公會人數：24/24】
【公會總積分：9876000】（全服第1名）
【個人積分：210000】
【公會商店】【查看】
【公會傳送】
【公會陣圖】【查看】
【專屬討伐：】
【當前目標：No.216貝希摩斯】
【當前進度：26%】【開始討伐】
「已經987萬公會積分了麼？」林月同樣打開面板，「按照之前的公會升級規律，升級到Lv4需要1000萬公會積分。」
「今天之內，應該就可以升級了。」
「那我們也抓緊吧。」秦川臉上帶著幾分期待，看著兩人身後已經突破到傳說階的十小隻，「這一下，SS級秘境閉著眼睛都可以順利通過了。」
兩人相視一笑，下一瞬藉助傳送功能進入一個已經開啟的SS級秘境。
短短五分鐘之後，兩人被傳送到秘境出口之外。
在他們身後，規模浩大幾乎覆蓋整片天空的時空狹縫迅速彌合，最終消失不見。
SS級秘境不過三隻傳說階的副本boss，在十隻傳說階Lv60的圍攻之下，不值一提。
收好獎勵，兩人眼前同時浮現出一行全新的文字。
【恭喜玩家所在公會總積分達到1000w，等級提升為Lv4！】
【公會人數上限已提升至27人！】
【解鎖天賦共享！】
「這一次的公會成員上限增加了三個人，看來又可以增加三位新成員了。」秦川笑了笑，緊接著點開公會面板，進入新解鎖的天賦共享功能。
光是聽到這四個字，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進入面板，秦川很快看到了一個神奇而複雜的法陣，在法陣的中央有一個凹槽，邊上則有三個形狀剛好可以嵌入凹槽的金色光團。
這三個光團給秦川一種熟悉的感覺，當他上手觸摸，很快知道了這感覺的來歷。
那赫然是晷針的第一、第二和第三天賦效果。
意思是將其中一個天賦效果放在凹槽上？
然後會發生什麼？
和公會其他成員共享這個效果麼？
秦川剛準備點開右上角閃爍的問號，忽然眼前彈出一條提示。
【公會副會長【月璃】申請分享【祈命（金色）】第一天賦效果：被動，擁有者自身及契約靈獸幸運極大幅度提升】
【同意】【拒絕】
秦川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
「我就試一下。」林月笑盈盈地開口，「現在看來公會其他成員申請分享天賦效果是需要會長同意的。」
「看來是這樣。」秦川點點頭，而後點開問號。
很快，他了解了天賦共享的相應規則。
首先，公會天賦共享位只能共享一個天賦的其中一個效果，在那個凹槽上嵌入了一個天賦效果之後，其他成員都無法共享自身的天賦。
每個夢境日結束，凹槽重置，可以選擇和嵌入新的天賦。
會長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天賦嵌入凹槽，其他成員將天賦嵌入凹槽，則需要公會會長審批通過。
最後，則是天賦分享的消耗。
其他成員可以花費個人積分，暫時額外獲得正在分享中的天賦效果，積分消耗與使用分享天賦的時間成正比，同時也與天賦的品級有關，借用金色和紫色天賦消耗自然不同。
而這些個人積分，會完全交給將自身天賦分享出來的玩家，作為公會成員賺取個人積分的另一個途徑。
「這麼說來…」秦川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我們打造日冕裝備的時候，可以借用鐵錘的第一天賦了？」
鐵錘的神鑄，目前只有第二天賦效果可以幫助其他成員，這個效果與強化有關，但和打造無關。
如果能夠借用鐵錘的第一天賦效果，他和林月都可以直接打造出日冕10級的裝備，一步到位。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林月笑了笑，「所以，今天要分享什麼天賦效果？」
「公會頻道，這會兒可是很熱鬧呢。」
秦川聞言打開公會頻道，旋即一笑。
還真是。
因為公會升級的消息是每一個公會成員都能看到的，此刻大家已經陸續發現了新解鎖的天賦共享功能。
毫無疑問，這個功能所有成員都很感興趣。
很快，一條條申請出現在秦川的眼前。
【公會副會長【鐵錘】申請分享【神鑄（金色）】第一天賦效果：打造任意等階裝備無需裝備鑄造石，必定打造成功並產生幸運暴擊，詞條等級+1】
【同意】【拒絕】
【公會成員【紅葉】申請分享【靈枰（紅色）第二天賦效果：使指定靈獸種族值降低到與自身契約靈獸中種族值最低的一隻等同，最高降低幅度不超過目標靈獸種族值的50%，持續時長5分鐘，冷卻時長10分鐘】
【同意】【拒絕】
【公會成員【紅楓】申請…】
「大家都很踴躍啊。」秦川陷入思索。
鐵錘就算了，據他所知，目前公會內沒有誰需要打造裝備。
不如從其他有意思的天賦之中選一個，給大家嘗嘗鮮。
很快，他的目光望向其中一個申請，「就這個吧。」
【您已同意公會成員【雨落飛燕】的天賦分享申請】
【當前公會分享天賦為【熾熱（紅色）】第二天賦效果：契約靈獸所有技能冷卻減少70%，前後搖大幅度縮減】
【該天賦借用消耗為：2175個人積分/分鐘】
【天賦共享在本次夢境世界入口關閉時重置】
雨落飛燕，是燕大實戰4班的余瀟瀟，之前對方在現實中找到秦川和林月，希望加入洛月公會，被告知前來面試後，在夢境世界中第一時間抵達會址。
經過一番面試，她順利成為洛月公會一員。
其天賦熾熱很有意思，這是一個專門減少冷卻的天賦效果，之前秦川就很感興趣，此刻剛好借來試試。
不過這個借用天賦的費用，不低啊…
兩千多積分使用一分鐘，怕是只能在關鍵的戰鬥中短暫借用了。
「如果未來進入天穹之階，玩家天賦還能正常使用和借用的話。」林月輕聲開口，「那對我們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
「是啊。」秦川點點頭。
現階段，秘境內無法使用玩家天賦，這個功能看上去相對雞肋，只有輔助天賦能夠起到比較好的效果。
但如果天穹之階能夠使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算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吧。」秦川笑了笑。
兩人消失在原地，傳送進入下一個秘境進行討伐。
——
現實世界。
秦川緩緩睜開雙眼，心念一動，眼前浮現出一行行文字。
【當前超凡值：5000000】
【副本：133644/172376】【今日可攻略次數：1】
【物品裝備欄：15/20】【查看】
【當前被動技能：月·水主、月·霜寒、月·暗焰、月·龍軀、月·岩守】
【當前主動技能：月·三度滅卻、月·吞光奪命爪、月·虛無噬影陣、月·烈龍爪、月·鮮血龍鱗、月·龍王捨身擊】
【物品攜帶：0/1】【查看】
【共鳴3：技能月·暗焰、月·三度滅卻、月·吞光奪命爪、月·虛無噬影陣卻獲得10%強化，解鎖靈降1：漆黑獵手】
【共鳴3：技能月·龍軀、月·烈龍爪、月·鮮血龍鱗、月·龍王捨身擊獲得10%強化，解鎖靈降2：血烈龍君】
【靈降共鳴：開啟靈降時額外獲得50%全屬性提升】
【開啟靈降】
靈降共鳴，這便是傳說級玩家的全新能力。
晉升為傳說級之後，玩家可以選擇攜帶的主動技能數量提升到6個，而只需要共鳴3即可解鎖靈降，因此理論上，傳說級玩家可以施展兩種不同的靈降。
在秦川突破之前，關於這一點，他和林月就有所猜測。
而現在，猜測成為了現實。
傳說級玩家的確可以同時解鎖兩種靈降，不僅如此，靈降共鳴還可以讓玩家在開啟靈降時額外獲得50%的全屬性提升。
不僅如此，兩種不同屬性的靈降意味著更不容易被克制，在面對戰鬥的時候能夠更加靈活。
當然，使用兩種靈降也不是全無代價的。
靈降之下，契約靈獸的天賦和詞條都可以生效，但可以使用的主動技能卻不會因此增加，攜帶的才能使用。
每隻靈獸的技能都是成體系的，對於擁有七個主動技能的傳說階靈獸而言，放棄一個，攜帶六個對自身體系影響不大。
只選擇三個主動技能，能力體系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過劣勢和優勢對比之下，整體而言還是雙靈降更好。
就在秦川思索之際，耳畔傳來一聲無意識地輕哼。
懷中的溫軟動了動，讓秦川將目光從眼前的面板上挪開，望向少女緩緩睜開的眼睛。
那雙還未曾完全清醒的眼睛帶著清澈與些許茫然，如小鹿一般純淨的眸子讓秦川心頭一顫。
「醒了？」他輕聲開口，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撫過少女白淨細膩的面頰，微微撐開的被子裡春光乍現，美不勝收。
「嗯。」林月逐漸清醒過來，用臉頰蹭了蹭秦川的手掌，旋即將頭輕輕靠在秦川肩頭，聲音軟軟糯糯地開口。
「還想睡~」
「那就再睡會兒吧。」秦川低低地笑了一聲，將林月摟得更緊了些，「昨晚累著了，好好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是誰讓我那麼累的…」
林月帶著些許鼻音的嘟囔聲越來越小，片刻後只剩下輕輕的呼吸像羽毛掃過秦川的肩頭，痒痒的感覺直達心底。
同居一個多月，兩人不免情動，早已跨越了最後的界限。
秦川靜靜地看著林月精緻的睡顏，怔怔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林月櫻唇微動，仿佛說夢話一般含混著嘀咕了一句什麼，旋即緩緩睜開雙眼。
看到那雙緊盯著自己，情感仿佛要流溢出來的眼睛，林月的俏臉飛上了一絲紅暈，「我睡了多久啦？」
「一個多小時。」秦川環住林月的手緊了緊，「我們…」
感受到頂著小腹的某物，林月剛剛清醒的眼中瞬間閃過驚慌之色。
只是還沒等秦川有所動作，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看著秦川一臉不爽地接電話，林月吃吃一笑，纖腰一扭從秦川懷中鑽出，坐起身來用被子一角捂住呼之欲出的豐盈。
「龍戟。」秦川的聲音帶著一絲幽怨，「什麼事。」
「SSS級副本刷新了。」龍戟沉聲開口，「我認為，你有必要看一眼。」
「刷新了？」秦川的注意力迅速轉移。
他點開副本列表，赫然發現最上方出現了一個新的副本。
而看到副本的名字…
秦川的瞳孔猛地一縮。
【副本：天穹之階第一階（SSS）】【可攻略】
【建議玩家等級：傳說級】
【人數限制：2】
【橫向難度評級：★★】
【副本剩餘攻略時間：71:58:43】
副本名字怎麼是這個？！
天穹之階，變成了副本？
考慮其中可能的含義，秦川的神色迅速變得凝重起來。
「我來說吧。」電話那頭傳來風吟的聲音，很快接電話的人從龍戟變成了風吟。
「我們之前獲得天穹之階第一階地圖的時候就有猜測，既然有第一階，必然就會有第二、第三階。」
「而按照之前所有副本的命名方式，副本名所指的，應該是副本所在的區域範圍。」
「所以，SSS級副本的範圍可能是整個天穹之階第一階，才會有這樣的副本名。」
「之前的SS級副本所占據的範圍相比天穹之階第一階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如今SSS級副本地圖卻是天穹之階第一階。」
「所以，SSS級副本一定會有和之前不同的其他變化。」
「你和林月如果要攻略這個副本，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副本中有什麼重要的情報，還請分享在攻略組中。」
「會的。」聽到風吟的分析，秦川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事不宜遲，我打算待會兒和林月一起，嘗試攻略。」
「祝二位旗開得勝。」風吟不再多言，掛斷電話。
秦川放下手機，轉頭便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林月。「換上衣服去洗漱，我們準備出發吧。」林月早已將秦川要穿的衣服揀好，此刻將衣服丟在床上，笑盈盈地看著他。
「壞事還是晚上再來做吧！」
——
【副本：天穹之階第一階】
【副本介紹：天穹之上通往真實永恆與無盡偉力的階梯，萬年來一個又一個種族在此譜寫可歌可泣的悲歡離合，如今族群之爭的號角即將吹響，所有族群只有一個目的：活下來。】
【副本等級：SSS級】
【橫向難度評級：★★】
【副本boss：未知】
【玩家天賦：晷針（金）】
【佩戴稱號：【金】弒神者】
【副本攻略目標：擊殺瑪西索領領主：冥河妖神·狄里克萊】
【副本攻略時限：71:43:22】
【放棄本次攻略】
【00:06:23】
「果然，變化不少。」
重新腳踏實地，看著眼前浮現的一行行文字，秦川表情稍顯嚴肅。
和之前的所有副本都不相同的是，這一次副本沒有直接指出副本boss，而是以「未知」取代。
此外，他的副本天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玩家天賦。
這種情況原本應該在副本降臨之後才會出現，此刻卻直接出現了。
其中蘊含的意味，極不尋常。
要知道，正常副本在降臨之前，只是投影，其中的所有生靈同樣只是原本生靈的投影，在降臨的瞬間，投影會歸一，副本範圍內的一切將會轉變為天穹之階的真實景象。
副本天賦變為玩家天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現在，副本天賦直接變成了玩家天賦。
這是不是意味著…
眼前的副本，並不是投影。
他們即將遇到的一切，都是天穹之階上真實的存在。
除此之外，便是副本最低攻略要求。
擊殺瑪西索領的領主，冥河妖神·狄里克萊。
這還真是一個…熟悉的地方啊。
之前的尖叫魔湖，就位於瑪西索領。
不論是無眠者·斯芬加德、初代湖底死魔還是湖底死魔·卡薩卡班，都來自那裡。
甚至，對於那位冥河妖神，秦川雖然之前沒有聽過其尊號和名字，但也並非全無印象。
在尖叫魔湖獲得的瑪西索領隱秘史殘篇中，記錄者提到了瑪西索領兩任領主的新老交替。
曾經的老領主默許並支持了晶族的到來，到來的晶族被無眠者盯上，通過蠱惑利用的手段將其轉化為初代湖底死魔。
這是尖叫魔湖的起源。
而新一任領主作為半妖，厭惡亡鬼一族，恨屋及烏地厭惡與亡鬼一族親近的晶族，拒絕了晶族戰士卡薩卡班的求援。
這導致了第二任湖底死魔的誕生。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新領主，就是冥河妖神了。
而如今，他成了自己要擊殺的新目標。
還真是…
環環相扣啊。
林月好奇地環顧四周，「這裡好像是一處街道的巷子。」
附近所見，都是奇特的建築物，此刻兩人正處於一個無人的巷道之中，不遠處隱約可以看到巷道出口處，那裡有熱鬧的街道和來回穿梭的身影。
秦川不答，默默開啟了晷針第三天賦效果。
鎖定，狄里克萊。
一個全新的，巨大的地圖出現在秦川眼前，在地圖上，他與狄里克萊的位置清晰地標註著。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瑪西索領。」秦川緩緩開口，「但瑪西索領很大，我們距離狄里克萊有數千里距離。」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林月拉著秦川的手，一副「聽你指揮」的模樣。
「先出去看看。」秦川定了定神，「正好了解了一下，真正的天穹之階究竟是怎麼樣的。」
雖然進入過很多副本，了解過很多個背景故事，但那些一角的篇章終究難以拼湊出整個天穹之階的全貌。
此刻，他們終於要掀開天穹之階神秘的面紗了。
之前攻略副本只求速通，但這一次，秦川不介意多花一些時間，完成對天穹之階第一階的攻略。
兩人攜手，朝巷口走去。
越接近街道，耳畔傳來的嘈雜聲就越多。
其中充斥著類似叫賣吆喝的聲音和談笑聲，只可惜使用的都是異族語言，兩人都聽不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翻譯的工作量太大，原本應該出現的副本文字翻譯功能也罷工了。
很快，兩人走出巷口。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擺攤的商販與門面，攤販的主人種族不一，有帶著獸類特徵的半妖，也有月藍色皮膚銀髮的月靈。
時不時有背著一堆比自己身體還高的道具武器走過的矮魔平靜地掃視四周，龍族和亡鬼則相對少見。
前者種族數量稀少，後者很多時候並不受其他種族待見。
「有晶族誒。」林月拉了拉秦川的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精緻完美得就像藝術品一般的女子，對方周圍自然而然地有超凡能量環繞運轉，超凡天賦異乎尋常。
「看來在之前的晶族遷移離開後，這裡又有新的晶族入駐了。」秦川望著那個女子的背影，心頭瞭然。
眼下眾多種族共存的畫面，也讓秦川意識到，SSS級副本和前面遇到的副本，究竟有多大的區別。
在那些副本中，存在的所有生靈都會在他們出現的第一時間對他們展開攻擊，如同提前設定了某種程序。
但在這裡，這些生靈都是正常的。
忽然，一道驚呼聲打破了此地的平靜。
那是一個腰間掛著獵刀，頭頂長著一雙貓耳的半妖少女，對方抽出長刀指著秦川和林月，口中飛速說著異族語言。
其他的沒聽懂，但「人族」二字對方用的是諧音，倒是讓秦川林月兩人聽懂了。
看來是被認出來了。
位於秦川兩人附近的異族盡皆散開，圍攏成一個半圓，用好奇、警惕的目光盯著兩人。
對於天穹之階即將到來的全新種族，隨著持續數月的副本降臨，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但對方還沒真正登臨天穹之階，對天穹之階的種族而言，除非冒著危險跨過副本通道，在對方的主場作戰，否則是見不到這個全新種族的。
如今，竟然有兩個人族出現在了天穹之階，難道人族已經正式登臨天穹之階了嗎？
「你們終於來了！」
不等秦川和林月倆有所行動，一聲低喝在繁華的街道上空響徹，無形的意念盪開，讓秦川二人能夠聽到其所說的內容。
一道涌動著傳說階氣息的身影迅速殺來，雙目森冷地盯著秦川和林月，手中兩柄彎刀爆發出凌厲的寒芒。
「有點眼熟？」林月帶著幾分不確定小聲開口。
「好像是之前神靈殿之中的其中一個妖君，」秦川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對，被我一刀斬了。」
「人族，在卡里特利神靈殿，我無法發揮全力，讓你們兩個螻蟻毀了塑像。」在虛空中站定的半妖將手中的一柄彎刀指向下方的秦川二人。
「今日，我，扼風妖君·蘇帕爾，將一雪前恥雪恥。」
「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伴隨著蘇帕爾的暴喝，鬧市內頓時陷入驚慌，各個種族迅速往外撤離，只有少數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不用那麼麻煩。」
秦川擺了擺手，旋即抬起的手對著空中的蘇帕爾一按。
一隻數千米的暗紅色龍爪剎那間出現在虛空中，朝著蘇帕爾重重按下，狠狠將其拍在地上。
「轟！！！」
無盡煙塵激盪而起，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蘇帕爾原地刪號。
一爪之威，恐怖如斯！
秦川核善一笑。
「你看，這樣就不用在神靈殿留塑像了。」
留在原地的觀戰者們瞳孔微微一縮。
敢於留在原地，是因為他們有著比較強的實力，自信能夠在兩者交手的餘波中保全自身。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戰鬥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
剛才出手的這個人族，實力絕對達到了神話階層次！
一擊解決蘇帕爾，秦川也沒有將在場所有異族全殺了的想法。
畢竟，這裡和之前的副本都不一樣。
整個天穹之階的生靈，是不可能殺完的。
更何況…
他親眼看到不同種族之間和諧共處。
其他種族可以，他們為什麼不能和這些種族和諧共處呢？
所以，在這裡殺人，得慎重一些。
「走吧。」秦川拉著林月，迅速消失在原地。
這裡已經不適合他們兩人停留了。
人族在天穹之階如此有知名度，在秦川意料之外。
這樣一來，接下來想要在公眾場合現身，最好有一個身份上的遮掩。
至少，不要一眼就被認出來是人族。
秦川還在思索，林月忽然停住腳步，拉了拉他，指著一側巷口，「那裡有個小姑娘在喊我們。」
「嗯？」
秦川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看上去還未成年的月靈從門內探出腦袋，正朝著他們倆揮手。
對方的實力只在殿堂階，對兩人構不成絲毫威脅。
「我感覺她對我們沒有惡意。」林月輕聲開口。
「那就去看看。」秦川沒有意見。
祈命做出的判斷，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況且月靈的確是天穹之階上和其他種族關係最好的一個。
將兩人帶入門內一處小院，月靈小女孩輕手輕腳地將門關上，而後嘰里咕嚕地說著異族語言。
見秦川和林月露出茫然神色，她迅速意識到了什麼，小跑著進屋，很快拿出兩枚小藥丸遞了上來。
【【綠】真言藥丸：服用藥丸後接下來12小時內能夠無障礙與其他語言種族溝通。】
還有這樣的道具？
秦川兩人露出詫異神色。
在無數副本中掉落的綠色獎勵種類繁多，卻從來沒有人獲得過這種。
兩人毫不猶豫地服下，下一瞬，月靈小女孩再度開口。
這一次，他們能聽懂了。
「我叫佩佩瑪爾。」月靈小女孩用友善而好奇的眼神望著兩人，「你們真的是登上天穹之階的新種族嗎？」
「如果你指的是人族，那我們就是了，但我們實際上還沒有登上天穹之階。」秦川笑了笑。
「沒有登上？」佩佩瑪爾眼中閃過一陣疑惑，旋即恍然，「我懂了，是SSS級副本！」
「怪不得伱們這麼厲害，連妖君都能輕易擊敗。」佩佩瑪爾瞪大眼睛望著兩人，「物質世界的主場優勢在副本中也會生效，所以你們的實力要比真實等階更高一階。」
「這你都知道？」林月輕笑著蹲下身，「真厲害。」
「這不算什麼。」佩佩瑪爾小臉上帶著一絲自豪，「我們月靈一族可是最早出現在天穹之階上的種族。」
「最早？」秦川有些驚訝起來。
這倒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信息。
「沒錯。」佩佩瑪爾重重點頭，「所以我們月靈一族掌握著很多的密辛，是天穹之階傳承最完整的種族。」
「很厲害。」秦川認真點頭，「不過你把我們叫來，是為了什麼呢？」
「我覺得，你們或許需要我的幫助。」佩佩瑪爾認真開口，「你們的種族特徵很明顯，一眼就能被人認出來。」
「這會讓你們在天穹之階的任何行動舉步維艱。」
「我可以幫你們偽裝。」
「嗯？」秦川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一個素未謀面的月靈，為何願意幫助他們。
「祖曾經說過，我們是崇尚自然與生命的種族，應該以包容的心態面對後來的種族，將他們視為我們的兄弟姐妹。」佩佩瑪爾認真開口，「不過我幫你們，有個前提。」
「你們的SSS級副本，目標不能是我們月靈一族。」
「並且，不許無故傷害我們月靈一族。」
「我們的目標不是月靈。」林月搖了搖頭，「不無故傷害月靈一族，我們也可以答應。」
「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掩飾身份，太感謝了。」她輕輕摸了摸佩佩瑪爾的腦袋，微笑開口。
佩佩瑪爾退後一步躲開，臉上帶著一絲忸怩，「在我們月靈一族，摸頭是親屬間才有的動作。」
「啊…抱歉。」林月收回手，有些尷尬。
「沒關係，我不介意。」佩佩瑪爾定定地看了一眼林月，旋即甜甜一笑，「以你們的種族特徵，偽裝成半妖最合適。」
「那麼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