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吞噬著屍體,刀刃滴濺著鮮血。閱讀
於少年的身後,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數名草隱忍者。
但是,荒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不夠。』
『就這一點代價,怎麼能夠呢?』
喃喃的低語從其嘴角流轉而出。
一抹猩紅也隨之瞳中綻放。
莫名的殺伐之意從其身上傾瀉而下。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感覺,荒其實也不太清楚。
其實按道理來說,現在的他應該撤離了才對。
要知曉,近十名忍者,其中還包括了一名上忍,這樣的損失對於草隱村這樣的小勢力足夠肉痛。
繼續停留只會增加他陷入危機的概率。
只是,當回憶起那些猙獰、凌亂於香取臂膀上的牙印時,其心中的怒火就有些遏制不住了呢。
『畢竟,她們現在可都是我的部下!』
與此同時,愈發紛亂、愈發密集的腳步聲也迅速臨近著,期間還裹挾著瘋狂的叫囂與怒吼聲。
這是他們草隱村的總部!
現在竟然被敵人入侵,怎能忍?怎能夠釋懷?
三戰時的恥辱於這一刻轟鳴在每一個草隱村忍者的胸腔。
只是,那迎面向他們走去的始作俑者,竟無一人能夠感知,無一人能夠看見!
草隱村,終究是三流勢力,連點像樣的戰力都沒有一個,那些所謂的上忍,放在五大忍村中,能夠位列特別上忍就算是難得。
『既然這麼迫切地想得到來自漩渦一族的治癒,既然這麼喜歡吸食我部下的查克拉。』
『那,就永遠躺在醫院裡面,等著吧。』
『鐮鼬。』
『廢了他們。』
低語在人群中響起,頓時,妖風四起,悽厲的慘叫聲在這一刻占滿了這一角。
那些揚言要令入侵者付出代價的草隱忍者,卻連襲擊者的邊角都未能觸碰到。
至於荒,則依仗著『鏡花水月』之勢,信步穿過人海,行至草隱醫院的門口。
此刻,草隱村所有的忍者都在向敵人出現的地域集結,這裡連值班的忍者都沒有一個。
【鬼纏·涅槃業火】
借力後。
洶湧的業火便瞬間於之足下跳躍升騰,並肆意地向周遭吞沒涌動。
當下,只需他一個念頭升起就能夠將這裡毀滅殆盡。
事實上荒也這麼做了。
那刻著草隱村病院字樣的牌匾率先淪於火海,外圍建築也逐漸被火焰所吞沒,隱隱中已經能夠聽見慌亂地嘶吼聲從那座白色建築中傳出。
而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似乎又已經有些超脫其自身的意志。
就像在北境。
有一隻無形的手,有詭異的低語,在推著他,在蠱惑著他,讓他去毀了這一切。
『你真的要對這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傢伙下手嗎?』
可就在荒幾近被這殺戮、破壞之意支配時,有莫名的念頭躍然於之心底。
一時間他沉默於原地,向四周洶湧的業火也在此刻戛然止形。
僵持間,香取的回應再度重現。
她說:『不用了,那是交易。』
「那,就換個地方吧。」
注視著那記錄著香取悽慘過往的建築,荒喃喃說道。
火焰退回,巫蠱師與人面樹悄然出現在少年身邊。
「將這裡存放儲備武器的地方,給我找出來。」
他字句冰冷。
「桀桀,願為您效勞。」
「是,陰陽師大人。」
一瞬間,無數的蠱蟲向四周瀰漫開,一道道粗壯的根莖也從地底向四周擴散。
少頃後,爆炸所產生的火光,直衝雲霄。
恐懼鋪滿了每一個草隱忍者的面頰。
那是武器庫的方向!
而他們現在還處於戰時!
北方要塞,還橫列著令人絕望的輝夜一族!
........
草隱村的變故不脛而走。
堂堂一方勢力竟然被人在內部肆意破壞,還造成了數十名忍者的死亡,幾十名忍者不同程度的殘廢,但卻連對方的衣角、模樣都沒觸碰、看清。
這樣的戰績,著實令人譁然。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關於武器庫存被毀這樣的事情,草隱村並沒有宣揚,僅是說對方疑似擁有類似於『爆遁』類的血繼限界,在村內大肆破壞了一番。
同時,他們也將矛頭對準了木葉。
因為從能夠搜集到的訊息來看,使用蟲子的秘術以及在盤點中消失的漩渦遺族,都是與這強大鄰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面對如是質疑,直接令猿飛日斬衝到團藏的禁足之地。
控蟲秘術,網羅稀有的血脈,以及那未曾被著重的強大風遁,一切的一切都與這個老傢伙的能力、性格相貼合。
根部雖然在明面上被解散。
但他終究還是無法捨棄這隱藏在木葉底下的暗。
「不是我做的。」
對此,團藏沒有任何好臉色給堂堂火影三代目。
若不是礙於身份,他甚至想要破口大罵出來。
首先,能夠控蟲的就油女一族?
自己手下就剩下取根,而身為火影的你又掌控著多少人?
其次,喜歡網羅特殊血脈的真就他團藏一人?
你徒弟大蛇丸被吃了?
最後,強大的風遁?
你親兒子阿斯瑪不是風遁強者?
更何況區區草隱村,一個在大戰中的牆頭草,值得自己的關注,值得自己布局?特別還是在其手下被滅了個大半的情況下。
團藏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老傢伙是不是猿飛日斬,如此愚蠢到極致的問題,真的是一名火影,一頭與之鬥了半輩子的老狐狸能夠說出來的話?
不過,他最終還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憤懣與被禁足的不爽,冷聲開口說道:
「岩隱村的上水流一族也是控蟲使。」
「爆遁?這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那個叫做迪達拉,整天嚷嚷著藝術就爆炸的小鬼頭,也是來自岩隱村。」
「至於消失的漩渦一族?鳴人不死,還需要那一族的人?」
「大野木那老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就算現在有疑似『斑』的代言人出現,分散了那老東西的注意力,但北境的慘敗他會遺忘?」
「連岩隱村最基本地牽制、嫁禍手段都看不清。」
「日斬,你真的老了。」
說完,志村團藏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失望。
他真的對眼前的老友太失望了。
這樣的話語也令這位白髮老人心境猛墜。
猿飛日斬沒有去質疑團藏言語的真實性。
因為其清楚地知曉,對方是不會在有關木葉安危的事態上欺騙自己的。
確實,他也有些被區區草隱村牽著走了。
若放在往日,這近乎是一件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是因為,最近來自部下們的質疑,讓他的思緒開始變得有些紊亂了嗎?
又或者,自己的『懷柔』必須要搭配團藏的『剛硬』。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神情複雜地看了眼閉目拒客的老友,而後開口說道:
「出來吧,團藏。」
「光靠小春與門炎還不夠。」
語落,整個逼仄的陰暗空間宛若被凝滯。
少頃,一道銳利的精光從中迸發。
「你終於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