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旋轉跳躍的豬

  第183章 旋轉跳躍的豬

  院子中。

  醉熏熏的豬已經被捆綁在案板上了。

  雲溪這邊已經把打氣筒準備好了,梁燕的開水也準備好了。

  大叔們按著豬,說道:

  「上午殺羊已經經歷了,有雲溪在,心中也踏實。」

  「嗯,不錯,看著雲溪在, 現在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可不是,這豬已經被醉倒了,估計也麻木了。」

  三位大叔把豬都按壓的死死的,雖然豬已經醉了,還是害怕它亂動,不乖乖的被宰, 亂動的話,只會把痛苦增加一倍以上。

  看著雲溪磨刀, 圍觀的人也都安靜了。

  雲溪拿的刀比上午的刀明顯看著大,手中的磨刀棒跟到碰撞的聲音,嚓嚓的想著。

  有人說道:

  「這磨刀聲聽著聲音就脆,這刀估計鋒利。」

  「你看那磨刀棒,長的也跟平時的不一樣。」

  「人家廚師的刀,那可是寶貴的很,應該是找人定製的吧。」

  「市場上沒見過,這刀看著就好。」

  雲溪放下磨刀棒,說道:

  「叔,大盆拿過來。」

  站在一旁的牛志鵬,把盆放到案板下。

  這盆是接豬血的,豬血在鍋里滾的凝固了,之後做成豬血粉絲湯,或者炒的,或者砂鍋,換著花樣吃。

  看著雲溪的樣子, 是要開始了。

  站在豬頭位置的大叔說道:

  「等一下雲溪, 我擦擦汗,咱們在開始。」

  「又不是你殺豬, 有什麼緊張的。」

  「你不知道,我這總是覺得心裡打顫。」

  牛志鵬看著大叔,說道:

  「沒事,老三,好好按住豬頭,雲溪的手法,上午咱們也見識過了,沒問題,這麼大一隻豬,大席也吃不了,晚上咱們吃殺豬宴,把那羊肉也讓雲溪幫著燉一點,這次酒席我買的都是好酒,今晚就讓你們先嘗嘗鮮,行不行。」

  牛志鵬在旁邊鼓舞著大叔們。

  他也不敢上去按豬頭,只能用酒肉來安慰大家,不出力只能出點酒宴。

  牛志鵬說完後,幫忙的大叔們瞬間來勁,說道:

  「沒問題,牛老闆開口, 一定配合好雲溪。」

  說完,揪著豬耳朵的大叔,閉著眼睛,脖子向後仰著,就好像害怕豬血濺到他,掙扎的表情跟雲溪說道:

  「來吧,雲溪,就像上午殺羊那樣,痛快點。」

  後邊的大叔們笑著,說道:

  「給你掙扎的,殺豬呢,又不是幹嘛呢。」

  「是呀,雲溪你還不放心嗎。」

  住的嚎叫聲慢慢的也大了起來。

  趁著大家說話的聲音,豬的嚎叫聲,雲溪抓住機會,找准豬脖子的部位。

  在豬的一聲聲吼叫中,把它往生了。

  由於豬喝了酒,一開始並沒有怎麼用力吼叫,快結果的時候,已經沒聲音了。

  看著雲溪迅速的動作,都在說著:

  「這女子,真是虎,上午一個,中午一個,她看著不害怕嗎?」

  「廚師有什麼害怕的,她們即便不殺豬,一天天的,也不是在接觸豬麼。」

  「也是,這活總的有人干。」

  豬已經放完血了。

  現在就是褪豬毛了。

  羊皮是剝的,豬毛是剮的,做五花肉沒豬皮,吃著也不香,所以豬皮是一定要留下的。

  雲溪準備的打氣管子就用上了。

  看著雲溪在把豬腳上割出一個小孔,牛瑞說道:

  「雲溪,這是要幹嘛?」

  雲溪說道:

  「哦,正好,你拿打氣筒來,往豬皮里打氣,讓它脹起來。」

  牛瑞拿著打氣筒,按照雲溪的方法,雲溪把打氣筒的頭放到豬皮割開的孔隙中。

  牛瑞要打氣的時候,雲溪說道:

  「哦,你注意打氣筒上的柴油弄到褲子上,這玩意可洗不了。」

  牛瑞說道:

  「哦,沒事,我是想知道打氣幹嘛?」

  雲溪按著軟踏踏的豬皮,說道:

  「這樣褪毛,豬皮就軟踏踏的,不好褪,需要打氣,讓豬皮脹起來,就像皮球一樣脹起來,豬皮發硬,一會澆上熱水好褪毛。」

  「原來,我還以為你要幹嘛。」

  雲溪看著梁燕,說道:

  「嬸子,拿鋁壺裝好開水,牛瑞邊打氣,您邊澆熱水。」

  「好嘞。」

  看著雲溪做事還挺有章法的,大叔們問道:

  「那我們做什麼呢?」

  「哦,我已經準備好了浮石,一會澆完熱水,您們三個褪毛,我處理豬頭。」

  在雲溪的安排下,都拿著各自的家具,等著處理這頭豬。

  牛志鵬回家又取了幾包煙,紅色的煙盒,一看就是華子。

  牛志鵬給幫忙的大叔們,一人一盒,說道:

  「先抽根煙,緩緩。」

  圍觀的人中,牛志鵬的鄰居,走來跟雲溪說道:

  「雲溪,能不能請你也去我家幫我殺頭豬,我家的豬是養不胖,都半年了,能吃能睡,就是不長肉,不想養了,你看這殺豬的價錢,你定就行。」

  這位大叔上午就想讓雲溪給他殺豬了,人們起鬨的,也沒有跟雲溪商量。

  現在看著雲溪給牛志鵬家殺豬,這麼痛快,讓雲溪也幫著自己家殺豬。

  雲溪看著大叔,說道:

  「沒問題,處理完這,我就去您家,您只出買酒的錢就行,準備一瓶白酒,不用太貴,十幾塊的都可以。」

  大叔跟雲溪說的時候,表情有點為難,害怕雲溪不答應。

  雲溪已經穿起裝備了,就順便幫大叔也去處理一下,就一頭豬,雲溪不打算跟大叔要錢,捎帶的事情。

  大叔聽到雲溪答應後,開心的說道:

  「好,好,我這就去買。」

  牛志鵬說道:

  「別買了,今天我買了三瓶,沒用完,你就用我的吧。」

  牛志鵬說完後,大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跟牛志鵬說道:

  「老牛,要不你把我那頭豬買了吧,那豬也不大,等殺完去除完內臟,在稱斤,你看行不。」

  大叔想著,反正牛志鵬要辦大席,就把自己的豬賣給他吧,已經都在他家鋪開殺豬攤子了,乾脆就在他家處理了就行。

  牛志鵬說道:

  「行吧,反正你那豬也不大,那就去處理完內臟在稱斤,一斤你要多少錢。」

  牛志鵬想到,反正隔壁大叔家的豬也不大,都處理乾淨,可能都沒有六十斤。

  大叔說道:

  「嗯,去除內臟,淨毛稱重,一斤十塊,可以不。」

  「行,沒問題,雲溪,那就辛苦你了,一會在殺一頭。」

  牛志鵬說完後,又跟雲溪說道。

  「行嘞,叔。」

  牛志鵬跟鄰居大叔說道:

  「走吧,去你家拉豬去。」

  說完,牛瑞跟幾個看熱鬧的大叔,推著自家倒垃圾的手推車,去隔壁把豬拉過來。

  雲溪這邊已經處理完豬內臟了。

  豬是雜食動物,腸子裡的東西,倒出來的瞬間,一院子人都被臭的捂著口鼻。

  沖洗乾淨後,豬倒掛在船木梯子上,開始分肉。

  把燒大席的紅燒肉預留出來,把小炒肉也預留出來。

  幫廚的嬸子清洗豬大腸,邊洗邊說道:

  「這豬肉,雲溪處理的骨肉分離,已經分好類了。」

  「誰說不是,人家可是廚師,把那肉都整整齊齊的碼在一邊。」

  「看雲溪幹活,就是享受,這肉切的完完整整的,感覺可輕鬆了。」

  「應該是準備大席上的肉呢。」

  圍觀的人看著也說道:

  「也是,你看雲溪這切肉的手法,刀子完全沒有碰到豬骨頭,肉是肉,骨頭是骨頭。」

  「嗯嗯,這都是熟練工,當廚師每天得處理多少肉。」

  「人家雲溪按照豬肉的紋理跟肌肉,順著豬肉切,這樣刀也不會被鈍了,豬肉也能完美的骨肉分離。」

  雲溪把豬脖頸的肉割下來,跟梁燕說道:

  「嬸子,這脖頸的肉,您看是怎麼處理呢。」

  「哦,雲溪,你處理吧,那都是淋巴肉,不能吃。」

  梁燕憑著雲溪的殺羊功夫,已經完全十分的信任雲溪,雲溪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行吧,我就扔了。」

  說完,雲溪直接扔到垃圾桶中。

  脖頸處有豐富的淋巴,淋巴是動物的免疫器官,有大量病毒細菌,食用的話,可能會導致免疫力低下,也可能會感染一些人畜共患的疾病,所以,淋巴肉不能吃。

  有些黑心商家,在包子餡料中,會參合淋巴肉,也稱為大米肉,白肉會呈現一種像大米顆粒的形狀。

  參合在包子餡料中,打碎後,根本發現不了。

  雲溪這邊,有系統的加持,還有刀具的助力,不到二十分,就把一頭豬的大類分好了,很輕鬆的就解決了。

  分完以後,雲溪坐了會,才看到幾位大叔推著手推車回來。

  牛瑞滿頭大汗,喘息的說道:

  「哎呀,真累,這比逮只兔子都費勁。」

  圍觀的人看著牛瑞,笑著說道:

  「你看看你們,還不如一個女孩呢,人家雲溪都把豬切好了,你們才回來。」

  「不知道的,以為是你們在殺豬,看這滿頭大汗。」

  四位大叔把豬推倒院子中,推車得有一米多高,豬在裡邊被幫著四肢蹄子。

  牛志鵬跟大叔們抽著煙,說道:

  「哎呀,先緩緩,一會在往下抬,累啊。」

  鄰居大叔看著牛志鵬,說道:

  「牛老闆一看就是做老闆的,這點體力,都喊累?還不如我這莊家人了。」

  「哎,不行,現在就是缺少運動,明顯感覺不如之前了。」

  「把這鍋煙抽完,咱們把豬抬下來吧。」

  幾人剛說完,精瘦的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繩子了。

  只見豬站在一米多高的推車上,直接一躍而下。

  圍觀的人說著:

  「哎哎哎哎,豬,豬。」

  「豬跑了。」

  「快攔著。」

  「哎呀,豬跑來了。」

  剛喊完,只見豬已經跳下來了。

  跑下來直接從牛瑞的胯下穿過,快出來的時候,扭著豬屁股,把牛瑞直接撂倒。

  接著就是脫了韁繩的馬,開始在院子裡瘋狂的跑。

  把垃圾桶撞翻,把拉豬的車還頂翻,這豬的彈跳力,直接跳躍過洗豬下水的大盆,連著跳倆次,還打翻了一盆下水。

  幫廚嬸子罵道:

  「哎呀,畜生,我們白幹了。」

  幫廚大嬸在那辛苦洗了一個多小時,直接被豬把洗乾淨的打翻了,還得從新來。

  院子裡的人們,頓時炸鍋了。

  看著豬的運動能力,大喊著:

  「這是豬嗎。」

  「管它是不是,先抓住在說。」

  「快抓豬呀。」

  鄰居大叔著急的大喊著:

  「快關門,別讓豬跑了。」

  門口站著的人,看著豬如此靈活。

  門口的倆人,直接跑到大門外,趕快把大門關上,從外邊插著門栓。

  門外的倆人驚嚇的,就怕豬跑出來,把門拴上,別說豬,院裡的人也別想出來。

  圍觀的男人們滿院子幫著逮豬,豬繞著人們的腿,隨便亂跑,誰也抓不住。

  女人們吱哇亂叫,一點忙也沒幫上,喊叫聲幫著男人們湊樂。

  聲音頓時就像炸鍋了,就好像嗩吶跟其它的樂器都沒有譜子,亂彈亂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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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