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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此世習慣禱告一聲後,荒隨即拿起被平齊放置於餐盤上的筷子。
米飯,
菜餚,
味增湯。
匆匆準備的食物自然沒有滿漢全席那麼得誇張,也沒有居酒屋裡那麼得精緻。
但是,沁在這暖光中的晚餐卻給人以莫名的心安,以及任何其他地方、其他人都給予不了的一種特殊感覺。
這種感覺, 叫做家。
家,
果然才不是單純地指一個能夠永久蝸居,永久生活的地方。
而是有想要一起生活的人在身邊,
這樣才能夠叫做一個完整的家。
不長不短地吃飯時間,兩人都沒有過多說話。
荒摒棄了這些年幾乎都草草了結,草草對付一口的態度,一口一細細品嘗著泉所做的菜餚,就連不小心掉落在餐桌上的飯米粒也沒有無視掉。
當然, 也會突然冒出一句:
「好吃, 」
「想要吃一輩子。」
的話。
作為回應的是,
少女那『噌』一下就紅彤彤的面頰,與如同蚊吶的點頭輕哼。
晚餐在簡單的對話中結束,
洗淨的碗筷也隨之被規整著放置在櫥櫃中。
想要就此離開,讓心上人好好休息的女孩被一句:再陪陪我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你說,阻斷。
泉依言落座回毛毯上,並信手拿著水果刀開始溫柔地削著水果,那一圈一圈未斷的果皮就像是她散落在地毯上的長髮,靜謐、安寧。
荒則安靜訴說著此行,
從貓婆婆帶來的訊息伊始,到雪之國遇見號稱【狩獵忍者的忍者】,到對戰近些年風頭正盛的曉,到接回與之第一位締結契約的大妖怪·雪女,再到已經在湯之國建立可供停留的據點。
此間,泉一直安靜地聽著, 沒有任何的打斷。
哪怕是聽見凶名在外的軒猿眾早早地就埋伏在了雪之國邊境, 哪怕是能夠臆想出曉首領置身蒼穹之上時所帶來的強大威壓。
直至身前的少年將一切都說完,她才輕輕將手中早就削好,甚至因為時間的緣故表面出現些許氧化狀態的水果遞過。
「這些年,你一定很幸苦吧。」
泉柔聲說道,
雖然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荒卻能夠清晰地體味到那被蘊藏在在句的真切擔憂。
或許,
他的女孩是不想要讓自身的情緒影響到自己。
「不,一點都不辛苦,而且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既然木葉容不下,世界那麼大總會有能夠立足地方。」
「到時候,你願意跟我走嗎?」
關於離開木葉這件事荒從來都只是在自己的心裡有著一個切實的想法,關於族人的意願卻是從來沒有詢問過,也沒有告知過。
泉,是他第一個詢問的人。
也是最想要得到答案,
不,更正確的說,是肯定答案的人。
畢竟,木葉怎麼說都算是宇智波一族的故土, 甚至是這座勢力的開創者, 以背井離鄉的姿態離開這裡, 對於這將高傲刻在骨子裡的一族來說必然是很難接受的。
否則,昔日的宇智波斑也不會孤零零的獨自離去。
荒還有自傲到已經擁有了與那位相媲美、乃至超脫的人格魅力。
「笨蛋。」
面對這樣的提問,泉卻是超脫往常的乖巧附和,言語裡更是裹挾著一絲慍怒。
「是,」
「不願意嗎?」
荒的心中掀起慌亂,雖然他的語氣沒有變化,哪怕他還能夠平靜的反問出聲。
但,其真的不知曉,若是泉拒絕離開這裡,拒絕離開這居住了十多年的舊地,自己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他內里的氣息愈發紊亂,
那雙直面天道佩恩,直面猿飛日斬都不曾有絲毫動容的眼瞳,也在此刻微微的顫抖。
「蒽蒽。」
面對這樣的反問,少女輕輕搖著面頰。
而後收攏了所有的多餘情緒與慵懶,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身前心上人那有些慌亂的眼瞳。
「你忘了,」
「離開前,你答應過我的。」
「從下一次起,絕對不會再將我丟在族地。」
「所以........」
泉的身體微微前傾,抵近了自己日思夜想,當下就近在咫尺的少年。
那及近的溫柔氣息,那輕輕觸及面頰的撩人髮絲,那暗香盈動的幽幽體香都讓荒的心臟跳動得有些不太規律。
「所以,」
「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的,」
「只要你願意。」
喃喃的輕語剛剛落耳,那柔軟微涼的薄唇就輕輕貼在了荒的嘴唇上。
瞳孔逐漸安定,心臟慢慢舒緩,絮亂的心情在這一刻被安撫。
但是下一刻,
有莫名的熾熱於之心底湧上,更迭著先前的慌亂,驅趕著忐忑的不安,
就像是滾滾迸發的岩漿一般,在填充滿他的五臟六腑之後,又隨著血管、經絡蔓延至了身體內的每一處。
無處安放的雙手輕輕環抱住了少女的腰肢,慢慢前傾的體魄,輕輕磕碰的齒音是他的反擊與回應。
【願意。】
【當然願意。】
不知過了多久,
時間沒有了概念,狹窄的房間裡是久久不散的旖旎。
泉輕輕靠著荒的肩膀上,面頰上還殘留著淺淺的紅暈,自己所有的等待似乎都在剛才那一吻中得到了回應。
突然間她似想起什麼樣,坐直了身子,雙目認真地看著身側的心上人,一字一句篤定地說道:
「荒,其實,你沒有必要擔心的。」
「不止是我,晴、林火、信言、奈樹.........他們也都會選擇跟你走的。」
「因為從那天你接下這一族開始,」
「對於宇智波來說,有族長大人的地方,才是家。」
少女的補充多少讓荒的思緒有些恍惚。
但是,這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其並不喜歡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敵人以外的人,屆時的去留,都憑各自。
將這一族庇佑到現在,問心無愧。
更何況,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那麼,今後就請進入我的世界吧。」
荒語落之際,一頁有著摺痕的白紙從其衣衫中飄然飄出,並在落地的時候詭異的翻折、矗立了起來。
「陰陽師大人。」
擬作人態的紙舞恭敬地稱呼道。
「嗯,復刻下了吧?」
極簡了應了一聲後,荒開口詢問。
「是,請大人過目。」
白紙翩躚,
一頁頁大小相同,邊角規整的白紙於紙舞的引導下逐一墜於桌案之上,同時在拼湊成一卷捲軸模樣之後,一道道黑字紋路開始追一顯現。
而自那起始的第一列的文字閱讀下去是:【多重影分身之術!】
沒錯,
紙舞所復刻的物件,就是那本由初代目親自封禁的【封印之書!】。
在其撿起那落地的捲軸時,化作一頁紙片的紙舞就已然潛入,並將書於其中的所有內容復刻了下來。
【四象封印】,
【穢土轉身】,
【八門遁甲】,
【靈化之術】,
【飛雷神之術】,
【互乘起爆符】,
【.........】
逐一閱讀下去,荒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怪異。
說是封印之書,但其中半數似乎都是由那位二代目·千手扉間所開創出來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這些忍術無疑都是給能對使用者造成極大損害乃至死亡的強大忍術!
哪怕是看似最人畜無害的【多重影分身之術】,也需要使用者的體內擁有者極為強大的查克拉能量,否則,還未施展出來,自身可能就已經被榨乾了。
「辛苦了。」
「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定會達成的。」
「只是現在去那個地方,還有些困難。」
匆匆掃了一眼復刻於桌案上的【封印之書】,荒便收回了視線,並對著身前這擁有著特殊能力的妖怪說道。
若不是對方在降臨的時候,提出的額外要求是想要被攜帶在身上,擔心又一次遇到無止盡的等待,可能夠他還想不起來將之召喚出,並嘗試將這卷禁忌復刻下來。
「不過我想,應該也快了。」
注視著紙舞的眼眸,荒再次補充道。
只要將族內的事情處理好,那麼他將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履行自己對妖怪們許諾下的約定。
「是。」
「麻煩陰陽師大人了。」
聽到如是承諾的紙舞翩翩欠身,拋卻那印有摺紙痕痕的肌膚,其與人類世界的大家閨秀根本無異。
「那,我先退下了。」
在細聲回應過身前少年許下的承諾之後,這位擁有獨特能力與執念的妖怪少女重新化作了一頁紙片,翩然落入荒的衣衫內。
「這就是妖怪所擁有的能力嗎?」
泉喃喃開口,美麗的眼眸中亦流轉著驚異。
【封印之書】這樣的事物她自然是聽過的。
其中貯藏著木葉最為禁忌的那些秘術,複雜、晦澀、高深是這些術法最基本的特質。
即便是寫輪眼想要在極短時間的內,將所有的內容都記下來,都無法輕易做到,可是那位妖怪少女卻將這一切完美的復刻了下來。
「嗯,他們雖然並非都是擁有對敵能力的武鬥派。」
「但是擁有的一些特殊能力,卻很可能是忍者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程度。」
「這些忍術,你想要的都拿去吧。」
「不過,在初次練習【八門遁甲】、【互乘起爆符】這些危險忍術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在旁邊幫你看著。」
對於泉,荒自然是毫無保留。
當初向夏目多索要了一份星隱村秘術·【孔雀妙法】,也是為了對方。
「可不要小看我!」
聞言,少女旋即反駁道。
哪怕她能夠清楚地體味到來自心上人的擔憂。
但是,獨屬於宇智波一族的那股傲氣,以及迫切想要與之並肩作戰的意願,都使之迫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強大。
然而其得到回應是無言,是荒認真的眼神。
禁術之所以能夠成為禁術,並不是因為它真的就多麼多麼得難修習,而是初次入門以及日後使用時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漩渦鳴人之所有能夠在第一次修習多重影分身之術的時候就成功,那完全就得益於漩渦一族的血脈以及九尾人柱力這個身份。
倘若是放任其他普通下忍,乃至中忍去聯繫,大抵現在已經因為查克拉使用過度而陷入昏迷當中了。
「好,好,我知道了。」
注視著那對不肯有絲毫鬆懈眼睛,自知拗不過的泉有些無奈的回應道。
但是從心底那湧起的絲絲甜意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剛開始就是想要得到荒的指導,
又或者,是陪伴?
想到這裡的泉,柔美的面頰悄然攀上了一抹紅暈。
「生氣了?」
看著少女那突然紅起來的臉頰,荒有些不明就裡的詢問,同時也按著耐心補充道:
「拿八門遁甲舉例,雖然這個體術對使用者的增幅極大,可放眼木葉也沒有幾人修習。原因就是它在激發使用者潛能的同時,對於使用者身體也是一種極大的負荷,如果不是從小就保持一定體術修行的話,一般人是無法抗住這樣的副作用;再比如,這個互乘起爆符........」
「不是的,我知道了!」
「我會在你的監督下修心的!」
泉打破了少年一臉鄭重的喋喋不休,
因為自己的心上人對於此事愈是認真,她的面頰就愈是紅得發燙。
「那我就先選多重影分身之術,以及互乘起爆符吧。」
且似是想要快速結束這個話題,女孩很快就做了絕定,纖細的玉指分辨安在了這兩道忍術上。
「嗯,多重影分身之術確實是一個很實用的忍術,木葉的那些精英上忍也都會選擇修習。」
「但是互乘起爆符,無論是練習還是使用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據說開創此術的二代目,是搭配著【穢土轉生】一起使用的,雖然後者的使用方法有些邪惡。但有一說一,在紛亂的戰國時代,以及忍界大戰時期,這樣的忍術搭配的確能夠在避免自己受到波及的同時,對敵人造成最大的創傷。」
見泉做出了選擇,荒也下意識地將思緒放置在忍術上,如若單純的選擇互乘起爆符,而沒有搭配的其他特殊忍術作為輔助使用的話,那麼很可能在使用的時候將自己也波及在內。
即便是具現出須佐能乎,也不一定能夠長時間的抵抗下定點爆破。
「我知道。」
「所以,都說不太小看了我。」
泉皺皺了瑤鼻,字句中裹挾著撒嬌式的不滿。
「難道你忘了,我這雙眼睛所擁有的力量是什麼了嗎?」
纖細的玉指從復刻著禁術的紙片上偏離,驕傲且狡黠的淺笑也於此間溢於眼角,因為看著心上人那有些愣神的傻傻模樣,她知道自己終於搬回了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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