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無主的田之國,我要了。

  強勢的話語令風魔蜻蛉心神微滯。【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那在陽光下輕輕顫抖的睫毛就是其內心世界的體現。

  順著聲音的來源,少女輕抬起了眸子,率先映入視野中的是一對查克拉羽翼。

  只見,它通體呈現出暗紫之色,洶湧、寬大,宛若能夠將整個蒼穹遮蔽!

  對比其自身構造出的淺薄翅翼,前者就像是雄鷹的矯健羽翼!!

  這是,屬於星隱村的秘術·【孔雀妙法!】

  「荒大人,我」

  蜻蛉下意識的出聲呼喚,

  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徒見那微啟的薄唇在輕輕觸碰,卻始終停留在『我』字之上。

  「你還要替我管理風魔一族和田之國。」

  「所以在此之前,不准死。」

  反觀荒,則平靜地說著命令。

  至於他的目光則全然落在視野中那頭形態猙獰,面相恐怖的『怪物』身上。

  有悲哀、憐憫、以及一絲感同身受的情緒躍然於之眼底。

  為了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為了追逐自身的執念,這傢伙終究還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出賣給了大蛇丸。

  甚至不惜奪取自身同伴的生命。

  只是這可笑的忠誠,這可悲的犧牲,除卻這一時的力量以外什麼都換不來。

  反而是成全了那位科學怪人的一時癖好,與實驗數據的搜集。

  因為在白眼之下,荒能夠清晰地看見對方生命力的流失,那逐漸枯萎的頭髮,那愈發灰敗的皮膚都是最好的證明。

  之所以風魔嵐還能夠保持一時的強勢,完全是由於被當作壓榨祭品的風魔發切與風魔地蜘蛛正處於壯年,可以供給的生命力還比較充沛。

  一旦時間拉長,其當下的狀態將會直接崩潰。

  想要繼續維繫下去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如同真正的怪物一般,不斷、不斷地吞噬下去。

  用新的生命力,去換取繼續維繫的可能。

  「不願?」

  將目光退回的荒重新看向了身側的少女,並極簡的反問道。

  因為在此間他並沒有得到風魔蜻蛉的肯定或者否定回應,只當是前者對于田之國的這片疆域並不感興趣。

  沒錯,

  是整個田之國的疆域!

  畢竟,此次荒並沒有能夠在大蛇丸的據點中找到有關任何傳送忍術的術式,原定藉由傳送陣進行調兵遣將的計劃也就此擱淺。

  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足下這與湯之國毗鄰、同火之國接壤的田之國,令之想到了另一種可行的方法:

  【借道通行!】

  而且藉由貓婆婆的訊息網,現在能夠得到西半區忍界格局是:

  戰事失利的岩隱村徹底龜縮,甚至土之國國內都爆發了一些針對三代目土影·大野木的不滿情緒,有王權力量復辟的趨勢抬頭。

  並且不止如此,在發動那場北境之戰的時候,岩隱村內部也發生了一場重大變故,疑似某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出現失聯。

  而能夠讓岩隱村表現出慌亂的失聯,可以聯想到的恐怕只有剩下的五尾人柱力了。

  想來是那個見縫插針的白絕,在岩隱村出現大動作的時候,第一時間將遊走在附近的曉組織成員拉了過來進行突襲。

  其次,對比於岩隱村的龜縮、封禁,與之互為世仇的砂隱村於近期格外活躍,絲毫沒有因為木葉表現出的大勝利就收斂些什麼。

  反而是比東道主·木葉更加積極的在廣發著請帖,邀請各路忍族、忍者頭目以及掌握權勢的大名、富商在兩周後前往木葉隱村,見證此次的中忍聯合考試。

  且不局限於敦促聯合考試的推進。

  現任的風影四代目更是力排眾議,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分別於土之國、火之國邊境的大規模軍事演習。

  這簡直就像是在大張旗鼓的向外界釋放著什麼特殊訊號。

  雖然,砂隱村對待外界宣稱這僅是照例訓練,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大家不要緊張。

  但是與之毗鄰的勢力誰也不敢去賭這種毫無實質意義的空口無憑,畢竟以往的很多次戰事都是藉由演習而後順勢爆發的。

  尤其現在還處於火之國北方戰事堪堪平定,中忍聯合考試在即的敏感時刻。

  礙於這樣的態勢,哪怕是與之締結攻守同盟契約的木葉也都在心照不宣地進行戰力的重新分配、並從他地抽調著兵力,以防止砂隱村真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當然,在加大西部邊境防衛力量的同時,木葉並沒有抽調屬於東部防線的兵力,尤其是針對湯之國一線的駐軍!

  甚至還將撤下的北方邊境的忍者,又調集了一些前往協防。

  無關官方如何宣稱,但是在明眼人眼中還是可以輕易看出,這是木葉在對湯之國這個重新組建的新鄰居表現出極度不信任與戒備。

  於如是極具針對性的大環境下,荒想要在中忍聯合考試中藉助【雷管團】的力量做些動作就顯得格外的困難。

  個體強大的忍刀眾必然是能夠做到無聲無息地潛入火之國境內,但剩下的軍隊就無法輕易突破了。

  若是直接宣戰,強行打通前往木葉的通路。

  那麼對於在忍者數量上就不敵大型忍村十分之一的【雷光團】來說,即便在邊境能夠取得局部性的勝利,也必然只可能是慘勝,甚至極有可能是在為【水】、【雷】、【風】三國做嫁衣。

  這不必然是荒想要看到結果,亦不是他的初衷。

  所以藉由田之國的地理位置實現精銳部隊的繞道,就成為了擺在他面前的又一個方法。

  而且是比之通過極具不確定性的傳送陣,更加安全的方法!

  同時,羅砂那欲蓋彌彰,將木葉部分軍隊吸引至邊境線的計謀也是可以效仿的例子。

  他同樣可以在近期將雨隱村那些實力較弱的忍者橫列在火之國邊境處,製造成某種爭鋒相對的假象。

  在時機恰當,並吸引到足夠『火力』的時候,令真正的精銳部隊通過田之國邊境進入火之國境內。

  屆時,全員無聲無息通過的可能性就要更大一些。

  畢竟木葉雖強,但是那漫長的邊境線也是制約它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

  最重要的是,當下砂隱的迫切行徑,不就是在向那些對木葉有想法的勢力釋放合縱訊號嗎?

  「我願意!」

  雖然有些恍惚的風魔蜻蛉,並沒有完全聽清那位大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一句願意與否,她必定是肯定的回答。

  因為,其從對方的身上真正看到了家族的復興,看到了風魔一族切實的重新站在光影下!

  「嗯,那好。」

  得到回應的荒輕輕頷首,

  沒有爭霸意願的他,安排本土的忍族對田之國進行接管必然是比較溫和的方式,也能夠更加容易得到其他一些零散忍者世家的認可,而不會被當作第二個音忍村。

  在得到回應後,荒旋即解除了秘術·孔雀妙法,畢竟地上還有一個失去人性的實驗體等待著他去解決。

  『咚。』

  墜於地表之上的少年在動作上沒有絲毫的緩衝與停滯,落地即朝著視野中的那頭怪物逼近。

  直至此刻,直至身側的氣息消減,風魔蜻蛉才從那種恍惚感中脫離,並下意識地開始喃喃複述:

  「管理風魔一族和,和」

  「和田之國!」

  字句至此的時候,少女那安寧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絮亂的心緒,慢慢瞪大,漸漸迸發出不可置信的芒光,就連纖細的玉手都情不自禁地捂在了自己的薄唇上,似乎想要按捺下幾近失聲的情緒。

  她絲毫不懷疑,絲毫不質疑對方的承諾。

  只是在擔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恍惚間聽岔了什麼。

  不過在反覆輾轉,反覆的自我確認之下,其得出的結果依舊是如是。

  那位大人落下的命令,赫然就包括家族所在的田之國!!

  剎那間,風魔蜻蛉的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看著那人背影的目光也變得格外複雜。

  七年的等待,

  七年的族人質疑,

  現在換取到這樣的許諾,她,終究是賭對了。

  風魔一族又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之下了!

  哪怕最終只能夠維繫一時、一刻,但於之而言,於早就淪為草寇,生活在黑暗中的家族而言,也是莫大的慰藉。

  而與風魔蜻蛉完全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心情的就要數風魔嵐了。

  唯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夠愈發感知到自己的渺小。

  現在的他就是這種感覺。

  明明視野中的少年並沒有爆發什麼查克拉威勢,亦沒有締結任何忍術,只是空門大開的朝著自己走來。

  但是風魔嵐卻竟然感覺自己體內每一塊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顫抖,都在莫名的哀鳴,都在爭先恐後的訴說著前者的強大!!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心中的感官在這一剎化作了實質的低吼。

  他在瘋狂的壓制,瘋狂的摒棄著這一種無力感觸。

  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開始繃緊,蔚藍色的實質查克拉以一種洶湧的井噴之勢爆發而出。

  其絕對不允許自己有害怕,有畏懼的情緒出現。

  因為,那不僅將代表著自身至此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篤定,都是徒勞,都是無用功!

  更代表著大蛇丸所賜予下的力量真如那人所言,是不堪一擊的。

  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大蛇丸大人,是他的神明,是不可戰勝的!

  心中的憤慨,積聚的意志,在這一刻化作了七彩的咒術:【風魔·咒縛曼陀羅!】

  幾乎凝實的三角囚牢帶著崩碎的石土轟然朝著視野中的外來者轟去。

  「死吧,死吧,給我去死吧!」

  「大蛇丸大人是不可戰勝的!!」

  他咆哮著,嘶吼著,那兩個失去自我意志的同族頭顱更是爆發出了洶湧的查克拉能量,似是在被前者瘋狂地汲取、壓榨著,最後的生命之力!

  對此,

  對於這同樣的忍術,荒依舊沒有絲毫躲避的意願,當然也沒有像此前一般硬撼的想法,所作的僅是抽出了背負於身後的橫刀,隨後信手揮斬。

  此間同樣有沁藍色的能量焰浪攀附其上。

  只不過對比之下,風魔嵐所傾瀉而出的能量更加暴虐、更加強勢也更加混亂,反觀那纏繞在橫刀刃身之上的能量焰浪就相對安寧,也極為穩固內斂。

  這是,附著退魔刀·瀰瀰切丸後的狀態。

  對碰間沒有多麼驚駭世俗的動靜爆發,整個過程就像是利刃划過豆腐,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遲滯阻礙。

  如是情境令風魔嵐的猙獰、風魔嵐的怒吼,完全的定格在當下。

  取締此間聲音的,是一道音線清冷的評價:

  「你,太弱了。」

  「不會,不可能!」

  「幻術,又是幻術!!」

  在這般毫不留情的評價之下,本就化作怪物模樣的風魔嵐徹底癲狂,查克拉焰浪再度洶湧的同時,那壯碩高大的身軀又進一步的變得灰敗。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這樣的變化。

  而是對著視野中那提著橫刀的穩穩逼近的少年,指揮那由鋼鐵打造的手臂橫掃過去!

  結果卻是一穿而過,未能造成任何的實質傷害。

  見狀,就在風魔嵐妄圖繼續篤定先前的揣測,篤定這一切都是幻術作用時,他的周身已然被一道道相近的身影所包圍。

  且每一道都有著清晰的能量波動,每一道都給予著最真切的恐懼!

  「不可能,」

  「不可能!」

  風魔嵐氣急敗壞地朝著四面敵人揮舞著手臂,釋放著能量波動。

  但是地表被崩碎,巨木被撞斷,此間逼近的敵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所有的能量,所有的攻勢,都是一穿而過,毫無作用。

  直至,提刃的少年抵至其周邊,直至抬起的戰刃裹挾著無盡死亡氣息,他的眼中才堪堪升起清晰的無力與恐懼。

  「不,不要!」

  遠處,有歇斯底里的哀求聲響起。

  但終究沒有能夠令少年手中戰刃停滯分毫。

  他已經給過機會了,但是對方並沒有珍惜,並被變質的意志所吞沒。

  而現在的風魔嵐已經無法再給予機會了,即便是荒選擇放過,即便這傢伙能夠在邪術解除後恢復清明,在生命的流逝下僥倖存活。

  但是將同伴性命親手剝奪的畫面將是其永遠無法跨過的心理障礙。

  活著只會更加痛苦,

  被賜予死亡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噗。』

  鋒銳的橫刀沒有絲毫遲滯地洞穿了『怪物』的心臟位置,汩汩鮮血溢流而下。

  而荒的意志也在此間變得更加穩固,

  在未來的某一天,他也要去應對來自阿修羅的契約反噬。

  當然,是主動去那位所在的主場,而不是令之降臨這個位面。

  所以在此之前,他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將所有的族人都安全的轉移到自己經營的地盤內。

  接下來的行動只准成功。

  因此,這無主的田之國,他要了。

  至於本土的大名

  其可不是那些迂腐、守舊的忍者,力量才是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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