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老闆吃驚不已。
他由不得向楚亮望過去。
楚亮很清楚這位彭知青來歷不凡。
不敢得罪，也不敢太親近。
只能在心裡敬重著。
對著老闆笑了笑，「放心，不會少你錢，怎麼，掃光你這些貨，你還不願意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闆聽到這話，立刻安心下來。
毫不客氣把這些全都整理好，稱了起來。
「同志，全部加起來二十七斤，給我十五塊錢就行了。」
「行。」
彭詩語拿出被捲起來手帕，從里數出十五塊錢交給老闆。
「謝謝小同志。」
老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歡迎小同志下次再來。」
楊書珏臉上帶出幾分得意，「聽你的意思，下次我們過來，你願意賣肉和骨頭給我們了？」
「當然。」
像這樣的大客戶，老闆巴不得她們每天都過來，買下其他人不太喜歡的豬頭豬蹄和豬骨頭這些滯銷貨。
滿臉笑容地向她們保證，「小同志過來，只要我手上還有貨，肯定會賣給你們。」
楊書珏點頭道：「那我們說好了，下次你要是敢耍我們，別怪我們找你麻煩。」
老闆表情一滯，尷尬回應，「不會，當然不會。」
「不會最好，只要你拿出新鮮的好貨，我們肯定會購買。」
楊書珏給他一個眼神，「老闆你記住了，我們有能力買你的東西，也有實力找你麻煩，希望你別想著欺負我們小同志。」
「不敢，當然不敢。」
老闆訕訕一笑，不管心裡想什麼，臉上都不敢透露半點。
「老闆別見怪，剛才我是開玩笑的。」
楊書珏的語氣又柔和下來，笑盈盈地道：「以後請老闆你多多關照，我們先走了。」
沒理會老闆有什麼反應，拉著彭詩語先行離開。
楚亮並沒有馬上跟著離去。
一臉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老闆。
「嘿嘿，亮哥，你這是從哪兒請來的兩位小祖宗。」
老闆豎起大拇指頭，「年紀不大，氣度不凡啊，亮哥你真了不起。」
「去你的。」
楚亮笑罵一句，「你老小子說的不錯，確實是活祖宗，招惹不得。」
「嘿嘿，亮哥，你就透露一句唄。」
老闆被勾起了好奇心，「我膽子小不敢得罪人，要是知道這兩位姑奶奶的來歷，起碼也好阻擋那些不爭氣的混小子們。」
「他們要是敢打她們的主意……」
楚亮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咱們縣城的公安局長肯定會對你們很感興趣找你們聊聊天，一個個都準備吃槍子兒就行了。」
「她們，來頭那麼大。」
老闆滿臉不敢置信，說話都有點哆嗦，「那可，真是活祖宗啊。」
「行了，你小子心中有數就行了。」
楚亮眺望著漸漸消失的身影，「不跟你多說了，以後她們要買什麼，你乖乖賣給她們就行了，記住別自找死路，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不會，當然不會。」
老闆眼裡閃爍著精光，樂呵呵回應。
「再見了。」
楚亮衝著他揮了揮手，轉身便離去。
「亮哥慢走，有空咱們再聚。
……
里里外外打掃乾淨，時間也差不多了。
林靜瑜把人給叫醒，「小姐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咱們該回去了。」
雖然她的狀態一直都是痴痴呆呆。
林靜瑜每次跟她說話都是帶著商量語氣。
林月兒沒有說話，還是用剔透的眼眸望著她。
發現她的氣色有些好轉，林靜瑜稍微放心下來。
鎖上門，帶著她前往車站。
四人很快會合，坐上班車往鎮上趕。
東北某基地部隊。
彭啟博剛執行任務返回。
他被領導召喚了。
「報告，領導，彭啟博前來報導。」
彭啟博剛進門，向坐在辦公室里的人敬禮。
「啟博來了。」
威嚴十足的中年領導放下手頭上的文件。
看著他的目光中還帶著自豪和讚賞，「這次休假回來，能不能跟得上。」
彭啟博回應道：「報告領導，跟得上，我的狀態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領導笑了笑，「這次提前你結束假期也是不得已，你放心，這次沒休完的假期，以後會繼續批給你。」
「是，領導。」
領導無奈一笑，對他搖搖頭，「早跟你說過，私下不用如此，難道叔叔都叫不出口了。」
彭啟博堅持自己原則：「在部隊，叫領導，在外面，叫叔叔。」
「算了，你這小子就是倔強。」
領導十分乾脆轉移話題，「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您請說。」
「軍醫部的老秦跟我說，你這次回歸帶了不少藥物，此事是不是真的？」
「確實是此事。」
彭啟博點了點頭，承認下來。
他回歸那一天，恰好他隊伍的幾位兄弟受傷。
由於藥物不足，他們都用命在熬著傷口，若不再用藥定會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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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他們就算丟不了命，恐怕出會落下殘疾，最終只能選擇轉業，或者是退伍。
這些都是跟他一起團體作戰的兄弟們，彭啟博實在是不忍心因為藥物而把他們給毀掉。
於是拿出他帶來的藥，交到軍醫部的藥品室，要求為所有傷員救治。
此事他並沒有聲張，更沒有主動告訴任何人。
「你這小子長本事了。」
領導笑罵了一句，「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說一聲，老秦說起此事我還不知怎麼回事，叫他看我笑話了。」
「盡一份心而已。
彭啟博回應，「沒想到驚動到秦首長。」
「你小子向來懂事，我懶得再跟你說什麼，老秦的意思，你帶回來的藥物很管用，效果也特別好。」
領導說到這裡不禁嘆了一聲，高興勁兒也熄了很多，「只是數量太少了一些，幾天時間就把藥物消耗得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需要大量的藥物，老秦詢問你小子是不是有路子可以購買到藥物。
要是可以的話，他親自給你批款，有多少藥品全都給他弄回來。」
「秦首長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路子。」
彭啟博擰起了眉頭，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事被捅到這位首長面前。
於是只好把藥物的來源說了出來。
領導聞言露出驚訝之色，「你的意思，這些藥物真實的來源只是一個猜測？
你肯定富商之子陸青揚手裡攢著一大批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