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誤會?】
【關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就可以被小事,誤會概括嗎?】
荒的目光從那身骨顫顫不止的猿飛杉身上挪開,重新看向了這個村子的影。Google搜索
不過此刻的三代目卻是一改先前的直面姿態。不僅眼帘低垂、視線游離,甚至還隱隱站在了其他人的身後,根本沒有跟自己繼續對視下去的態勢。
【呵,是畏懼了嗎?】
【我的這雙眼睛。】
荒的眼角流露出輕蔑的戲謔。
而也就在其挪開視線的那一瞬,先前被直視著的猿飛杉毫無徵兆地就『嗵』的一聲跌跪在地上。
此刻的他神情恍惚,面目呆滯,顫抖的身骨與大口喘著的粗氣都在表明著其剛才承受了怎樣的一種無形壓迫!!
且只有及近這傢伙的木葉忍者,才能夠於之顫抖嘴唇和粗壯喘息中聽到那毫無意識,不由自主地重複低吟:
「魔鬼。」
「魔鬼」
如是詭異的情境頓時令周遭噤若寒蟬,
一切的聲討、敵視、以及係數羅列罪責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得乾乾淨淨。
一時間,所有人都回想起了,被昔日豪門宇智波,被那雙邪惡的猩紅之瞳,所支配、壓制的過往!
畢竟,那個瘋子連與火影大人同族的忍者都能夠當著面信手施展威壓,又逞遑是毫無背景的他們?
而且,就此連累同族,或者身邊的人,是他們絕對不願意看見的後果。
在意著周邊大環境的改變,猿飛日斬的眼底掀起一抹陰霾,他清楚地知曉不能夠再讓此間的事態持續下去了。
時下,宇智波沒落,不復昔日榮光,這是近些年所有人既定的印象。
亦是讓各個世家、普通忍者覺得宇智波一族並沒有多麼高不可攀,多麼強大,乃至需要敬畏以對的很好開端。
所以,這些普通的忍者、這些小型的世家,才能夠在那一族做出超脫常理、做出過分事情的時候,有勇氣出聲指責。
可一旦宇智波荒持續的秀出肌肉,展露出力量,那麼這堪堪積攢下的勢頭將會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不,
準確的說,是已經到了崩碎的邊緣。
因為他聽見了,
聽見了周邊忍者音若蚊吶的喃喃議論。
「宇智波一族是要重新崛起了嗎?」
「這一代有宇智波荒在,各族、各世家,又有誰能夠做到制衡,做到直面?」
「恐怕就算是砂隱村流傳出的那個兵器也不行!」
這般臨耳的低語讓內心出現一絲鬆動,一抹怯色的猿飛日斬恍然驚醒。
若是自己都對那雙邪惡的眼睛感到了恐懼,做不到直視,那麼又如何去要求那些小型的世家,那些普通的忍者去做到?
消除恐懼的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刻意避開的視線在此刻回歸,游離在外的目光重新對視上了那對猩紅的瞳眸。
根據搜集到的情報以及曉組織反饋過來的訊息來看,
萬花筒寫輪眼所具備的能力並不是千篇一律的,而是根據擁有著自身擅長的能力或是執念、意志從而衍生出的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相對於同族的止水和鼬,宇智波荒,並不擅長幻術。
所以,其同時擁有【預知】與【別天神】能力的可能性極其之小,這樣的概率大抵能夠和九尾妖狐自行突破【八卦封印】和【屍鬼封盡】這兩層封印的可能性相比擬!
【別天神】,那是將幻術天賦拉到頂峰才能夠出現的可怕能力,怎麼可隨隨便便就能夠誕生出?
即便是在宇智波一族的歷史中,即便將這一族帶到世間巔峰的斑,都未有覺醒這樣的恐怖能力!
本就不擅長幻術的宇智波荒又怎麼可能擁有?
止水,終究只可能是特例!
在心中落下定論後,猿飛日斬的心境徹底穩固,甚至輕輕撥開了拱衛在其身前的忍者走到了場域的中央。
在止步後,他與那個瘋小子的中間只相隔一個滿目不知所措的漩渦鳴人。
【沒想到只是短短過去了五年,】
【這一族,竟然又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看著那些跟隨在宇智波荒身後的年輕後輩,在意著那一對對凝刻著漆黑三勾玉的猩紅瞳眸,猿飛日斬的思緒有了那麼一瞬的恍惚。
他似乎看見了曾經,
看見了昔日那極度團結而又強大的宇智波一族!
在千手一族沒落之後,宇智波就名副其實的忍界第一世家、最強豪門。
即便是木葉中與之齊名的日向一族,都不能夠說完全望其項背,尤其是因為【籠中鳥】這個特殊的封印在,使得後者的宗家與分家常年存在著一定的矛盾與芥蒂。
不過,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當下的宇智波一族完全成了那個瘋小子的一言之堂,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能夠讓外人做些小動作的可能。
這樣的凝聚力,這樣的團結程度,
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富岳在位期間,都未能達到的程度!
注視著那一雙雙同仇敵愾,對自己沒有一絲尊敬,卻對那個瘋小子滿目崇拜與信任的宇智波後輩。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是荒想要復刻五年前的那場無疾而終的計劃,意圖在木葉內部掀起反叛,於之身後的那些族人也必定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跟隨!
環顧四周,
立於場域內木葉忍者臉色都不是那麼的好看,凝重、恐慌、喃喃囈語、喉結滾動吞咽唾液者完全不在少數。
大家,都對這樣一個逐漸走向復興的家族產生了恐懼!
【不破不立,破而後生。】
此刻,猿飛日斬能夠想到形容詞只有這個。
【所以,】
【所以消除木葉忍者對於宇智波一族的恐懼,杜絕日後木葉再次面臨五年前內亂危機的方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將那立於宇智波族人之前的荒,將這一族最後的精神支柱,】
【徹底抹除掉!】
來得及,
一切都還來得及。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天才隕落、夭折的事跡!
眼底陰霾漸退,
猿飛日斬小心翼翼地收斂起了泛於瞳中的情緒,而後開口說道:
「既然荒族長已經對猿飛杉小施懲戒,那麼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之,相關人士各自回去反省吧。」
「還有,我需要提醒所有人的是:這裡是木葉,大家都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同伴,無論是那一族的忍者也都不可能永遠龜縮在族地中過活,不可能一昧地指望他人贍養到老。」
「在場的各位,都有可能成為一起執行任務的夥伴。」
「而合作、困難、危險,這是所有忍者在執行任務中都會遇到的事情。」
「所以,平日裡和諧相處、互相理解,是成為同伴、成為隊友、能夠將背後相互託付的第一要義。」
「昔日,我與宇智波一族的鏡就是可以將背後交予的隊友。」
他將猿飛杉言語上的惡劣事件輕描淡寫地划過,
同時,瞬間將話題轉折,回到了大義以及安撫周邊忍者的份上。
當然那一句『無論是那一族的忍者都不可能發永遠龜縮在族地過活』與『不可能指望他人贍養到老』,不僅是更進一步的威脅,亦是拙劣而簡單的激將。
威脅,自然是針對的就是立於之視野中的宇智波荒,
因為其清楚地知曉,這小瘋子是有多麼珍視自己的族人。
否則,他也不會將後輩們一直庇佑在木葉,庇佑在族地,不讓那些小傢伙外出執行任務。
要知曉,寫輪眼雖然在移植後的效能上沒有白眼那麼出眾,那麼極具戰略意義,但是想要的得到、並進行研究的人不在少數。
當下,隨著宇智波一族的沒落,不知道有多少的勢力,多少地下賞金獵人在蠢蠢欲動,在時時刻刻盯著這一幫尚且年幼,並沒有太大反抗能力的小傢伙們。
等待著他們從這個給予庇佑的地方走出去!!
而且,這樣的威脅也不止是外面,還有內里。
任憑荒再強,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多麼的出眾、多麼的可怕,但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宇智波終究是沒落了,
除卻其一人,還有誰能夠拿得出手?還有多少的力量能夠跟隨協同作戰?
【一對一宇智波,必逃之。】
砂隱村那位千代顧問確實做出過足夠高的評價,
但是,這裡終究是木葉,
一對一?
普通忍者,乃至一般的忍族對上同期、同齡的宇智波開眼族人,確實都只可能是落敗這一種結果。
但是,
面對十倍,百倍的對手又能夠如何呢?
現在的宇智波終究不是昔日那個能夠比擬小型忍村的最強豪門了!
那一對對猩紅的三勾玉,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面孔,那沒有經歷過真正搏殺、真正歷練的空白履歷,又能夠在實戰中發揮到怎樣的一個程度呢?維繫怎樣的一個時間呢?
說到底,這些小傢伙終究只是一幫看起來唬人的紙老虎罷了,根本不能夠與他們長期征戰於東部邊境的父輩們相提並論。
當下的宇智波,
放棄了血與火的洗禮,被庇佑在象牙塔中的宇智波,除卻宇智波荒一人,真的不足為懼!
不過,這也僅是目前的情況。
若局面一成不變,那麼這一族在十年之後必然又另當別論。
擁有特殊血繼限界·寫輪眼的他們,成長起來的速度是恐怖的,完全不能和普通忍者一概而論的。
那雙眼睛真的賦予了他們無限的可能。
因此,激將也正是針對的這些被族長守護著的雛鳥。
這一族是高傲的,
比任何一個世家都要高傲,
這種高傲是被刻在骨子裡、是被賦予在姓氏中的,即便是再多的負面事情,在艱難的局面也無法輕易抹去他們的高傲。
這一點,從被排擠在外的宇智波佐助身上就能夠看出。
長此以往被保護,被禁足於木葉,必然不是這幫高傲的小傢伙所一直想要持續下去的狀態。
不論是出於想要為自家族長分擔一點壓力,還是被自身的主觀意志所驅使著想要去戰鬥、去磨礪。
自己的這番話終究等同於給他們淋上了易燃易爆的柴油。
好啦,
你看吧,
那些愈發冰冷的目光,那些愈加猙獰的表情,那些緊緊攥起的拳頭,
都是這不懂隱忍,滿腔高傲一族最直接的具現。
而一旦到了村子的外面,
那麼變數,可操控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且若是安排、處理得當,那麼對於宇智波荒亦是一個很好的遏制與打擊。
要知道,
有的時候推到、擊潰一個人心智的,並不是外界的漫罵、詆毀,也不是武力的逼迫、打壓,而是珍視之物一點一點消失、消逝的那種無力感,那種沁入心脾,沁入骨髓的痛苦!
尤其是對於這感情豐富、敏感,以愛為力量的邪惡一族來說。
『嗆。』
清脆的金屬拉扯音在三代目火影語落的少頃,突兀響起。
那抹借著月色綻放的寒芒更是讓在場所有忍者的心神一顫,有警惕、有不安的神色躍然於他們的面頰上!
【那個瘋子,是想要幹嘛?】
這是此間,唯一的共鳴!!
哪怕是猿飛日斬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他言語中所蘊藏的小心思,那傢伙必然是洞悉了,但是其卻沒有想到,不,是應該想到卻刻意忽略了,這傢伙瘋狂的特質。
不過,這樣也好。
就此開戰也好,雖然有些倉促,但優勢、大義都還在自己這邊。
有所犧牲是必然的,
但這也是為了更好的未來,為了一個和平木葉,為了能夠將火之意志傳遞下去。
更何況,
其也的確不太放心將這件事情交給旁人來做,由自己動手是最安心的。
【好了,就讓我這把老骨頭,再感受一下宇智波一族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荒,」
被排斥數十載的漩渦鳴人,無疑是異常敏感的,周遭氣氛的變化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他很想說些什麼,但是那人的目光根本就每一寸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
「伊魯卡,天晚了,將鳴人送回家休息吧。」
猿飛日斬臉上神態不變的說道。
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究竟能不能夠突破兩層強大的封印,控制並釋放出九尾這件事情,他無法確定。
但有一點是能夠確認的,宇智波一族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那些踩著夜色趕來的宇智波族人,竟然也跟隨著自家族長的動作,或手搭刀柄,或指探忍包,或雙手貼合在了一起!!
【也好,那就將隱患全部抹除吧。】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的身體也微微繃緊,蒼老的瞳眸陡然迸發出了洶湧的芒光,周遭也在此刻涌動起晦澀的能量波動。
【身著忍裝,調集所有暗部過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只是,
「誒,這裡的確是木葉。」
「所以潛入的間諜又要怎麼處理呢?」
只是,視野中那個瘋小子卻發出了莫名的言論,嘴角亦逸散開了猙獰而邪魅的淺笑。
至於那柄拔出的忍刀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朝著漩渦鳴人所立之處擲去。
這一幕超脫了所有人的意料!
包括心情焦躁、迫切想要說些什麼的漩渦鳴人,包括經過簡單包紮的海野伊魯卡,也包括滿目戒備的猿飛日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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