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言輔佐下的謊言,這便可瞬間構造事實!

  【是有關於那些木遁忍者開發的實驗!!】

  根本不用宇智波荒繼續向下明說,

  單是其口中『為了木葉形象』、『抹去存在的痕跡』以及『千手一脈』這些特定得不能再特定的描述,就已經足以讓猿飛日斬揣測到了對方想要枚舉的過往!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因此表現出直接的慌亂與惶恐。

  確實,千手一脈中的族人是有一些被當作了實驗體,用於進行移植先輩·千手柱間細胞的實驗,妄圖創出出下一個擁有木遁的忍者。

  如此一個人體實驗,自然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對外界宣布。

  但是,執行這項實驗的根本目的,說到底還是為了木葉的未來、為了能夠對尾獸有一個更好封印與控制,使得封印尾獸的載體在處於失控邊緣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得到遏制,以免造成更大的禍患與災難。

  關於這一個行動,他無愧於心。

  畢竟木遁忍術對於尾獸的克制,是除卻強大的封印之術以外,其它忍術都難以做到的。

  如今,漩渦一族已經不復存在,而每次使用【屍鬼封盡】的代價又太大,只剩下重現木遁這一條路。

  最重要的是,那些進行柱間細胞移植的千手一族忍者都是自願的,都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甘願用自己的性命去默默維繫整個木葉發展的無私之輩!!

  現在唯一讓猿飛日斬有些不解的是,這是埋藏在時間洪流內極其絕密的一件事情,別說是宇智波荒了,就算是這一族的上一任族長·宇智波富岳都未必知曉。

  當初參與這一計劃的實驗體與研究人員,亦基本都已經是塵歸塵、土歸土壓根無法再開口,就連曾經的實驗室都早就已經被摧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存在過的蛛絲馬跡。

  可是出生於這場研究之後的宇智波荒,又是如何知曉的?

  【是曾經主導並重啟過那項實驗的志村團藏,在逃亡路中被對方的勢力擒拿下,因此搜集到了這份情報?】

  【還是這在木葉內部犯下種種惡劣事件的逆徒,向對方泄露過有關這一方面的訊息?】

  猿飛日斬看向了那依舊錶現出一臉趣味的大蛇丸,一時間無從分辨。

  但真正令之感到棘手的,還是宇智波荒究竟想要利用這個隱秘的過往做些什麼引導。

  哪怕他清楚的知曉,初代目和二代目這兩位大人雖然是上一個時代的舊人,但並不是類似於湯之國那幫無知權貴能夠被隨便的陰謀論所支配。

  可數次交鋒的受挫,又令之心中出現了一些不安定。

  這就像是兩種極端的情緒,使之始終無法徹底心安。

  而也就在這樣的一種情緒下,那人的聲音傳入了猿飛日斬的耳畔。

  「為了能夠復刻和初代目一樣的木遁忍術,三代目開啟了一項以千手一族後裔為基礎的人體實驗。」

  【宇智波荒他竟然真的知曉!】

  三代目的眼眶裡流露出一抹差異,但同樣,這也與之心中所料無差。

  並且,他能夠解釋,他完全可以做出解釋!

  聽到這裡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都沒有立刻表現出過激的動容。👺✊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因為他們的心裡都保持著對『猴子』的原初信任。

  都認定後者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人體實驗,必然是因為處於對整個木葉的考量。

  不過,這也終究給讓二人的眼底躍然出了一抹不悅的陰霾。

  畢竟,無論是出對於人體實驗,還是說用千手一族的後裔來作為實驗體,都是他們這些傳統忍者所不認可的。

  力量,就要堂堂正正,用自己的雙手去換取才對!

  而不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

  哪怕那些族人是出於自願的前提下。

  同時,荒那平直語氣也就此在這裡出現轉折。

  「第一批被選定,並被移植入柱間前輩細胞的千手族人,無一能夠倖免,他們扛不住細胞內存在的恐怖力量,更無法維繫自己的身體與這樣的細胞共存,最終全部身體木化死亡。」

  說到這裡,其向下的話語又頓了一頓,而後才繼續補充道:

  「作為第一批被選定的試驗體,他們都是千手一族正值青壯的合格忍者,是這一脈的中流砥柱。」

  「擁有著強健的體魄與強大的個體實力。」

  荒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

  就像是在可惜、緬懷那些已死的前人。

  但是於之嘴角,卻悄然咧開了一道諧謔。

  聽到這些,猿飛日斬的眉宇不由自主地輕蹙了起來,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濃郁。

  即便對方所言與過往所貼合,盡皆都是事實。

  可那多少顯得有些贅余的描述,就是令之感到不妙的源頭。

  「在第一批試驗體無法抗住移植柱間細胞所帶來的能量盡數身死後,這項計劃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很快就迎來了第二實驗。」

  「當然,實驗的對象依舊是千手一族內的強壯年。」

  「但是,結果同上。」

  「尖銳無情的木頭硬生生地刺穿了那些實驗體的骨頭、肌膚,肆意地從他們的身體內生長出來,悽厲的慘叫聲即便是堅硬的營養槽都無法隔離。」

  「第二場實驗,依舊以千手一族的實驗體全員毀滅的結果告終。」

  『咔嚓。』

  有清脆的聲音從千手柱間的足底迸發,只見其位足之地的朱紅瓦礫已然在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能量下化作了齏粉。

  【原來自己的族人竟是如此卑微死去的!】

  【這狗屁實驗,竟然還有臉開啟第二次!!】

  這樣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猿飛日斬的在意,

  此刻,他的臉上終於繃不住地顯露出了慌亂,他亦是第一次放棄了所有的戒備,轉面朝向了自己的兩位老師,妄圖自行解釋這一切。

  因為二者於之而言十分的重要,他並不想要讓這份誤會繼續深化下去了。

  可比其反應更快的,

  是荒。

  既然決定了要將這份邪惡貫徹,那麼就絕對沒有任何停止的理由。💣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潛藏在猿飛老頭心中其一的柔軟與逆鱗,就是他的這兩位老師,那麼就率先將這塊鱗片給撕扯下來再說!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這只不過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畢竟與獲得一名如同初代目一樣可以使用木遁忍術的強大忍者相比,犧牲一些沒有什麼特殊才能的千手忍者,這個兌換完全值得。」

  「更何況,這可是來自火影大人的命令。」

  「很多千手一族的忍者可是抱著『感恩』與『榮耀』的心情,選擇接受這項任務的。」

  「可誰又知道,這根本就是一條為了滿足某人私慾的不歸路。」

  荒的措辭開始逐漸變得小心而惡劣,嘴角的諷刺愈發不掩。

  「第三次,第四次實驗繼續進行著。」

  「可是最終得到結果卻與此前一般無二。」

  「移植柱間前輩細胞的實驗體依舊全部木化死亡。」

  「不過經歷過數次的實驗,終於在不知凡幾的屍體上建立了一定的成果。」

  「那些千手一族的忍者不再是移植柱間前輩細胞後就立刻死亡,而是擁有了發出求救與呼喊柱間前輩名諱的短暫時間。」

  「而後,尖銳的木杈才會從大腦,手臂,胸口等身體各個部位迸發、撕裂。」

  荒的描述並不細緻,

  但是,在千手柱間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更加具體形象的血腥畫面,仿佛聽見了那些族人們的無助悲鳴。

  而這些平白無故的犧牲,都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學生妄圖復刻出自身力量從而造成的!

  他,有著無可迴避的罪惡。

  「邪惡的一族。」

  「你可住口了!」

  立於前者身後的千手扉間,顯然也在意到了自家大哥的不對勁,以及那邪惡之人妄想繼續向下開腔的趨勢。

  所以他果斷地厲聲喝止,甚至直接妄圖去將那個殘留的惡魔給抹消掉。

  但於之身前的那人卻再一次地將其阻攔了下來。

  扉間的動態,全然被自己的哥哥洞察、壓制。

  「你繼續說。」

  裹挾著徹骨心痛的壓抑音迸發,來自千手柱間,

  這源於自身的罪孽,他要親耳、一字一句的聽下去。

  「初代目大人」

  感受到自己老師愈發不對勁的狀態,猿飛日斬亦迫切地想要做出自己的解釋。

  「你是要說,宇智波荒所說的這段過往,都是虛假、都是編造出來的嗎?」

  千手柱間看向了急切想要做出解釋的猿飛,那從眼眶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後者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是一種名為【恨意】的清晰情緒。

  相較於千手扉間的絕對理性,千手柱間所擁有的是能夠理解、包容萬物的絕對感性。

  此間升起的恨意,大多也並不是對準的猿飛日斬。

  因為他清楚的知曉,猴子選擇這麼做的根本目的必然是想要讓木葉一直保持昌盛強大。

  錯就錯在,自己曾擁有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種讓後世根本無法忘卻、割捨的力量。

  「不,不是。」

  看著昔日老師的眼睛,猿飛日斬就算心中再怎麼想要反駁、想要做出解釋,可也都化作了烏有。

  他真的無法做到對眼前這兩人進行言語上的欺騙。

  可是在做出這樣回答的同時,其也清楚地看到了柱間大人眼中的那抹失望。

  不,

  不止是柱間大人,包括扉間大人亦是如此!

  有後悔於之心中蔓延。

  同時,這也是正是荒能夠肆意掀起惡意的一錘定音。

  「邪惡?」

  「那麼你就繼續聽下去吧。」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千手扉間,而後將嘴角的獰笑收斂,聲線冷漠的敘述道:

  「於此期間,同樣參與到此次絕密行動中的志村團藏,轉寢小春以及水戶門炎都試圖阻止這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試驗。」

  「但是,沒有人能夠阻止三代目的野望。」

  「只因他是火影,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

  此言一出,猿飛日斬心中堪堪升起的懊惱與低落情緒瞬間被清掃。

  這,這好像,不太對勁!!

  「最終促使這場實驗階段性結束的理由是什麼,你知道嗎?」

  「扉間前輩。」

  其聲音漸漸高亢,並順勢向那一直定義自己邪惡的傢伙反問道。

  即便理性如二代目,他的內心也不由猛然一墜。

  正是因為這份客觀的理性,使之瞬間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促使這一殘忍實驗告一段落的是:千手一族在表面上已經無人可用。」

  「無論是誰,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是千手一脈的後裔,全部都被填進這無底的實驗中。」

  「當然,名義上依舊都是自願。」

  「畢竟這個家族的強者,早就已經先一步死了個乾淨,根本沒有人可以再庇佑那些老幼婦孺!!」

  荒死死地盯著千手扉間,不退的眼芒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心虛。

  且任憑緩過神來的猿飛日斬在一旁妄圖解釋著,嘶吼著,說著『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因為,他的這份底氣來源於:

  「就像昔日漩渦一族被滅族時的作壁上觀。」

  「就像對宇智波一族揮下屠刀時的一個不留。」

  「這些事情,得權後的他早就已經信手拈來了,更何況是一個本身沒有任何特殊才能,卻偏偏繼承了『忍者之神』血脈的千手一族呢?」

  【真言輔佐下的謊言,這便可瞬間構造事實!】

  「不,不,不是的。」

  「這並不是真正的事實!」

  此刻年過六十的猿飛日斬,卻聲嘶力竭的像是一個孩子。

  但是已經晚了。

  哪怕是千手柱間也已經無法再輕易分辨,到底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虛假。

  他只認定了一個事實:

  現世,

  與之締結永世盟約的漩渦一族滅了,自己所屬的千手一族滅了,昔日共同建立這座勢力的宇智波一族苟延殘喘。

  而這一切,都與自己曾經的學生有關。

  並且,他真的找不到任何為之辯駁的理由。

  只因,對方為【影】!

  身為火影,這一切的發生又怎麼可能逃脫他的洞察呢?

  但是,

  那被擅自施加邪惡之名的家族後裔,卻依舊並不想要就此結束。

  「木遁忍者的開發實驗,並沒有完全結束。」

  僅是這一言,就讓處於悲傷中的千手柱間,與處于思維紊亂的千手扉間身體一顫。

  「夠了。」

  「住嘴!」

  後者低吼,並不是說想要阻止事實的揭露,而是單純地想要贏得時間去梳理所有的訊息。

  其自覺不能夠一昧的被那天生邪惡的傢伙單純灌輸,單純牽著鼻子走!

  最重要的是,他仍舊對自己所選擇的繼承者抱有著一絲信任。

  且在這一聲低吼中,千手扉間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其趁著自家大哥傷心失神、無法阻止自己的瞬間發動了進攻。

  這是,【瞬身之術!】

  可當他瞬間抵至那卑鄙之人的所立之地時,卻猝然發現竟已是人去樓空的虛無。

  除卻那被查克拉氣勢碾碎的瓦礫,根本沒有任何對方存在過的痕跡。

  不,不對!

  千手扉間眼角的余芒陡然在意到了一柄幾近停滯於虛空中的苦無。

  下一秒,一隻滿是繭子的手掌猝然接管了這柄忍具,而後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也瞬間顯現。

  再然後,他只覺有一股巨力狠狠地鞭撻在了自己的背脊。

  「咚咚咚!」

  根本無法媲美生前的僵硬身體與急速、難以卸載的巨力,直接令之毫無姿態地翻滾在了主看台的屋檐之上。

  且還不等千手扉間進一步地緩住身形、組織起攻勢,那宛如鬼魅的身影卻又再度出現在了他的上方,並狠狠抬腳踐踏而下。

  「咚。」

  一陣能量圈自此向四面延展。

  一代梟雄亦就此被荒死死地踩在腳下。

  這是,經過四代目改進的【飛雷神之術】以及止水的【瞬身之術】之間的配合。

  是一種對既定空間內的絕對掌控!

  「哦?」

  「這是在聽見自己繼承者所犯下的罪責,曝露在柱間前輩面前後,感到羞辱,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諸武力進行封口了嗎?」

  「二代目。」

  睚眥必報,諷刺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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