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S級叛忍·志村團藏

  對於團藏的離開猿飛日斬並沒有阻攔,僅是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友的離去的背影后便收回了視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必然是洞察到了一點什麼,流轉於瞳眶中的芒光也變得晦澀。

  但終究其沒有在這個時候就開口,所做的僅是拿起放置在桌案上的煙杆並點燃了放置其中菸草,隨後狠狠地抽了一口,似乎是想要藉此來舒緩內心的情緒。

  「日斬,你真的要將團藏交給鐵之國處置嗎?」

  「針對湯之國的行動可是我們一起商討出來的結果, 不怪他一人。」

  「導致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我們對湯之國情報搜集不足。」

  「再說了,為了此次的行動團藏已經押上了他所有的力量。」

  「直接將之交給鐵之國處置,未免也太讓人感到寒心了。」

  轉寢小春語打破了沉默,重心長的說著。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件令之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她清楚地知曉著一件事:木葉離不開團藏, 日斬也離不開團藏。

  他們需要這樣一個人去承載,去執行木葉的陰暗面。

  不過這樣的聲音並沒有能夠立刻得到回應,那白髮蒼蒼的老人依舊在抽食著旱菸,此間的話語根本就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日斬!」

  對於老友這般的態度,轉寢小春顯然無法認同,無法滿意。

  又一聲迫切的沉聲低呼就是在表達其心中的不滿。

  「日斬,我們確實需要你給我們一個態度。」

  水戶門炎也適時的補充道。

  這不僅僅是為了解決此事,也是要得到一個交代。

  如果連團藏這樣默默給木葉做出莫大貢獻的人都要捨棄,那下一次捨棄的又會是誰呢?

  他們可是從第二次忍界大戰一起走來的同期夥伴啊!!

  當兩道迫切而滾燙的視線落在身上的時候,猿飛日斬再想要保持緘默必然是不可能了。

  「大名府需要一個答覆。」

  他語氣堅定地表明了立場。

  其是真的不明白,連志村團藏本人都沒有表現出抗拒的事情,這兩個人為何一點厲害關係都看不清?

  不過在頓了頓後,他還是繼續說道:

  「一旦失去大名府的支持,你們以為木葉能夠憑藉自身能夠長久的經營下去嗎?」

  「購置各種忍具,培養的忍者,邊境的開銷, 輔助忍者的薪水,殉職者的撫恤, 日常設施的維護, 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龐大的資金去運作。」

  「光靠我們的忍者去執行任務,你們認為能夠抵消這一筆龐大的消耗嗎?」

  「而且, 你們以為木葉最大的僱主是誰?」

  「是火之國大名府、以及境內的各位權貴、富商!」

  猿飛日斬也動了火氣,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所要考慮的是整個村子的運作與未來,而不是單單的一個人!!

  「想想鄰國的砂隱村吧。」

  「你們以為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個階段,這個時間點要與我們一起舉辦中忍聯合考試?」

  「是一時興起嗎?」

  「是為了讓那些風之國的大名看到自身的實力!」

  「你們可知近些年我們有多少委託是來自隔壁風之國?砂隱的利益在不斷地被削減,來自風之國大名府的補貼亦是如此。」

  「所以他們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通過這一次的聯合考試來證明自身的實力!」

  猿飛日斬恨鐵不成鋼地說著。

  若是己方因為一時的自利,一時的不配合就拂了火之國大名的顏面,那麼接下來的後果完全可以想像。

  說到底,木葉只是一座龐大的僱傭兵軍團。

  真正掌控整個火之國財富的,是火之國大名府!

  在三代目毫無遮掩的挑明之下,兩位顧問再想要說些群情激憤的話那也就太不合適宜了。

  「那、那你也不能直接看著團藏被押送到鐵之國啊!」

  「你是知道的,團藏對木葉,尤其是現在的木葉有多麼的重要。」

  「更何況,宇智波荒的威脅還沒有除掉。」

  轉寢小春的語氣有了明顯的減弱,但依舊想要保下團藏。

  「我說過,我會保下團藏,但是我需要時間。」

  猿飛日斬沉聲回應道, 他心裡現在也很亂,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在一瞬間接踵而至,令之有些無法做到像往日的從容。

  而且在這一次的事件里,鐵之國的那位直接繞開了木葉,去向火之國大名發出責難這已經很能夠說明事件的嚴重性了,想要隨隨便便糊弄過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直接造成上千名武士殉身的後果,己方是一點能夠找藉口的辦法都沒有!

  因為鐵之國可不像是雲隱那樣的與己方一直有著摩擦、有著仇恨忍村,而是一直保持中立狀態,行事刻板的武士。

  一旦處理不好此事,那麼鐵之國對己方發出敵視訊號是小事,真正令人擔憂的是導致木葉以及木葉忍者的風評下降!

  這可是攸關木葉發展的事情,要謹小慎微地去解決。

  「而且,他說不定自己就已經有了決定。」

  猿飛日斬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煙杆。

  其必然是四人中最了解團藏的人,所以才會在對方那冷漠的目光中找到一絲端倪。

  那傢伙,是絕對不會願意被他人所掌控的。

  因此.........

  「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和團藏一起處理的。」

  將心緒收斂的他開始逐客。

  本應該的長夜漫漫,在諸多事情的糾纏下已經泛起了天光。

  今夜註定無眠,

  明日還要給雲隱村一個答覆。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的心情就止不住地下墜。

  今日,大抵是自九尾之夜以來,他最煎熬的一個夜晚。

  「嗯,那你也早點休息。」

  水戶門炎打住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轉寢小春。

  其顯然是知道的,今夜最煎熬的並不是他們,也不是處於風口浪尖的志村團藏,而是身為當任火影的日斬。

  對方要考量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稍有不慎,那麼出現問題的可不是單單一個人,而是整個木葉。

  說著他也沒有想到得到前者的回應,就示意著轉寢小春跟著自己一起離開。

  不過,當整個火影辦公室重新歸於安靜之後,猿飛日斬並沒有伏案處理的事務,而是朝著窗外眺望,而那個方向是村子大門的位置。

  .........

  .........

  『志村團藏?』

  『這麼晚了,那傢伙要去哪兒?』

  從湯之國返回的荒,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散養蟲子們的匯報。

  當然,散養在村子裡的蟲子極少,針對的也只是村子裡某幾個重要的人物。

  畢竟油女一族的忍者不僅是一群十分強大的控蟲使,且也是一群十分喜愛蟲子的傢伙,若是被發現他們一些什麼端倪,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加上止水的另一隻萬花筒寫輪眼還在那傢伙的身上,所以,其並沒有讓蟲子們過分跟著那頭老狐狸。

  不過那傢伙既然選擇深夜出行,自己也要趁機好好反饋一些東西才能夠算禮尚往來。

  落下思量之後,荒直接開啟了【明鏡止水】一路暢通無阻地朝著對方設立在木葉內部的據點走去。

  團藏的據點同樣在木葉的邊邊角,且幾乎是和宇智波一族相對角線的地方。

  不知是想要因為真摯的厭惡,還是要在隱喻要與這一族對抗到底的決斷。

  據點內部很是陰暗,很安靜,也很粗獷簡潔。

  相當於就是朝著地底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所有的結構都是靠著極其野蠻的鋼筋在支撐著,沒有任何一點為了美觀的樣子。

  這倒是也方便他做些什麼。

  比如,在鋼筋交匯的地方隱秘地貼上一張起爆符。

  只不過令荒有些意外的是,這處據點似乎並沒有設置預警結界。

  前日,他雖然『路過』這裡,但是卻並沒有過分的靠近,然而現在他已經徹底踏足了這座幽深的龐大據點,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用來警戒的事物。

  且別說是警戒結界了,就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整個場域簡直就是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

  「那頭老狐狸,又在搞什麼花樣。」

  荒自語著繼續向地底深處走去。

  開鑿於通道兩排規整的房間,似乎是根部忍者用於休息的地方,但現在仍舊是空無一人。

  隨著繼續深入,一道緊閉的門戶橫列在了其視野中,想來這就是這座據點的最後終點。

  【白眼。】

  猙獰的青筋驟然凝現於他的右眼角,周遭所有的一切、包括隱匿在岩壁中的隱晦都在這一刻變得巨細無遺。

  房間內仍舊沒有人,門口也沒有擺設任何的陷阱。

  一切都未有設防。

  這樣的詭異情境一度令荒懷疑是否走錯了地方,這裡是否志村團藏那傢伙的據點!

  推門而入,一股陰暗潮濕的發霉氣息隨即鋪面,真的難以想想那個陰暗的老東西是如何能夠整日蜷縮在這個地方的。

  房間顯得有些凌亂,一些文件零散的落在地上。

  不過拾起幾張仔細分辨,卻又無法從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要麼就是字句殘缺、找不到後續的訊息;要麼就是使用地特殊的文字符號書寫,需要特定的密碼本進行破譯。

  這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讓荒覺得這是那頭老狐狸據點的地方。

  「是被廢棄了嗎?」

  立於房間內的他自語著。

  其已經使用白眼將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隔間都掃視了一遍,可還是沒有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訴說著,這裡的主人已經徹底將之遺棄。

  但從落在地上的凌亂紙張能夠看出,這裡遭到遺棄的時間並不長。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從其前日路過的那日。

  有了這一層想法的荒緩緩退出了房間,當然,剛才被觸碰過的紙張都被其輕輕用忍包中的紗布擦拭過。

  儘管這個位面的科技樹並不算高,但小心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且在徹底退出這座據點的時候,荒除卻將所有觸及過的物件都歸於原位之外,也將沿途放置的一些起爆符重新揭掉。

  既然這裡已經疑似被志村團藏那頭老狐狸廢棄,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布置什麼,一切就當作沒有來過就好。

  與此同時,

  在離開村子的必經之路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背手立著。

  他似乎早就來到這裡,並安靜等待著什麼。

  「你真的已經做好決定了嗎?」

  「這是一條不歸的道路。」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突然出聲,脫口的言語很是平靜,也很難從中窺探出所參雜的特殊的情緒。

  少頃,伴隨著沙沙作響的聲音響起,一道骨架相對寬厚的身影悄然顯然,只不過他整個人都置身在了樹木的陰暗下,曝露在天光之下的似乎只有一根木製拐杖。

  「伱不相信我?」

  白髮老人轉過了身子,看向了那置身巨木陰影之下的來者,那雙蒼老的眼瞳中流露著一絲疲憊與難以割捨的複雜。

  只是這樣的質問仍舊沒有得到回答,那拄著拐杖的人影似乎就是簡單的應呼喚出現一般,並沒有任何想要交流的事情。

  「事情,其實還有緩和的餘地。」

  「三船總大將雖然固執,但也要考慮整個鐵之國的未來,得罪木葉必然不是他最終想要的結果。」

  「大名那邊我也會想辦法勸說,這一點面子想來還是有的。」

  「但你要給我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需要委屈你一下。」

  老人繼續說著,且聲音愈發真切,必然就是出自肺腑的言論。

  然而,他得到的依舊是無言。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直至天光愈來愈亮。

  夜晚就要過去了。

  「我知道了。」

  「你也怕了,對嗎?」

  「怕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小傢伙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會不給你等待的機會,會在中途對你下手。」

  老人已經不再勸說,因為他完全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思。

  根部精英基本全滅,最信任的左右臂膀不在身邊,就連奪到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那人面前都沒有半點的作用。

  害怕,

  想要在事情變得複雜前離開,就是這對方現在心情。

  理解,

  他真的很能夠理解。

  「但是你要知道,一旦做出這樣的選擇,今後木葉將視你為挑撥木葉與鐵之國關係的叛逃忍者。」

  「並列入通緝名單中施行追捕,生死不論。」

  沉默,依舊是沉默。

  無論白髮老人在說些什麼,那僅能夠看到一根拐杖的陰影處,始終都是沉默。

  又等待了一會,

  當一縷朝陽灑落的時候,他再度打破了這無盡的沉默。

  「我知道了。」

  「你走吧。」

  「使者那邊我會應付掉。」

  「但是,之後你將很快面臨暗部的追殺。」

  「儘量走遠點吧。」

  聞言,那陰影之下終於傳來了一點聲音。

  但依舊不是回復聲,而是漸行漸遠地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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