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葉修之後,容駿情緒激動,竟忽略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癱瘓十幾年的堂妹,居然能站起來走路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無禮?」葉修面色冷了下來。
「我是容九的哥哥!」容駿怒道:「小赤佬,你覺得房產過戶到你名下,就是你的了?這塊肉雖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下去的,當心撐死你!」
「容駿,你胡說什麼呢?」容九見到面目可憎的堂哥,美妙的心情頓時消失殆盡。
「喲,有了小白臉,翅膀硬了,連哥都不肯叫了?」容駿怒極反笑,「說吧,你是不是把容家花園過戶到這小赤佬名下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葉先生是我的恩師,辱他等同於辱我!」容九冷冷道:「容家花園是爺爺送給我的禮物,我把它送給誰,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這套房子是太爺爺建的,屬於容家每一個人,你只是代為保管,沒有權利隨便送人,」容駿指著葉修,憤然道:「他明明就是個騙子,你是鬼迷心竅才會上當,作為容家的一份子,我絕對不會坐視自家祖產落入旁人之手!」
「是嗎?」容九看了看他身後的蔣四等人,嘴角泛起一抹嘲諷:「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欠了人家高利貸,想拿『容家花園』去抵債吧?」
都是一個屋檐下長大的,誰還不了解誰?容駿什麼德行,容九一清二楚。
「你管得著麼?我就是拿來抵債,也比你送給騙子強!」
「我送都送了,你奈我何?」
「我奈何不了你,還奈何不了他嗎?」容駿怒喝,「四爺,抓住這個拆白黨,送他去吃牢飯!」
蔣四貪婪地看了看容九那絕世的姿容和身段,暗嘆這麼美麗的姑娘,居然身患絕症,這也太可惜了。不過,容駿不說她是個癱子嗎?看著不像啊。
「小兄弟,主意打到容家頭上,還想財色兼收,儂老卵啊!」蔣四沖葉修豎起了大拇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他揮了揮手手,手下八名大漢圍了上來,就要去抓葉修。
「你們幹什麼……葉先生是我容家的恩人,我看誰敢動?」容九嬌聲厲喝。
「聽到沒有,這就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典型!祖產都被騙了,還特麼恩人呢,給我抓起來,把三條腿全都打斷!」
容駿嘴裡罵罵咧咧,正站在那裡頤指氣使,冷不防一道長長的黑影閃電般襲來,「啪」地一聲,抽在了他的嘴巴之上,頓時鼻口竄血,痛得他眼淚鼻涕齊流,捂著嘴巴就蹲下去了,哀嚎道:「誰,誰特麼偷襲我……」
旁邊的小明星目瞪口呆,指著身邊那株法國梧桐,吃吃地說道:「樹枝……是樹枝打的……」
全程她看得清清楚楚,是梧桐樹上的一截樹枝,無風自動,突然就抽了容駿一下。
「放屁!你看看樹梢,連半點風絲都沒有,樹枝怎麼會動?」容駿破口大罵,噴出了一口血沫子。
「可是……就是那根樹枝……我明明看到了……」小明星指著那根肇事的樹枝,滿臉驚愕。
容駿看了看樹枝,又看了看數米開外的葉修,有心想賴在葉修頭上,但人家距離他那麼遠,又沒拿鞭子什麼的,胳膊再長也夠不著他。
事實上,抽他嘴巴這一下,還真是葉修乾的。
他只是輕輕一抬手,釋放一股靈氣,和距離容駿最近的那根樹枝建立了聯繫。在靈氣的牽引下,那根樹枝如同他的手臂一般,狠狠地抽了容駿一記大嘴巴。
天地靈氣能促使植物快速生長,也能和植物建立聯繫,以操縱它們。植物是最低級的生物,沒有靈智,所以可以用靈氣進行操縱。對於開了靈智的動物來說,就需要用神識來建立聯繫。以目前葉修的境界,神識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操控動物的地步。但操控植物,還是沒有問題的。
容駿捂著嘴巴蹲在地上懵逼中,蔣四手下的那八名小弟卻凶神惡煞地圍了上來。
葉修觀察了一下,路旁有一座老房子,圍牆上爬滿了藤蔓,鬱鬱蔥蔥的,把整面牆都遮蓋住了。
他不動聲色地往這些藤蔓上釋放了一波靈氣,只見那些藤蔓瞬間瘋狂生長,然後如毒蛇一般,向那八名大漢纏了過去。
那幾名打手眼睛裡只有葉修這個目標,冷不防路邊的藤蔓突然纏到身上,每一條藤蔓像極了蛇,靈活至極,繞了一圈又一圈,將這幾個人捆成了大粽子。
八名虎背熊腰的精壯漢子,被藤蔓纏地結結實實,連動彈一下都極為困難。
蔣四嚇得硬生生往後撤了數步,驚疑不定地望著那些藤蔓。
如果不是上面枝葉繁茂,的確是植物無疑,他都以為那是幾十條毒蛇。
幸好剛才沒有行人經過,否則會被這種超自然的現象嚇壞的。
容駿和那個小明星顯然被嚇得不輕。
「這……什麼東西?」容駿赫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現在他有點相信自己剛才是被樹枝抽了嘴巴了。藤蔓都能纏住人,樹枝為什麼不能打臉?
「啊啊啊!有妖怪!」那個小明星捂著腦袋,聲嘶力竭地尖叫。
剛才看到樹枝打人,她就有點驚恐,現在再看到藤蔓突然發了瘋似地襲擊人,她的小心臟終於扛不住了。
「裝神弄鬼,有種出來單挑啊!」容駿茫然四顧,聲音有點色厲內荏。
「啪,」另外一根樹枝閃電般襲來,又給了他嘴巴一下。
「噗」,容駿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子,裡面還夾雜著兩顆門牙。
「救命啊,有鬼!」容駿抱著腦袋,和那個小明星一起,死命地逃到了車上,瞬間發動法拉利,一溜煙竄了。
「我是申海灘蔣四,請問是道上的朋友嗎?出來見個面如何?」蔣四驚疑地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襲擊他們的是何方神聖。
「唰」,一根藤蔓快捷如風,向蔣四面門電射而至,他想躲,但藤蔓的速度太快了,就那麼狠狠地,如鞭子般,抽在了蔣四的臉上,從額角到下巴,留下了一道斜斜的血印!
「臥槽!」蔣四也顧不上自己的兄弟了,整個人如肉球一般,滾回自己的大奔上,發動車子,屁股冒煙,可恥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