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市,某區域內。
宿舍里,蘇遠平躺在床上,面對牆壁,屋子裡不斷的有聲音響起。
「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呆在這裡啊」。
「為什麼我沒有甜甜的戀愛,而是一個單身狗」。
「人間孤獨,我也想要有一個小姐姐~( ̄▽ ̄~)~」。
「老天爺啊,我願意用舍友們一輩子的不舉,換取一個聰明可愛,乖巧伶俐,優雅漂亮還多金的白富美小姐姐」。
「啊……獻花大大的作品更新的太慢了,今天又是短小無力又一章」!
「天吶,沒有牧蘇蘇看我要死了」!!!
持續得在這怨念深重的碎碎念轟炸之下,即便蘇遠也頂不住啊,這比面對厲鬼都還要更折磨人。
他一把扯下耳機,探出頭去,朝著下鋪喊到:「賤人,你能不能把嘴巴給閉上,從早上到現在,你已經碎碎念了好久,給我安靜點」。
賤人原名鄭健,人如其名,是真的賤,今天兩人都沒課,又都沒有出去,於是蘇遠便忍受了他一早上的嘮嗑。
此時距離黃崗村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天。
蘇遠並不知曉自己是如何離開黃崗村的,當他醒來之時,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距離黃崗村、距離大昌市足有上千公里。
這是另一座城市。
鬼域根本無法以科學去解釋。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蘇遠無從得知,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估計得去問鬼差才行……
他只記得,在以鬼血為媒介勾連了自身的靈異拼圖之後,原本死機了的厲鬼拼圖第一次有了復甦的躁動,似乎像是從沉睡中被喚醒。
可如今,那種復甦的躁動卻沒有了,鬼手、鬼眼、鬼血……包括他身上的其他拼圖,依舊是死機的狀態,仿佛那次的復甦只是錯覺。
然而蘇遠卻是不敢再次進行嘗試了,至少在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這種嘗試不會再次進行。
除非是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
因為他能確定一件事情,一旦靈異疊加,自己最少能擁有五層的鬼域,或者還有可能會更高。
因為只有五層或者五層以上的鬼域,才能撕裂鬼差的鬼域,這一點,原劇情的後面楊間已經證實了。
在大京市,他正是用鬼眼開啟了五層的鬼域,撕開鬼差的鬼域,救出了一票的馭鬼者。
蘇遠也有理由懷疑自己也開啟了五層的鬼域,否則實在是難以解釋他到底是如何在黃崗村鬼域的壓制下離開的。
五層的鬼域啊,在正常情況下,甚至都能將一些恐怖程度不太高的厲鬼給送走了,想想都令人開心。
唯一不好辦的是,想要開啟五層的鬼域,遠不是蘇遠如今能隨意做到的。
這時,下鋪突然探出半個腦袋,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鄭健抓著蘇遠床沿的護欄,嘟起嘴巴可憐兮兮道:「遠子啊,老大去把妹了,老二帶著女朋友去圖書館深入學習了,只剩下我們兩條單身狗在這裡獨守空床,你空不空虛、寂不寂寞,難受不難受」?
「……你要發情請拜託你不要對著我」。
蘇遠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宿舍是個四人間,老大叫史進,雖然名字不咋地,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畢竟剛上大一就能大奔的人,再怎樣也比他們這些褲兜里掏不出兩個錢的窮學生要強。
老二叫宋語書,是個學霸,家境一般,但卻有個女朋友,已經談了好幾年,老三鄭健,平平無奇,除了又sao又賤之外,沒有任何優點,或許臉皮厚也能算得上?
老四自然就是蘇遠了,平平無奇馭鬼者,四處簽到工具人。
而此刻,老大徹夜未歸,老二去圖書館,自然只剩下蘇遠和鄭健在此。
「唉,你說你,出去了一趟,怎麼就把眼睛都弄傷了呢,這下子有哪個小姐姐願意跟你處對象」。
他所說的是蘇遠如今以綢布蒙住的雙眼,那雙鬼眼如今已取代了蘇遠的雙眼,一直帶著墨鏡終歸是不方便,索性蘇遠便直接拿綢布綁住,反正也遮擋不住鬼眼的視線,一樣能看見。
對外蘇遠是宣稱眼睛受傷,還特地去醫院開了證明,當初醫生看到他那雙眼睛的時候,就差直接把人拉殘聯領證去了,開個證明自然不難。
如果再留個小辮子,妥妥就是盲僧的模板。
「好兄弟,找不到女朋友不要緊,等哪天我穿越了或者是重生成了小姐姐,我肯定第一時間就讓你爽爽……」。
「………」。
蘇遠無語的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不再搭理,這傢伙憨憨程度越發見長,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這種人交流久了,恐怕連智商都會被拉到同一水平,然後再被對方以豐富的經驗和理論擊敗,讓你覺得他說的話好特麼有道理。
無形降智,最為致命!
無論如何,簽到都還是要繼續的,等拼圖越發的完善,也許就能知道更多的內幕消息,比如說世界的真相,又比如說民國時期究竟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要去哪裡簽到呢?
劇情里能簽到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都很危險,比如說王家古宅,中山市的凱撒大酒店,鬼畫,那個墓園……
能簽到的地方有很多,但危險的程度也毋庸置疑,國際刑j的總部是個很好的選擇,那裡關押了許多的厲鬼,論安全性而言無疑是最高的。
但是我沒辦法入侵那裡,光是那個秦老估計就能夠我喝一壺了,從民國時期活到現在的馭鬼者,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而總部的底蘊也絕對不會是只有他一個。
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至於鬼畫是不用去想了,至少目前不用想,那玩意蘇遠感覺比鬼差還要恐怖,那麼還有哪裡呢?
中山市的人頭氣球?凱撒大酒店?
酒店也許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大致劇情還記得,但人頭氣球恐怕得琢磨琢磨,原劇情里可沒寫出來,萬一鬼沒找到,自己的頭先飛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其實最適合我的,應該是那輛公交車。
想到這兒,蘇遠不禁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