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林靜瑜點了點頭，「不知道她報的是什麼大學，如果這次分開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我也是這樣想，起碼在短短的三五年內，應該沒什麼機會見面。」
楊書珏嘆了一聲：「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離開前見一面。」
「那就明天去唄。」
彭詩語說著話看著對面的沈素素一眼，「素素，你去不去水布村？」
「不去。」
沈素素搖頭回應，「你們去吧，我守在家裡，要是通知書來了的話，我幫你們簽收。」
她不想去也無妨。
免得又被張志明那個沒腦子的傢伙給糾纏上了。
吃完火鍋收拾好廚房之後。
楊書珏帶著沈素素離去。
雖然現在的時間還早，不過在這大冷天氣，大家還是比較喜歡擠在被窩裡比較舒服。
林靜瑜和彭詩語梳洗後就上床躺在一起。
「靜瑜姐，沈素素一直跟著書珏，會不會有點不妥啊。」
彭詩語對沈素素的印象一般。
誰叫開始接觸的時候，沈素素『聖母』行為真的噁心到她了。
自從沈素素離開張家之後，就一直跟在楊書珏身邊。
雖然她表面上沒說什麼，其實與對方多多少少有隔膜。
似乎沈素素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一直跟著楊書珏，很少到林靜瑜家和彭詩語家串門。
「你不就允許人家洗心革面。」
林靜瑜好笑地看著她，「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也有浪子回頭改過自新的人對不對。」
「我不相信。」
彭詩語輕輕搖頭，「她現在只不過是需要書珏幫助，又知道對付不了我們，所以才會如此乖巧。
我就不信她到了京城之後，還會安靜守本分。」
「不用管她。」
林靜瑜同樣對沈素素的印象不太好。
不過楊書珏這位女主願意幫助對方，與自己沒太大關係。
於是又道：「她的人生在書珏伸手之下有了改變，直至今後她能走出什麼道路，那麼就看她自己。」
「我才不想管她。」
彭詩語嘟囔了一句，「書珏對她那麼好，希望她不會辜負書珏對她的幫助之情。」
「書珏幫助她絕對不是為了對方的報答。」
林靜瑜說道：「希望她以後不會背刺我們就行了。」
「她敢麼？」
彭詩語撇了撇嘴角，「她要是有腦子就該知道怎麼選擇。」
「你呀，想得太簡單了。」
林靜瑜輕聲說了一句，「你有沒有聽說過『升米恩斗米仇』這句話嗎？」
彭詩語立刻反應過來，「靜瑜姐，你的意思是書珏對她太好了？」
「那你自己去想想，書珏對她好不好。」
林靜瑜微微一笑，「包吃飯住，還帶著她賺錢，差不多對自家親人一樣。
我相信剛開始的時候沈素素肯定會感激書珏的幫助。
經過這兩三年時間，我覺得她已經習慣書珏對她的付出。
等到哪一天書珏不再為她付出的時候，你覺得以她的性子會怎麼樣？」
「應該會怨恨書珏不再幫她對不對？」
彭詩語皺起了眉頭，「那麼說來書珏不該幫她了？」
「不是不該幫她。」
林靜瑜坦然一笑，「當時她面臨那種情況，幫她也沒什麼。
不過書珏沒有注意分寸，直接包養她在家裡。」
「說來也是。」
彭詩語贊同地點了點頭。
應該說自從沈素素離開張家之後，一直都是楊書珏在養她。
剛開始的時候沈素素嘴上還說著會付房租和伙食費。
不過楊書珏知道她想考大學，便沒有收她的錢。
沈素素也理所當然跟她住在一起，過上包養的日子。
不管怎麼說是楊書珏自己心甘情願養人，她們也好說什麼。
看著眼前的人，她忍不住又問，「靜瑜姐，如果你是書珏的話，你會怎麼對待她？」
「你想想我們當初是怎麼相處的？」
林靜瑜不答而問，「我們相處五六年時間，是你包養我，還是我包養你？」
「噗~」
彭詩語被她的話給逗樂了，抱著她歡笑，「當然是靜瑜姐您包養我啦。」
「少胡說。」
林靜瑜敲了敲她的腦門，笑罵道：「你那時候賴上我，確實是讓我很不爽，誰叫我就是喜歡你這丫頭。
當時你雖然傻乎乎的不愛說話，好在你聽話，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跟在身後幫忙。
再說你住到我院子裡來跟我搭夥吃食，並不是白吃白住。
你大哥買來不少糧食和肉食放到我家裡來，每天你們也幫我干不少活。
在他離開前更是給我們砍好一大堆的柴木放在院子裡，足夠我們燒上大半年時間。
他離開之後，每個月還給我寄來你的生活費也有各種禮物。
你開始做衣服了，不停地給我做各種款式的衣服，這幾年我的衣服都是你做的，還有我家裡人你也做不少衣服。
尤其我小侄子的衣服，大大小小起碼有五六十件衣服，足夠他穿到三四歲。
可以說我們之間雖然不計較什麼，確確實實是相互付出。
而不是像書珏和沈素素兩人，一人一味付出，一人一直索取。」
「好像是這麼回事。」
彭詩語認真想了一下，這些年過的日子確實如她所言。
於是又道：「好像沈素素也有幫書珏做家務。」
「她做家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林靜瑜哭笑不得，「她跟書珏住在一起，做家務不叫幫，那是她本來就應該做的活，總不能書珏給她包吃包住，還要伺候著她對不對。
所以她做家務根本不是幫，而是她自己要過日子，必須做的活。」
「對，確實是這樣。」
彭詩語趕緊點頭，還是忍不住追問，「靜瑜姐，如果你是書珏的話怎麼安排她？」
「教她賺錢沒問題。」
林靜瑜直接說道：「但是我絕對不會跟她住在一起，就算是我自己一個人住，也不會邀請她住進來。
她有錢後該到外面去租房子住。
畢竟她是什麼品性的人我們都清楚，只是書珏她自己不在乎。」
「書珏不是說過嘛，想家裡熱鬧一點。」
「我們曾經提醒過她，也無權干涉她。」
……
兩人說了大半天閒話，夜深了才睡著。
次日。
三人坐車來到玉茶鎮。
又坐著牛車回村里。
現在趕牛的人不是柳三爺，而是村裡的另外一位孤寡老人。