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他!】
白絕抑制不住躁動地嘶吼著,咆哮著!
不算是很分明的五官,卻在此刻顯露著清晰的興奮與猙獰。
因為,
此次前來的可是六道佩恩!
是曉組織最強的產物,就算所要狩獵的是天災尾獸,那也必然會大獲全勝。
除非,
除非,那個小鬼也覺醒了更高層次的萬花筒寫輪眼。
不,
光憑普通的萬花筒根本不夠看,還必須是和帶土那個廢物相近的空間系才行。
否則只有飲恨一途,
畢竟,
佩恩所擁有的,可是輪迴眼啊!
【哈哈哈!】
若不是礙於當下的大環境,他真的想要仰天笑出聲來。
當然也不用太過心急,
因為,
這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
千年他都能等,又逞遑是這片刻須臾。
可即便白絕已經在心中反覆地安定著情緒,但其仍舊是有些未能夠按捺得住內心的躁動與喜悅,並仰面提醒出聲:
「首領,他就是宇智波荒,我清楚地記得這小子的氣息!」
「下面就交給您了,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還是留個活口。」
「這,也是『斑』的意思。」
只是這樣的提醒卻好似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任何的一絲波瀾,自然也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那被其喚作是首領的存在,就這麼遙遙地望著那獨立於王宮之前的少年,不言不語。
或許只有抵近分辨,才能夠看見他眼睛在觸及到那個傢伙的時候掀起了微微的漣漪。
【宇智波荒,】
【就讓我好好看看你,】
【看看你憑什麼能夠讓小南產生改變。】
........
寒風迎面,
四野蕭瑟。
在那六位身披黑色紅雲披風的存在降臨後,整個世界都仿若停止了呼吸一般,瞬間安靜了下來。
六道佩恩,
一個不為外人道的神秘存在,
一個單憑一己之力就能夠覆滅一座巔峰勢力的戰爭兵器!!
荒是有想過曉組織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隸屬於曉的成員·角都,可是眾人皆知的賞金達人。
除非是嫌棄路遠與自身肩負的狩獵目標背道而馳,那麼他絕對沒有理由錯過來自雪之國的這份委託。
不過荒沒有想到的是,出現在這裡的曉組織成員會是六道佩恩。
這個輕易不出世的戰爭兵器,竟然被長門那傢伙派遣了出來!
這真的有些超脫了他的預料。
而且有一點荒很篤定,這次的行動派遣絕對不是來自帶土的意志,而是前者自己做出的決定。
至於這樣做的根本目的,
是因為山椒魚半藏,還是小南?
多半是後者吧。
少年眼中的波瀾漸漸被平復,心緒也變得安寧。
畢竟算算時間,自其上一次前去雨之國已經過去了三年。
大抵在這期間內,小南搜集到了一些與真相有關的蛛絲馬跡,並且對自己的警醒產生了一定認可,所以才會表現出異常,從而也就導致了佩恩親自前來。
只不過,此次對方前來的態度又是如何?
是為了深度合作,追尋昔日因果;
還是說僅是為了宣戰,除掉自己。
當然這一切都十分容易分辨,只要判斷那個傢伙有沒有一同跟過來就可以了。
猩紅逐漸盈滿荒的雙瞳,一道道猙獰的青筋凸顯於之眼角。
【鬼纏·詛咒之瞳!】
【白眼!】
殘垣,
灌木,
古樹。
所有的景色都在荒的右眼中飛快地一穿而過,直至其目光最終落在一個深藏於樹幹中的猙獰存在身上。
看起來,是後者。
不過問題又來了,既然風花怒濤發布於地下賞金所的委託並不是被曉組織接下的。
那麼這幫陰魂不散的傢伙,又是從哪裡知曉自己行蹤的呢?
至於在地下賞金所看見了卻沒有選擇接下委託這個答案,荒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曉組織需要錢,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不可能單單只做一件。
所以,剩下的答案很大可能只有一個:
是木葉里的那幾個老傢伙安排的獵殺。
為什麼偏偏從自己設置下的伏筆中挑選出雪之國的任務,就是因為這個任務所要消耗的時間長,給予了其他人可操控的時間。
『踏踏踏。』
也就在這雙方互相審視的短暫對峙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音由遠及近,並在抵近少年的時候變得輕緩。
「荒君,他們也是我叔、也是風花怒濤所僱傭來的賞金獵人嗎?」
靠近的人自然是風花小雪,
她的聲音比先前多了一些輕微的鼻音,似乎是被觸景的心情所擾。
「讓我去跟他們說吧,僱傭者已死任務結束,若是非要繼續糾纏,我會拿出積蓄補償他們的。」
看著身側略有沉默的少年,其繼續補充道。
那堅定的語氣里聽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味,微紅的眼瞳里也流轉著擔憂。
畢竟,對方已經經歷過了先後兩場大戰。
「不用,那幫傢伙應該不是風花怒濤僱傭的。」
「他們是來找我的,與你無關。」
荒神情平靜地否決著,且一下子就將二者有所相關的距離拉開。
「既然風花怒濤已死,剩下的事情相信淺間三太夫也能夠解決。」
說到這裡他緩緩停頓了一下,側過的視線也落在了身側女子神情豐富的臉頰上。
「那麼,我們之間的合作暫時就先告一段落吧。」
「對了,請遠離這裡,公主殿下。」
語落,
還未等風花小雪再說些什麼其視野中的少年便已然消失不復,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沒有絲毫痕跡留下。
除卻在這冰冷的空氣中還殘留著一點專屬於他的氣味。
『呼。』
白色的霧氣被女子輕輕呼出。
『公主殿下。』
『好遙遠的稱呼。』
........
『嗞啦,嗞啦!』
有璀璨的電流在荒的右手掌心溢流,
每一縷電芒是那麼得纖細,是那麼得紊亂,仿佛手掌輕輕用力就能夠將這團剛剛掀起的能量粉碎於無形。
可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距離的拉近,隨著這茫茫雪地印上一行腳印,這股淺薄的能量開始變得膨脹,變得暴虐,變得讓人無法隨意無視。
直到整座雪林,整個空氣中,都傳遞著這份暴虐的能量!!
雪花抖落,
人影重重。
六道身著黑色紅雲風衣的『活死人』墜落雪地,
此間無聲,
無人語。
其中,
一位面孔乾淨、神情冰冷、留著橘色短髮的青年鮮明地立於了隊伍最前列。
顯然,他就是此行的首領。
不過,就在視野中的少年愈發抵近,那股裹挾著毀滅之力的雷屬性查克案例及近之際,一道稍顯肥碩的男子陡然出陣,並單手微抬阻在了隊伍的最前列。
他與其他同伴有著相同的眼睛,相同的發色,不過卻在耳朵上掛著類似於耳麥一樣的接收器,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而最令人在意,還是要數其佩戴於額間的護額。
應該是隸屬草隱村的忍者,不過,那象徵著草莖的圖案卻被劃上了一道明顯的橫槓。
【餓鬼道】:擁有著能夠吸收敵人查克拉與忍術的特殊能力。
通過寫輪眼,荒能夠看見那凝聚於其手心中小型屏障,但是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反正這道忍術也不是為佩恩所準備的。
「誒,被七個人圍獵。」
「這,不是被將軍了嘛?」
自嘲間,其手中那衍生成大槍模樣的雷霆已然脫手,目標正是一旁平平無奇的雪樹。
【雷遁·偽暗!】
也近乎是在同一時刻,有躁動的能量波動從那巨木中傳出。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啄木鳥盯上的大蟲子,正在瘋狂地想要逃竄!
【七人?】
【這傢伙傻子嗎?】
【在場的佩恩明明只有六人!】
這是白絕在聽到獵物自語後的第一反應,
但是這樣的反應僅僅持續了一瞬,
白痴的自罵就已經於之心底炸響。
這哪裡是對方傻,而是自己存在的氣息已經被探查到了好嘛!
那恐怖的雷霆就是為其所醞釀準備的!!
一瞬間,白絕飛速下潛,
獨屬的【蜉蝣之術】簡直被施展到了極致,僅是一個呼吸間他就已然從巨木的中下段遁離到了根莖處,甚至半個身子都已經入土。
因為他清楚地知曉,只有地下才是自己能夠逃離的唯一介質。
否則,無論是沿著巨木向上,還是脫離樹幹向一旁的佩恩求助都存在著一定的時間差!
要知曉,
眼前的少年其實還有一個名諱,一個雖無人提及但卻清楚知曉的名諱。
【瞬身·荒!】
這是繼承於宇智波止水的恐怖能力!!
可是,在及近的距離,在早有的預謀,在強大而又狂暴的雷霆之下,他的自救、他的逃竄終是無用功。
「轟!」
劇烈的能量爆炸音在耳畔轟鳴,一瞬間巨木崩碎,積雪四濺,恐怖的電流肆虐於這片雪場的每一寸角落。
不,
是除卻那身著黑色紅雲風衣的六人所立之地!
所有的暴虐能量,所有的璀璨電弧,在接觸到胖乎乎且有些滑稽模樣的男子時都被貪食了個乾淨,一點溢流與傷害都未能夠造成。
當然,
荒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信步於雪地之上,並最終止步於那幾近焦糊、還剩最後一口吊命氣息的獵物身側。
「欸?難道這種貨色難道也是曉組織的成員嗎?」
「還真的是,不堪一擊呢。」
少年面無表情地抬腳,然而狠狠地踐踏在了這傢伙的相對完好的小腿上。
至於其上半個身子,已然被轟出一大塊猙獰的破洞!
能夠剩下這最後一口氣,全靠自身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啊!』
白絕必然是痛苦的,也必然是想要嘶吼出聲的。
但是直至最後,他都沒有一點點的聲音能夠發出,其聲道已經在剛才的能量肆虐之下完全被毀!
殘破的手臂探向佩恩所立的方向,似是在祈求對方的幫助;
猙獰的獨目惡狠狠地向上翻動著,就像是要死也要將對方模樣牢牢記住地的模樣。
同時,除卻撕裂五臟六腑的痛苦在其淺薄的意志內轟鳴之外,還有一個迫切的意念在不同的炸響。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這傢伙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就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難道,】
【難道!】
有一種瘋狂的猜測躍然於之心頭。
「怎麼了,廢物?」
「這麼迫切地想要仰視我嗎?」
冰冷的字句如寒流一般洶湧入耳,令白絕心神顛沛的同時,莫大的羞辱也在其心中轟鳴!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飽受這樣的羞辱!
即便是宇智波的神,宇智波一族的斑都被其玩弄於之鼓掌,可這小輩卻在將之狠狠踩於足下的同時,也在等狂地用言語羞辱自己!!
不過,
他的努力,他的不屈掙扎也得到了回報!
那雙眼睛,
那雙類似於帶土,類似於鼬的猩紅眼睛!
【萬花筒寫輪眼!】
【這傢伙,果然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似七竅被打通,
似魂靈得到淨化,
一瞬間,白絕萬分的清明,難怪這傢伙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存在,難怪帶土這傢伙在其身前連一點浪花都沒有能夠掀起!
原來,這傢伙,也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
或許,這傢伙真的是因陀羅的查克拉轉生!
一樣的天賦異稟,一樣的獨狼作風,一樣的遵循力量。
最後一眼,他奮力地看向了雖立於不遠處,卻仍舊沒有絲毫動作的佩恩,那滾滾的眼芒中傾瀉著囑託。
【一定,一定要將之帶回!!】
『啪。』
白絕最終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到底有沒有完整的傳達出去,
他只記得,如同西瓜被踐踏碎裂地恐怖。
「那麼,你想要怎樣?」
荒從那已經完全喪失氣息的白絕身上收回了視線,冰冷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始終保持著沉默的橘發青年身上。
這傢伙必然是極度自信的,
也必然是想要與自己進行對話的。
否則,也不會在這片無人的雪林之上安靜地等待這自己的到來;
否則,也不會對於自身同伴的慘死而無動於衷。
嘛,
或許同伴這個詞或許用的並不太準確。
畢竟,白絕只是分身,只是隨手可棄的工具人。
「開戰,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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