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舅一見到徐棍子就跳了起來,他指著徐棍子說道:
「吶,他,呂陽,這個人我認識,當時胡侉子就是讓他去找你麻煩的,這個混混你都帶在身邊,憑什麼我就不行?」
徐棍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看見幾個人的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於是他走過去問道:
「怎麼了?呂陽,這幾位是誰啊,這麼大的火氣。.•°¤*(¯`★´¯)*¤° 6❾ⓈнⓊⓧ.Čo𝐌 °¤*(¯´★`¯)*¤°•.」
呂陽不好意思的看了徐棍子一眼,說道:
「呵呵,你別在意啊,這是我舅舅,他們都是我們家親戚。」
徐棍子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哦!舅舅啊!就是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逼你還錢的那個舅舅,哎呀,幸會幸會!」
徐棍子的話一出,其他幾個親戚的臉就都紅了,呂陽拼命的忍著自己的笑意,陳麗麗則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徐棍子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拉過了舅舅的手,握了握。
「哎呀,真是幸會啊,舅舅,你來得真是時候,呂陽剛剛有了錢,你就來了,怎麼這麼巧呢!」
那些親戚的臉更紅了,一個個低著頭都不說話,只有這個舅舅不把徐棍子當回事兒,他也絲毫不為徐棍子的那些話所影響。
「哼哼,我來就是擔心呂陽會跟著你學壞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了些什麼事兒,你乾的那些事兒都足夠坐牢了!」
徐棍子不以為意,依舊大咧咧的說道: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把呂陽帶壞,不然的話,那些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還來落井下石的親戚不是會天天的在他頭上拉屎了?」
呂陽突然覺得徐棍子的話說得重了些,於是他悄悄的拉了一下徐棍子的衣襟。
徐棍子會意,馬上鬆開了舅舅的手,然後就走過去幫陳麗麗做飯了。
這一下,那些親戚就更加坐不住了,非拉著舅舅要走,說什麼也不願意留下來吃飯了。
可是那舅舅就是不走,那幾個親戚一見,便扔下他不管了。
呂陽也知道徐棍子說出了那幾句話,那些親戚肯定會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了,於是他把親戚們送到門口,然後說道:
「幾位長輩,對不住了,等下回有時間咱麼再一起吃飯,門面的事兒你們儘管放心,只要小區建好了,那些門面我肯定留給你們。」
幾位親戚的臉紅彤彤的,年長一點的那個拉著呂陽的手說道:
「呂陽啊,我們是不好意思再吃你的飯了,剛才那位小伙子說得對,你在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沒去幫你一把,反而在你發達的時候又來找你討飯來了,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對。你放心,你的舅舅是你的舅舅,我們是我們,以後啊,只要你有需要,儘管跟我們說,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以前欠你的我們以後一定會補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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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說得眾人連同呂陽熱淚盈眶,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可是親人這個詞也還是他的含義的,這種包含在血液里的親切感,正是呂陽現在所需要的。
送走了幾位親戚之後,呂陽便回到了藥店裡,可是剛進藥店,就聽見自己的舅舅對著徐棍子吵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用得著你來指責我嗎?我讓呂陽還錢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這是當長輩的在教導自己的晚輩,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呂陽見了,馬上走了過去,對舅舅說道:
「舅舅,這裡是人家的地方,你要吵也換個地方吵,行不行?」
那舅舅根本不聽勸阻,一個勁兒的說道:
「呂陽,咱們可是親戚,是有血緣關係的,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這裡怎麼就是人家的地方了,你出錢買的門面,人家賣你的面子給你換過來的,怎麼就成了人家的地方了?」
「我的錢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這地方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我告訴你,他們倆也不是什麼外人,一個是我的姐姐,一個是我的兄弟,你要再這麼吵下去的話,我只好請你出去了!」呂陽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嗓門兒。
呂陽的舅舅似乎早就等著呂陽說這句話了,他指著呂陽說道:
「好哇,好,請我出去也可以,你把你那些錢的出處說出來,說,這些錢是不是人家陪給你媽的錢,你是不是把那筆錢藏著沒有拿出來?我告訴你,呂陽,那筆錢我也有份,你的這個股東我也有份!」
呂陽這下子終於明白了舅舅的來意了,他哪裡是來討飯的,分明又是來要債的嘛。可是呂陽實在不明白,這麼淺顯的法律問題,為什麼這個舅舅就不懂呢?
就算自己的這筆錢是母親的賠償錢,這錢和他也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舅舅,你有空還是回去看看書學習學習吧,別說我的錢跟我媽沒關係了,就算是陪我媽的那筆錢,也跟你沒有關係,懂嗎?我是我媽的直系親屬,你不是,懂嗎?」
呂陽實在是懶得跟他廢話了,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不去離他了。
「我不管,那筆錢是我姐的,是我姐的我就有份,你給我拿出來,拿出來!」舅舅不管不顧的叫道。
徐棍子這時走了過來,攔在了舅舅面前,說道:
「你剛才聽見了,這裡是我們的地方,和呂陽沒有關係,我現在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