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滾吧!這個地方,將會由我們來守護!

  混沌斑駁的紫色屏蔽了廣闊的蒼穹,

  空間被封禁,世界被隔絕,留存於這一地界的人們神情惶恐地團聚到了村子的中央。Google搜索

  房屋上,有數十名佩戴著三道豎槓護額、身著極簡忍裝的忍者神情緊張的警惕著周遭,不過從他們滾動的喉結與顫抖著手掌來看,這些擁有一定戰力值的傢伙, 心理狀態並不比旁邊的普通人好上多少。

  【是離開?】

  【還臣服?】

  望著了那瘮人的封禁結界,聽著自結界之外傳入的最後通牒,隱居在這片地域的居民們無不心生悲戚,更是有孩童哭喊著縮進了自家大人的懷抱中。

  四年,

  他們才剛剛過了四年的安寧生活,還沒有能夠徹底從那個血色的夜晚中緩和過來。

  可這樣的簡單生活, 就又要被打破!

  憤怒是在第一時間湧上人們臉上的情緒,不過這份情緒很快便在那覆蓋整個場域的封禁結界下,被恐懼與無助所取締了完全。

  於這個世界上過活,弱小就是原罪。

  而在這極度壓抑的等待中,數道陌生的身影緩緩踏入了這片被封禁的區域,他們各自手持著一塊斑駁著年輪的木製令牌,顯然這就是能夠踏入這座結界中憑證。

  仔細分辨,

  來者一共四人,兩男兩女,為首的是一位有著特殊藏青色頭髮的瘦削男子。

  整個地域的氣氛也在這一刻下降到了冰點。

  「考慮好了嗎?」

  「是選擇離開,還是臣服?」

  風心將先前的問題重申,言語中沒有透露出任何的妥協,亦沒有給出第三個選項。

  方才圍而不攻所給予的思量間隙,就是最大的恩賜。

  「這裡是我們的故土,是我們的家鄉,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離開!又憑什麼要我們選擇臣服!!」

  在圍聚於村子中央的寥寥幾十人中,終究還是存在著有血性的傢伙。

  「真是一幫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早就說了,將這裡交給我們三人就行了, 保證在一夜之間將這裡抹平,根本沒有任何煩憂!」

  「那位大人終究還是太過仁慈了!」

  「於忍界之中,根本沒有這麼對待敵對勢力的方式!」

  面對湯隱村忍者的質問,

  落步於風心身後的魁梧男子旋即一步上前,隱藏在斗笠之下的粗獷面容抬起之時,猙獰的目光也順勢掃過了視野中的那一群看似無害的居民。

  不動。

  原火之國守護忍十二士中,和馬的部下,性格殘忍粗暴,極為擅長土遁忍術。

  如是直接的言語頓時令先前出聲的年輕忍者面色一白。

  直接抹平!

  這是多麼野蠻、殘忍的做法!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懷疑對方是否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外界,那將整個湯隱村都完全籠罩在內的防禦結界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樣的結界,哪怕傾盡他們整個村子的力量,都無法維繫,可是這幫入侵者卻信手布下。

  「桀,就是說,」

  「這幫傢伙蜷縮在井底的傢伙,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氣量,竟然還有勇氣提問為什麼。」

  「若這樣的任務交給曾經的我們.......」

  「這裡已經是一域廢墟。」

  伴隨著不動的怒斥,於之身側的一位風華女子也緩緩抬起了長長的袖口,捂著嘴角嗤笑著附和道。

  但是雖然她的聲音里裹挾著笑意,可卻聽不出任何的親近乃至戲謔之意,有的只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冷。

  不緣。

  同樣曾是和馬的部下,除卻基礎的土遁忍術之外,其還是一位擅長製圖的結界師與陷阱師。

  這籠罩在整個湯隱村外的【結界門護封術·八門閉場!】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如是一唱一和的對話,瞬間將那名心中燃起熱血、宣洩怒火的年輕忍者澆了一個透心涼。

  這倒不是說他感到害怕了,

  而是不敢,

  不敢再輕易引得眼前這些可惡的混蛋動怒,

  因為那樣的後果將是其永遠無法承受,也永遠不想再第二次感受到的!

  「閉嘴。」

  「大人所做出的決策,需要你們過問嗎?」

  亦恰恰是在此時,立於四人最前列的風心側身喝斥。

  聞言,不動與不緣旋即面色一變,選擇畏縮噤聲,就連一旁雙臂環於胸前一副看戲模樣的不風也不由收斂了臉上的戲謔神態。

  「快點,做出你們的選擇。」

  「雖然我家大人交代了不要直接侵犯你們,但是我們也不想成為最後回去的那一隊。」

  許是在同伴脫口的說辭中找到一些共通點,重新轉過視線的風心,臉上顯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神色。

  其目光緩掃過視野中的湯隱村直屬,脫口的聲音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畢竟此次的行動與早年間對星隱村發起的進攻有著根本上的不同,這一次他們的大人是調集了所有力量去達成最終的目的,且這個目的在事後必然是會被公開的。

  所以,每一環都不能夠出錯,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在周邊其他勢力徹底反應過來之前就落下帷幕。

  「必要的時候,可不要怪我們心狠。」

  他冷冷將字句推進到了最後,有凌厲如暴風般的洶湧氣息掀起於之周身。

  風心,

  原雷光團的第二戰力,擁有特殊血繼限界·颱遁!

  感受到前者體內所迸發出的暴虐能量,於之身後的三位叛忍在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也隨之開始調集屬於他們的力量。

  不能忤逆那位大人的命令,對於無關的湯隱村能夠做的只有兩件事:驅逐或者收編。

  但是他們也不想要在第一次的集體行動中就落後於其他的隊伍。

  雖然那位大人並沒有給予時間上的限制,也沒有催促任務的迅速達成。

  可在這些本就桀驁不馴的叛忍、邪忍眼中,此次行動無意就是一場無形的比拼!

  必要的時候,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這些敵對人員驅離,也是快速達成任務的一種手段。

  至於敵對一詞,

  在這個暗流涌動的時代,不同勢力之間說到底只有敵對這一個形容詞是亘古不變的。

  如是的說辭,如此的示威,令湯隱村的居民與忍者再度心神顫慄。

  他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視野中四人身上流淌而下的煞氣。

  這些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絕對會說道做到!

  「等等,」

  「請等等。」

  在意到這一點後,有急促的低呼聲從人群中傳出,隨後一道稍顯佝僂的身影也於分開的人群中顯露。

  凝神細看,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且他的體內似乎並沒有查克拉存在的痕跡,大抵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普通人。

  「各位大人,鄙人谷口昌言,暫時代為打理湯隱村的大小事物,請問我們是在哪裡得罪各位了嗎?為什麼偏偏要讓我們選擇背井離鄉?」

  老人聲音顫顫的詢問道,再配上印刻在其臉上的滄桑與無助之態,很容易令人心生悲憫之心。

  試問,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狠下心來讓一位上了歲數的老人在晚年背井離鄉呢?

  谷驏

  當然,於之口中並沒有提及到第二個選擇:臣服。

  這自然也在常理之中,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地選擇向旁人效忠。

  「嗯,沒有。」

  「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風心順勢向下說道,絲毫沒有在意這是不是對方設下的言語圈套。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大義,什麼計謀,都是無用的!

  「那麼為什麼諸位要如此對待我們,驅離我們?我們又何罪之有?」

  「讓我們離開生活了百年的故土,這些還未成年的年幼孩子又將何去何從?」

  谷口昌言聲淚俱下,整個人一瞬間像是又老了數歲,整個身骨都在因這情緒輕微顫抖著。

  周遭也隱隱響起了小孩、女人的啜泣聲,似是被這樣的字句所影響。

  然而對於這樣弱勢姿態,風心的眼中並沒有掀起半點的同情。

  畢竟他早就看過,也看膩了這樣的虛偽姿態。

  當初將雷光團拋棄,阻擋在雷雨中的那些人,也恰恰正是這些看起來處於弱勢的傢伙們!

  而於之身後的三位就更加不可能心生什麼可笑的同情心理。

  要知曉,在跟隨和馬的時候,為了搜集到足夠的力量,他們可是能夠信手將整座無辜村莊毀滅的惡人!!

  「既然你們還留存在這裡,那麼湯之國這些年的現狀你們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直面著老人那悲戚、愛憐的目光,風心冷聲質詢。

  聽到如是不按常理的問題,老人的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

  「是,」

  「湯之國近些年和我們一樣,都過得不太好。」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

  「不太好?」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不太好呢?我可是看你們蜷縮在這裡安逸的很呢。」

  風心的話沒有給予眼前的這些人一點顏面,亦沒有在意到某些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其所說的話,都是當下所看到的事實。

  但是如果是要問,他有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大抵是有的。

  那些年,

  雷光團在湯之國四處流浪、鋤強扶弱的那些日子,難道不比有穩定居所的湯隱村忍者更加艱苦嗎?

  可他們卻沒有說道一句怨言,相反是樂此不疲地在為了普通的貧困居民活動著!

  「我們,我們也是........」

  期間,谷口昌言神情悲愴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眼前那位有著藏青色頭髮的青年卻似乎並沒有想要聽下去,而是自顧自地說下去:

  「作為與湯之國相輔相成的忍村,你們到底將自己責任,自己的義務,自己的擔當棄擲到了哪裡?」

  「你們可曾看到大名府的頹敗?可曾看到邪神教的危害?可曾看到強盜地痞的猖獗?可曾看到這一國居民的水生火熱?」

  風心將心中的一字字、一句句狠狠地、用力地低吼了出來。

  正是因為雷光團曾停駐在這國度,曾活動於那些窮苦百姓之中,他才能夠如此真切的將這些現實控訴出來。

  「我們也是遭到了........」

  谷口昌言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遲遲未能夠脫口的字句也變得愈發單薄無力。

  其清楚地知曉,對方所言都是事實,就是整個湯之國現狀!

  而做為與這個國度伴生的忍村,己方沒有做到維繫、維護,是難逃其咎的失職!

  可是,

  可是!!

  他很想要將心中的那份委屈,那份無奈道出。

  「忘卻戰爭、崇尚和平的村子?」

  「呵,看起來,你們忘卻地可不僅僅只是戰爭呢。」

  將一切宣洩出來之後,風心臉上的憤憤也逐漸更迭成了戲謔與嘲弄。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知道我們這些年遭受了什麼嗎?」

  「你們又知道我們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嗎?」

  「守護湯之國?」

  「呵,說的輕巧。」

  「那麼那一夜,當那個可惡的叛徒屠戮整個湯隱村的那一夜,又有誰來幫助過我們!!」

  早先那名湯隱村的年輕忍者終究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與痛苦咆哮了出來。

  而這也是正是那位老者所想要闡述的事實。

  不是他們不要去履行屬於他們的職責與義務,而是無能為力。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都似乎變得傷感了起來,畢竟被封禁的這片土地上,殘留著太多太多的悲傷與絕望。

  那一夜,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只是,

  只是。

  「這算什麼?」

  風心的聲音就像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風,狠狠地拍在湯隱村的人們心底最深處!

  【這算什麼?】

  【這個混蛋竟然說,這算什麼?】

  眼瞳赤紅,恨意滿滿,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洶湧、緊張,

  繫著湯隱護額的那數十位人年輕忍者們無不攥緊了拳頭,更有甚至直接抽出了鋒銳的忍具。

  他們不求旁人能夠感同身受,

  但是也絕對無法忍受旁人肆意的輕視、侮辱屬於湯隱村悲傷與過去!!

  「誒,商談到最後,還是要選擇用武力鎮壓嗎?」

  「也好。」

  說著,不風伸出丁香小舌緩緩舔過唇間,這副姿態配上其唇下那顆美人痣,顯得風情萬種。

  「比起我家大人,」

  「你們這些經歷又算得了什麼!」

  風心卻沒有動,

  而是依舊是滿目不屑地注視著視野中的那幫傢伙,

  這些人比自家大人年長,比自己大人能加能夠得到這個國度的支持與力量,但是卻選擇蜷縮在這裡避世,選擇駐足在原地躺平!!

  這樣的經歷,這樣的大環境,

  與四面皆是敵人,與孤身一人撐起一個家族的荒大人,能比嗎?

  也就是在這一刻,風心也突然清楚地明白了為什麼自家給予命令是驅逐,而不是像其他勢力一樣的直接抹殺。

  「如果不能夠守護這裡。」

  「那麼,要你們有何用。」

  「滾吧!」

  「這個地方,將會由我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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