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依舊是很熱鬧,普通人不具備靈異的能力,無法直接對鬼域進行觀測。
唯獨只有馭鬼者才能發現這種異常,但是也並非所有的馭鬼者都能夠發現,畢竟有的人所駕馭的厲鬼對於鬼域之類的能力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否則在神秘復甦的前期,鬼域也不會被稱之為是無解的能力了。
此時本就已經是夜晚,然而市區內就算是亮起了所有的燈光,各種霓虹燈招牌五顏六色,街道上人來人往,人氣沸騰,可大街小巷,道路繁華,卻依舊是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有種昏暗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城市。
這種氣息陰冷濃郁,帶著一股滲人的詭秘,令人難以想像,若是寄予這隻鬼足夠的時間去醞釀,最後會演變為怎樣的恐怖。
那是一隻怎樣的鬼呢?
蘇遠微微皺起了眉頭,人口越密集的地方,發生靈異事件的概率也就越大,這很有可能和厲鬼的殺人規律有關。
或許殺害活人對於鬼而言也是某種另類意義上的補全,又或者說實在篩選,篩選出某種奇特的存在,以此補全自身的拼圖。
那麼是否可以進行一個大膽的猜測厲鬼殺人,所尋找的其實是馭鬼者本身所駕馭的厲鬼呢?
那些才是靈異事件源頭厲鬼所需要的拼圖?
當然,這僅僅也只是一個猜測,真正的答案,或許無佛人爺能回答。→
然而就以眼下的局面而言,如今全球靈異事件頻發,大城市已經不再安全,想要躲避靈異事件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要找個深山老林藏起來才對。
遺憾的是,可能性不高,因為全球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
此刻蘇遠並沒有急於離去,他並不擔心那隻鬼,實際上以他現在的情況,只要不是作死的去深入某些靈異之地,或者涉及某些特別恐怖而又無解的靈異事件,基本上能夠困住他的地方並不多。
只是現在,他感受到了某些熟悉的東西。
蘇遠睜大了鬼眼,看著頭頂的天空,普通人所無法看破的黑暗,對於楚人美的鬼眼卻是無法造成威脅,所以他能夠清晰地看見,那漆黑的夜空,似乎漂浮著某些東西。
那是一顆又一顆的人頭!
曾經出現在中山市的人頭氣球事件?
敲門鬼來了?
那個鬼郵局原本的管理員羅老頭?
發現了漂浮在天空之中的人頭氣球,蘇遠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很快便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69🅂🄷🅄🅇.🄲🄾🄼
原來敲門鬼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島國的神戶這裡了麼?
說起來也是奇妙,前兩天他才剛剛和一群信使打過交道,沒想到現在居然就直接碰上管理員了。
緣,妙不可言!
但是有一點很重要,敲門鬼的鬼域籠罩範圍越來越大了,這足以證明一件事情,或許羅老頭身上的拼圖已經得到了更進一步的補全,變得越來越恐怖了。
想到這裡,蘇遠的神色稍微變得凝重。
鬼郵局的管理員很是神秘,就像是這個羅老頭,原本是身為鬼郵局的管理者,但是卻不知因為什麼緣故,疑似是被人殺害,並且自身的靈異也曾遭受過肢解。
按照神秘復甦原本劇情的推測,羅老頭這個鬼郵局的管理員所駕馭的厲鬼很有可能是具備有三種必死的殺人規律。
敲門必死,熄燈必死,開門必死。
可如今,其他的兩種靈異都像是被人肢解了下來,留在了鬼郵局,在郵局裡遊蕩。
唯獨羅老頭這具屍體上的厲鬼保留了敲門殺人的必死規律。
或許傳播敲門聲詛咒的意義,就是在於尋找那另外的兩個靈異拼圖。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那還不算什麼。
但是可別忘了,之前為了圖個方便,解決許多靈異事件的源頭,蘇遠可是把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扔進了敲門鬼的鬼域之中。
它的鬼域具備有奇特的性質,甚至能夠將某些厲鬼也一起帶走。,這一點被充分的利用了起來。
而且不單單只是蘇遠,這種行為楊間也曾有過,曾多次藉助敲門鬼的詛咒去對抗某些靈異。
說起來,蘇遠還是受到了楊間的啟發才這麼做的。
所以如今敲門鬼的鬼域裡所隱藏的並不僅僅只有敲門鬼,還有其他未知的靈異事件,這種幾件靈異事件混雜在一起的情況是極其容易導致馭鬼者死亡的。
因為鬼越多,殺人規律就越多,而且很多零亂的信息會干擾一個人的正常判斷,比單純的處理一隻鬼引起的靈異事件要困難多了。
如果僅僅只是敲門鬼的話,那麼鬼域的範圍就算是再大,這起靈異事件的定性最多也就只有a級。
因為敲門鬼的殺人效率非常的低下,以鬼域的籠罩範圍和人口,挨家挨戶的敲門,要幹掉這些人需要耗費相當多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原著中這件靈異事件最多也就只能定義為A的原因。
可如今因為蘇遠的亂入和蝴蝶效應的緣故,劇情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變得越發的恐怖和難以捉摸,解決的難度呈直線往上升,想要解決的話,難度估計已經不會比s級別的靈異事件低上多少了。
但好在這起靈異事件發生的地方是在島國,而不是在其他的地方,所以幸災樂禍是必然的。
漫步在街道上,蘇遠沒有絲毫急切的感覺,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敲門鬼的身上並非只有敲門必死這種靈異,還具備有那種可怕的屍斑,沒必要把自己給弄進去。
渾水才能摸魚,對於這種大範圍鬼域封鎖城市的情況,除靈社肯定不會不管,但是能不能解決敲門鬼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他可以多待一陣子,過不定還能從島國的馭鬼者身上多整幾次簽到的機會。
「砰!」
忽的。
天空中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摔的碎裂,其中的一些碎塊濺射到了蘇遠的腳下。
他看了看。
一股腐爛的惡臭鋪面而來,躺在腳下的是一張殘缺的腐爛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