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八抬大轎送上門

  此刻發現了墳墓的異常,蘇遠不禁有些後悔。→

  若是能夠早知道這些墳墓中同樣存在有異常,那麼早在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得將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

  只可惜事到如今,一切都顯得太遲了。

  墳墓已然坍塌,厲鬼也從墳墓里跑了出來,這便意味著今夜的古宅又要多出了幾分不穩定的因素。

  遺憾之後, 蘇遠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仔細的觀察起了這些墳墓的周圍,有沒有可能存在些許相應的靈異物品,以及剩下的墳墓里,是否同樣存在著尚未從墳墓里爬出的厲鬼。

  試著將土地給刨出了一個坑,蘇遠雙手並用,因為並不是用自己的手,所以也不存在有所謂的痛覺。

  楚人美的鬼手還是很特別的,即便是蘇遠用鬼手刨土, 那雙手給人的感覺卻始終都是一塵不染,仿佛是任何的污垢都無法使那雙手沾染上污垢,這是一種很奇特的靈異。

  一個坑逐漸的出現在了眼前。

  坑中的泥土同樣發黑,透露出一種腐臭的味道,像是混了什麼血水之後腐爛變質形成的。

  這種泥土蘇遠有點熟悉,像是大海市福壽園的墳土。

  是泥和血肉的混合物,不是普通的那種泥土那麼簡單。

  泥土很鬆亂,即便是只是用雙手,不使用工具,都能輕易的挖開,可惜的是泥土下面什麼都沒有,連屍體都存在,顯然只是一座空墳。

  其實若非這些泥土具備著靈異的力量,能夠隔絕靈異,讓蘇遠的鬼域無法影響,否則的話他可以直接用鬼眼窺視泥土下的情況, 甚至在有屍體或是厲鬼存在的情況下直接用棺材釘釘死, 然後直接將屍體給轉移出來。

  很可惜。

  他做不到。

  所以只能用最笨拙和效率最低的方法去挖。

  能挖到什麼, 挖出什麼誰都不知道。

  試了一座墳以後,蘇遠就感覺到了厭倦了,既然這一座沒有,那麼其他的應該也沒有才對。

  而且就算真的有,該出來的,現在也該出來了,不出來的,也沒必要非得把人家給挖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此刻周圍的環境再度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夜晚。

  起風了。

  陰冷的風吹刮著遠處的樹梢,搖晃著樹林,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宛如什麼東西在哭泣一樣。

  和之前在宅邸里出現的那些哭聲音很像,但是卻更加的真實,更加的清晰,並不是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

  「砰!」

  下一刻,在冷風吹過之後, 一座墳墓前的墓碑,竟直接倒了下去。

  「嗯?」

  那正是蘇遠直接挖過的墳墓,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接下來那些墳墓的墓碑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種種詭異的情況,就仿佛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一樣,仿佛有某種未知的危險即將降臨。

  可就在這時候,在一座倒塌的墳墓中,卻詭異的傳來了一聲怪異的啼哭。

  這啼哭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剛出生時嬰兒的哭聲,又像是小奶貓的叫聲,然而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下,卻又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心生一股莫名的寒意。

  蘇遠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啼哭的聲音所吸引,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之餘,突兀的,卻眸子陡然一睜,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脖子處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那是一雙細小,甚至有些還未成型的小手。

  沾滿泥土,手臂張兮兮的。

  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一樣。

  並不是害怕,而是人體受到驚嚇之時的自然反應,這是一種自然的生理現象,即便是馭鬼者也無法避免。

  「什麼時候爬我背上的

  蘇遠的心中一驚,著這鬼雖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卻還並沒有襲擊他,反倒像是在好奇的打量一樣,在蘇遠的身上摸來摸去。

  這代表著他並沒有觸發鬼的殺人規律。

  「老子婚都沒有結,你就想讓我當爹?」

  蘇遠面沉如水,他可從來都沒有慣著別人的習慣,就算那是鬼也不行。

  當即伸出鬼手,摸索到了嬰兒的位置,觸碰的感覺就像是摸到了一個冰冷且滑膩的東西,軟軟的甚至讓人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噁心。

  在摸到的那一刻,蘇遠立刻死死的攥住了嬰兒,緊接著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同時棺材釘浮現,立刻就要將這未知的厲鬼給釘死。

  「哇哇哇」

  驟然間,一連串詭異的啼哭聲卻又在周圍迴蕩了起來,這是嬰兒的啼哭聲。

  詭異的啼哭很響亮,但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凶性,仿佛這隻厲鬼被蘇遠的所作所為激怒了。

  然而蘇遠的這一棺材釘卻撲了個空,嬰兒摸樣的厲鬼一觸碰地面,立刻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緊接著再也找不到了痕跡。

  「不見了?」

  察覺到這點,蘇遠目光微變。

  「是看不見的類型,還是某種未知的靈異?」

  他的目光巡視,搜索著方才那厲鬼的蹤跡,可是在這一刻,冷不防的卻發現,來時的那條路上,此刻卻亮起了幽幽的綠色火光,著火光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像是李軍的鬼火,又與鬼燭有幾分相似。

  當然,如果僅僅只有這些,還不至於讓他如此的失態。

  真正讓他感到心慌的,卻是伴隨著鬼火之中,緩步前行的送親隊伍。

  沒錯,就是送親隊伍,一群看上去臉色慘敗,毫無血色的人臉上抹著大紅腮,正蹦蹦跳跳,敲鑼打鼓的朝著宅邸的方向前行而來,而在他們的中間,卻有一頂大紅花轎正在被八個人前後抬著,一顫一顫的前行,整個過程看上去無比的詭異,然而卻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就像是在演著一部無聲的啞劇。

  整個過程看上去,無形中與蘇遠腦海中看過的某部電影似乎出現了重疊,那就是港產鬼片中最為經典的紅白撞煞的那一幕。

  只是如今只有紅事,不見白事,否則的話,衝擊力度還能夠更為的強烈幾分。

  只能說在某些方面,藝術都是具備共通性的,雖然這種藝術極為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