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蒙扭曲且充滿了驚恐的神色中,那些纏繞著厲鬼的子彈破碎了。
黑色破布崩碎,靈異的氣息蔓延。
所有被困住的厲鬼這一刻在牧鬼人的靈異下被影響,主動復甦後掙扎著跑了出來,而釋放出來之後這些厲鬼就只收到一個命令,那就是幹掉眼前這個西蒙。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我是國王,我怎麼會死!」
這一刻,西蒙眸子急劇的收縮,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那些可怕的血液雖然讓他受到了恐怖的影響,但是憑藉著自己異類的身體是能個抵抗的住的,在主動放棄了手臂之後,腐爛的速度就比之前慢了一些,被自身的靈異遏制。
但是真正的殺招卻是隱藏在了後面,對上西蒙,蘇遠甚至連棺材釘都不需要用,直接就把對方克制的死死的。
頃刻間,西蒙身上所有的子彈全部破碎,幾十隻厲鬼湧出,直接將他整個人吞沒了。
兇險驟然降臨。
各種厲鬼浮現,怪異的尖叫,悽厲的慘叫,屍體的腐臭各種靈異現象層出不窮。
然而在黃山村的鬼域裡,卻又是無比的和諧。
悽厲且絕望的慘叫從厲鬼群中傳出,異類的生命力足夠強大,可再強大的異類也無法承受的住永無休止的靈異襲擊,尤其是再黃山村鬼域中本就被關押的厲鬼被釋放出來後,慘叫聲便嘎然而止。
鬼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整個鬼域已經成了厲鬼肆意橫行的遊樂場,此刻任何進入這裡的馭鬼者都會被鬼盯上然後殺死。
整個過程中,僅僅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在鬼域的影響下,西蒙甚至都還來不及求援,就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西蒙死後,地上那黑褐色的血液再次詭異的蠕動起來,在牧鬼人的靈異影響下,一個個的排著隊,走進了黃山村鬼域的那一間間破敗不堪的屋子裡。
隨後處於中間祠堂的位置,蘇遠的身形緩緩的走出。
從頭到位,西蒙所對上的,其實是楚人美,並非蘇遠本身。
在被靈異的子彈擊中的那一刻,他就將楚人美放了出來,順便將傷勢也轉移到了楚人美的身上,並且讓美姨前去對敵。
而他本身則是在鬼域的中心地帶運籌帷幄。
所以西蒙死的並不冤枉,哪怕是異類也好,又怎麼可能和一隻恐不級別奇高的可怕厲鬼拼生死呢。
真正的鬼,是無法被殺死的。
而國王,卻依然會死,也會受傷。
收起了西蒙留下的東西,將那些沒有簽到過的厲鬼一一簽到過後,便將那些新來的鬼重新填裝成為了子彈。
那把獵槍,蘇遠更是愛不釋手。
這玩意可以說是天生與他有緣,畢竟他什麼都不多,就是鬼多,可這把槍所需要的子彈,卻恰好是厲鬼。
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炸膛的風險。
不過這種風險對蘇遠而言是可以規避的,至少他可以操控楚人美來開槍。
正所謂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內,槍又快又准!
把玩了一陣之後,蘇遠將這把可怕的靈異武器收起。
這些國王,一個個可以說是人形的移動寶藏,肥的流油,只要幹掉一個,收穫根本不少一般的大。
看樣子有機會是需要多去尋找幾位國王的蹤跡才行。
這般想著,蘇遠離開了黃山村鬼域,重新出現在了房間裡。
這時候,房間裡的情況又變了個模樣,地上滿是積水,薄薄的積水卻仿佛連通了一個無敵的深淵,而楊間則是渾身濕漉漉的,手持著鏽跡斑斑的柴刀,額頭上的鬼眼在不斷的轉動著。
但是他的狀態卻不算好,臉上有一道道可怕的裂痕,整個人就像是無數的屍體碎塊拼接起來的一樣,似乎只要一動就要立馬散架。
看著這猶如瓷娃娃一樣一碰就碎的楊間,蘇遠不由得為止詫異了。
不至於吧,那個西裝男人有那麼強?
竟然能夠把楊間折騰到這種地步?
他當然能夠看的出來,刺蛾科楊間的傷勢並非是對方造成的,而是使用了柴刀之後的後遺症。
尤其是其中的一道傷痕,顯得尤為惹眼。
那是一道猩紅的裂痕,出現在了楊間的額頭上,這裂痕一路延伸下去,似乎將他整個人都分割成了兩半,連腳下的鬼影也同樣出現了一道無法癒合的裂痕。
其他密密麻麻仿佛被切成肉塊留下的痕跡更是數不勝數,讓人很難想像楊間究竟揮刀了幾次才會造成眼下的這種情況。
柴刀會讓使用者承受和襲擊者同樣的傷勢,而楊間眼下的情況,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他將對方硬生生的肢解成為了肉塊一樣的東西,所以才會導致自身出現了這種情況。
至於不見了蹤影的西裝男人,此刻多半已經是沉湖了,這是最好的關押容器,任何的厲鬼沉入湖水裡都無法逃脫,而房間裡遍布的積水已經足以證明一切。
「楊間,沒事吧?那傢伙能夠把你逼到這種程度?」
此刻,蘇遠不由得產生了一種錯覺。
楊間的實力,似乎要比原著中的那個鬼眼楊間要顯得拉跨了許多,感覺已經不再是大腿了。
不過蘇遠卻沒有想過,其實自己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功勞。
聽到了蘇遠的話,楊間臉色麻木,額頭上的鬼眼看向了他,隨後開口說道:「我突然有點後悔跟你來這邊了。」
可不是麼,二話不說就找一位國王級別的馭鬼者幹了一架,雖然知道無可避免,但是心頭多少也還是會有些惱火。
似乎是因為說話的原因牽動了傷口,頓時間又裂開了一道口子,但是下一刻,鬼眼驟然睜開七隻,一陣猩紅的光芒覆蓋。
楊間那原本支離破碎的身體和鬼影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之內又瞬間恢復了。
七層的鬼域,重啟自身,片刻的功夫,楊間又再度恢復成了完好無損的樣子。
但下一刻,隨著鬼眼鬼域的收起,蘇遠和楊間兩人不由得齊齊挑眉,隨後走到了一旁的窗戶前,看向了外界。
只見飄飄灑灑的灰燼,正如同雪花一樣,從天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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