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的到來,所透露出的消息,是蘇遠萬萬沒有想到的。→
位於大廣市的一起靈異事件,竟然能夠涉及到鬼話這種層次的靈異,聽著就很耐人尋味了。
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不成?
對於柳三口中所說的那起代號為鬼故事的靈異事件,蘇遠並沒有去了解,畢竟大廣市所處的位置距離新海並不近,甚至可以說異常的遙遠。
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的那種,怎麼可能一天到晚都關注著別的地方的情況。
想到這裡,蘇遠冷漠的說道:「就算是如此,那也不是你跑到我這裡來的理由。」
「鬼畫事件就算再恐怖也好,也輪不到我去操心,那是總部的問題,我可沒有把命賣給總部,事件爆不爆發和我沒什麼關係,我盯著自己的地盤就好了。」
蘇遠冷冷的說道,他的心情很不高興。
因為對於這種做法,他感到不滿意。
一有什麼事情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上,真把他當成打手了不成。
柳三乾澀的笑了笑:「我只是說點內幕消息給你聽而已,這些東西,雖然肯定瞞不住人,但現在知道的人並不多。」
「總部現在也在想辦法試圖將鬼畫重新引開,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不知道了。→」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上面也沒有要求說一定要將鬼畫限制,只需要將其引開就行了,總部給的價格很高,三根鬼燭起步,其餘的條件還可以談。」
柳三帶著幾分怪異的笑容道:「不過鑑於鬼畫的危險性,有能力接這任務的人不多,我是一個,曹洋一個,你一個,楊間則是一個,還有李樂平,李軍……」
蘇遠直接拒絕道:「沒興趣,我不趟這渾水,局勢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只要不來我這裡就行了,話我就放在這裡了,誰敢在我的地方鬧事,來了就別想著走。」
「你還真是夠狠……」
柳三笑容微微一僵。
他不認為蘇遠這是故意說大話嚇人,而是他真的有這個實力的,
畢竟就剛才看到的那個餓死鬼,估計就能夠橫掃一大批的馭鬼者了,就連隊長級別的人物說不定都會栽在它手裡。
「可是……鬼畫的覆蓋範圍並不小,說不定路過的時候有可能會波及到新海,。」
忽然,柳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在威脅我!」
蘇遠盯著他,眼神凶戾。→
「不不不,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總部的智囊團推測出來的結果。」
柳三見蘇遠有些動怒的樣子,連忙說道。
「因為按照鬼畫的行進路線,的確是會經過新海市的上空,到時候恐怕大半的城市都會被覆蓋進去,所以這便是我會來找你的原因。」
「怕的就是引起你的誤會。」
大抵是生怕鬧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總部特地派了柳三過來。
聽到這裡,蘇遠的臉色倒是稍有緩和。
見他沒有說話,柳三又道:「如果你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話,總部多半是會排除李軍處理這件事情的,我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上面的人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另外一邊還安排了隊伍前去處理,如果你同意去的話,就是另外一重保險。」
實際上面對這種情況,蘇遠也感覺有些難辦。
因為在這一點上,柳三並沒有理由欺騙自己,鬼畫真的很有理由會從新海市的上空路過,至於會不會因此停留什麼的,誰都說不住准。
這樣一來,無論自己願不願意,都很有可能會被捲入其中。
除非在鬼畫到來的時候選擇避開。
要怎麼做呢?
思索了片刻後,蘇遠決定先看看那支隊伍能否成功之後再做決定。
「說完了是吧,你要轉達的事情喲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沒有的話,你這個紙人現在可以去死了。」
「嘖嘖,你可真是無情的男人,我告訴了你那麼多的事情,你居然還狠的下心殺我,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麼?」
剛說出這句話,柳三就發現蘇遠的眉頭一挑,緊接著那只可怕的厲鬼又一次出現了。
他連忙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不勞你費心,我自己來。」
說著,他突然抬起了手,抓著自己的臉皮。
頓時間,那張蠟黃,帶著層層皺紋的臉皮竟被他像紙一樣給撕扯了下來。
那根本就不是血肉,而是很像皮肉的紙,那紙張有紋理,如一層人皮一樣,貼在臉上的時候和真的臉皮相差不大,但是撕下來之後卻非常的明顯。
頂著那張殘破的臉,柳三突然間說道:「下次有機會見面的話,能不能放過我的紙人,我做個紙人也不容易誒,好歹大家同為馭鬼者,你就不能夠體諒一下麼。」
蘇遠面色平靜,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柳三見狀,嘆了一口氣:「鐵石心腸,我得離你遠點。」
然後繼續自己把自己的身上的一層皮肉撕扯下來。
皮肉撕下來之後全部都是一層層黃色的紙張。
一個和活人差不多一樣的紙人很快就殘破不全了。
這其實也就是等同於自殺。
但是這種隨意的感覺同樣也透露出了一種很信號,那就是柳三同樣不擔心厲鬼復甦的問題了。
因為這種紙人是使用了厲鬼的能力製作而成的。
而柳三敢如此隨意的犧牲紙人,其實也就是在提醒蘇遠,他只是一個紙人,不要低估了他。
他不想和蘇遠起衝突,並不是因為怕了他,只是覺得不需要進行無謂的爭鬥。
畢竟早在上次就已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在來這裡的時候,柳三就已經有了對方並不待見自己的準備。
不過橫豎也只是一個紙人罷了,就算是沒了也無妨,試探出了對方的態度後,下次碰面之時小心點就是了。
柳三的紙人毀的痛快,自己動手,但是蘇遠的心情卻好不到哪裡去。
鬼畫的事件所帶來的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要它不會在新海市突然停留下來,而是一直保持移動,那就相安無事。
移動中的鬼畫是並不危險的,真正的危險是鬼畫在停下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