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沒人要的小狗

  飯桌上。

  一整盤炸雞腿,尖椒肉絲,魚香肉絲,肉絲炒腐竹,肉絲炒筍片,肉末茄子,冬瓜丸子湯,釀藕合,肉釀青椒,涼拌菠菜粉絲,爆炒蘑菇油菜,辣炒雞丁,爆辣牛肉片,蒜蓉粉絲蝦,紅燒武昌魚,還有火腿拼盤。

  主食是饅頭,米飯。

  前來吃飯的都是幫忙的人,他們看著桌上的菜,都驚喜的盯著桌上的飯,簡直不敢相信,今天的菜能做的這么正式?

  有人低聲的說道:

  「我以為今天的飯菜比較簡單,想不到雲溪做了這麼多。」

  「沒想到,雲溪這孩子有事真能頂的住,今天這菜都是雲溪自掏腰包買的。」

  「有了這頓飯飯,符根的喪事也算圓滿了。」

  「是呀,雖然流程簡單,但是都有了,尤其這頓飯,雲溪這可都是自己掏錢買的,這孩子有事她是真上,不來假的。」

  「不知道村長過後會不會給雲溪錢?這飯菜是真的不錯,雖然沒有大肉,但是該有的魚蝦牛這些肉菜,雲溪都做了。」

  「就是因為村長沒給錢,我以為雲溪就簡單的炒幾個合菜,將就的隨便吃點,想不到雲溪做這麼多,這孩子,能相處!」

  「嗯,咱們動筷吧,再不吃凉了。」

  看著桌上的菜,大家都拿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夾著菜,誰也不說話,只能停到吃菜的聲音,喝湯的聲音。

  雲溪按照村長的囑咐,沒有買酒,大家也都沒說話,不停的低頭吃飯。

  飯桌前的大家,都是拿著一個饅頭在吃菜。

  一口饅頭一口菜,還有的饅頭掰開,裡邊夾著爆炒的辣菜,饅頭合起來後一口口的咬著吃。

  各有各的吃飯樣式,也有的把米飯吃出蓋澆飯的味道。

  桌上時不時來一句:

  「沒人要這個菜,我就都吃了。」

  「把那個盤子裡的湯湯給我倒點。」

  「幫我夾塊魚。」

  「用勺子幫我來一勺紅燒魚的汁。」

  吃飯的有四桌人的量,但是只準備了三桌。

  多餘的人就互相擠一擠坐著,菜不夠吃,就吃饅頭大米,雲溪把買來的菜全部都做了,一開始雲溪還擔憂會剩菜,想不到沒有剩菜,連主食都沒剩下,買來的饅頭可能剛好,也可能不夠吃,米飯也都吃完了。

  吃完菜後,所有的菜盤子被饅頭擦得乾乾淨淨,今天的飯菜,光看盤子,就知道大家肯定吃飽了。

  村長問雲溪:

  「雲溪!廚房沒剩飯了吧!」

  村長就是想問一下有沒有剩飯,因為村長想打包一點。

  雲溪在清理自己的刀具,看著地上的盆,說道:

  「哦,沒了,今天的飯菜都吃光了。」

  雲溪先把自己的刀具清理了,隨後在把廚房的鍋具洗了,最後在依次的把廚具打包的歸還。

  村長聽到雲溪說的,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點頭說道:

  「哦!挺好,乾乾淨淨的。」

  村長聽到雲溪的回答,突然想到符根,走的也乾乾淨淨的,無牽無掛,沒給別人添過一點麻煩,生性要強,不肯讓自己的尊嚴掉在地上。

  遺書里寫的很清楚,就是因為病痛才走的,感覺到自己無法自理了,加上沒有牽掛,所以就走了,不留一點牽掛走了。

  雲溪聽到村長說的,隱約感覺聽懂,但是又有點不懂!

  村長說完後,就走開了。

  吃完飯。

  村長跟隊長們,按照符根的遺書,開始處理院子。

  院子裡,站著的都是剛趕過來的本村人,聽著村長如何安排符根的後續,大家只是過來湊湊熱鬧,並沒有打算要什麼東西。

  村長站在前邊,開始說處理的東西,各個村隊長們配合著,大家也只是圍觀,都沒有意見。

  首先就是把符根家所有舊衣物全部打包燒了。

  在就是家裡的木質家具東西,都處理回收,不回收的能扔的扔,能燒的燒。

  村里符根的這處院子,院子也比較大,這個是村里回收。

  屋子裡的家具電器,把所有的東西都回收給垃圾站。

  符根也是窮人,家裡沒什麼值錢東西,又加上他的身世實在可憐,沒人要他的物件,總是心裡有些膈應,所以村里怎麼處理,大家都沒意見。

  符根的院子,村里回收後,要把這三間泥坯窯洞推平,然後從新蓋房子,當庫房,用來做村里農產品的儲存點。

  近十幾年不會住人的,平時就放一些村裡的乾貨農產品。

  村長這樣做,沒有任何人反對。

  村長分配完以後,大家看著符根家的狗,問狗怎麼辦,誰也不說話。

  符根的東西,大家心裡都有膈應,誰也不想要。

  雲溪在廚房把鍋具東西整理的一會歸還,沒聽到村長說狗的事情。

  圍觀的人說道:

  「快扔了吧。」

  「是呀,誰也不想要,扔了讓在外邊活吧。」

  「就放外邊讓流浪吧。」

  「當時從平富家抓來的狗,讓平富自己在抱回去。」

  圍觀的平富說道:

  「哎,你們這就沒意思了,說話歸說話,少扯我,我家有狗,這個就不要了,給出的東西怎們能抓回來。」

  平富看著村長,說道:

  「村長,你們大隊養吧。」

  沒等村長說話,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一點大個小狗,就扔到街上吧,吃剩飯垃圾也能活。」

  「也是,看它自己造化吧。」

  平富說著:

  「你別看現在小,這是個大狼狗品種。」

  到底是平復給出的狗,看著人們說狗小,總是想辯解倆句,這隻狗是最弱的一隻,生下五隻狗,其餘四個都買了,價錢還不錯,唯獨這個狗,有點毛病,走路總是倒。

  平富也沒有閒錢給狗看病,正好偶然機會碰上符根,符根就領養走了。

  這剛領養沒幾天,符根就去世了,平復心裡也膈應,不想要這隻狗。

  平富說完後,人們反駁的說道:

  「你都不要了,就少說話,你要說話,你就抱回去在養。」

  「是呀,管它大小,扔的街上看它自己造化吧,誰家看見有剩飯給它倒一口。」

  「是呢,能活多久就看它自己吧。」

  「嗨,一隻狗而已,隨便扔出去就可以了。」

  男人說完話,用腳上的皮鞋頭,來回蹭著狗頭,好像要用狗毛給他擦皮鞋似的。

  一旁的狗狗,虎頭虎腦的看著眾人,它也不懂這是說什麼。

  眾人的手指一直在指著它,偶爾還有人用腳來回的踢著它,看看它長啥樣。

  小狗被符根餵養的胖胖的,現在被踢得左倒右倒,就像一個皮球一樣,來回倒。

  大家都以為這狗是剛出窩,所以站不穩,只有平富知道,這狗站不穩是病。

  雲溪廚房中,看著大家圍在一起,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沒辦。

  雲溪趕快跑過去,邊在圍裙上擦著手,邊小跑到人群中。

  看著被踢來踢去的狗,雲溪呵斥道:

  「別踢了,這隻狗我養。」

  雲溪跑到前邊,看著狗被一個男人用皮鞋的頭,抬著狗頭,來迴轉著,觀察狗的長相。

  雲溪跑過去,把一旁的男人推開,生氣的說道:

  「不要踢了。」

  大家看著雲溪都驚呆了。

  看著雲溪就輕輕一推,想不到被推的大男人差點沒站穩倒地。

  男人生氣的表情,說明雲溪的力氣是真的大,以前大家也都見識過雲溪的力氣,只不過沒有想到雲溪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就輕輕的一下,就讓人站不穩。

  男人被雲溪這一推,差點就倒地,雲溪的力氣太大了,把男人推的差點沒站穩摔倒。

  但是男人干坑沒氣,雲溪這麼大的力氣,他要反推回去,雲溪這麼大的力氣,在來一下,自己肯定直接倒地。

  男人被推的生氣了,想狠狠的踢一腳狗,恨不得一腳踢死它,邊準備踢狗,邊罵道:

  「一條喪家狗,他媽的你爹媽你都沒這麼用心吧!」

  男人看似罵狗,其實在暗指的罵雲溪。

  這時男人打算用力踢地上的狗,准別一腳踢死它。

  雲溪的反應十分迅速,上前一步,男人剛發力把腳掄來,雲溪隨後就用腳狠狠的向男人小腿骨棒處踢過去。

  一聲『砰』男人直接抱著腳狠狠的摔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喊著痛死了。

  圍觀的人看著倒地的男人,心裡默默的誇讚著雲溪,看著男人倒地那一刻,大家都微微一笑,心中暗爽他活該。

  隨後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雲溪。

  雲溪看著摔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語氣說道:

  「這用你操心?我對我爹媽上心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到,那房子不就是我給我爹媽蓋的!管好你自己吧!」

  雲溪直接回懟著男人。

  這話一出,男人被說的啞口無言,抱著腿在地上一直揉著喊疼。

  現在雲溪家的房子,是全村最好的,暖房的時候,好多人都去看過,簡直跟電視裡的別墅沒差別,甚至比那更好看。

  雲溪說完後,圍觀的鄰居阿姨輕聲的跟雲溪說道:

  「雲溪,你還小不懂事,有些事情不好說,這狗還是別養了!千萬別意氣用事!」

  阿姨好心的提醒著雲溪,沒有直接說忌諱的話,只是勸說雲溪不要養。

  鄰居阿姨剛說完,被雲溪踢了的男人,找到漏洞,忍著疼站起來,咧著嘴,邪惡的笑著,故意說道:

  「哼,不就一隻狗而已嘛!有什麼不能養的,是不是平富?這可是你家的狗,現在它要養那畜生,當然是好事呀!是吧?」

  男人故意激雲溪,年紀大的人,都心裡膈應符根的東西,只有雲溪這個愣頭青年紀小,所以男人就故意激她。

  男人就是看別人不順眼,心理默默的罵著:他媽的,一個破廚子,這麼能掙錢,趕快把狗養回去,你也跟著完蛋吧。

  平富沒有跟男人一起說,畢竟雲溪現在是村裡的厲害人,平富不想惹雲溪,以後還想找雲溪燒大席呢。

  又加上男人就是一個無恥的人,之前故意把啤酒瓶打碎在村裡的大路上,還咒罵說他故意打碎,讓那開車的人輪胎都扎爛,想不到平富隔天就在村裡的大路上把汽車輪胎扎爛了,想起來就火大。

  平富說道:

  「你那張爛嘴,你管人家雲溪呢,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男人平時就愛占便宜,話里話外都想占別人的便宜,別人倒霉他在笑,別人摔倒他拍手,別人難過,他就故意踩著別人難過的點開玩笑。

  賴皮算不上,無恥可以算一個。

  圍觀的人看著他,眼神都嫌棄,誰也不想看他多嗶嗶。

  剛才雲溪那一腳踢得,大家都十分痛快,好像自己踢的一樣。

  一旁的一個大娘直接罵著男人,說道:

  「你那張狗嘴就說不出好話,你管人家雲溪呢!」

  大娘看似幫雲溪說話,其實在幫自己。

  大娘想起之前自己因為在飯店打工,被和面機把左手的小拇指絞了,為此把小拇指截肢了,誰想到,自那以後,在大街上一碰到男人,他就總拿自己的斷指開玩笑。

  說自己斷了指頭不能打工了,這樣挺好的,還問自己斷指底下的那半截能不能活動,還故意比四指的手勢給自己看,想想就欠打。

  這一罵,人們紛紛想起自己的恩怨情仇,都幫著雲溪說話,趁機罵著自己想罵的話。

  「就是,關你屁事。」

  「你活該被罵,雲溪踢的你還是輕。」

  「人家養狗,跟你有什麼關係,寡貨。」

  「不說話能憋死你?」

  男人被眾人罵的灰溜溜,直接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