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看著那個兄弟的鮮血噴涌而出,他的眼睛似乎不甘心,又充滿了疑問,他捂著自己的喉嚨對著呂陽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後也說不出來話,最後,他抽搐了兩下就沒動靜了。
呂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嚇壞了還是被憤怒沖亂了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這個時候,向盛又從怒吼著的兄弟中退出來一個,然後又把鋼條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個兄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軟弱,他閉著眼,咬緊了牙關,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呂陽的心裡一緊,他拿著手裡的匕首就打算劃開向大少的頸部動脈,可是這時,向盛卻開口說話了。
「你以為拿我的兒子要挾我我就害怕了?我拿你的十幾個弟兄來給我兒子陪葬,一點都不虧,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放了他,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還堅持比誰的心狠,那我就讓你看著你的弟兄一個個的死去。」
呂陽憤怒的看著向盛,卻沒有絲毫放開向大少的意思,就在這時,向盛突然笑了一下,然後揮著鋼條就朝著那個弟兄的脖子砍去。
「慢著!」呂陽立刻喊了出來,他認輸了。
「好,我放了他,我放了他,你贏了!」
說著,呂陽就鬆開了向大少,退到了一邊。
「呵呵,懂事兒就好,」向盛說道,「不過,咱們有約在先,你不遵守約定還來綁架我的兒子,我必須得給你一點教訓!」
向盛說完,還沒等呂陽反應,便拿著鋼條朝著那個弟兄揮了過去。
這一次,向盛幾乎揮斷了那個弟兄的半個脖子,他的腦袋耷拉在一邊,立馬就不動彈了。
呂陽大叫了一聲就朝著向盛撲了過去,可是抓住那些兄弟的人也在這個時候紛紛把自己手裡的鋼條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呂陽不得不退了下來。
向盛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在呂陽的耳邊說道:
「我沒有你那副軟心腸,你鬥不過我的!」
然後,向盛圍著呂陽打量了一圈,接著說道:
「你放心,我會讓你毫髮無傷的離開,我也不會再動你的兄弟,不過,鑑於你今天的魯莽,我決定,你以後帶來的貨物要翻倍,而且完全免費。時間和之前的一樣,時間一到,我沒見著貨物的話,我就給你送去一個你兄弟的人頭。」
呂陽氣得渾身直哆嗦,他瞪著向盛說道:
「我會殺了你的,我會殺掉你部落里的每一個人的!」
「呵呵,我相信你,不過,那也得在我殺掉你所有的兄弟之後,我勸你以後還是注意一下你跟我說話的語氣,因為他們是生還是死的決定權可是在我的手裡!」
呂陽無話可說,他也無能為力,他根本沒有想到向盛居然會對自己的兒子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
最後,他看了看那兩局兄弟的屍體,無奈的對向盛說道:
「我可以把他倆帶出去安葬嗎?」
「安葬?哈哈哈哈,你要是願意,當然可以啊!」向盛似乎對呂陽竟然想安葬那兩個兄弟感到驚訝。
呂陽將兩位兄弟帶出臨河部落之後,就在臨河部落的外圍找了個地方把他們草草的埋了,呂陽站在兩個小土包前,指著臨河部落的方向,對著小土包說道:
「你們倆就在這裡看著,看著我怎麼把這個部落的人一個一個的殺掉!」
然後,呂陽便走回了小屋裡。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呂陽震驚憤怒之餘,也讓他學到了很多,向盛說得很對,自己有一副軟心腸,他就是篤定了自己肯定會念及那些兄弟們的性命,才敢放著自己的兒子的生命不顧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石勇之前跟自己說的「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喪屍而是人」這句話了。
「等等!」
呂陽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絲什麼,他有些捉摸不定。
「喪屍?」
呂陽有答案了。
呂陽趕緊起身,然後去到了石林部落,找到了石勇。
石勇並不清楚呂陽這些天發生了什麼,當他聽見呂陽說了這兩天的經過時,他不由得嘆起了氣。
「哎,呂陽,我早跟你說過,你一個人是鬥不過他們的,那個向盛現在是見你手裡有好東西,所以他才留著那些人的命的,一旦你拿不出他想要的東西了,他會馬上下令殺了他們的。」
「石大哥,這些話我現在都懂了,可是我絕對不會放著他們不管的,這兩天我也注意到了,臨河部落的族人個個都不是好人,這些人簡直比那些流匪還要可惡,他們在那裡一天,我就不可能在這裡過得安生。」
聽著呂陽憤怒的語氣,石勇明白了,當初呂陽決定除掉何大牛時,也是這種語氣。
「呂陽,你決定除掉向盛我能理解,但是臨河部落里也有好人啊,你當初能容得下何大牛的手下,並且跟他們做了兄弟,難道現在就容不下臨河部落的族人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總之這個仇我必須得報,向盛必須得死,其他的人,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呂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