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
沈明沉思著，這並不是一個多麼複雜的問題，但卻無法簡單的說出口，因為自己的心到底會不會同意。
「想成就一番非凡的事業，就必須有非凡的魄力，而這第一步就是……問心！」
古老王袖袍一揮，四周的景象漸漸崩塌，他神魂中的力量並不多，能夠讓沈明體驗一番他的王道，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若是長久維持下去，恐怕又要落得個神魂重創的後果。
當沈明再次甦醒，那漫天的威壓也在瞬間潰散。不過當時沒看到眼前這糟亂的一切之時，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車廂里有劫匪？」沈明看著倒地不起的眾人，以及就趴在前方的莫凡，趕忙上前扶起了對方。
「嗯……孤覺得可能是劫匪，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古老王看著這一幕，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一下沒收住力搞出了這麼大動靜。
窗外的烏雲此刻也慢慢散去，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而手在車廂外的列車員們，隨著那威壓的散去，趕忙沖了進來。看著唯一還沒倒地的沈明，列車長緊忙上前盤問。
其餘的工作人員把一個個暈倒的學員，全都送到了應急治療車廂內。
……
列車很快就到達了桐鄉縣，一經抵達，數十名審判會的人就將場面給控制住了，沈明自然也是被帶去喝茶了。雖然他也是那節車廂的乘客，不過所有人都暈倒了，就他一個人活蹦亂跳的自然是惹人懷疑。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沈明大概被盤問了一個多鐘頭，審判會的人也沒問出什麼所以然，但是沒有證據。再者那些被震暈的傢伙此刻都醒了過來，所以這件事也就草草了之了，被歸類為超自然現象，至於沈明為什麼沒有暈倒？沒人可以給出合理的解釋，不過沈明自己心裡大概是有數了。
對此也許只能表示無奈，古老王如今雖然實力不存萬一，但那屬於王者的氣場即便是只剩下一絲神魂也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這也許就是力量到了一種極致，所產生的質變吧！
……
很快那些被震暈了過去的學員又重新恢復如初了，他們的身體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只是到了安排好的酒店之後，除了莫凡之外，其他人直接都倒頭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屬於精神層面的壓迫，雖然沒有刻意征地或者去破壞，但足夠讓這幫初出茅廬的傢伙喝一壺的！
沈明對此也只能感到抱歉，他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還好沒有出現傷亡，不然的話沈明心中還是會有些內疚的。
「你這傢伙，剛才在列車上搞什麼呢？那動靜，你突破禁咒啦？」
其他人不知道這事是沈明搞出來的，莫凡可是清楚。他的承受能力遠高於那幫學員，在事情發生的一瞬間，就確定了那股威壓的源頭是沈明，只不過他還是有些大意了，沒來得及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暈了過去。
但莫凡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沈明，這個可惡的傢伙越來越變態了，難不成真的突破禁咒了？
「你想屁啊！我要是真的禁咒了，那這個世界上我還鳥誰？老子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讓那幫傻缺不要來惹我！我能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沈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關於古老王的事情，他要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告訴莫凡，畢竟以這個傢伙的性格，說不定以為古老王已經把沈明給奪舍了，到時候可就不好解釋了。
「你放屁，老子當時明明感覺那股威壓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你跟我說，跟你沒關係？喵了個咪的……」莫凡哪有那麼容易放過沈明，他已經認定了是神明搞出來的。
「我承認還不行嗎？但我確實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可以嗎？」沈明實在是耐不過對方，也只好承認了。
「這才像句人話嘛，你變態，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可惡啊，感覺又被你碾壓了。還以為我倆已經回到同一水平線了……算了，你的實力不就是我的實力嗎？」
莫凡拍了拍沈明的肩膀，笑著說道，再沒有過多糾纏下去。
沈明也算鬆了一口氣，自己前腳才被審判會審問過，後腳又被莫凡給審問。
壞了！這小子不也有一張審判會的資格證嗎？還是栽到審判會手上了！
……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沈明也不去多想些其他的，古老王讓他感受了一遍那倔強的王道力量，但很顯然那份力量並不適合自己。
可要說讓沈明這麼白白放棄，怎麼可能呢？只有絕對的掌控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無論適不適合，真正的握在手中才知道！
「沈小子，孤讓你看看禁咒之後的力量，並不是非要讓你選擇這條路。孤早就說過了，你不適合王道！殺伐果斷，光這一點你也無法做到！」
古老王看穿了沈明的心思，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我手上死的人也不算少，反正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沈明倒是有些不以為然。
「那好，就從這個旅店開始，所有人都屠戮乾淨，包括莫凡，你能做到嗎？」
古老王一句話將沈明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王就可以濫殺嗎？好人壞人，難道不分一下？真正的王，不應該是至高至強至仁至善？」沈明並不認同對方的觀點。
「呵……你倒是另闢蹊徑，人人都說君王一怒，伏屍百萬。但君王，也有愛民如子這般說法。
不過……你依舊不適合，王是凌駕於世間，是掌控萬物！而你的世界太小，小到只有幾個人。我說的有錯嗎？你剛才還說自己不算好人，現在卻說著不傷好人之言。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古老王依舊否認著沈明。
「天地不容，可碎天踏地，可你逃不出心中的囚籠，一切都是白搭。至仁至善……孤可容忍大秦子民以下犯上，但也必須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孤的道路不適合你，若是你能闖出自己獨有的路，那未來的成就必將超過王日天！」
古老王十分嚴肅的說道，如果說一開始只是想跟著沈明看看這世上的繁華，但如今絕對是對沈明寄予厚望，他想看看沈冰到底能走多遠，直到超過原本的他！
「好比孤，好比王日天。前者王道，後者聖道。
但如果你只覺得只有一個字的差距，那就大錯特錯了！王道與聖道之中也是錯綜複雜。
孤是王道之開創，但你若是拿孤與那位草原王者相比。孤能保證比他更強，他是以絕對的力量和滔天的殺戮登上的王位，而孤除了力量之外，還有其他。
千古第一聖，孔聖，有教無類。同樣走的是聖者的道路，王日天卻又是大為不同，他是意志的超脫。
這都能一樣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精彩的人生，就算終點相同，但過程也決然不同。」
古老王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並不是在教訓沈明，他只想告訴沈明，跟著別人的腳印，永遠只是個模仿者。
「說了一大堆，沒怎麼聽懂？不過……我要是聽了你的，那算不算按部就班？
或許我不應該問你，我應該自己去決定！」沈明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古老王是在考驗他。
一個三言兩語就可以左右的人，那就註定了平凡。
「哼……這世界上道理太多了，孤跟你講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最有用的，得是你自己明白的。你真的要走上這條路嗎？」
古老王大概是知道了沈明的決定，剛才其實不是他的考驗，他是真的不想讓沈明走向這條路。
畢竟新的秩序在排斥著王，沈明如果真的執意走下去，必然是艱難重重。
「王什麼的我都無所謂，我就是覺得你特牛，那力量真的震撼到我了！你剛才說我的名字很有趣，神明？比王是不是要厲害許多？」
古老王有些愣了，是他誤會了。
「看來我猜錯了，你的野心比我想的要大！」
「恭喜宿主觸發隱藏主線，開啟神明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