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大王兵敗被俘,王子不甘束手
「媽呀——」
「不,不對啊!」
「快跑,快跑啊!」
一鬨而散。
如果說之前的場面,他們還是自知力不能及,還在心裡預期內的話。
眼前蘇曜這一蹦一跳的,踏破冰河而來的畫面實在是太震撼心靈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繃不住了。
他們尖叫著四散而逃,生怕落得河對岸那些同伴般的悲慘下場,完全不敢再面對這個如鬼神般的敵人。
那丘力居更是徹底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曜竟然真的能夠跨過這道天塹,繼續向他追來。
「這,這怎麼可能……」丘力居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然而,現實可不容他多想。
他猛然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奇蠢無比的事情。
這個瘋批下馬是為了飛過來。
他下馬,是所為何來?
驚出一身冷汗的丘力居慌忙扭頭,沖向自己的戰馬,拽緊韁繩翻身而上。
而就在這瞬間,只聽身後碰的一聲——蘇曜到了。
一股巨力,狠狠的打在丘力居肩膀上,讓他天旋地轉,跌倒在雪地上。
在躺倒著的丘力居眼前,那些「忠誠」的親軍們騎著馬兒四散而逃,任他扯破喉嚨也沒人回頭再看他一眼。
沒救了.
看著蘇曜冰冷的眼睛,丘力居絕望的閉上了眼:
「你贏了,動手吧。」
在這最後的時刻,丘力居展現出了一位烏桓大王的驕傲。
他沒有再搖尾乞憐,而是梗著脖子只求一個痛快。
然而,他等了片刻卻不見蘇曜動手,微微咪眼一看。
就見蘇曜笑嘻嘻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錘子,咣當一下砸到他腦門上,丘力居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對於這個賊首,蘇曜哪能這麼容易順了他心意。
「什麼?!」
「我軍敗了?」
平剛城,遼西烏桓的主城。
王子樓班大驚失色。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那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斥候親兵,怒喝道:
「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那白馬長史全軍都被圍困了嗎?」
「父王不但有近三萬大軍壓陣,還有最精銳親軍的保護,怎麼可能轉眼間便一敗塗地?」
「你可打探清楚了?」
「在這幽州,還有何人能有如此本事?」
「怕不是那些狡猾漢人的謠言!」
斥候跪在地上,被王子樓班的怒喝聲嚇得瑟瑟發抖,他急忙解釋道:
「王子殿下,小人打探得千真萬確啊。」
「蘇將軍,那個在河北讓咱們吃了個大虧的蘇將軍他來幽州了。」
「三萬大軍猝不及防,被他打的一敗塗地啊!」
「甚至.」
斥候咽了下口水,左右張望下,小聲道:
「大王.連大王都被那蘇將軍捉走了啊.」
「什麼?!」
五雷轟頂!
樓班噗通一聲,癱坐在地,全無一絲的王子風度。
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在他們遼西的烏桓人心目中,丘力居大王是所向披靡的存在,是整合他們部族帶領他們走向榮耀的領袖。
然而,這位偉大的大王,他尊敬的父親,竟然幾次三番的敗於那漢人將軍蘇曜之手。
而且,居然還被俘虜,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漢人,那漢人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樓班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是漢朝皇帝的鐵騎親軍出塞了嗎?」
「是,又不是。」
斥候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是低聲說道:
「王子殿下,那漢朝的鐵騎不過幾百人,真正力量的還要數那蘇將軍本人啊!」
「聽那大王的親兵說,此人單騎追擊他們數百人,勇不可當,殺得他們是傷亡慘重,血流成河。」
「不但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裡走個一招半式,他還走跳如飛,踏破冰河.簡直就是神兵天降啊。」
「眼下,不但大王親兵們蜂擁而逃,那些潰兵們也是滿山滿谷的跑來,人們都在驚恐於他的威名,說他是無敵的戰神,是遠超那白馬長史的將軍。」
「什麼??」
樓班瞪大了眼,難以置信道:
「單騎追擊數百人?跳走如飛,踏破冰河?」
老實說,失敗——樓班咬咬牙,也能夠理解。
勝敗乃兵家常事嘛,而自古又是兵敗如山倒。
想來那蘇將軍也著實是個有本事的人物,這次突然出塞,暴起發難之下打了父王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倉促重振的那些戰士們一鬨而散倒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自古兵敗如山倒嘛,這一旦打了敗仗,大家瘋了一樣的跑,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那關於兵敗的傳言也會越傳越離譜。
但是,如此誇大一個人的本事,是否有點太離譜了?
「你這怕不是把潰兵們的瘋言都給我倒過來了吧?」
樓班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無敵的戰神?」他冷笑一聲,「上一個在幽州號稱無敵的戰神,那白馬長史公孫瓚還不是被打得連戰連敗。」
「傳令下去,即刻召集遼西所有的部落勇士,接應潰兵,重整旗鼓,做好迎戰漢軍的準備!」
「啊?!」
不但那斥候聽了大驚,這房間內聚集著的他的親信和各部貴人們全都大驚失色。
「迎戰?」
「王子殿下,三思啊!」斥候急忙勸阻道:「那蘇將軍眼下正勢不可擋,我軍若是正面迎敵,只怕會重蹈覆轍啊。」
「閉嘴!」樓班怒吼一聲,將斥候踹倒在地:「漢人如此咄咄逼人,不準備迎戰,伱們莫不是想要投降不成?!」
「這」斥候啞口無言。
斥候被踹得口吐鮮血,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低頭退下。
而那些貴人們也只能面面相覷,沉默不言。
至於樓班,他則站起身來,目光閃爍,遠非表現出的那麼熱血激動。
實際上,他很清楚這次幽州之戰,己方已經是輸得一敗塗地,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組織什麼反擊,但與此同時,大漢也難以深入他們的腹地。
他此番表現更多還是表演。
他很清楚,在這場戰後,接下來他面臨更大的危機,並非漢軍的威脅,反而是其父王失位後,遼西烏桓部落首領的歸屬問題。
這才是關乎他身家性命的頭等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