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嶄露頭角的野望,初具雛形的信仰。

  【轟!】

  若不可觸及的蒼穹墜入凡塵,似深不見底的幽幽海淵自四面壓迫。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堅實的地表在這一刻崩碎,

  蛛紋般的裂縫自那位足底瘋狂地朝著四周蔓延!

  周遭的空氣在這一時顫慄,

  時間、空間、所有感官都似乎沒有了參照、沒有了知覺,有的僅是沉淪在了那無盡的粘稠猩紅之中!

  【怎麼會?】

  【怎麼會!!】

  那些曾被囚禁於『鬥技場』中的血繼限界者們在心中咆哮,在識海里自問。

  為了讓自身變得更加強大,為了讓自己取回屬於忍者的尊嚴, 這四年來他們無時無刻不沉浸在地獄般的訓練中。

  教官是來血霧裡的絕對精英,所執行的任務亦是以五大忍村為基準的參照。

  可即便這樣,

  即便是這樣!

  他們本以為可以在這一次重逢的時候,能夠讓那位看到自身的成長,能夠驕傲注視著那位並無言地說上一句:

  【我好像已經可以追上您了!】

  但是,

  但結果卻是過百的血繼限界者,竟然無一人還能夠保持著筆直站立的狀態!

  別說是直立了,就連佝僂站立,半跪在地表上的都沒有一個!!

  所呈現的這一幕,

  是與四年前同出一轍的無力匍匐。

  不,

  是比之四年前還要蒼白的無力感!

  畢竟那時候的他們,在經過自身的力量對抗後還能夠重新奪回失去控制、失去反抗能力的身體,並站起身子去與之勉強對抗一個照面。

  可是現在,他們卻連是動動手指都是一種奢侈!

  所能夠做的,僅是勉強地挪動著頭顱,轉動的眼珠看向那獨立在山巔的存在。

  只見,於朝陽初升的背景下,

  那位雙手環抱於胸口,滿目是不可直視的猩紅,衣裳上則繡著象徵那個古老家族的團扇代紋,山風拂過之際,就連其髮絲、衣角,都傾瀉著不可敵的睥睨!

  原來,在這近五年的時光里,變強的不止是他們自己, 還有他們所跟隨的這位大人!

  而且對方顯然在這條孤獨的路上走得更快, 走得更遠。

  或許,覺得通過這些年的訓練、這些年的磨礪就能夠追上那位,是他們今日身中的最大幻術。

  一時間,有挫敗感與失落感縈繞在這些傢伙的心頭。

  因為這樣現實,讓他們不由心生一種自身努力被輕易否定了的感覺,

  畢竟這些『手牌』中大多也是背負特殊血繼限界,受到上天眷顧的人。

  編外的邪忍、叛忍們盡皆死死地低垂著自己的頭顱,不敢有任何抬面,直視那人的冒犯行徑。

  這種恐怖的傾軋感,

  這種僅是釋放自身的查克拉就能夠締造出強大氣場!

  【會被撕碎,會被碾壓成渣滓!】

  只要有一點的異心,下場絕對就是這樣!!

  【這就是那位所具備的真正力量嗎?】

  【這還是一位年輕的少年所能夠達到的程度嗎?】

  恐懼,震撼,顫慄,以及將自己頭顱再度深埋的姿態,就是這些本就背負罪惡、背負血債者的現在的寫照。

  【忘卻自己的名字,放棄自己未來,捨棄自己的意志。】

  【將餘生全部奉獻給荒大人,就是你們這些人繼續生存下去的唯一意義。】

  不知覺間, 這些罪惡之人的耳畔又迴響起了抵達波之國的那日,那同樣年輕, 同樣的恐怖的少年落下的警醒。

  那麼現在,

  那麼那個傢伙,又是怎樣的一個姿態?

  這樣的想法在這些本就桀驁不馴的罪惡忍者心頭迴響,有人艱難移動著眼珠向最前列看去,

  於這仿若無止境的威壓中,仍舊有人沒有徹底倒下,十不存一。

  且即便是保持著站立的姿態,大多也只是在勉強強撐。

  包括雷刀·雷牙的現任持有著黑鋤雷牙,包括曾是雷之國某位大名貼身護衛的鐵之國武士·厲,包括體內覺醒著強大血繼限界·颱遁的風心,他們都具備著以五大忍村為標準的上忍實力!

  可依舊膝蓋點地!

  【可惡,】

  【可惡啊!】

  鬼燈滿月滿是不甘的在心中吶喊著,

  這股突然降臨的壓力,這股難以排遣的鎮壓感。

  哪怕其已經動用了獨屬他們一族的秘術·水化之術,想要將這樣的威壓分化、削減到身體的分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上,可還是無用!

  他就像是置身在了一個充斥著壓力的封閉容器中,周遭的一切都在向自己壓迫過來。

  想要逃離,卻又無力、無處能逃!

  這種感覺,這種不甘,與昨夜的那些鐵之國武士有著異曲同工之態!

  【你是,】

  【怪物嗎?】

  鬼燈滿月的目光開始軟化,開始從不甘心漸漸釋懷。

  三年前,他自以為是因為大意,因為是出於情報上的不足以及對宇智波一族的客觀火遁的印象,才會敗給這個比自己更加年輕的少年。

  三年內,他無時無刻在不想著提升自己的實力,哪怕是天克自身,在心中有著隱性抗拒的雷屬性查克拉,其也都在嘗試著去接觸,意圖藉此提高自己的耐受性。

  這般如同自我折磨的訓練是令之變得更強,必克的弱點也不再是那麼的一擊致命。

  可是,

  可是你走得也太快了一點吧。

  被稱作是神童的鬼燈滿月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清晰的苦澀。

  不過這樣的情緒很快就其遣散,因為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在雪之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

  現在只不過是又一次的認清罷了。

  既然這樣的話,

  鬼燈滿月的視線微微偏離,並最終落在了與之相距不遠的輝夜君麻呂身上。對方也是在那位大人營造的無盡威壓下,在這過百的精英忍者里,身骨最為筆直的存在!

  【那麼目標,就先從你開始吧。】

  【統領忍刀眾的人,只有可能是我!】

  濃濃的戰意重燃在他的眼瞳中。

  但就在這時,

  一道聲線熟悉的清冷詢問再度落在了響起。

  「這,就是你們全部了嗎。」

  【什麼?】

  堪堪掀起爭強之心的鬼燈滿月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之後腦海里有了一瞬的宕機,視線也隨之從輝夜君麻呂的身上挪開,重歸自己所追隨的那位少年,不,是那位年輕大人的身上。

  同樣有如此表現的不止是其一人,還有與之同在這一片土地上的所有忍者們!

  有相近的揣測於他們的心中轟鳴,

  谷靂

  那位所想要表述的是.........

  「這,就是你們的全是力量了嗎?」

  清冷的聲音再度複述,

  在將方才沒有說完的字句補全的同時,一種真切的睥睨天下之姿從那位的身上抖落而下。

  黑色,

  黑色的實質查克拉於之周身洶湧;

  白色,

  白色的淺薄霧氣在其身後凝現!

  一息間,周遭的威壓再度攀上一層,

  龜裂的地表在沿著整個山體蔓延,顫慄的空氣積聚著無法派遣的壓抑!

  血繼限界者們堪堪抬起的背脊被重新壓垮;桀驁不馴的邪忍額間死死地貼著地表不敢再有任何窺探;風心、厲、黑鋤雷牙再也無法抵抗這股壓力,膝蓋完全貼合在地表之上,唯有顫抖的雙臂還在撐著自己的身體!

  黑色的實質查克拉匯聚成巨人的模樣,護佑在少年的體表之外。

  逐漸瀰漫山巔的薄霧裡,傾瀉著晦澀的能量,似乎有無數的陌生視線在俯視著底下的人類。

  千乃的眼睛在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即便是流傳中能夠媲美寫輪眼的血龍眼,也無法真正直面萬花筒的力量,哪怕持有者並沒有釋放直接的惡意!

  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任何的負面情緒,反而是有發自內心的笑意流露嘴角。

  因為,

  因為!

  因為荒大人的個體實力愈加強大,那麼就意味著,他們剛剛建立的家園就愈發的穩固!!

  【可惡的傢伙。】

  【早知道你要立威,我就親自留在湯隱邊境了。】

  【你擁有的力量,於雪之國我就已經親眼見識過了好伐?】

  桃地再不斬攥著斬首大刀的刀柄半跪在地,平日那凌厲陰冷的眼睛現在卻溢滿了無奈。

  曾作為四代目水影貼身護衛的他,當然知道對方這麼做的意思。

  第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

  作為一個勢力的首領,必然是要擁有強大武力值的。

  否則根本無法在這暗流涌動的大環境下做到服眾,也就更別說成為這個勢力的主心骨,乃至是更加崇高的信仰!

  尤其是對於一個新興的勢力而言,這一點顯得更加的重要。

  一位實力強大的首領,不僅能夠讓周邊的其他勢力感到忌憚,同時也能夠塑造屬於這個新興勢力的自信心。

  當下,在沒有一個像樣的對手出現時。

  像這樣直接展示出自己的力量,雖然是最下成的方法,卻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第二個就是為了那位自身的野望做下伏筆。

  畢竟,在不久的將來其必然是要對上隔壁那個龐然大物的。

  若是手下的部眾連自家大人的實力都不知曉,連一點點自信心都沒有,那麼又逞遑如何去踏足那片土地?

  恐怕在聽到需要面對的是那樣一個古老而又強大的勢力之時,軍心就已經渙散了一大半!

  至於最後一個目的,

  木葉擁有著象徵生生不息的『火之意志』;岩隱村擁有著為了上層建築奉獻自身的石之意志;

  霧隱村是適者生存的血霧裡;雲隱村是信奉武力的一群野蠻人;而風之國的特殊環境則將砂隱村緊緊的團聚在了一起。

  五大忍村都有著屬於他們的意志,或者精神,或者風俗。

  但是一個由昔日權貴的『玩物』、流浪的叛忍、不羈的賞金獵人等等,各種勢力交錯組成的新興勢力又能夠擁有什麼呢?

  所說的家?

  嘛,這確實在初期擁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可這只能夠維繫一時,只能夠在抵禦其他勢力入侵時起到同仇敵愾的作用。

  若想要達成那位心中的野望,僅憑藉這樣的一個繁雜聚合體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

  烏合之眾永遠都是烏合之眾,

  哪怕其中有是幾隻小貓小狗是能夠傷人的存在,

  但在正規的忍村,哪怕是元氣大傷的霧隱村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所以想要解決這樣的尷尬局面只有一個辦法,

  塑造一個精神,或者是信仰。

  現在視野中的那位,所效仿的就是雨隱村的半神·山椒魚半藏!

  為什麼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雨之國敢於向砂隱、木葉、鐵之國宣戰,正是因為自身首領的強大,所以其手下的部眾才會願意將性命,將意志,將未來,將所的一切都託付!

  聽,

  現在,

  那個信仰的聲音已經響起:

  「不愧是我所喜歡的荒大人,」

  「您,又變強大了!」

  林檎雨由利完全無視了周邊的大環境,不管不顧地驕傲稱讚出聲,哪怕現在的她被周遭的那股強大威壓壓得難以直起身子,哪怕其整個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但是,

  但是她的聲音依舊高亢而興奮,目光洶湧而狂熱,絲毫沒有半點負面情緒產生。

  「請您,請您帶領我。」

  「帶領我去這忍界的巔峰看一看吧!」

  璀璨的雷霆在少女的周身無印爆發,諾大的豪氣沖天而起。

  她,是信奉強者的!!

  「荒大人的意志,就是吾存在的意義。」

  冷漠的字句在此刻承接,

  是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輝夜君麻呂,憑藉著最強的武鬥派血繼限界·屍骨脈,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從意義上說,是站立著的!

  但即便是這樣,其高密度的骨頭還是在輕微的顫抖著!!

  「吾願永遠跟隨荒大人。」

  「請帶領我們走到這個世界的頂峰吧!」

  「........」

  周邊的聲音愈發洶湧,

  那些被威壓碾倒在地的忍者,開始掙扎著強撐起身子,目光狂熱的看向那獨立在山巔的年輕少年,竭力的吶喊著自己誓言。

  如此年輕就擁有著如此的實力,這代表著無限可能與未來。

  而愈早跟隨著這位大人,就意味著嫡系,意味著日後的榮耀當有他們一份!

  【善:........的狂熱。】

  「嗯。」

  「可不要後悔哦。」

  「同我一起登臨的代價,是巨大。」

  荒滿意看著底下喧囂,輪轉在眼瞳中的猩紅和逸散在周遭的威壓開始緩緩褪去。

  「那麼,第一個任務。」

  「替我守好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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