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站在鏡子前,一手拿著粉餅一手拿著口紅,一邊比劃一邊嘴裡不停的鼓囊著:「怎麼辦?怎麼辦?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咚咚咚」
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傳來,小婉立刻拋下手裡的東西,衝到門口拉開了大門。
看著面前朝思暮想的男人,小婉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最後一句都沒有說出口,倒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走廊里的「斯巴達」和「紅頭」嚇了一跳。
李拓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老婆,他笑著用力的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也不說話,只是低頭聞著小婉髮絲間的清香。
「斯巴達」嫌棄的看了一眼李拓,覺得他表現的一點都不硬漢。
順著空隙擠進了李拓的大房子,「斯巴達」跋扈的看了一眼正在沙發凝神打坐的諸葛警我,然後湊到老婆的身邊,大腦袋搭在老婆的脖子上,好奇的看著沙發上的兩個小東西。
小胖狗「元寶」無法抵禦奶瓶的誘惑,它四肢朝天的躺在「豆角兒」的身邊,四條短腿死死的抱住奶瓶,發誓絕對不會浪費一滴這種好喝的飲料。
小豆角死死的抱著「元寶」的脖子,嬉笑的叼著胖狗的耳朵,似乎那是美味的下奶菜。
看著兩個小東西自得其樂的模樣,「斯巴達」伸著大腦袋在「豆角兒」的身上嗅了嗅。
然後它伸著爪子把自家的傻兒子朝著「豆角兒」的懷裡撥弄了一下,讓它能在喝奶時候稍微喘口氣。
身高腿長的「紅頭」,垂著脖子曲著膝蓋擠進了客廳。
伸著腦袋在沙發上看了一眼,然後叫一聲打個招呼,就被母性大發的「雅典」撲倒,按著脖子在地上蹬著腿求饒。
客廳內的響動驚動了李拓和小婉。
李拓抬頭在小婉的額頭重重的吻了一下,說道:「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小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雙手捧著李拓滿是胡茬子的老臉,用力的親吻了一下,笑著說道:「我不累,就是特別想你。」
說著小婉拉著李拓,激動的說道:「快來看看小豆角,然後來見見我的大師兄。
小區里幾個富婆見到大師兄就兩眼放光,太帥了!」
李拓早已看到了沙發上的諸葛警我,他走進客廳先是對著他抱歉的拱了拱手,然後走到沙發的另外一端,看著自家女兒,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小傢伙比他離開的時候圓潤了許多,完全長開的小臉,肉乎乎的帶著健康的紅暈。
看著一個熟悉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豆角兒」睜著大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後突然放開了圈著「元寶」脖子的雙手,對著李拓張開雙臂,嘴裡發出「依依哦哦」的開心叫喊。
看著自家閨女開心的笑容,李拓滿心的陰霾全部消散了。
幾個月的孤島流離,幾個月刻骨銘心的思念,頃刻間化為了一腔的溫情。
小心的把「豆角兒」抱起來,李拓輕輕的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兩下、三下……
喝光了寶寶伙食的「元寶」不滿的衝過來,在李拓的腰上啃了一口,示意這個兩腳怪趕緊把自己的小妹放下,奶喝完了,聞聞奶味兒也能過過癮。
李拓笑著把「元寶」撈起來,一左一右的抱著這兩個小東西。
看著他們「依依呀呀」對「汪汪汪」的談判,李拓傻兮兮的笑著坐在沙發上,覺得這一刻要是時間能停止就好了。
直到等的有點著急的小婉過來在他的身上碰了碰。
李拓這才回過神來,把兩個小東西各還各媽,然後站起來走到諸葛警我的面前恭敬的拱手彎腰,說道:「李拓見過諸葛大師兄!
大師兄強行破關代師收徒,於我等亦師亦父,如今我妻兒無恙,全賴大師兄周旋,李拓感激不盡!」
諸葛警我本來還要還禮,聽到李拓提到拜師的事情,他結結實實的受了一禮,這才上去扶著李拓的雙手讓他站直了身體。
看著李拓臉上真誠的表情,諸葛警我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我算是同輩,以後不用如此多禮。
看你們夫妻團員,我這個師兄也深感欣慰。
不過師妹蘭心蕙質且身負重任,你既然回來了,自然要督促她多多用功。」
說著諸葛警我看了一眼小婉,笑著搖頭說道:「『白陽圖解』乃是玄門築基妙法。
你雖與大道無緣,可也得虛心用功,到時候你們夫妻同心,未嘗不能走出一條路來。
之前我理解你心有掛礙也不催你,現在李拓歸來,該是你努力用功的時候了。」
李拓看著老婆臉上一副學渣遇到數學題的表情,他笑著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對著諸葛警我說道:「師兄放心,我一定用心督促小婉用功。」
諸葛警我看著小婉幸福的擠在李拓的懷裡,他略微有點疲憊的笑了笑,說道:「也罷,你們久別重逢,也不要被我掃了興致。」
看著諸葛警我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小婉擔憂的走過去,說道:「大師兄,你好點了沒有?
我這就打電話把芷仙給叫上來,她那裡有傷藥……」
諸葛警我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芷仙有的傷藥我豈能沒有?
放心吧,我已經服過藥了,調息兩日自然就能恢復過來。」
小婉看不出諸葛警我的虛實,李拓怎麼會感覺不到?
他皺著眉頭走到沙發前,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在諸葛警我的身邊坐下,說道:「師兄氣息有些不穩,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之前在紫金山下看到師兄似乎受了傷……」
小婉也不等諸葛警我說話,她就拉著李拓的手,難過的說道:「大師兄強行破關壞了元神,現在元神坍塌三魂離散,全靠體內真元續命。
我一直勸師兄不要在出去戰鬥,可是他就是不聽。」
說著小婉有點不高興的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大家都敬佩大師兄的為人,可是誰又知道他的難處?
那紫金山下太危險了……」
諸葛警我揮手打斷了小婉的講述,他笑著說道:「我這也算求仁得仁,你這又是幹什麼?
莫要做這小兒女之態,我這身體還能支撐幾年,總要看著你修道入門,方才算是不辜負師傅和掌門的教誨。」
李拓聽了,他看了一眼小婉,然後對著諸葛警我說道:「大師兄,你這傷勢難道沒有什麼治療的辦法?
我以前看書上說,仙家自有各種靈丹妙藥……
你這個情況,難道峨眉不能拿出一點靈藥供你療傷?」
諸葛警我聽了,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人間靈氣衰竭了數百年,哪裡還有煉製靈丹的材料?
我玄門一脈在最後一戰中耗盡了底力,那些門派中靈藥大多拿來救助同道了。
而且我的情況比較嚴重……」
說著諸葛警我搖頭說道:「算了,你們也別問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
我只望師尊出關之後,希望能求個兵解轉世,看看下輩子還有沒有機會……」
小婉聽了難受的抹著淚水,還要在說點什麼的時候,寒萼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大師兄,我們從天外碎片上帶回了靈果,很快就有長輩能夠出關。
實在不行,我們就拉上英瓊師姐去求那些長輩仙人,去那元江水眼,把那廣成子前輩的寶船弄上來。
『三元聚魄丹』只是難得,不代表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