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下了願望之後,蘇遠放下了筆。
這個願望其實很普通,也很簡單,就是讓他不管怎麼走,都能夠走到油畫裡的鬼郵局裡,不會出現迷路的情況。
做完了這一切,蘇遠這就放大膽放心的往路上走去,不管再怎麼走,在許願靈異的作用下,他總能夠走到畫裡的鬼郵局中。
而一旁的王勇緊跟在蘇遠的身邊,雖然看見了他的行為,但是卻不知道是何意,卻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畢竟雖然表明了站隊,但他也不認為就這麼一時半會的時間裡就能夠取得蘇遠的信任。
眼看著蘇遠再度前進,他也默然不語,只是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油畫裡的世界雖然古怪,但是鬼眼在這裡依然可以使用,並非像是進入鬼畫的時候一樣,被克制。
顯然。
這地方靈異壓制並沒有那麼強,鬼畫雖然出自鬼郵局,但這樣的油畫絕對不多,如果隨便一幅都有鬼畫級別的話,那麼郵局的信使都不要活了。
鬼眼睜開之後,蘇遠的視線看的更遠了。
他看到了一條岔道的鏡頭,那裡有幾棵樹,樹中間似乎站著一個詭異的身影,那個身影朝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很明顯,這是另外一幅油畫呈現出來的景物。
油畫的世界是相通的,對蘇遠而言這並不算秘密,這裡的每一條岔道都連接著另外一幅油畫,所有的油畫其本質都是連同同一個靈異空間的,油畫本身只是起到了打開窗口的作用,這也是畫裡的鬼郵局很難找到的原因。
因為你跟本不知道畫中的鬼郵局的那幅畫到底在哪裡,除非是像楊間那樣氣運加身,自帶主角光環,要麼就只能夠學學蘇遠,動用靈異的力量來指引道路。
否則的畫,就算是進來了,也很容易就會迷失,難以找到正確離開的辦法。
不過蘇遠此刻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楊間是不是真的進來了油畫的世界,還是出去離開了鬼郵局
「我們現在應該走哪條路?這條路好像有點奇怪,無論是樣子,大小,還是周圍的環境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差別,而且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麼腳印,鞋印之類的線索。」
王勇此刻突然開口道,他觀察了周圍有好一會兒,可是結果讓他失望,因為岔道沒有區別。
「跟著我就行了。」
對此,蘇遠平靜的回答道,他有鬼眼,可以看得很遠,也許下了願望,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迷失的問題。→
再加上鬼眼的靈異不曾受到阻礙,可以看到岔道的盡頭,所以可以避免選錯,這是非常大的優勢。
當即。
他無視了那條通往只有幾棵樹的老林,選擇了一條主路。
繼續往前。
岔道再次出現了,這條岔道的盡頭也是一處詭異的之地,面積不大,也有一個身影矗立在那裡。
顯然,那也是另外一幅油畫。
蘇遠避開之後繼續沿著主路前進。
路上的岔道數量並不少,有時候他甚至遇到了三個岔道,這要是一般的馭鬼者絕對已經選錯了,可維度他走著走著,卻始終總能夠找到正確的路一樣。
這讓跟在後面的王勇感到非常的驚奇,很是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蘇遠應該是具備了某種靈異的能力,可以不讓自己迷失走上錯誤的道路,否則的話一路上不可能這麼平靜。
然而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蘇遠停下來了。
路到頭了。
盡頭那裡則是出現了一個小木屋,小屋房門緊閉,無法看到裡面有什麼,似乎有看不見的靈異力量干擾著。
「應該也快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打量著面前的小木屋,蘇遠微微眯了眯眼。
雖然是胡亂走的,但是很明顯許願的靈異起到了作用,最後他也還是來到了這座小木屋面前,而真正的路就藏在這裡,只需要推開門就能踏上正確的路尋到源頭。
沒有絲毫的猶豫,蘇遠徑直的來到了小屋前並且打開了門,多一點都不害怕房間裡存在有危險的樣子。
然而小屋裡面沒有危險,反倒是亂七八糟的,像是很久之前有人在這裡i生活過一樣,但是卻沒有進行打掃。
對於糟亂的環境,蘇遠沒有在意,而是在小木屋裡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角落裡不起眼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浸泡著一條慘白的手臂。
這是第三個碎片了/
「嗯,探寶成功,獲得拼圖碎片+1!攢齊七個可以召喚神龍。」
撿起了碎片,蘇遠自言自語般說道,讓身後的王勇聽的一頭霧水。
神龍?
什麼神龍?
沒有理會王勇的想法,蘇遠將玻璃瓶遞了過去。
「拿著,不要弄丟了。」
「好,好的。」
王勇點了點頭,看了看之後覺得有些滲人,但還是不敢丟下,只能硬著頭皮將其拿在手上。
蘇遠又在房間裡看了看,很快鎖定了一扇門,這不是剛剛進來的門,而是另外一扇。
推開之後,門的後面出現了一條路。
路蜿蜒曲折,似乎又通往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而且昏暗加重了,哪怕是鬼眼也沒辦法看到盡頭。
蘇遠依舊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沿著路前進,而身後的王勇則是頭皮發麻。
在他卡哪裡,他們離之前的出口太遠了,繼續深入下去,很可能回不去了。
但架不住蘇遠的行為,而且自己還沒有任何的話語權,最終只能夠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他反正就是一個跑腿的,沒什麼選擇權。
兩個人繼續沿著小路前進。
路上的岔道明顯變小了,當走完一段之後蘇遠便再也看不到岔道了,而是一條特殊的主路。
這便意味著畫裡的鬼郵局要到了。
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遠處突然有燈光閃爍,一棟建築在昏暗的環境之中若隱若現。
隨著兩人的靠近,燈光越發的明顯了,那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而且建築的輪廓也漸漸出現了出來,那是一棟高大的民國時期的建築。
果然,他們順利的來到了畫裡的郵局。
「這是鬼郵局?」
跟隨著蘇遠的王勇在這一刻卻驚住了,似乎是沒想到他們沿著主路找到了源頭竟然是鬼郵局。
油畫之中的鬼郵局?
還是說。
這才是真正的鬼郵局?
疑惑,不解,驚奇。
「跟上。」
但是蘇遠卻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只是丟下了那麼兩個字,便直奔那路盡頭的鬼郵局而去。
越靠近,鬼郵局越清晰,而且很明顯能夠發現,這鬼郵局和真實的鬼郵局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自己到底是在真的郵局裡,還是在油畫之中的郵局裡了。
不過對於這些,蘇遠並不在意,他所好奇的是,楊間到底去了哪裡,跑了一段路之後,他站在了鬼郵局的大門前,身後跟著氣喘噓噓的王勇。
鬼郵局裡亮著燈,發黃的燈光照亮著一樓的大廳,裡面似乎有人影走動。
隱約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老人在一樓大廳里遊蕩。
「不是吧,這裡真的竟然還存在一處鬼郵局?我看到的真的不是幻覺?」
王勇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蘇遠神色不變:「裡面有人,我要進去看看,我那朋友是不是進去了,你要小心點,那裡的傢伙不太友好。」
「不用在意,死在這裡的話我也認了。」王勇深吸一口氣道。
今天不來這一趟的話他永遠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對於他而言,能夠看到鬼郵局被結束,這比什麼都重要。
沒有猶豫,蘇遠直接推開了門,一樓大廳里的情況頓時出現在了眼前,和外界的郵局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然而這裡的人卻並不僅僅只有剛才的老頭一個,而是有一群人在這裡。
而剛才看到的那個老頭面色發黑,表情陰翳,但是卻少了一隻胳膊,變成了一個獨臂老人。
在蘇遠推開門的同時,那些人也發現了蘇遠,一個個都用詭異的眼神看了過來,那目光似厲鬼一般卻又帶著幾分特殊的情緒,有警告,有威脅,也有差異,還有麻木
他們的穿著打扮像是跨越了幾年,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一樣,各不一樣,而且他們仿佛不像是活人一般,那眼神之中多流露出詭異的神色。
可是這些人也不是厲鬼,因為這些目光之中還存在著詫異和驚異。
真正的厲鬼是不會有這些活人情緒的。
蘇遠盯著他們,這些詭異的人也都盯著蘇遠,場面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王勇被這些人盯著,渾身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臉上帶著幾分震驚之色,油畫的世界裡藏著另一個鬼郵局就算了,可為什麼這個鬼郵局裡還存在著這麼多的人,而且他還一個都不認識。
蘇遠直接視若無睹,目光掃看著那些人,熟悉的面孔在腦海里浮現。
這些人全部都是油畫之中的那些人物畫像只是有些很陌生,並沒有在五樓油畫上見過,但是穿衣打扮來看卻十分老舊,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
這些人全部都是五樓送信離開郵局的存在,真正的本人早就死去,而這些存在於油畫裡的,都是靈異的力量形成,具備復活可能的一種靈異造物而已。
不過這些對蘇遠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有在這些人里找到楊間的蹤跡,也沒有看到楊間的父親楊孝和張羨光。
思索了片刻,蘇遠對著那些人喊道:「喂,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人,長著幾隻紅色眼睛的那種,和楊孝差不多,帶著一把大柴刀,帥氣程度只比我差那麼一丟丟的那種,那傢伙有沒有來過這裡?」
然而蘇遠喊完話之後,這個郵局一樓的大廳里卻依然安靜,仿佛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一樣,亦或者因為這裡本身就處於靈異世界,沒有活人踏入,貿然有兩個活人走了進來讓這些人有些不適應,甚至沒有辦法接受。
但是對於蘇遠而言,這就意味著這些人是完全無視自己了。
什麼意思?
瞧不起人?
強行忍下了心頭的不耐,蘇遠繼續道:「你們到底有沒有看見?還有,張羨光和楊孝去哪了?有會說話的就吱個聲,難道全都是啞巴了不成?」
一旁的王勇聽的冷汗直流,自己著新認的老闆膽子可真大,這些話也能說的出來,難道就不怕被這些似人似鬼的東西群毆麼?
不過以他的實力,好像也不用太過於害怕就是了。
不過蘇遠的這番話好像還是起到了作用,只見那個斷臂的老頭停下了腳步,眼神陰翳的看著蘇遠道:「年輕人,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你跟那個後生是一夥的就敢在我們面前囂張,我們成為馭鬼者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
聽到這裡,蘇遠頓時就明白了,楊間肯定是來過這裡了,也見到了這麼一群人,說不定還起過了衝突,那個老頭的手多半也是他砍掉的,至於現在為什麼找不到他的人,應該是去找孫瑞了,所以也沒能看到楊孝和張羨光。
雖然不知道為何楊間進入這裡的時間會提前,但是知道他在哪就好辦了。
至於眼前的這些人嘛
「噗嗤。」
蘇遠嗤笑一聲:「老東西,少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手都被人砍掉了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弄死你丫的,還有你們也是,識相的就趕緊告訴我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不然讓你們生不如死,現在你們也被我記住了,我不死,你們也永遠都不會得到解脫,要是乖乖聽話,我心情好,說不定還能夠幫你們復活。」
這話一說出口,立刻就有好一些人目光詭異的盯著蘇遠,帶著一種莫名的兇狠。
原因無他,因為蘇遠的態度實在是太囂張了,比起先前來的那個年輕人絲毫不遜色,但是先前來的那個後生有人幫他撐腰,噩夢楊孝的名頭還是夠大的,沒有人希望永遠活在夢裡,所以他們忍了下來。
但是蘇遠可不像是有人撐腰的樣子,沒有人撐腰還敢這麼囂張,那麼死了也是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