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低吼於小破屋內盤桓。閱讀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草隱上忍,瞬間像小白兔遇見大灰狼一般,緊捂殘臂不斷向內退去,於之眼中充斥著不解與恐懼。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諾大的草隱村竟被旁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
守門的那些傢伙都是瞎子嗎?
此刻,高野田山只想要將那幫混蛋的骨頭,一點一點地掰扯碎!!
香取顯然也被這樣的情境給嚇到了,她不是沒有見過血,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加殘酷、更加慘烈的情境。
只是這樣的情況有點超脫她的認知。
其僅能夠依照本能去將香燐護在懷裡,至於視野中的少年方才說了些什麼,她根本沒有聽清。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被其護在懷裡的女孩眼中卻沒有一點恐懼,甚至連來者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真切。
他說:
要不要跟他走。
「木葉?」
「木葉是想要開戰嗎?」
驚愕的怒吼打破了短暫的僵局。
那宛若樹葉圖案的護額實在是太鮮明了!
高野田山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毗鄰的強大勢力?
然而,荒卻並沒有理會這個呱噪的男人。
因為,對方在自己的眼裡已經是死人一個。
更何況,這裡可是草隱村的邊緣地帶,除卻叫喚香取前去草隱醫院做『醫療包』的忍者,鮮有人至。
即便是發生點什麼,也不會有人立刻察覺到。
一切,都宛若那晚的宇智波。
「考慮的怎麼樣?」
他再度開口詢問呢。
看向的人並不是香取,而是被其護在懷中的小香燐。
畢竟,對方才是自己這次的首要目標。
『神樂心眼。』
這在偵察方面能夠媲美日向白眼的能力,正是他所想要的!
與此同時,被忽視在一旁高野田山眼中掀起一片陰霾,神情也逐漸變得猙獰。
一柄苦無悄然滑落於之掌心,下一秒他便猛然朝著不遠處的母女倆撲去。
既然來者的目標是這漩渦遺族。
那麼,自己就在這小混蛋面前將她們徹底毀掉!
讓木葉的計劃破滅!
讓這小東西承受任務失敗帶來的責難!
可不要,小看草隱村忍者的覺悟!!
只是,在他有了動作的那一剎,原本立於門口的少年卻如鬼魅一般悄然橫阻在其身前,鋒銳的橫刀裹挾鮮血划過虛空,隨後響起的,是高野田山撕心裂肺地吼叫。
在草隱村頗具權勢的他,就此廢了。
「我願意跟你走。」
「但是求求你,求求你,也帶上我的母親。」
正當荒想要給對方一個痛快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孩的祈求。
刀刃停滯在了半途,他回過了視線,只見擁有著明艷紅髮的小丫頭已經從母親的懷中掙脫出來,微仰著面頰懇切地注視著身前的少年。
「嗯........」
荒輕哼著想要答應。
於之而言,這並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
不過,立於女孩身後的香取卻徑直將自己的女兒拉回。
「不去木葉。」
她的聲音有些微弱。
應該是長期被草隱醫院的那些病患肆意掠奪查克拉,導致身體很虛弱的緣故。
哪怕是及近的香燐都有些沒有能夠聽清。
但是同樣的話,香取又惡狠狠地說了一遍:
「漩渦一族,不去木葉!」
這一次,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見她的聲音。
包括有些不知所措的香燐,包括依舊錶現出冷漠的荒,也包括倒在地上滿目憎恨地高野田山。
落下這一言,女子蒼白的面頰陡然湧上一抹潮紅,本就虛弱的身子也不由佝僂了起來。
方才的吶喊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哈,哈哈哈!」
稍稍從痛苦中緩過來的草隱上忍肆意嘲笑著,他那滿是怨恨的眼瞳更是有清晰地血絲瀰漫。
現在,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夠比看到眼前這小混蛋吃癟更加令其感到開心,感到舒暢!
哪怕他雙臂盡斷,哪怕他自此只能淪為一個廢人!
「殺了他,殺了他!香取!」
「我保證,只要你能夠殺了他,草隱村會正式接納你們,並將你們安置到核心區,你的女兒香燐也會成為草隱村的忍者,並共享草隱村的所有榮耀!」
高野田山瘋狂地叫囂道,眼中儘是嘲弄,神情也扭曲在了一起。
「颯,撿起地上的苦無,香取!」
「就算你不為了自己考慮,也要為了你女兒的未來想想!」
「難道你也希望她和你一樣,今後都置身於醫院中嗎?」
癲狂的字句繼續在簡陋的小屋內迴蕩。
他自然是知曉憑藉視野中的柔弱女子,根本不足以殺了這詭異神秘的少年。
但是!
能夠親眼看著這小混蛋,親手解決掉自己想要帶走的任務目標,那也是一件令人非常舒暢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話,女子也不由目光一顫,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墜於地表的苦無上。
她自然不想要讓香燐也過上那樣暗無天日,沒有任何希望的日子.......
甚至可以說,香燐就是其現在還存活的念想與執念。
「母親,不要、不要,我不走,我不走了........」
輕微的哭腔不斷地在女子懷中複述著。
香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母親大人那麼排斥木葉,但是,如果母親大人不願去的話,那就不去好了。
自己會留下來陪著。
不過,請不要與那人為敵。
聽著女孩的低語,女子那差點陷入魔怔的思緒也剎那清醒了過來。
就算自己真的能夠做到,那又能怎樣呢?
草隱村是不可能將這樣的諾言兌現的。
她清楚地知曉。
「你走吧。」
香取輕撫著女孩的短髮,喃喃說道。
「混蛋,你!」
「村子收留你們,養著你們,你竟然.......」
極盡怨恨地咒罵在一眼可望的小屋裡迴蕩,而香取則默默地將女孩的耳朵捂住,不想要讓她聽見這些。
這些本就不該被冠名在她們身上的謾罵。
不過,這樣的聲音很快就戛然止住。
落於地上的苦無被荒撿起,並很是『溫柔』地敲開了高野田山的嘴巴,肆意攪動著。
沒有用自己武器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嫌髒。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荒才轉過面頰緩緩說道:
「不去木葉的。」
「因為,我來自宇智波,和他們也有一點仇。」
語落間,一對猩紅的寫輪眼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