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智慧
鄧布利多站在校長辦公室陽台旁邊，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獨角獸，麋鹿等一干魔法生物的群落在驚慌無搓的奔跑著，形成的共振引起大地震顫。
貞德正努力的安撫著這些生物，不過顯然有些吃力。
魔力的光輝在他的身側浮現，一道漆黑的身影逐漸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漆黑的魔力在他的四周涌動，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一隻猩紅的眼眸透著靈動的光輝。
「好久不見了，艾布思。」
鄧布利多張了張眼睛，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黑影。
雖然無論是樣貌還是氣息都與過去不同，但鄧布利多還是認出了眼前這個存在。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他洒然一笑，「當初梅林大人說你已經得救的時候，我非常高興。現在看起來，你不但得救了，好像還因禍得福了。」
「我換了一個身體。」那黑影道，「一條，源自神話中的巨龍的身體。」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黑影，就是獲得了尼格霍德的身體之後的蓋沃德。
鄧布利多收了收眼瞼，「你失蹤這麼久突然出現，是因為人世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對嗎？」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但我的本質卻不會有任何改變。」他說。
「是啊.」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目光深邃的低聲輕喃，「當初我們都曾立下雄心壯志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但本質上，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黑影沒有說話，
「伱這段時間都去哪了？」鄧布利多問道。
「去尋找一樣東西。」
蓋沃德抬起手，一個玻璃瓶子就被放置在了一側的桌子上。
瓶子是透明的，鄧布利多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裡面裝著一種透明的液體，清澈的幾乎肉眼難以辨別。
以他多年學習魔法的經驗，他能感受到這個玻璃瓶子裡蘊含著龐大的魔力。
「這是什麼？」鄧布利多疑惑的問道。
蓋沃德沒有直接解釋，只是沉默片刻後道，「我過去一直都將你視為我唯一的對手.我們是摯友，也是宿敵。
我很幸運能擁有一個你這樣的「敵人」。
但現在，我更換了身體之後，你再沒有成為我敵人的資格了。
你或許無法相信，我現在的力量，比過去強大了百倍不止。」
「我相信。」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在魔法的世界裡，智慧所能提供的是一個上限，而生命的形態則會提供一個下限。二者能夠相輔相成，展望出更加廣闊的未來。
你的魔法天賦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那一批，在擁有了龍的魔力之後，你的未來將不可限量。」
蓋沃德靜靜的凝視著鄧布利多，「你看上去很高興。」
鄧布利多有些錯愕，接著笑道，「我為什麼會不高興？」
「因為我已經徹底將你甩在身後了。」蓋沃德說，「在過去，無論哪一次的對決，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我想要打敗你輕而易舉。」
鄧布利多沉默了良久，接著緩步走了幾步，透過這個開放式的陽台望向了遠方。
「我已不再年輕了。你我都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永恆的事物，花開花落，雲起雲散，本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山頂的風景固然美麗，但下山的路途也同樣不可避免，不是嗎？」
「你聽說過密米爾的智慧之泉嗎？」蓋沃德開口打斷道。
鄧布利多一愣，接著他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考中。
「北歐神話中的那個？」
蓋沃德點了點頭，「坐落約頓海姆，世界之樹的第二根樹根邊。據說只要喝上一口泉水就能到智慧，看守此泉的是密米爾。奧丁曾為了獲得智慧而來到水泉邊，並以自己的右眼作為交換。喝下泉水後的奧丁獲得了世間的知識。」
鄧布利多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又一次的看向了一側的辦公桌上的瓶子。
「我曾經幻想過許多次擊敗你的畫面。」蓋沃德緩緩開口道，「但絕不是以這種作弊的方式。我想要的，是公平，且光明正大的擊敗你。」
他看向鄧布利多，「喝下它吧，艾布思，你將再次與我並肩！」
「這就是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鄧布利多低聲輕喃，「可是世界樹都已經倒塌，智慧之泉又是怎麼還存在的？」
「我占據的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叫做尼格霍德。」蓋沃德說。
鄧布利多張了張眼睛，他低聲輕喃，「那個吹響了諸神黃昏號角的惡龍？」
「我繼承了它的記憶。」蓋沃德接過話道，「約頓海姆並未徹底毀滅，只是墜落到了一處異時空中，我找尋了它許久。」
他看向了那瓶子，「不過.這也是最後的智慧之泉了.」
鄧布利多也轉過頭注視著桌子上的玻璃瓶子，沉默不語。
「喝下它吧。」蓋沃德繼續道，「龍巢的封印已經破碎，這個世界需要你的力量。」
「奧丁為了喝到智慧之泉，付出了一隻眼睛為代價」鄧布利多看向了蓋沃德，眼中閃動著未知的光輝，「你付出了什麼？」
蓋沃德沒有言語，他身上的黑色陰影逐漸的散去，一個穿著西裝拿著手杖的黑髮青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現在的樣子跟他年輕的時候非常相似，他的本體是龍，本質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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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形不過是用魔力變化出來的形態，所以任何樣子都可以。
不過此刻，他的一隻眼睛被眼罩遮蔽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海盜一樣，卻也給他身上的氣質增加了一些故事感。
鄧布利多注視著蓋沃德戴著的眼罩，也同樣沒有言語。
「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蓋沃德緩緩的開口道，「這隻眼睛，換取的並不是什麼泉水。」
他緩緩的揚起嘴角，「我期待你再一次成為我的宿敵，艾布思。」
說完，他就被黑色的濃霧所吞噬，接著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瓶散發著魔力光輝的智慧之泉的泉水。
鄧布利多注視著蓋沃德消失的地方，沉默了片刻後，他走到了那辦公桌旁邊。
他拿起了那個玻璃瓶，稍稍猶豫了片刻，接著一飲而盡。
甘甜的泉水順著他的喉嚨進入到了他的身體中。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泉水中的魔力瞬間在他的體內綻放，接著順著他的血液逐漸的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在外人的視角看來，乳白色的亮光點亮了他身上的血管。
能量順著這血管逐漸的蔓延上他的全身，最終在他的大腦匯聚。
剎那間，無數的光輝在他的雙眸中綻放，將這個昏暗的地界照的明亮無比。
洶湧的智慧迅速的湧入他的大腦，龐大的信息量令鄧布利多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不過還好，數百年的閱歷讓他能迅速的處理起這些信息量。
泉水中蘊含的龐大魔力刺激著他那逐漸衰朽的細胞。
他的面容開始重新變的年輕，原本佝僂的身體也開始變的挺拔、強壯。
很快，他雙眸中綻放的光輝逐漸的散去。相比於過去，他的雙眸變的炯炯有神，就像是兩顆太陽一般，散發著智慧的光輝。
他靠在辦公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渾身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大概緩和了幾分鐘，他緩緩的站起了身，驚奇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驚嘆於自己現在的變化。
他感覺自己起碼年輕了幾百歲，整個身體都恢復到了年輕的時候。
當然，這僅僅只是密米爾之泉逸散出去的生命氣息所導致的，對鄧布利多幫助最大的，還是此刻他的腦海中多出的數量龐大的知識。
密米爾之泉本質上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龐大的資料庫，裡面記錄著整個北歐世界的知識。
而現在，他通過飲下泉水的方式連結了這一資料庫。
他緩緩的抬起頭，念出了幾個咒語。
這些咒語在空中逐漸的凝聚成了一種由魔力形成的符文漂浮在了他的身體。
鄧布利多眼神迷離的看著這些符文，感受著它們身上所蘊含的信息量。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偉大的魔法符文。
這些是原初的盧恩，二十四個原初的盧恩全部都在這裡。
這是當初奧丁喝下智慧之泉後所領悟的奇蹟，而現如今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知曉全部了。
就連夏亞陷入經都暫時不知曉，而且智慧之泉已經乾涸了。
換現在的他，甚至可以通過這些原初的盧恩自己創造出像是岡格尼爾這樣的武器。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所獲得了龐大知識中比較重要的幾個核心。
整個神系的知識盡數在他的腦海中，現如今的他，有一種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沒有任何秘密的感覺。
也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智慧」決定上限，而肉體決定下限。但若是想要通過前者走出一條真正登頂的路途，那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的積累，至少人類的壽命是根本沒有辦法的。
而此刻，他卻是直接跳過了漫長的積累，一步登頂。
「彭！」
大門被人一下子推開，米涅娃著急的走了進來。
「鄧」
話還沒落下，她就被眼前一幕震驚到了。
四周漂浮的符文隨著鄧布利多停止魔力的輸出逐漸的消散。
雖然現在的鄧布利多仍舊是一頭白髮，鬍子也還沒刮掉，但通過那壯碩的身形以及那光滑的皮膚，就能看出來他現在的變化。
「教授，您用賢者之石了？」米涅娃下意識的問道。
鄧布利多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轉移話題道。
「發生什麼了？」
米涅娃回過神來，連忙道，「魔法協會發來了通知，人世出事了，龍巢那邊.」
「我知道。」鄧布利多點頭道，「倒也並不意外。」
他冷靜的看向米涅娃，「開啟天空島的屏障以及防禦系統。告知學生們，今年的聖誕將不會放假，他們需要待在學校內。而那些麻瓜學生，則可以將自己的家長接到天空島避難。」
魔法界這些年已經培養了許多的魔法師，這些人還沒動手，還不至於讓這些未成年去面對那些怪物。
而霍格沃茨的老師所要做的，就是保護住這些魔法界的未來。
「是。」米涅娃點了點頭，他回過神來，「那您呢？」
「我？」鄧布利多望向遠方，低聲輕喃，「去湊個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