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個時候,楊間和蘇遠兩人虎視眈眈,並不是找出叛徒的最佳時機。吧書69新
當務之急,是得先應付過了眼前的難關才是。
一個身材消瘦,目光陰冷的男子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微微看了一眼宅邸里的馭鬼者,他們的人數並不算少,多達十餘位,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量了,而且還有一部分並沒有參與進來。
畢竟這不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大家不過都是依靠擺鐘詛咒生存罷了,許峰和廖凡兩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人關係並不大,所以也有人不想冒這個風險。
或許很有可能消息就是從那一部分人的口中透露出去的,只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只能等這件事過去了之後再找那些人清算了。
「怎麼辦?現在那兩個傢伙不進來了,他們知道了這宅邸里的秘密,也知道了鐘聲的詛咒。」
三樓,一個滿頭白髮的青年,扶在欄杆上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樓下:「那就陪他耗著,他不急,我們更不急,我就不信了,他身為總部的隊長,能夠無限制的陪著我們耗下去。」
「那兩個要真敢進來,那就做過一場,憑馭鬼者的數量,我們也不虛。」
男人話音剛落,便傳來了一聲驚呼。
「什麼東西?」
伴隨著一陣破空的聲音,眾人只看到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被丟了進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一個馭鬼者的身上。→
下一刻,那個被砸翻在地的馭鬼者發出了悽厲無比的慘叫聲。
但慘叫聲很快嘎然而止,因為有一張深淵巨口瞬間吃掉了馭鬼者的頭顱。
這時候,人們才看清,那被丟進來的東西,是一隻鬼。
一隻穿著黑色的壽衣,皮膚烏青發灰,雙眼漆透露著莫名凶戾的七八歲孩童模樣的厲鬼,此刻正詭異的打量著所i有人,更可怕的是,它的嘴裡還不住的咀嚼著,彷佛像是在吃著什麼東西一樣。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寒意。
因為一個馭鬼者就這麼毫無反抗力的死在了他們的面前,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殺死了,,那要是換過了一個人呢?又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做出應對的方式,突兀的,俊雄嘴角咧開,露出了一口猙獰交錯的鬼牙,看上去竟然給了人一種更詭異微笑的感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快,快阻止它,不然我們都會被襲擊的!」
二樓那個身材消瘦,聲音陰狠的男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他真的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這種拼殺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畢竟是許峰和廖凡引來的敵人,哪怕是自己等人有所準備,可就算是贏了到時候兩人死在這裡後厲鬼復甦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所以按照本來的預想,是讓那兩人知難而退就最好的。
可惜的是,結果往往不受人控制,出人意料。
還沒等這些人出手,俊雄的靈異襲擊便已經出現了,下一刻,恐怖的笑聲驟然爆發出來,在這宅子裡迴蕩。
這種狹小的地形,無疑是對鬼笑和鬼哭最為有利的,只需要短短片刻的時間,便能夠形成回音,用來清場再合適不過了。
同一時間裡,一抹黑暗也在大門口悄然浮現,從正門,從窗戶口照亮了進來,彷佛要侵蝕整棟古宅。
但是黑暗蔓延侵蝕到了大廳中間的時候卻慢了下來。
某種靈異力量阻礙了黑暗的侵蝕。
所有人神色一震,在對抗著鬼笑的同時,看向了這邊,而俊雄已經在追著馭鬼者到處跑了。
黑暗開始緩緩消退。
這種退散的速度很慢,讓人感覺很不對勁,似乎被延遲了。
而在黑暗中浮現出了幾個模湖扭曲的人影,並且隨著黑暗的退散,那模湖的人影漸漸的變的真實清晰起來。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迴蕩在這個幽靜的古宅之中。
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略顯英俊的年輕人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四周圍,而另外一個同樣臉色蒼白的男人,額頭上卻有一隻猩紅詭異的眼睛,不安分的轉動著,窺視著周圍的黑暗,同時手裡還握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
這怪異的組合,讓一樓大廳里的人皆是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因為他們都認出來了,眼前這兩個男子就是靈異圈的最頂尖的馭鬼者:蘇遠和鬼眼楊間。
可眼下這個時候,卻已經容不得他們再退縮了。
因為可怕的笑聲再迴蕩,迴蕩在幽靜的古宅之中,然後形成了回音再次返回了。
在古宅內回音的速度似乎出奇的快。
僅僅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經將回音疊加了三層,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人中招了。
「快讓這個鬼東西閉嘴,別讓它繼續笑了,笑聲的靈異再疊加」
有人發現不對,大叫著給出了提示,但話還未說完,他就帶著詭異的笑容表情僵死在了原地。
誰都沒有想到,僅僅是出現的那麼一個瞬間,蘇遠就能夠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毫無反抗的能力。
瞬間整個古宅的人都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所有人的汗毛在這一刻都立起來了,因為厲鬼的力量都在釋放出來,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全部都受到了影響。
蘇遠微微抬了抬眼,鎖定了三樓一個白頭髮的男人,在感知中,人群里也就只有這傢伙的實力還算不錯,而且一頭白毛,看著就讓人不爽。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未老先衰了呢?
可就在蘇遠看向他的那一刻,三樓的白髮男子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這不是身體內的靈異在提醒自己,而是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直覺。
這種直覺告訴他,自己已經被蘇遠盯上了。
「不好!」
在他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卻已經遲了,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撕裂的聲音,一根鏽跡斑斑的釘子,竟被蘇遠勐地擲了出來,直接擊穿了走廊上那老舊的木質欄杆,穿進了這個白髮青年的身體裡,將其死死的釘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