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發現了墳墓的異常,蘇遠不禁有些後悔。→
若是能夠早知道這些墳墓中同樣存在有異常,那麼早在一開始來的時候,就得將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
只可惜事到如今,一切都顯得太遲了。
墳墓已然坍塌,厲鬼也從墳墓里跑了出來,這便意味著今夜的古宅又要多出了幾分不穩定的因素。
遺憾之後, 蘇遠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仔細的觀察起了這些墳墓的周圍,有沒有可能存在些許相應的靈異物品,以及剩下的墳墓里,是否同樣存在著尚未從墳墓里爬出的厲鬼。
試著將土地給刨出了一個坑,蘇遠雙手並用,因為並不是用自己的手,所以也不存在有所謂的痛覺。
楚人美的鬼手還是很特別的,即便是蘇遠用鬼手刨土, 那雙手給人的感覺卻始終都是一塵不染,仿佛是任何的污垢都無法使那雙手沾染上污垢,這是一種很奇特的靈異。
一個坑逐漸的出現在了眼前。
坑中的泥土同樣發黑,透露出一種腐臭的味道,像是混了什麼血水之後腐爛變質形成的。
這種泥土蘇遠有點熟悉,像是大海市福壽園的墳土。
是泥和血肉的混合物,不是普通的那種泥土那麼簡單。
泥土很鬆亂,即便是只是用雙手,不使用工具,都能輕易的挖開,可惜的是泥土下面什麼都沒有,連屍體都存在,顯然只是一座空墳。
其實若非這些泥土具備著靈異的力量,能夠隔絕靈異,讓蘇遠的鬼域無法影響,否則的話他可以直接用鬼眼窺視泥土下的情況, 甚至在有屍體或是厲鬼存在的情況下直接用棺材釘釘死, 然後直接將屍體給轉移出來。
很可惜。
他做不到。
所以只能用最笨拙和效率最低的方法去挖。
能挖到什麼, 挖出什麼誰都不知道。
試了一座墳以後,蘇遠就感覺到了厭倦了,既然這一座沒有,那麼其他的應該也沒有才對。
而且就算真的有,該出來的,現在也該出來了,不出來的,也沒必要非得把人家給挖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此刻周圍的環境再度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夜晚。
起風了。
陰冷的風吹刮著遠處的樹梢,搖晃著樹林,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宛如什麼東西在哭泣一樣。
和之前在宅邸里出現的那些哭聲音很像,但是卻更加的真實,更加的清晰,並不是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
「砰!」
下一刻,在冷風吹過之後, 一座墳墓前的墓碑,竟直接倒了下去。
「嗯?」
那正是蘇遠直接挖過的墳墓,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接下來那些墳墓的墓碑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種種詭異的情況,就仿佛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一樣,仿佛有某種未知的危險即將降臨。
可就在這時候,在一座倒塌的墳墓中,卻詭異的傳來了一聲怪異的啼哭。
這啼哭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剛出生時嬰兒的哭聲,又像是小奶貓的叫聲,然而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下,卻又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心生一股莫名的寒意。
蘇遠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啼哭的聲音所吸引,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之餘,突兀的,卻眸子陡然一睜,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脖子處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那是一雙細小,甚至有些還未成型的小手。
沾滿泥土,手臂張兮兮的。
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一樣。
並不是害怕,而是人體受到驚嚇之時的自然反應,這是一種自然的生理現象,即便是馭鬼者也無法避免。
「什麼時候爬我背上的
蘇遠的心中一驚,著這鬼雖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卻還並沒有襲擊他,反倒像是在好奇的打量一樣,在蘇遠的身上摸來摸去。
這代表著他並沒有觸發鬼的殺人規律。
「老子婚都沒有結,你就想讓我當爹?」
蘇遠面沉如水,他可從來都沒有慣著別人的習慣,就算那是鬼也不行。
當即伸出鬼手,摸索到了嬰兒的位置,觸碰的感覺就像是摸到了一個冰冷且滑膩的東西,軟軟的甚至讓人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噁心。
在摸到的那一刻,蘇遠立刻死死的攥住了嬰兒,緊接著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同時棺材釘浮現,立刻就要將這未知的厲鬼給釘死。
「哇哇哇」
驟然間,一連串詭異的啼哭聲卻又在周圍迴蕩了起來,這是嬰兒的啼哭聲。
詭異的啼哭很響亮,但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凶性,仿佛這隻厲鬼被蘇遠的所作所為激怒了。
然而蘇遠的這一棺材釘卻撲了個空,嬰兒摸樣的厲鬼一觸碰地面,立刻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緊接著再也找不到了痕跡。
「不見了?」
察覺到這點,蘇遠目光微變。
「是看不見的類型,還是某種未知的靈異?」
他的目光巡視,搜索著方才那厲鬼的蹤跡,可是在這一刻,冷不防的卻發現,來時的那條路上,此刻卻亮起了幽幽的綠色火光,著火光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很像是李軍的鬼火,又與鬼燭有幾分相似。
當然,如果僅僅只有這些,還不至於讓他如此的失態。
真正讓他感到心慌的,卻是伴隨著鬼火之中,緩步前行的送親隊伍。
沒錯,就是送親隊伍,一群看上去臉色慘敗,毫無血色的人臉上抹著大紅腮,正蹦蹦跳跳,敲鑼打鼓的朝著宅邸的方向前行而來,而在他們的中間,卻有一頂大紅花轎正在被八個人前後抬著,一顫一顫的前行,整個過程看上去無比的詭異,然而卻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就像是在演著一部無聲的啞劇。
整個過程看上去,無形中與蘇遠腦海中看過的某部電影似乎出現了重疊,那就是港產鬼片中最為經典的紅白撞煞的那一幕。
只是如今只有紅事,不見白事,否則的話,衝擊力度還能夠更為的強烈幾分。
只能說在某些方面,藝術都是具備共通性的,雖然這種藝術極為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