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小鬼,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卡卡西此刻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淺鏡三人所製造出來的動靜,可一點都不像是下忍。
戰鬥配合。
忍術使用。
甚至是走位,都可以說是精彩的表現。
「土遁!土陣壁!」
雕著狗頭的土陣壁再度浮現而出。
直接遮擋住了卡卡西的身形。
那恐怖的火焰全部被隔絕在外。
下一刻,那土陣壁的一角,竟是被火焰直接烤裂。
「威力不俗啊。」
卡卡西感嘆道。
火焰很快散去,土陣壁也消失不見。
卡卡西太抬頭看去,淺鏡三人一狗已經站在一處。
「你們的實力,還真是讓我驚喜。不過,鈴鐺你們還是沒搶到。剛剛的作戰計劃,還是有所不足啊。」
卡卡西笑道。
「不,卡卡西老師,是你輸了。」
「嗯?」
卡卡西微微皺眉,卻見淺鏡抬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好像正抓著什麼樣子。
下一刻,卡卡西聽到了清脆的鈴鐺聲。
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腰間。
「這是……」
還不等他反應,卻見那兩個鈴鐺就好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直接飛向了淺鏡。
叮鈴鈴!
鈴鐺入手!
淺鏡將其緊緊握住。
泉和犬冢花更是一臉喜色。
「成功了!居然真的成功了!」
泉驚喜道。
犬冢花更是驚訝多於喜悅。
她沒有想到,這個作戰計劃居然真的成功了。
「查克拉線?你什麼時候將這東西粘在鈴鐺上的?難道是……剛剛的那條狗?」
「不錯,卡卡西老師,剛剛最後突襲你的灰丸是我的影分身變的。」
「果然如此。」
剛剛「灰丸」的那一腳,便是查克拉線留在他身上的關鍵所在。
沒想到在那個時刻,居然還在淺鏡的算計之中。
「卡卡西老師,我們這樣,算是成功過關了吧?」
淺鏡將右手的鈴鐺放出,提著那兩根細線。
輕輕一動,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過關了,但只有兩個鈴鐺,你們要如何分配呢?」
卡卡西眼睛一眯,笑著說道。
泉和犬冢花立刻緊張了起來。
「卡卡西老師,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嚇唬我們了。忍者,以小隊行動為最佳。忍者小隊存在的意義在於完成任務,而不是犧牲同伴。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而且我也確保了同伴的安全,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必要捨棄一人。
若是你非要認為犧牲同伴才能完成任務,那我們會申請換一個指導老師。畢竟,指導老師有這樣的想法,我們不能確保在將來的任務之中,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老師。不能信任的老師,我們又怎麼敢把性命交託在你的手中。」
淺鏡的話,說的很重。
一旁的犬冢花和泉都緊張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在責怪卡卡西剛剛定下的規則。
卡卡西心中一震,看向淺鏡的目光變得越發欣賞。
這小子,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啊。
「真是個言辭鋒利的小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好像不給你們全部通過,就是一個不合格的老師。坦白來說,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老師。」
卡卡西話說到這裡,三人心中都是一緊。
但接下來他的話,又讓他們大喜過望。
「不過遇到你們,我倒是很想試一試。恭喜你們,通過考核,成為十二班的成員。」
卡卡西的右眼笑成了月牙,一時間,他原本的戾氣竟是完全收斂,看上去多了許多親切感。
「太好了!」
泉大喜。
犬冢花更是抱緊了懷裡的灰丸。
淺鏡也鬆了口氣。
看著歡喜的三人,卡卡西不由得回想起當初水門班剛剛成立的樣子。
不過這個隊伍里卻沒有如同帶土那般咋咋呼呼的人。
火影辦公室中,三代火影正透過那水晶球看著這副場景。
「呵呵,淺鏡還真是沒有讓人失望啊。看來給卡卡西找的這個班,會讓他改變很多啊。」
對於卡卡西,三代火影報以厚望。
但這幾年卡卡西的成長,卻讓三代火影有些失望。
簡單來說,太慢了。
擁有寫輪眼的卡卡西將自己所有的戰鬥方式都圍繞著寫輪眼和千鳥展開。
但這並不是一個適合非宇智波族人的戰鬥方式。
若是能夠有所改變的話,或許卡卡西會再進一步。
火影世界的老師和學生,或許就是相互救贖的關係。
兩個小時之後。
卡卡西獨自來到了火影辦公室。
「火影大人,我來復命了。」
「感覺如何?」
「火影大人的一片苦心,我已經明白。那三人也確實十分優秀,淺鏡更是已經懂得了如何去守護同伴,也擁有極強的團隊意識。我會努力做好一個指導上忍的工作,就像水門老師一樣。」
卡卡西認真道。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卡卡西,當初水門也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改變。」
「水門老師?」
卡卡西一臉詫異。
「當初水門班成立的時候,水門曾經跟我說過。他看出了你在利用帶土和琳奪取鈴鐺,但他仍然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注重團隊合作,注重同伴。他一直相信著你。事實證明,他沒有錯。」
卡卡西愣住了。
原來自己當時的小聰明根本不曾騙過水門老師。
只是水門作為老師,願意這樣去相信自己的學生。
一時間,卡卡西的心中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看向了窗外的火影岩。
四代目的岩像看上去格外親切。
「水門老師……」
「卡卡西,木葉的嫩芽剛剛發出,我希望你能夠做好這守護之人,就像水門一樣。黑暗的終點是光明,黑暗的救贖也是光明。我相信你能看到。」
三代火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是,火影大人。」
卡卡西鄭重地說道,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不少。
此刻,卡卡西的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種新的生機正在煥發。
而另一邊,淺鏡的家中卻來了一位客人,一位久違的客人。
「你是?」
淺鏡看著眼前這位頗為熟悉的中年大叔,眼中露出幾分思索。
「很久不見了,淺鏡。沒想到已經這麼高了啊,真是越來越像天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