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域的覆蓋,這條界限難明的陰陽路立刻變模糊且虛幻了起來。
顯然已經被蘇遠的鬼域所封鎖,非但是這條路,一同被封鎖的,還有蘇遠和張羨光所在的地方。
這擺明了就已經徹底的斷絕了張羨光逃跑的可能。
可鬼域的作用並不僅僅只是如此,隨著蘇遠的全力施為,很快,整個鬼域都變得模糊且扭曲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接連浮現在了蘇遠的身邊。
這並不是靈異的衍生,純粹是深層次的鬼域扭曲了時間和空間。
鬼域的每一個階段,都能帶來不同的效果,雖然個體之間有所差異,但表現的形式卻是大體的類似。
而這些接二連三浮現而出的人影,卻完全是和蘇遠如出一轍。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過去的蘇遠,只是通過了鬼域的重啟,被召喚到了現在而已。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蘇遠並不擔心自己會無法承受,畢竟以他如今的恐怖級別,在容納了太多的恐怖存在之後,已經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
而一旁的張羨光也沒有選擇,蘇遠的表現已經很明朗了,如果不同意就得死,可他還不想死。
所以當下,也只能配合蘇遠的行動。
只是在看到了這麼多的蘇遠出現的同時,他的內心也是無比的吃驚,似乎是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手段。
因為這種靈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極為媲美孟小董的無限入侵了。
而孟小董的能力,不論是出現在哪個馭鬼者身上都是一種質變,可現在這種類似的能力卻出現在了蘇遠的身上,這對其他人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尤其是對他而言,更是徹底滅絕了某些心思。
一個蘇遠都對付不了,還來這麼多個,用什麼去解決呢。
另一邊,蘇遠也沒有去理會張羨光的所想,而是在一旁細細體會這種靈異帶來的感覺。
這樣的能力,他也是第一次使用,畢竟在平時絕大部分的情況下,還沒有人能夠將他逼到需要動用這種能力的時候。
所以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同樣也是讓他感到新奇。
「以深層次的鬼域去接引過去的自己出現,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對他們而言,我就是在未來的一個錨點,如果我出了問題,其他人就不可能成功入侵過來,所以我開啟第深層次的鬼域的時間越長能接引來的人就越多,不過人越多,接引下一個人出現的速度就越慢,這一點倒是很符合原著中楊間實驗出來的規律。」
意識到這點後,蘇遠的略微目光閃爍,想想也是,如果這樣的能力沒有限制,那麼他完完全全可以通過重啟和入侵,從過去的時間裡拉扯出無數個自己,甚至能以此組建軍隊了。
真要能做到這點,區區靈異局勢算什麼,他完全可以反攻向靈異的世界,讓所有的厲鬼跪著唱征服。
等確定了自己已經無法再從過去召喚出了更多的自己之後,蘇遠便停止了召喚。
以當下的人數來看,也已經夠用了。
隨後,這些被召喚出來的人看了看彼此,彼此間仿佛都能夠理解對方的意思。
可隨著他們同時開始動用鬼域,驚人的變化出現了。
僅僅只是一瞬間,原本還存在著的路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邊無際的村莊和屋子,密密麻麻的浮現在了這個區域。
只不過是一眼看去,仿佛像是看不到頭一樣,甚至於一直延伸到遠處無法窺視的地帶,每一個屋子都染著鮮艷的色彩,猶如鮮血塗抹而成,甚至於在一些亮著燈光的屋子裡,隱隱還能夠看到似乎有人在走動。
可眼前的這一幕,落在張羨光的眼中,卻是無比的悚然。
這哪裡是什麼屋子裡的活人,擺明了就是被困在了鬼域之中的鬼。
而且眼前的這種景象,如果不是屋子太過於老舊,儼然是民國時期風格的那種,那完全可以用縣城或是城市來形容。
這種恐怖的範圍,和鬼域裡建築的密集程度,一時間,都讓張羨光都快要分不清楚這裡究竟是屬於蘇遠的鬼域,還是一處靈異之地。
眼瞅著他這副愣住的模樣,蘇遠卻是不急不緩的說道:「現在你覺得我能不能堵住這條現實和靈異之間的道路呢?」
蘇遠的話語,讓張羨光收起了自己也得震驚,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如果你的鬼域能夠直接堵住這條路上的裂縫,或許你也沒必要走上那條路,你的鬼域能夠維持多久?」
他暫且算是放下了心裡的一些想法,反倒是知道了蘇遠真正的底細之後,心中又生出了許多別的念頭。
在這樣的時代下,蘇遠如果真的願意站出來力挽狂瀾,或許也並不是那麼糟糕的一回事。
聽到他的問題,蘇遠沉思了片刻,緩緩的開口道:「你這麼問,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我沒試過,這次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蘇遠可沒有撒謊,畢竟他是真的沒有試過自己的鬼域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更何況,自身所駕馭的厲鬼都屬於死機的狀態。
也從來沒有人或者鬼能夠把他逼到過那種地步,再加上重啟的能力,即便是到了極限,也可以滿血恢復。
所以要說鬼域能堅持多久,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過除了要維持鬼域以外,要想徹底的隔絕厲鬼,還需要讓鬼域具備了阻擋這條路的靈異侵蝕才行。
這註定是一次持久的戰鬥。
想了想,蘇遠對著張羨光道:「對我來說,我是幾乎感覺不到侵蝕的,不過你要不要試試,看看能不能破壞我的鬼域?這樣一來,我也好有個對照的目標。」
不管再怎樣,這傢伙也是屬於隊長級別的實力,而且在隊長級別中,也是出類拔萃的那一批人,放著這樣的人不用,未免也太可惜了。
同樣的,在蘇遠心懷這種想法的同時,張羨光對此也有了興趣,於是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