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所說的,呂陽朝著東北方向走出了十多公里,就看到了石勇嘴裡所說的那條黑水河,看見這條河之後,呂陽不禁感嘆了起來,名為黑水河,那河裡的水果真如墨汁一般,漆黑漆黑的,還冒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呂陽又按照石勇所說的,順著黑水河往上遊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呂陽就看見遠方出現了很多船,那些船旁邊的建築看上去像是一個廢棄了的造船廠。
呂陽明白了,這個船廠估計就是臨河部落了。
果然,當呂陽再往前走出一段距離時,他就看見了身前的鐵鏈,這些鐵鏈從他的身邊一直伸向遠處,看樣子是把整個造船廠圍了起來,鐵鏈上掛著一塊鐵牌子,上面刻了幾個字:
臨河部落,非請勿進!
呂陽看著鐵牌子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腿就要跨過去,這時,「咻」的一聲,一支差不多有一隻手那麼長的竹籤就飛了過來,插在了呂陽的腳前。
跟著,就從呂陽前方不遠處的幾堆廢舊鋼鐵處鑽出來幾個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把弓箭,對著呂陽。
「什麼人?來臨河部落幹什麼?」其中一個人朝著呂陽喊道。
呂陽仔細的看了看,前面的那種廢舊鋼鐵堆,還有好幾個,現在站出來的,只不過是兩個鋼鐵堆里的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後面的那些鋼鐵堆里,應該還有人。
「你們在我寨子裡留下的人頭,不就是通知我過來找你們的嗎?」呂陽大聲的喊道。
那幾個人愣住了,顯然他們以為那三個人頭足夠把呂陽給嚇住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敢一個人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他們身後的鋼鐵堆里的人,也都站了出來,個個手裡都拿著弓箭,對著呂陽。
「你就是呂陽?」為首的那個人問了一句,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很緊張。
呂陽不明白,這些人明明洗劫了自己得寨子,還殺了自己的三個兄弟,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表現得對自己這麼害怕呢?
「我警告你,你不要亂動,不然我們就把你射成漁網!」那個人繼續喊道,然後低頭輕聲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呂陽就看見,那個人一路小跑著往他們身後的船廠跑了過去。
「你們抓的我的人呢?在哪兒?」呂陽大聲的問道,並且抬腿朝前面走去。
那幾個人如臨大敵似的,都退了一步,為首的那個人緊張的喊道:
「站住,不許再往前走了,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呂陽看了看這個陣勢,然後想了一會兒,他估計他們是等著那個跑進去的人去叫人了,這些人似乎對自己有所忌憚,可是又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
想通了這點之後,呂陽便大步的向前走去,果然,那些人一邊拿著弓箭瞄準著自己,一邊向後退去,為首的那人還驚慌的喊道:
「站住,我們真放箭了!聽見了沒有,我叫你站住!」
呂陽拿準了他們不敢對自己動手,所以根本不理睬這個人的話。
就在這時,呂陽看見一群人遠遠的從對面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著絡腮鬍的高大漢子,而他的身後跟著呂陽見過的那個向大少,還有向大少帶著的那幾個狗腿子。
「把箭給我放下!」那漢子走到那群拿著弓箭的人的身邊時,便吼道。
向大少這時朝著呂陽露出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後指著呂陽對漢子說道:
「爸,就是他,就是他讓那幫狗腿子打了我的,還把我綁在院牆上。」
呂陽明白了,眼前的這位就是臨河部落的首領向盛了。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處理的!」向盛對著向大少輕輕的說了一句,語氣里掩飾不住寵溺。
呂陽不禁想到,難不成這個世界的部落首領都是一個德性嗎,陳虎就溺愛他的兒子不得了,現在眼前的這位又是一樣,難怪這小子這麼一副欠揍的樣子呢,都是慣出來的。
「你就是穿行者呂陽?」向盛突然微笑著問道。
呂陽原以為這位首領會像陳虎一樣,先跟自己打一下嘴仗,然後就真刀真槍的干,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客氣卻搞得呂陽莫名其妙了。
還有那句「穿行者呂陽」,穿行者?穿什麼行?呂陽實在是有點懵逼。
不過呂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綽號跟向盛的手下不敢輕易和自己下手肯定有關係,而且,穿行者呂陽,乍一聽起來,這個綽號還挺酷,於是,他就點頭默認了。
「我寨子裡的人呢,在哪兒?」
呂陽現在只關心被抓走的那些人,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怕自己,他現在懶得去思考。
向盛指著身後的船廠說道:
「都關在裡面呢!」
「你把他們都放了,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來說!」
「那可不行,他們打了我的兒子,就這麼放了,那我臨河部落以後還怎麼在這一帶混啊!」
「他們不過是打了你偷東西的兒子,你已經殺死了我的三個兄弟,還洗劫了我的寨子,你還想怎麼樣?」
向盛笑了起來,突然他停住了笑容,然後憤怒的說道:
「怎麼樣?我告訴你,凡是跟我臨河部落過不去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