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邊哭泣邊跑著喊道:「還不如一死了之,反正都沒有人在乎我,還要被罵成是白眼狼,嗚嗚嗚……」
往這邊跑的她並不知道恰好是林靜瑜等人所在的地方。
「嗚嗚嗚……」
一陣女子的哭泣聲隱隱約約傳來。
楊書珏的小臉都嚇白了。
顫抖著聲音問道:「靜瑜,詩語,你們,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啊。」
「哭聲?什麼哭聲。」
林靜瑜一門心思都放在砍柴上,壓根沒聽到哭泣的聲音。
彭詩語的表情有些糾結,「好像是有哭聲,又有點不像……」
這時又傳來哭泣聲……
「啊~」
楊書珏嚇得尖叫起來。
直接向彭詩語撲過去,緊緊摟抱著她,「有哭聲,真有哭聲啊!」
「靜,靜瑜姐,我,我也聽到了。」
彭詩語嚇得渾身打哆嗦,聲音都帶著哭聲,「山上怎麼會有哭聲,太,太可怕了。」
「別怕,大白天有什麼好怕的。」
這回林靜瑜也聽見了。
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兩個嚇傻的人,她伸長脖子眺望著四周樹林,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隨著哭聲越來越顯現,兩女嚇得直接抱住她。
楊書珏顫抖聲音說道:「是女的,是個女人在哭,靜瑜,是誰在山上哭啊,太可怕了。」
「沒事,沒事!」
林靜瑜有些無奈,又不好把人給推開。
她已經發現彭詩語似乎有些嚇懵了,整個人繃著緊緊的,可見已經陷入巨大的恐懼之中。
楊書珏也是一副快哭的模樣。
「害怕什麼,你們看著我。」
林靜瑜故意繃起臉孔,沒好氣的點了點她們的額頭:「你們的膽子被狗吃了,聽到一點聲音就被嚇成這樣子?」
「真的有哭聲。」
楊書珏臉上還是有些懼意,解釋道:「我絕對沒有聽錯,剛才詩語也應該聽到了。」
「有,真的有人在哭。」
彭詩語緊緊拉著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害怕,點頭說道:「我沒聽錯,是女人的哭聲。」
「對,就是女人在哭泣。」
楊書珏冷靜下來了,心裡也沒那麼害怕了,「奇怪,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哭,光天化日之下,總不可能是什麼妖魔鬼怪。」
「去你的妖魔鬼怪。」
林靜瑜氣笑了,「你們的腦袋瓜子都不知道裝著什麼,剛才的聲音肯定……」
話還沒有說完她視線已經落在一個方向。
並且看到了那位熟悉的身影……
只見她邊抹著淚水邊走過來。
於是再次開口:「你們看……『妖魔鬼怪』來了。」
兩女聞聲順著她視線而望,正好看到越走越近的人。
「張愛蘭~」
楊書珏失態地大聲喊叫起來。
她終於明白剛才女子的哭泣聲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自己被她給嚇個半死。
心中一股怒火衝天而起,對著她就怒叫起來:「你好好的跑到山上來哭什麼,也不怕把人給活活嚇死啊。」
「啊,你~」
悲痛欲絕的張愛蘭猛地一抬頭,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大跳。
她壓根沒想到山上會有其他人。
於是悲劇出現了。
本來站在山坡上她嚇得心神失守,腳下一歪,整個人倒了下去。
在她們的注視下,瞬間便滾了下去。
「娘的,要完蛋了。」
林靜瑜咒罵了一聲。
第一時間一躍而起,向張愛蘭滾下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這,這不關我的事啊。」
楊書珏快要嚇哭了,「我只是氣她哭著上山,把我們給嚇壞了,我又不是故意害她摔倒。」
「書珏,怎麼辦。」
彭詩語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
剛才被嚇得差點回不過神來,如今又看見人滾下山坡去。
若不是心神牽動追下山去的林靜瑜說不定她會再次嚇得失神。
「我們快下山去看看。」
楊書珏好歹是兩輩子為人,再怎麼驚恐害怕,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拉著彭詩語往山下走,「靜瑜追下去了,肯定不會有問題。」
「嗯,靜瑜姐會救她。」
彭詩語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心裡的懼意漸漸散去,整個人恢復幾乎分神采。
話說林靜瑜以最快速度追下來。
還是來不及救人。
不過張愛蘭的運氣不錯,剛滾下三米左右就被一棵大松樹給擋住。
沒有直接滾下山去,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愛蘭同志,你怎麼樣?」
林靜瑜趕緊把要掙扎著起身的人給攙扶起來,「有沒有傷到哪兒?」
「我,我還好。」
張愛蘭表情微微痛苦,顯然身上還是有些擦傷。
山上的山坡本來就凹凸不平,還帶有碎石頭,她這樣滾下來不受些傷才怪。
「等一下我給你找點草藥抹了抹傷口。」
林靜瑜攙扶著她坐起來,「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上山,太陽都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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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張愛蘭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這時楊書珏和彭詩語相互攙扶著下來。
見到她狼狽的模樣,楊書珏還是有些心虛,嘴上卻抱怨起來,「張愛蘭你搞什麼鬼,我們都快要被你給嚇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愛蘭眼底又泛起淚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山上還有人。」
「你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她委屈又是淚水漣漣,林靜瑜擰起了眉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愛蘭垂下頭一言不發。
「你這人怎麼不搭理人。」
楊書珏滿臉不悅,「有什麼事說出來,算了,你不說就不說,我們也懶得聽。」
想到對方是張家的人,決定還是不招惹比較好。
「你身上有傷,我去給你找點草藥過來給你傷口止痛消炎。」
林靜瑜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沒有再追問,心裡卻有了猜測。
交代眼前的兩女,「詩語,書珏,你們在這裡陪著張愛蘭同志,我去找草藥。」
「哎呀,別去找了。」
楊書珏從褲兜里拿出一支消炎藥效,「正好我怕上山弄傷了自己,特意帶了藥,現在就給她抹傷口吧。」
「那行。」
林靜瑜心知怎麼回事,坦然接受她隨時能拿出東西。
倒是彭詩語意外地看她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張愛蘭同志,我們給你擦藥膏,你願意不願意?」
畢竟要撩開別人的衣服,林靜瑜先徵求她的意見。
「我,我……」
身上不少地方都火辣辣刺疼,張愛蘭當然也想上藥,只是……
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其他傷,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