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無法看到這個老人,但是蘇遠也沒有過多的驚慌。
這多半是是屬於對方身上某種未知的靈異力量,這種詭異的能力,以及老人先前所透露出來的種種不同尋常,已經足以證明了他的可怕性。
但是蘇遠卻怡然不懼。
就就算真的是老一輩的馭鬼者又能如何,秦老這個原著中的天花板存在他尚且沒有懼怕的意思,真要幹起來也不慫。
還會害怕島國這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見人的老頭?
他要真敢阻攔自己,和他幹上一波又能如何。
年輕就是資本,就算是耗也能夠活生生的耗死對方。
沒有任何的猶豫,蘇遠直接動用了鬼域。
下一刻。
????一道黑光瞬間籠罩了整個宴會廳,周圍的一切都如同光芒被吞噬了一樣,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蘇遠眼神詭異的看著炭治郎。
深層次的鬼域瞬間就開啟了。
一旦動手起來,蘇遠根本就不會給對方活路,殺了對方的心是絕對的,上來就不留餘力,也不給炭治郎什麼翻身掙扎的機會。
鬼域覆蓋了到了炭治郎的身上,他身體裡的鬼立刻冒了出來。
他的身體竟然是被掏空了的,可見有一個嬰兒大小的玩偶穿著一襲紅衣蜷縮在他的身體裡,像是一個瘦小的女人,那長長的頭髮包裹了面孔,看不清面容。
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的身體居然被掏空了,被一隻恐怖的厲鬼被寄生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但是詭異的是炭治郎居然還能正常的活動。
然而在深層次的鬼域作用下,炭治郎身體裡的那鬼似乎甦醒了,手腳居然動了起來,並且腦袋機械式的轉動著,一點點的從身體裡挪動,仿佛要走出來。
不!
不能讓厲鬼走出來!
像他這樣的馭鬼者其實早就應該死了,之所以還能活著,並且保持行動力,其實全靠身體裡的厲鬼。
要是鬼跑出去了的話,一旦沒有厲鬼的維持,炭治郎會立馬就死掉的。
「這就想幹掉我,沒這麼容易?」
似乎察覺了蘇遠的意圖,炭治郎臉色猙獰,他感覺到了鬼已經在失控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遠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可怕的多,僅僅只是抵抗他的鬼域,自己就有點撐不住了,要厲鬼復甦。
可是現在卻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只能硬撐下去,撐到其他人為自己解圍。
然而這個時候,蘇遠卻根本就沒有關心這個男人,他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難以引起蘇遠的興趣。
而真正讓他戒備的,是這個除靈社的老人。
是的,在深層次的鬼域下,老人身上的某種靈異失效了,毫無遮攔的暴露在了蘇遠的面前。
這個老人的形象很詭異,身上穿著一件麻衣,沒有腿,膝蓋以下的部位空蕩蕩的,然而整個人卻能夠詭異的站起來了。
老人滿頭花白的頭髮,臉上滿是皺紋和斑點,感覺有點像屍斑,又像是老人斑,眼睛咪咪的,只留下一條縫隙觀看似的。
然而在看見老人的瞬間,蘇遠就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鬼一樣,這個老人……和真正的厲鬼,並沒有什麼差別。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已經成為了異類的馭鬼者。
但是對方這一身暮氣沉沉的模樣,莫名的讓蘇遠有了一種預感:這老傢伙活不久了。
真可以,即便是成為了異類,也始終無法擺脫壽命的限制,也還會老死。
此刻蘇遠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這個老人,深層次的鬼域是奈何不了眼前這個老傢伙的,因為鬼域就像是流水一樣,從兩旁覆蓋過去了,並沒有將他包容進去。
老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蘇遠的注視,睜開了似乎睜不開的眼睛看向了蘇遠。
「哎呀呀……真是咳咳……一位了不得的咳咳咳咳年輕人………咳……!」
又是一陣劇烈咳嗽,老人這才繼續緩緩開口道:「沒想到竟然能夠走到這種程度,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不過……年輕人火氣太大,有點矛盾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友能不能給老朽幾分薄面,放了這位小傢伙呢?」
按照正常的情況下來說,這種重量級別的人物都出面求情了,理應要給點面子才對,畢竟這裡是人家的主場。
可是這次蘇遠鐵了心不打算放過這個炭治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蹦噠,這次還膽敢口出狂言,拿親人威脅自己,要是不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恐怕他還不知曉什麼叫絕望。
真以為出來一個老古董就能夠嚇著自己了?
蘇遠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叫我給面子我就得給?老傢伙,別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的人,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在棺材裡躺著等死,在我面前蹦噠什麼,再多說兩句,我連你也一起做掉。」
顯然,聽了蘇遠的話語,這個島國的老人也是為之一愣。
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聽說過這個樣的話了?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朝氣蓬勃,初生牛犢不怕虎。
雖然被蘇遠當著面劈頭蓋臉的罵上了一通,但老人並沒有生氣,這點養氣功夫還是有的,但也不會說無動於衷就是了。
以前敢這麼對自己說話的人,墳頭草都不知道割了幾茬了,只是現在嘛,面前這個小年輕也不是太好惹的樣子……
能夠活這麼長的時間,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除了實力意外,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謹小慎微的觀察力,對方敢這麼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必然是有所倚仗的。
老人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語氣稍微變得冷淡了一些。
「年輕人心高氣傲可以理解,但是貴國有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友還是打消了念頭吧,有我在,你是殺不了他的。」
「呵呵……」
蘇遠臉上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神色,你說殺不了就殺不了?
你也配?
下一刻,鬼域又發生了變化,這一瞬間,周圍的黑暗仿佛像是要將一切都給強行融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