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詭異的山西局勢
這一次來找辛屈的是姚共和跛腳的姚河。
上次讓姚冊一頓抽的姚河，在一次騎馬中，把自己腳給摔了。
這一下好了，傷上加傷，不過運氣也不錯，如今前面不安全，姚冊就讓姚共順道把姚河帶到有辛氏居住。
他也鬧了幾次，不想離開長辛氏，畢竟裡頭有他喜歡的女人。
但很可惜，西邊的戰局很混亂，還伴隨著白災，長辛氏內部動盪不安，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姜姓族人，也在安排族人開始進入有辛氏的地盤。
姚河也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喜姜勸，先過來弄一塊居住地，之後她們還是肯定能再相遇。
只是走到了有辛氏之後，姚河明顯有點驚訝。
這一路走來，有辛氏的集市、城邑、居所，都跟西邊各自為政的長辛氏不同，上下所有體系，都是圍繞有辛氏的城邑營建，需要走過一層層的關隘，才能抵達有辛氏的地盤。
「這跟上次看到的……變化這麼大。」
姚共也驚訝無比，上次看到的有辛氏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雨剛過，河道垮塌，姚共還以為有辛氏需要好幾個月才能整理好，結果沒想到才一個月，不僅整理好了，還有大量的人力在河邊繼續忙碌。
趁著冰凍之前，有辛氏在河邊大量營繕堤壩和建造過水圍堰，將上游山中下來的水勢能進行降低。
還改造了分水用的土石堰，這個才是大工程。
土石堰的設計，是辛屈最近模擬出來的模型，用來對辛水主幹道未來流入有辛氏城池內河、護城河的水流在旱澇分水用的。
完工之後，能做到三七分水，二八分沙。
辛屈也在積累自己的經驗，然後儘可能多的留下文字資料跟圖樣給子孫後代。
所以，姚共很震驚有辛氏的重整旗鼓，而姚河則是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氏族。
「共哥，你說姚屈都這麼做了，長辛氏真的能跟有辛氏合併？他可不是傻子。」姚河挑眉看向姚共。
姚共聞言嘆了一聲：「話雖如此，但有辛氏需要長辛氏的人口。這就是雙方合作的根基所在。辛屈可以接納長辛氏下屬各個姓，但長辛氏卻接納不了有辛氏的族人們。
總之，這是勺山和叔的事情。任由他們跟屈折騰吧。咱最多就是遷走，僅此而已。」
姚河點了點頭。
合不起來，那就遠走他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才是這個時代的臨近草原的部落常態。
遷徙只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至於遷徙途中要死多少人，只要不滅族這就是正常的代價。
「共哥！河哥！可是讓你們久等啊！」
辛屈很快從林區據點趕回來，找到了正在城內廣場曬太陽的姚共和姚河，上來就是親昵的招呼。
姚共倒是習慣了，就是姚河微微搖頭說：「上次你敲我頭，這事咱們沒完。」
「……」
辛屈笑容微微一僵，邊上的姚共以手扶額，嘆息著伸手抽了一下姚河的腦袋說：「有求於人就好好說話，別總是這樣做出一副別人欠伱的姿態。敲你頭是為了救你，要不是那一下，你現在指不定就在地里看著咱們在這裡說話。」
姚河搔了搔頭，也不生氣：「我也不要其他的地方，你的地盤劃一塊給我，我安頓一些人，不超過一百。」
辛屈挑眉詫異道：「西邊是開打了嗎？這麼著急安排人過來。」
「嗯，都是自家人，說說也無妨，草原起白災了。之所以到現在才爆發，是因為那場白災很大，直接封死了所有出路，一直到最近雪才停下來，草原人開始大規模的往南逃。時間上，跟咱們上次遇到的大雨是同一個時間。」
姚共擺了擺手：「還有，子不那個傢伙說你是個巫師，你在詛咒草原起白毛風。結果真的起了，還說草原因為你的言論，才陷入了災難。他建議祭祀了你，祈求帝的原諒。
畢竟……」
辛屈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徹：「看來，有辛氏和長辛氏是該進行最後的梳理了。那麼，除了開始安排一些族人來我這裡，還有什麼目的？」
「勺山答應了你的軍演計劃。」姚共低吟道，「但這一次不知為什麼，阿叔他不想你西出。」
「嗯，阿爹說，你必須鎮在有辛氏，才能給長辛氏帶來安全。但勺山不知怎麼了，勸服了其他的長老，讓他們都應允你西出。」姚河也說，「就連阿喜也很奇怪。她說，只要能遷入有辛氏，他爹就不會反對他跟我在一起。」
姚共給辛屈打了個眼色，然後對姚河說：「河啊，我跟屈談一下正事，屈你安排人先帶河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區域適合居住人。」
「行。」辛屈沒有拒絕，姚河一聽大喜，「那行，我原諒你了，以後不會在意你敲我頭的事情了。走走走！誰帶我去。」
「鳥蛋，帶著騎馬去，小湯山、沙澤、以及北定河（無定河北河道）這一帶看看。」
辛屈說完，等姚河一走，他才看向姚共：「共哥，西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說呢？你應該知道南邊發生了什麼吧？有戎氏與土方因為這件事議和了，以有戎氏給土方三萬斤粟作為代價，雙方罷戰。然後，有戎氏帶兵南下，進入了庇（邢台）屯駐。」
姚共攤了攤手：「雖然有戎氏帶兵南下，但要求我們這些邊民，幫助她們牽制土方。所以這一次有戎氏派出了一千二百士兵，其中有一百甲兵、十五架戰車、以及帶來了一萬斤青銅器支援勺山。」
「現在，勺山的勢力大漲，已經開始對長辛氏長老們施壓，準備強行吞併，然後收集更多食物來供給這批人。
現在各家長老，其實都在謀後路。
而你，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後路。」
姚共憋屈的說完，長嘆一聲：「這批甲士，都是女戰士，她們來除了支援勺山，更重要的是奔著你的正妻之位來的。
只要你答應娶了有戎氏的女人，之後她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干預有辛氏的發展走向。
更重要的是，有辛氏跟有戎氏的支持對象，是同一個人。
商小乙子斂。是他在背後推動這件事的。
冊叔雖然想要融入商族，但這一次對方做的太過了，是準備連著你這條後路都一起吞了。
想要捆綁上你，一併牽制土方。
這要死很多的人，我們這些有戎氏走出來的男人，很清楚這群女人究竟會怎麼將我們當做炮灰。
所以……你……」
「去！必須去！」辛屈和姚共的話還未說完，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女人聲音響起，「或許，是土方和有辛氏一起吃了長辛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