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不短,我們都有了大變化。」
林靜瑜伸了伸懶腰,笑道:「就像過年一樣,每年都過年,好像都一樣,又好像不一樣。
就像我們一樣,十年前相識,十年後仍然在一起。
好像沒變,又好像都變了。
這就是時間的魅力。」
「聽你這樣一說,我釋然了。」
楊書珏嫣然一笑,望著眼前的人感嘆道:「靜瑜,認識你們真好。」
「是啊,我認識你們真好。」
林靜瑜跟著輕嘆一聲,然後與她相視而笑。
給她倒滿一杯熱茶,問道:「你這個時候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只是想散散心。」
楊書珏笑容有些默然,「也好久沒跟你一起說話了,想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
林靜瑜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娘家的人來找你了?」
能讓她心煩的事情只有這一件了。
「我就知道,什麼都隱瞞不了你。」
楊書珏笑容帶著幾分苦澀,「擁有這樣的父母,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實在是太極品了。」
林靜瑜隨口說道:「他們除了要你放過楊寶玉之外,還向你要一大筆錢,還要你安排哥哥弟弟們的工作對不對。」
「神了!」
楊書珏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來,「我一個字還沒有說,你卻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靜瑜,不會是你偷偷暗戀我,特意叫人盯著我對不對。」
「滾,臉呢!」
林靜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些事情還用你說,用腳指頭去想一下,也知道他們的打算。
不把你炸干所有價值,他們會放過你才怪。」
「是啊,我看他們不是想炸干我,而是想上天。」
楊書珏自嘲起來,「其實你還少說一個條件,要我給他們買房子,而且是所有兄弟姐妹都要買呢。
最好是在這裡京城,他們都要在京城過日子,要變成京城人。
我說他們幹嘛不說要去西天,我乾脆直接送他們上西天好了。」
「他們有這種貪婪的嘴臉很正常。」
林靜瑜同情她一秒鐘,多一秒都不給。
因為她知道對方肯定有手段收拾這些不知死活的人。
於是繼續說道:「就好像鄉下人想搬到縣城去住,縣城的人想去省城,在省城的人更想來京城。
你嫁個人就一步登天。
說說看,你家人會放過你嗎?
你一個丫頭片子都能成為京城人,他們的寶貝兒子肯定不能比你差。
向你索要有些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東西,因為他們覺得你一定可以辦到。」
「我是可以辦到,我憑什麼要幫他們。」
楊書珏冷冷一笑,「在我記憶中,從小到大沒吃飽過飯,沒穿過一件新衣服,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每天不是打就是罵。
就是生病也是靠熬過去,能活著長大成人,堪稱奇蹟和老天爺瞎了狗眼。
鄉下的時候,只給我十塊錢當路費,再加上兩套破衣服。
他們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死活。
要不是我下鄉前突然有金手指,可以簽到一些東西,我怎麼可能活下來。
說來他們早就把我給害死了,真不知道他們現在哪來的臉向我要這些東西。」
林靜瑜說道:「既然不在意,那麼就斷了他們的希望。」
「我正好是這個打算。」
楊書玉點了點頭,「我楊書珏是新的楊書珏,不是他們隨意可以主宰生死的楊書珏。
憑他們想要拿捏我,真是可笑之極。
我現在就要他們看著我享受榮華富貴,而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想要卻什麼都得不到。」
「正合我心意。」
林靜瑜點頭支持,「你要是對他們有一點可憐之心,他們定會像螞蝗一樣,趴在你身上吸血而壯大他們一家人。
他們在你下鄉之前就斷親情,你也不必顧忌什麼。」
身為女主,要收拾人。
不用親自出手,對方都會倒八輩子的大霉。
想到這一點,她有些好奇而問,「現在楊寶玉怎麼樣?」
「故意殺人罪唄。」
楊書玉冷笑回應。
對於差點害死自己兒子的人,她真是恨之入骨。
便說出自己知道的消息,「聽說他在裡面過得挺慘的,生不如死,整天被裡面的人折騰。
不過像他那種軟骨頭,為了活著還是能找到活路。」
林靜瑜聞言一臉平靜,「能活著更受罪,等他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六十歲,說不定活不到那個時候。」
「最好死在裡面別出來。」
「他交給老天爺去決定。」
「不說他們這些晦氣的東西。」
楊書珏心情好一些,隨即問起眼前的人情況,「馬上就過年了,溫樂淳還沒回來?」
「沒有,應該不回來過年。」
林靜瑜有大半個月沒接到對方的電話。
只知道大俄和黑省那個地方又混戰起來。
這件場混亂沒平息,他恐怕又無法脫身,更不要說趕回來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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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樂淳這小子也不容易。」
楊書珏皺了皺眉頭,看著她又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專門挑工作危險的男人,他要是出什麼意外,你這輩子怎麼過。」
「什麼怎麼過,就是這樣過。」
林靜瑜淡然回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有他的命運和責任,我們也有自己的人生道路。
該走怎麼樣的路,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也是老天爺給的使命。
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也沒必要想太多。」
「你看得那麼透底,難怪性子一點都不可愛。」
楊書珏忍不住撇了撇嘴,「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嗎?冷麵女羅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殺手呢。」
「說我是個殺手也沒毛病。」
林靜瑜勾了勾唇,「你知道現在對我的懸賞金已經達到五千萬。
也不知道有沒有打破懸賞榜的記錄了。」
「聽你這樣說來,你們兩人還真不愧是一對。」
楊書珏哭笑不得,「都是在尖刀上走路,一不小心就會去找閻王喝茶。
想想那些羨慕嫉妒你的人真是可笑極了。
她們只看到你的風光和權力,卻沒想過你每天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夏蟲不可以語冰。」
林靜瑜微笑道:「何必跟無關緊要的人置氣。
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也不用看她們的臉色過日子。」
「行了,不說這些事。」
楊書珏覺得越說越鬱悶,直接轉移話題,「我記得你管著廣電局對不對?」
林靜瑜微微點頭,「怎麼了?」
「春晚啊!
楊書珏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把春晚弄出來,你這個娛樂領導者是不是太放鬆這一塊?」
「春晚?」
林靜瑜摸了摸下巴,「你提醒得有點晚了,要是提前一個月,我還能搭一個草台班子,順便拉些人上去唱唱跳跳,弄出幾個節目來娛樂一下。
現在嘛,只能等明年。」
「我看你就不放在心上。」
楊書珏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了,過年後,你準備什麼時候去香都,到時候我跟你一塊兒去。」
「準備在香都入手一些房產了?」
「這還用說麼,你們一個個買了不少房子和鋪子,只有我還沒開始呢。」
「行,既然你有這個打算,我去的時候告訴你。」
……
兩人吃完飯,又一起去逛街。
至於傍晚才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