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田赤備

  「……」

  二出川咲捂著自己的臉頰,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俊俏的她目光呆滯,身體僵硬,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精緻人偶。

  在白皙的臉上,唯有方才被蛭本空親吻到的地方一片潮紅。

  等她停滯的大腦反應過來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時,蛭本空已經揮揮手走出了校門。

  倒是在校門處執勤的老師瞪大了眼睛,在傻了幾秒鐘後大聲喊道:「那,那,那個學生,你是哪個班級的!」

  日本自然是不存在早戀這個說法,或許在上個世紀的時候是有學生不能談戀愛的規定,但在寬鬆世代逐漸成長起來後這樣的規定早就被掃進了故紙堆中。

  但不禁止校內戀愛,也不代表著可以允許學生光明正大的在面前接吻。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師道尊嚴!

  可這名老師向前走了幾步,在看到蛭本空扯下布匹,露出了手中的鋼筋後立馬就剎住了腳步。

  「哪個傢伙就是蛭本!」

  「可他媽出來了。」

  「就是這個豆芽菜?」

  一直在學校門口徘徊的十幾名不良混混看到了蛭本空拿出了鋼筋後不退反進,他們掏出自己備好的棒球棍,圍向蛭本。

  「轟轟!」

  為首的一名騎著機車的混混點著油門,轟轟的在蛭本空身前停下。

  他從機車上取下一根球棍,惡狠狠地看著蛭本空:「那個豆芽菜,你就是蛭本空?」

  蛭本空甩了甩手中的鋼筋:「如果沒有錯的話,整個學校里只有我一個姓蛭本的人。」

  騎著摩托車的大喜多升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那你可以乖乖等死了,或者現在跪下來慢慢的從學校門口一步步爬過來給德子磕頭認錯,哦,前提是這樣德子就會原諒你的話。」

  「她要是還不原諒,就把你昨天踢她的那一隻腳砸斷吧,是左腿,還是右腿?」

  十幾人圍著蛭本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

  別說是蛭本空這樣的豆芽菜體型,這時候就算是一個身高兩米的小巨人,在面對這名多人圍攻的時候也要飲恨當場。

  「德子,把他的腿砸斷,怎麼樣?」

  大喜多升一把攬過身邊的南出徳子,臉上說不出的囂張。

  砸斷一個人的腿,明明聽上去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但南出徳子聽到後臉上卻是只有興奮。

  今天帶著人在學校門口圍堵蛭本空,不管蛭本空出不出學校,她已經是出了極大的風頭。

  她搖著大喜多升的胳膊道:「是右腿。」

  「喂,聽到沒有,那個姓水蛭的,過會就把你的右腿打斷!」

  對這個滿嘴垃圾話的傢伙,蛭本空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棒球,徑直的朝大喜多升的面門扔去!

  「嘰嘰歪歪的廢話不少。」

  在投**度的加成下,這一枚棒球精準的擊中了大喜多升的面門。

  那張痞里痞氣的臉,五官全部一下擠在一起,鼻血咕嚕咕嚕的噴了出來。

  大喜多升捂著流血的鼻子大聲吼道:「媽的!把那個豆芽菜給我弄死!把他的兩條腿都給我打斷!」

  也用不著大喜多升再發話,因為蛭本空已經揮舞著鋼筋率先發起了衝鋒!

  這幾名混混呲牙咧嘴的喊叫著,個個身高都比蛭本空要高出一頭有餘。

  面對十餘人,蛭本空單獨一人發起了衝鋒。

  「嗬啊!!」

  他怒目圓睜,手中的鋼筋宛如鬼金棒一般高舉過腦袋。

  衝鋒。

  在看到蛭本空向自己衝來,當頭的幾名不良身形不由一滯。

  面前的傢伙仿佛不是那個一米六的豆芽菜。

  而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拿著三米竹槍的武田赤備軍。

  反倒他們自己,則是馬上就要被高頭大馬踐踏的可憐足輕。

  【衝鋒時對敵人造成震懾】

  「死!」

  蛭本空一鋼筋甩在了為首一名混混的胳膊上,勢大力沉的一擊下這名混混的胳膊發出了骨頭碎裂的咔擦聲。

  他緊接著又是身形矯捷的踹向了另外一人的胸膛。

  蛭本個子不高,體重連一百斤都不到,但在50%的全方位屬性加成下,蛭本空這一腳卻硬是將人踹飛了出去。

  一連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兩個人,這些混混這才反應過來。

  「這死豆芽菜偷襲我們!上啊!」

  「小心他手裡拿著的鋼筋。」

  鋼筋這種東西其實才是打架中的利器,裁短後趁手方便,威力更是不俗,不過問題就是這東西下手沒輕重的話,太容易把人砸出毛病了。

  面對圍攻,蛭本空根本沒有退讓的打算。

  他從懷中掏出兩枚棒球,唰唰的甩出兩枚棒球擊中兩人面頰後,蛭本空甩開膀子沖向敵陣。

  「咚!」

  「死!」

  蛭本空徹底發揮了自己身材矮小的優勢,或者說是在強大屬性的加成下,他的力量和速度都遠遠超出了正常街頭鬥毆的水平。

  這些混混往往才剛剛揮起手中的球棍,蛭本空就拿著鋼筋後發先至的砸在了他們的手腕或胳膊上。

  「噔!」

  用鋼筋一把砸停了一名混混的棒球棍,蛭本空反手一推,鋼筋的尾部向上砸中了這人的下巴。

  「噗!」

  一聲痛呼,這混混原地飛了起來。

  一同飛出的還有半顆下槽牙。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也就只有一分多鐘的時間。

  但地上已然躺倒了六七道痛苦呻吟的身影。

  有人捂著肩膀大聲的喊疼,也有人捂著嘴巴不住的咳血。

  「呼,呼。」

  蛭本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了幾口粗氣。

  接著惡狠狠的看向剩下的幾名不良混混。

  「……」

  明明還剩下七八人,在人數上遠遠占優,但硬是沒有人敢上前。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向後挪著腳步。

  蛭本空一步上前,他們兩步向後。

  戰戰兢兢的,沒人敢去直視蛭本空手中染血的鋼筋條。

  「喂,你叫什麼。」

  蛭本空站定在大喜多升的機車前,用手中的鋼筋條指著對方的眉心。

  之前還無比囂張的大喜多升現在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他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豆芽菜。

  像是看著一頭從遠古踱步而來的霸王龍。

  「媽的,你個豆芽菜囂張什麼!」

  「大爺我的名字叫大喜多升。」

  「轟轟!」

  大喜多升咆哮一聲,右手攥著車把油門,發動機重重轟鳴。

  但他慌亂的眼神和滲出的汗水已經完全出賣了此時此刻的緊張心情。

  像是孤注一擲般的,大喜多升轟出油門。

  純黑色的機車朝著蛭本空衝去!

  這一下要是撞瓷實了,蛭本空再是鋼筋鐵骨也得當場住院。

  「大喜多升!」但面對著轟鳴的機車,蛭本空也沒有退讓,他宛如捕食的獵豹般繃緊身上的肌肉,接著在間不容髮之際,他瘦小的身影化作一道影子飛撲向機車上的大喜多升,「你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