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退離·暗部的動盪

  輾轉反側,茫然四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於木葉的忍者來說今夜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而這份輾轉、驚醒的難眠卻並非是因為罪孽的妖狐少年偷走了【封印之書】;也不是近些年與己方修好的『岩隱村』竟然已經偷偷滲透入了火影大人的直屬暗部中。

  或者說,

  這些本應該令他們感到驚愕,感動警惕、恐慌的事情,在那人的強勢歸來下變得無關緊要,變得不值一提!

  那雙逸散著恐怖威壓的猩紅雙瞳,

  那盈滿體魄之外,連起爆符都撼動不了絲毫的實質能量!

  強大,

  強大。

  強大!

  除卻這兩個最直接的詞彙,他們真的找不到其它任何一個形容詞能夠描述那個踩著夜色的歸來的少年。

  甚至,

  甚至連強大這樣的詞都有些顯得蒼白無力、太過簡單。

  宇智波荒,

  那是上天派來重整宇智波的救星嗎?

  回想起那置身於之身後的少男少女們,回憶起他們的桀驁不馴,回憶起他們的絕對信任與同仇敵愾。

  一時間,將在場目睹這一切的木葉忍者們盡皆拉回自己的年少時光,拉回曾經與這一族共同執行任務、一起浴血戰鬥的曾經。

  是,

  這一族是高傲,是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屬於大世家的家族榮耀感,家族歸屬感也令那一群瘋子在和普通世家、普通忍者之間橫列、開鑿出了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

  但毋庸置疑的是,與那幫瘋子成為隊友、成為戰友,是最可靠的、最值得信賴的一件事情。

  高傲,強大,

  無論是面臨危險還是直接激戰,他們都會是擋在最前面的那一幫人。

  這樣的特質,是霧隱村那群好戰的瘋子無法比擬的。

  只是不知為何,當看到如此強勢的同伴漸漸從無底的深淵爬上來的時候,他們最先感覺到的並不是興奮,也不是祝賀,而是一種莫名的心慌,乃至恐懼。

  雖然在宇智波荒統領下的那一族並沒有表現出對權力的爭勝,更沒有出現族人無端與旁人爭鬥的事情發生。

  可愈是這樣,愈是和平的表面,這種不安與慌亂感就越發洶湧。

  倒不是說篤定了宇智波一族會復刻昔日爭權的過往,甚至是掀起主動的反叛。

  只是說,

  這個被劃離在村子最邊角的古老世家,與他們、與整個村子,都變得越發疏遠了。

  除卻同樣是幻術世家的鞍馬一族還能夠在日常中和宇智波產生一定交際、走動,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走入這些人的世界中。

  包括,三代目火影大人。

  【宇智波,似乎不再是木葉的宇智波了。】

  嗯,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想法,抑制不住地在每一位見證過今夜『鬧劇』的木葉忍者心底升起。

  這樣的手足無措感,

  就好像昔日擁有時因為各種小事,對之棄擲邐迤、百般嫌棄;可是當對方因為這樣的態度表現出疏遠時,又顯得無比慌亂與懊惱後悔。

  【不會發生的吧,】

  【木葉怎麼說都是那一族的故土,是那一族與千手共同開創的。】

  【即便是傳聞中,神明一樣存在宇智波斑要走,都沒有能夠將這一族帶離。】

  【所以,不會發生的吧,】

  【應該不會吧?】

  但是,

  他們也曾一度認為,沒有人能夠將極具象徵意義的木葉門戶破壞後,還能夠像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離開。

  可現在,

  那座門戶已經被斬碎兩次了,

  而斬碎它的人,正是來自建立這個忍村的族人。

  【會嗎?】

  【分道揚鑣那一天。】

  這本應是篤定的答案,卻在木葉忍者們看見那滿地木屑,看見那殘留著火焰灼痕跡的頹垣之後沒有了答案。

  不讓執行任務歸來的忍者在一時間進入自己的村子,

  甚至還需要大費周章地通報火影,得到應允。

  將這樣的態度施加在一族族長,施加在身為這座村子締造者的後人身上,從而導致極具象徵意義的門戶被斬裂。

  這到底是誰的過錯?

  真的很難言明。

  規矩與人情世故,在某個層面上來說是處在對立面上的。

  但有一點是必然的,

  因阻止一族族長深夜歸來,從而被一刃斬碎了門戶這樣的笑料,明日必然是要在整個忍界傳開了。

  而傳播者,正是那些聽到動靜,紛紛起身駐足於邊緣地帶的好事者,以及別有用心的他國間諜。

  且這份擔憂,這份莫名的惶恐不僅僅是在普通忍者內部傳遞,還有.........

  「象隊長,我和【離】想要退出暗部,像旗木卡卡西前輩一樣,做一名帶隊老師,或者是普通的忍者。」

  當如是話語在暗部準備室響起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停滯下了手中的動作。

  茫然,不可置信,憤怒,一瞬共鳴,於這些隱匿於黑暗中的暗殺者們的眼中流露。

  畢竟說到底,他們不是根部,不是被洗腦成沒有一點自我思考能力,沒有一點自我分辨意識的殺人工具。

  「嗯?」

  「怎麼?你們是怕死了嗎?」

  「還是說已經忘記了在火影大人面前起下的誓言?」

  「又或者,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想要主動退出暗部,你們兩還是自暗部建立之後頭一例。」

  隨著字句的推後,身系白袍的【象】聲音越發高亢,字句中也增添了一抹苛責、一抹憤怒的意味。

  今夜的他是真的很憤怒、很壓抑。

  也清楚的知曉眼前兩人內心的煎熬與悲涼,

  但是,

  作為暗部的總隊長,他怎麼能夠暴露出一絲一毫對那位的不滿情緒與想法呢?

  「不,不是的。」

  「我們和【鴞】、【岩雀】一樣,都願意為木葉、為火影大人赴死。」

  聽到這樣的言論,【童躍】像是被刺激到最薄弱的內里一般,瞬間無視了身前隊長的身份低吼出聲。

  那畢露於腦門上的青筋與瀰漫在眼瞳中的血絲,都清楚地顯示著其當下的崩潰狀態。

  畢竟,

  眼睜睜地看著朝夕相處的隊友死在自己眼前,卻又無能為力的這種感覺,真的很令人絕望!!

  似乎是在發泄之後,【童躍】也感受到了自身言辭與情緒的不妥,所以其緩和了聲音補充道:

  「只是,」

  「只是不願意再以這種憋屈的死法殉職。」

  「象隊長,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每天做著這樣的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監視四代目之子·漩渦鳴人,然後被貼上岩隱村的標籤憋屈赴死嗎?」

  他已經儘量在安定自己的情緒了,可是一想到兩位隊友的下場與結局,一種無法抑制的痛苦就於之心底瘋狂的翻湧而上,使其情緒、聲音再度翻起劇烈的波動。

  當熱,

  真正讓他和【離】感到無法接受的,可能還是那位大人的態度吧。

  就像宇智波的那位族長所言:

  旁人的子嗣就可以被隨意放養,就可以不聞不問。

  說好聽一點是讓其自由成長,說難一點就是令之野蠻生長充當一個九尾人柱力的容器。

  可是,再觸及自己的子嗣,自己的後輩時,卻又陡然變臉,陡然妥協!

  這樣的態度,真的讓人心寒。

  更何況,他們雖然在進入暗部的時候就已經許諾下忘卻自己性命,放棄各自未來,一切為了木葉的諾言,

  但是,再怎麼說他們這樣的人也是被父母所心疼的人。

  倘若將【岩雀】、【鴞】真正下場告訴二人的親人,試問那幾位老人家能夠接受嗎?

  當初,他們同意自己子嗣進入有著莫大危險的暗部,是為了保護木葉啊!

  可現在呢,

  他們一天天都是在幹什麼?

  監視四代目遺孤·漩渦鳴人,監視同屬一個勢力的宇智波一族。

  不要說什麼,這是為了內部的安定。

  無論是誰,無論是哪一個家族,

  被這樣日復一日的不信任、被長此以往的排擠,就算是沒有二心,也會被逼出其他的情緒吧?

  「果然,對比其這樣的任務,對比這樣的下場。」

  「還是作為一名普通忍者,死在任務中能夠讓人接受。」

  【童躍】有些失魂落魄的說著。

  但是這些言語落在【象】的耳畔卻似觸碰了禁忌一般,令之眼瞳中積攢的情緒愈發冰冷。

  這般妖言惑眾、擾亂士氣,擾亂軍心的傢伙,暗部可留不得。

  同時有尚且清醒與對三代目絕對忠誠的暗部成員,在此間悄然挪位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將這唯一的出口給封鎖住。

  畢竟,暗部成員想要輕易重歸普通忍者的生活,這怎麼可能?

  更何況,這兩個人的意志已經變得不堅定了,再加上置身暗部這麼多年所知曉的無數秘辛,也就更加無法讓他們輕易退離了!

  昔日的旗木卡卡西之所以能夠從暗部離開,那是因為有火影大人親自落下的調令。

  在此之前,還沒有一名暗部成員,是活著離開這個部門的。

  如果有,

  那也是類似於宇智波鼬那樣被下令追殺的叛忍!

  「象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沒有開口的【離】突兀出聲,亦打破了這有些微妙的局面。

  說到底,能夠進入暗部的存在,都是從普通忍者中挑選出來的精英,對於周遭環境一些細微的變化自然洞察得很清楚。

  在隊友的提醒之下,【童躍】也發現了那將唯一出口堵住,並不著痕跡做出戒備姿態的同伴們。

  這種雖未明確,但切實存在的敵視態度,令之悲哀的心情也變得躁動異常。

  【做什麼?】

  【這是做什麼?】

  【自己和離不過是想要離開暗部,想要重回普通的忍者隊伍中,想要忘掉現在的生活,忘掉今夜所經歷的一切。】

  【這既不是放棄忍者的身份,也不是是脫離村子,跟不是想要叛逃!】

  【只是,只是單純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遭到的卻是如此界限分明的對待。

  突然間,他開始能夠理解宇智波一族所感受到的排斥了。

  那種天天被監視的過往,簡直就是非人過活的日子!!

  「象隊長,難道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將視線收回的【童躍】言語複雜的開口質問,那雙血色未散的瞳孔,就這麼透過面具洶湧地注視著身前人。

  且能夠分辨出的是,一抹失望的情緒已經將之語氣中原有的尊敬給逐漸取締。

  「沒有。」

  「只是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的明白,置身於暗部所要背負、所要承擔的責任到底有哪些。」

  「隨意離開,可能造成的後果與影響太大。」

  「希望你們能夠懂事點。」

  【象】冷冷的說道,那平靜如白開水一般的字句,就像現在與之對話的並非是什麼戰友,是什麼夥伴,

  而是有可能成為敵人的陌生人!

  「你不信任我們?」

  「這麼多年的相處,你竟然不信任我們!」

  聽到這頗具距離感的話語,【童躍】遏制不住情緒的低吼著,質問著。

  但是這樣的情緒根本沒有能夠撼動對方分毫。

  「幼稚。」

  「看來這些年你們根本就不理解暗部所肩負的責任!」

  【象】的聲音依舊很冷,眼角甚至流露出了清晰的冷意。

  這樣的兩個部下,

  不,這兩個傢伙已經完全不配存在於暗部當中了。

  若不是礙於場面中還有其他新晉的暗部血液在內,他真的不介意替火影大人直接抹除掉這兩個擾亂人心的混蛋傢伙。

  「更何況,不想著如何去給【岩雀】和【鴞】復仇,還有臉在..........」

  看著視野中這兩個曾經的部下,【象】心中的冷意愈發洶湧。

  只是在提及『復仇』這一詞的時候,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僵硬了一份。

  復仇,

  向誰復仇?

  那個瘋子宇智波荒?

  倘若他們真的有血性的話,為何不在【岩雀】,在【鴞】屈辱而死的時候站出來,為之辯解,為之拼命?

  真的是為了大局嗎?

  還是說,在面對那個少年的時候心中產生畏懼了?

  似乎,在那個小混蛋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時候,他就成為了暗部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鷹】被殘忍廢掉右手,到前去猿飛族地制止戰鬥的暗部小隊被輕易橫推,到與之同行去雨隱村的暗部成員無一歸來,再到今天,【岩雀】與【鴞】的死亡。

  面對那個瘋子,暗部一直在吞咽著苦果!!

  復仇。

  拿什麼去復仇?

  一時間,身為暗部負責人的【象】竟陷入了自持矛盾的沉默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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